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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店门,牵过小冷,她掏出一个分给它,然后把剩下的那一个凑到嘴边继续吃,一人一马穿过街角继续前行。
晴朗天,料峭春,日光渐暖风微醺……真是个好日子。
她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忍不住由衷地感叹了句:“饱暖思□啊!”
冷不丁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出来,拿着张手帕迅速捂上她的口鼻,一股浓郁的花香从鼻端蔓延开来,她先是一个挣扎,然后迅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小冷扬起前蹄又惊又怒地想要使出马栏山无影脚踹飞坏人,岂料那个灰衣人从容不迫地掏出根银针来插到它屁股上,于是它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小冷心声:尼玛,都是绑架,为毛对她就是捂口鼻,对我就是插屁股!
宁欢心声:虽然我确实说了饱暖思□,但是也没有指望会被采花大盗劫走啊啊啊……
映臻淡淡地收起作案工具,对着迎面走来的玄衣男子微微颔首。
“公子,按照你的吩咐都解决了。”
郁晴风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说:“辛苦你了。”
映臻知道这话并不需要自己回答——他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温柔多情,气质斐然……这些都只是表象,他就算对你说谢谢,下一秒也很可能对你痛下杀杀手;他若是对你说抱歉,那么很可能你明天就会身首异处并且不知道自己的头和脚会相隔多少个十万八千里了。
总而言之,这样温润似玉的他——只是个习惯罢了。
“备马车,回阁。”
郁晴风迎着日光勾起唇角,一切如此顺利,连老天爷也在帮他。
师兄啊师兄,看来你确实输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两银子江湖梦的第二个故事,当然,看不看第一个故事对本文没有影响。
本文只欢脱,只轻松,只卖萌。
宁欢:谁卖萌了?我是文艺女青年,卖你妹啊卖!
七爷:总不能让我一把年纪的人来卖吧╮(╯▽╰)╭?稳重,成熟……
晴风:你好,作者。
七爷【捂脸娇羞状】:矮油,这不是晴风大人咩?
宁欢:……
卖萌求包养。
☆、第二章。传闻中的采花大盗(2)
“映臻。”马车里传来一个温润悦耳的声音。
“我在。”驱马的灰衣人恭敬沉稳地答道。
“下车以后把毯子扔了,在彻底清洗之前我不想看见这辆马车。”
“是。”
脑子里浮现出车里昏迷不醒的姑娘握着鸭脖的油腻腻的手,映臻为那块使用寿命没超过半月的波斯毛毯默哀了片刻。
马车四平八稳地一路奔驰,傍晚的时候到达了下一个镇,映臻把车停在了全镇最奢华的一家客栈前。
比别家高了几层台阶,多了几盏烛台,牌匾上脱漆现象稍微没那么严重——此所谓最奢华。
客栈大门两边挂着摇摇欲坠灰尘遍布的牌匾: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郁晴风看了眼比地基高出两阶的楼梯,顿悟了。
“客官别看这只是小小的两级阶梯,它可是我们店的一大特色,它的存在不仅让你在进出小店的过程里通过运动收获了强健的体魄,还能居高声自远,一览众山小,喝茶客栈中,阴阳割昏晓……”
“那这个……”郁晴风指了指头顶摇摇欲坠的招牌,“不怕砸到人?”
“客官真是会说笑,这是咱们掌柜独具匠心的设计,全镇只此一家,这块招牌看起来是不是随时都会掉下来?是就对了!它会让你产生一种伸手扶住的冲动是不是?是就对了!当你伸出手去扶住它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到肱二头肌在隐隐萌动?是就对了!本店宗旨:要让顾客在感受到本店独特文化魅力的同时提升自身身体素质。只要在本店住上半月,保管你的肱二头肌会噌噌噌往外冒!江湖健身美男非你莫属啊!”
