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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琛一边学着她的样子往小冷脖子上挂着的竹篓里采药,一边问:“白芨可以生肌止痛?”
她点头。
“那你也应该吃点。”
于是陆梨转过身来,“为什么?”
叶琛轻笑道:“你这身子瘦的可怜,扶你下马时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吃点白芨,长些肌肉也是好的,以免下次我不小心又伤到你。”
陆梨噗的一声笑出来,“原来你也是会开玩笑的。”
叶琛看着她,唇边也是难得的浅浅笑意。
山间传来阵阵鹧鸪提交,轻轻浅浅,缠缠绵绵,好似一首悱恻的小曲。
而在风山脚下的那个镇子上,有一个去而复返的身影无声地立在镇口的梧桐树下,一身绿衫鲜明耀眼,眼眸里透着孑然的神采。四名黑衣人站在他身前,俯首请他责罚。
他平静地抬起头来,目光越过面前的四人延伸向了更远的地方,好像能看到高耸入云的风山之上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
良久,他才缓缓转身离去,“此事成功的机会本就甚小,不怪你们,启程回即墨吧。”
他失笑着想起了先前郁晴风带着宁欢从他面前离去的场景,他站在那里失神了很久,终是给埋伏在此的四人飞鸽传书,要他们截杀郁晴风。
可是就在白鸽携着那封书信飞上苍穹的一瞬间,他就毫不犹豫地骑马朝这里赶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论如何,救回宁欢。
真是可笑,在他要救宁欢之时,却因为郁晴风的追杀而对宁欢痛下杀手,反倒是郁晴风救了宁欢;而今他派人截杀郁晴风,却又不顾一切地要赶来救回宁欢。
可是最终也没能如愿,当他马不停蹄地赶到镇上时,只看见四个没完成任务的手下向他请罪的身影,那个红衣女子终是被带回了见风阁。
也好,他本就不知自己的心绪为何会受到她如此大的影响,就这样分别,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等了好久,这个系列第一部的男女主角终于登场客串了有木有啊!
好吧,其实是不知道怎么从郁晴风的角度来描述自己是个坏人的全过程【精分是七爷而不是风风的专利~】
所以大家掌声鼓励一下这苦命的一对的登场~
陆梨:绝对是继母……
叶琛:说不定是继父……
时哥:……
七弟:……
晴风:为什么我就以一个坏人的形象在某人的回忆里出现了几次?明明我才是男主啊……
时哥:你可以知足了,因为宁欢连名字也没有,就以一个红衣身影的形象出现了一次……
宁欢:这样也中枪了……我明明是躺着的啊……
七弟:躺着?……嘿嘿嘿……反正这章没你这对儿啥事儿,该干啥干啥去呀……嘿嘿嘿【一脸邪恶中】
这章算是稍微揭露一点故事背景,因为这是江湖系列的第二部,第一部里故事交代得很清楚,难免在这里就会比较不清不楚……咳咳,因为虽然我很努力地想叙述清楚,但是总会觉得我似乎叙述过了……
下章预告【上章预告没在这章出现啊噗,继续沿用……】:谢天谢地他终于醒了,可他醒来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就开始后悔没趁他昏迷之时掐死他= =
☆、第十九章。变故纷纭阴谋初现(2)
“蓝色瓷瓶里的药每天敷三次,每次半个时辰;白色瓷瓶里的那个是口服的,每天一小口就行;然后是红色瓷瓶里的药丸,早晚各一次,不许喝水,只能含在嘴里让它自己化掉……啊啊啊,肚子好饿,那我就先走啦!”钟玉飞快地一口气说完,站起来伸伸懒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往外走。
“哎?那他怎么办啊?”宁欢还在努力地背着这些注意事项,见她要走忙跟上前去。
“这不是有你在嘛?”
“我?”她瞪大了眼,“我又不是大夫,万一他有什么突发状况,那我该怎么办啊?”
钟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看来你真的很关心他啊!”
“谁,谁关心他了?”宁欢杏眼一瞪,恶狠狠地说,“不过是因为他救了我,我可不想他有个三长两短赖我一辈子……喂,笑什么笑?我可是很有责任感的人!”
越说越觉得说不清,看着笑得一脸狡黠的钟玉,她气呼呼地闭上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见风阁就没一个好人!
她一边气愤地来到床榻旁,一边下意识地帮榻上的人把被子掖好,掖着掖着又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于是下一刻又猛地把刚盖好的被子给掀了开来——她干嘛要对他这么好?
可是他是为她受的伤啊……她犹犹豫豫地又把被子盖了上来。
可是他抓了她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而现在他的目的还没达成,保护她、不让她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啊……她没好气地又把被子一把掀开。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救了她没错啊……又一次盖上。
可是要是一开始他没有抓她来,她也不会面临这些危险的状况了啊……又一次掀开。
于是就在这样反反复复的盖上掀开的过程中,她怨念深重地一屁股坐在他身旁,定定地看着他,停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自我挣扎。
床上的人好像睡得很熟,眉眼紧闭,呼吸均匀……她猛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模样。
真奇怪,那么个刻薄的人偏偏长了这么副欺世惑众的脸,眉如远黛,唇似杏花。眉宇之间好似透着温润的日光,每一个线条都勾勒得恰到好处。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他微泛青茬的下巴,不料那滚烫的温度却灼伤了她,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缩回手来。可是下一秒,又好奇地再次凑了上去,沿着那样优美的弧度一点一点划过唇边、面颊,然后一路蜿蜒而上,轻轻地抵达了眉角。
真好,皮肤这样细腻光滑,像是上好的美玉……她看着自己粗糙的略带薄茧的手,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来,弄不清心里那点隐隐的失落是为了什么。
她摇摇头,站起身来打量他的房间。这是一间奢华到可耻的屋子,地上铺着厚厚的毛色莹润的毯子,每一根细微的绒毛都泛着光泽。屋里没有桌椅,只余一方矮几和郁晴风躺着的那张矮矮的床榻,矮几上还摆着一本书,她拿起来翻了翻,一朵尚且完整的风干的桃花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在她脚下。
可她没有弯腰去捡,反而愣愣地看着那本书,在夹着干花的那一页上有这样一首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然而这首词并不是她的目光所在,她如此出神的原因是因为在这首词旁,有一个隽秀雅致的笔迹写着这样一句话:
年光纵横萧瑟处,一片风雨未见晴。可堪回首,旧时光阴,不见少年心。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句话,不敢相信这竟是出自郁晴风之手。
再往前翻,这本诗集的每一处都有他的痕迹,那样行云流水的字迹,那样孤高傲气的言语,以及……以及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翻涌。
他的孤独,就算这样隔着文字的距离远远看着,都像蛇一样钻进她脑子里。于是她开始在脑子里勾勒出一个小小少年,不言不语静静地站在山巅俯瞰脚下群岚,呼啸的风吹动他的衣衫,乌黑的发丝烈烈飞扬,如火如歌。
他的眼神,光是这样想着,都叫人没由来一阵伤感。
她咬着唇,下一刻便放下了书,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人,又走到靠墙的木架前看了起来。
左手边的架子上有一排木雕,栩栩如生的兔子,虎虎生威的猛禽,尊贵霸气的游龙,展翅高飞的苍鹰……哈,原来他也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接着是上面一排,只一眼,她就愣在了原地——这不是上次在镇上看到的那副梨花绣吗?她记得自己当时因为想家想小姐,所以站在这幅绣图前伤心了好一会儿,而后他不言不语地跟她回了阁,那这副绣图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心里有一丝颤动,好似有一股暖流凭空而出,也许,也许这个人也没那么坏……
再往右边看去,瓷器,墨宝,书册,以及一个插着几副卷轴的木盒……她好奇地拿起其中一个卷轴,手腕轻轻一抖,一个熟悉的身影立时映入眼帘。
这是——
她惊愕地张大了嘴,顿时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
怎么会……
怎么会是……小姐!?
她觉得大脑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画。画上的人安静地笑着,如同春日的梨花般美好。这画师的
技巧甚好,因为小姐的笑意连同嘴角的那颗小小梨涡都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简直就像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一样。
可是小姐的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了,可是她却不敢想,只能胡乱地卷起手中的画,飞快地把它放回原处,然后就回到塌边继续盯着上面的人。只有起伏不定的胸口显示出她的震惊和慌乱。
可是她在慌乱什么呢?那幅画又关她什么事呢?他喜欢谁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样想着,她渐渐又平静下来,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他喜欢小姐。
因为喜欢小姐,才会把自己抓来吧?小姐的眼里只有叶琛,他得不到小姐,所以要和叶琛作对,所以要把自己抓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引起小姐的注意,而那副梨花绣,也是因为她说小姐会绣,他才会买下的吧……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圆满的解答,她明明应该为真相大白而欢欣愉悦的,却不知为何油然而生一种古怪的感觉,像是失落,又像是难过。
就好像,自己被欺骗了一样……
可是没有人欺骗过她,他从头到尾都只是把她当成俘虏,并没有说过这样做的原因。
她咬住唇,慢慢地靠着床榻坐了下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