店小二殷勤地为郁晴风引路,一路上叽里呱啦地描述着本店特色。郁晴风笑得一脸温和地从衣袖里掏出一件物什,看也不看就朝那伙计抛去。
伙计下意识地伸出手来,眼前一花,下一刻就见手心里稳稳当当地摆着一锭闪闪发光的银子。
这伙计顶多十七八岁,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在这种小到村头的夫妻俩吵个嘴都会被村尾的人听到的小镇上,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恐怕一辈子都难得遇见一个。
而现在,他得到的赏银比他工作三年的饷钱都要多……他颤着双手哆哆嗦嗦地把银子凑到嘴边一咬,哎哟喂,他的牙……
不顾嘴里的疼痛,他两眼放光地抬起头来望着郁晴风,激动得话都说不出。
郁晴风一边走一边勾唇一笑——银子的魅力是无穷的,打赏一出,耳根清净。
映臻很快按照他的吩咐把毛毯扔了出去,然后从车厢里抱起昏迷不醒的宁欢跟了上来,途中试图把她拽在手里的鸭脖给扔了,但试了很多次也抽不出
来,反倒弄了满手油,只得作罢。
一个出手大方、乘着豪华马车匆忙行路并且带着一名昏迷的年轻女子的风骚青年……
在伙计惊异怀疑的眼神里,郁晴风毫不迟疑地再掏出一锭银子,又是一个斜上抛,于是银子再次弧线优美地落入伙计掌心。他原本就颤抖的身躯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一朵菊花风中凌乱,两滴清泪眼里打转。
郁晴风笑得甚是好看地睨他一眼,伙计低头又看了眼手里的两锭银子,于是默默地继续带路,决定暂且充当眼盲之人自动忽略所有形容词——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见,这就是一个出手大方的……风骚青年而已。
风骚二字,不论如何不能省略。
“公子,这是您的房间。”
破旧泛黄的灰墙,陈迹斑斑的桌椅,牛油色的床帘,合不上的破门,以及烂了一半在风中招摇的窗户。
郁晴风挑了挑眉,再次确认:“最好的房间?”
“绝对是,没有比这再好的了!”伙计信誓旦旦。
“这窗户——”
“很透气!”
“这床帘——”
“不刺眼!”
“这墙壁——”
“防近视!”
“这门——”
“公子请放心——”伙计神神秘秘地凑近他耳边,了悟一笑,“我保证没人会听见你们……的声音。”
中间含含糊糊地几个字眼没能被识别出来,郁晴风下意识地在伙计靠近他的一瞬间往一旁倾了倾身子,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什么,稍纵即逝,不易察觉。
总之不管他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哎,好,小的就在大堂里候着,有什么事您老随时吩咐!”
郁晴风点点头,待伙计走后不甚在意地走到窗边看了看,下意识地查看着地形,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忽地哑然失笑。
就算当上了阁主,达成了十多年以来的目标,他也依然改不掉这个习惯。
不像师兄,永远高高在上,永远冷艳高贵,永远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心怀鬼胎,永远不用费尽心思去觊觎不属于自己的宝座。
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证明,哪怕他的过去有多么艰难,多么暗不见天,他终究是赢家。
师兄,你还是输了。
*****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宁欢觉得脖子有点疼,就像昨夜睡觉时被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着从脖子上践踏而过。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以后,发现床罩从白色变成了牛油色,她思索了一会儿,确信自己昨天没有吃牛肉面,况且那牛膘是要有多肥才能把床罩染成这个色?
她扭了扭脖子,转过头去看床罩以外的光
景,忽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顿时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像被人下了春↑药一般,呻↑吟着呐喊着呼啸着挣扎着要朝香味来源奔去。
卤——鸭——脖!
她哧溜一下以光速爬起,然后施展出瞬间移动的本事窜到桌边,正襟危坐,端端正正地从那盘鸭脖里拿起一根,怀抱着一种虔诚的信徒之心开始饭前祷告。
给我一根杠杆,我能撬动整个地球!给我一根鸭脖,我就能干掉一个岛国!
阿门。
这边的人非常欢快地吃着,吃着吃着忽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这房里除了她,貌似还有别的声音!
她一边继续啃鸭脖,一边缓缓地转过头去,只见对面珠帘之后若隐若现地露出美人沐浴的场景。
乌发如墨,肤若凝脂,热气腾腾的烟雾缭绕中,那个背对她正泡在桶里的身影勾起了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关注。
她呆呆地停止了进食,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赏心悦目的画面。
在这样寂静的时刻,珠帘之后的人忽然缓缓转过身来。隔着珠帘的遮掩,郁晴风朝宁欢柔情似水地翩然一笑,眸光清浅,唇角轻扬,湿润的面庞棱角分明,俊美秀丽。
这帘子和木桶皆是映臻在镇上现买的,洗个澡去了去身上的灰尘,心里果然爽多了……
他心情不错,于是慵懒地朝她勾起一抹微笑:“看得可还满意?”
宁欢终于咽了咽口水,诚实地回答:“只看到胸肌以上的部分,剩下的满不满意得看过了才知道。”
“……要验货么?”
“验、验什么货?”宁欢的舌头打结了。
而就在此时,他忽然不慌不忙地扯下了屏风上宽大的外袍,起身的同时干净利落地将之披在身上,于是电光火石之间,宁欢什么都没看见。
他从容不迫地系好衣衫,披散着湿漉漉的乌发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经过宁欢的时候微笑着答了两个字——
“二货。”
验货?……二货?这两者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一直到他走出门很久以后,宁欢都没反应过来。
可有一件事情她反应过来了——貌似,她被绑架了……
*****
“放我出去!”
房间里传来咚咚的捶门声。
“喂,这是黑店吗?有人被绑架了!放我出去!”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