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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宁欢气急败坏地按住他,也不顾他的洁癖,恶狠狠地说:“你想死吗?拖着这副残花败柳的身体还想去书房?”
残花败柳……某人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瞬。
“有的事情耽搁不了。”他淡淡地说,然后支着床榻试图站起来。
宁欢火大到想杀人,索性把他的鞋子扔到门外,然后死皮赖脸地说:“走吧走吧,你有本事就走吧。”
她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穿着雪白的袜子踩上在他眼里脏到无与伦比的地板。
郁晴风脸黑了,声音低沉地说:“捡进来。”
“自己去。”
“我叫你捡进来。”
“既然身子已经好了可以去书房了,捡个鞋子应该也没问题啊。”她欢快地对他笑着,顺手拿起矮几上刚送来的糕点凑到嘴边。
他好像对她太好了,乃至于某人已经无视他的命令了。
两人就这样对峙半天,最终郁晴风眼里的杀气逼得她退步,她摸摸鼻尖,算是妥协地说:“看文书可以,就在这里。”
郁晴风没说话,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于是她又一脸正色道:“你要是伤好不起来,我就得一辈子作牛作马伺候你,事关我的下半辈子,必须谨慎严肃待之!”
郁晴风不知为何很想笑,最终高深莫测地点头,算是勉强答应。
宁欢从书房抱来厚厚一摞文件,郁晴风默然翻阅着,而她百无聊赖地从书架上随意拿了本书来坐在自己榻上看。
漠河以北的见风阁驻扎弟子尽数谋反,声称要讨伐奸贼,复叶阁主之位……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眼里寒光一闪。
暗卫楼的楼主及时发现了欲投奔未远的几名暗卫,当场手刃叛徒,杀一儆百……他的眉头微舒,脸色稍霁。
几名长老联名上书要他尽早由代阁主晋位
为正阁主,称他谦虚有德,是阁主的不二人选……他的唇角微扬,心情甚好。
宁欢从刚开始的偷瞄不知不觉发展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而自己撑着下巴枕在矮几上毫无自觉。
虽然看起来总是没什么表情,可是她渐渐也能分辨出最细微的差别了呢。眉头微挑是不满,眼眸微眯是威胁,唇角轻扬是开心,薄唇轻抿是发怒,甚至连他的笑也分为很多种……即使他无时无刻都弯着唇角,笑得如沐春风,可是她能看出来,他并不是真的想笑,反而更像是习惯使然。只有少数时候,他的眼里折射出些许柔软的光芒,那样的笑才真实起来。饶是并不发自真心,他的笑也已经很美了,一旦发自真心,简直就摄人心魄。
那双桃花眼怎么就长得那样勾魂呢……她自顾自地想着,支着脑袋很是幽怨地纳闷着为啥自己没有这样的美貌。
不料下一秒,那个专心看着文书的人淡定地轻启朱唇,“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以为我是根卤鸭脖。”
矮几后的人大窘,忙争辩道:“谁,谁看你了!”
接着不待他再次开口,她就急急忙忙地往外冲去,冲到一半又想到什么,飞快地又转身奔至床前,一把夺过郁晴风手里的文书。
“已经一个时辰了,不准看了!今天到此为止!”
郁晴风黑着张脸伸手要夺那本文书,宁欢猛地朝后退去,不料一下子踩到了地上的那摞已经批越过的文件,于是失去重心往后倒去。
“小心——”郁晴风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领口,下一刻,宁欢因这一抓往前扑来。
……
……
……
一声沉闷的声响后,宁欢重重地扑倒了郁晴风,前者发出一声惊呼,后者吃痛地哼了声——因为她的连重重地撞在他胸口,伤口一阵疼痛。
“对,对对对……对不起!”她慌忙抬起头来,而郁晴风恰好低下头去,于是——
于是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两人的嘴唇不经意地碰在了一起。
……
……
……
她她她,她做了什么!!!
宁欢惊恐地看着眼前放大无数倍的好看容颜,察觉到嘴唇上温软滚烫的触感……下一刻,她捂脸一边“啊啊啊……”地狂叫一边奔出门去。
而郁晴风也对这样的状况显然始料未及,他怔怔地坐在那里,忘了伤口传来的疼痛,缓缓地、伸手抚上了嘴唇……他应该会觉得很恶心很不适,大概还会吐。
可是这些感觉统统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心口传来的奇异的律动。
这是什么……他困惑地失神,好像看到了她凑到自己眼前的那张脸,那样生动,鲜明,好像一辈子都
不会褪色,也不会被夜色埋没。
总之,这一夜,注定是两个人的失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格子同学给我的灵光一闪,今后的小剧场由继母时妈和继父七爸领衔主演,大家掌声鼓励~
时妈:你就是这样敷衍观众的么……这就是你的吻戏?
七爸:俺是小清新,俺羞涩……【捂脸娇羞ing】
时妈:社会这么乱,卖萌给谁看= =?
七爸:。。。。。。
脸上的伤痕基本不见了哈哈哈哈,倾国倾城的我又回来了!╮(╯▽╰)╭
下章看点:她是我的人!【好期待哇哈哈,】
☆、第二十一章。欢喜冤家天雷滚滚(2)
完了完了完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与男子进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哦不,是零距离!她的清白毁于一旦了!
宁欢像阵风一般疾速奔出郁晴风的房间,一路上无数弟子回眸相送,她看上去就像是含泪捂脸满腔悲愤地逃出那房子的,难道是……
一时之间,粉红色的泡泡满天飞。
她一口气奔到了镜湖边上,只觉得羞愤欲绝,干脆跳进湖里淹死算了!
脑子里又闪现过刚才那一幕,他略微睁大的桃花眼,细腻温润的肌肤,以及……以及与她相贴的温软薄唇。
啊啊啊!简直是要死了!
她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时之间,羞愧、茫然、困惑、不安,还夹杂着些古怪的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喂喂喂,胸腔里那玩意儿在乱蹦个什么?
思绪纷杂到无处整理,她懊丧地低下头来,一眼便望见水中那个倒影。波光粼粼的镜湖之上,她的视线与水中的女子相接,那女子面若桃花,眉眼含春,眼神里的迷茫与羞赧似是二月枝头初绽的花蕾,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天,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是她?
她大惊失色地后退三步,捂着眼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场景。
不带这样的!老天爷怎么这么玩儿她?这模样简直和谷里发情的小马一样,这货不是真的,这货不是真的……
风山之上,略带寒意的春风扶起湖边人的罗裙,宁欢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只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
宁欢走后,郁晴风重新拿起文书继续批阅,可是进度却比先前慢了不止一倍。那些平日里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文字如今好似变成了蚂蚁,总也钻不进他的脑子里。最后索性扔下文书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平复心情。
伤口一跳一跳疼得厉害,他觉得有些渴,偏偏宁欢又不在,也没人能端杯子给他。不知怎的,他宁愿让宁欢看到他这样脆弱的一面也不愿让门外的暗卫看见,江湖从来都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哪怕见风阁也不例外。
他需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
就这样闭着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睡了过去。可是意识并没有消失,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一点热气,慢慢的越来越多,直到将他就此
淹没。
发生什么事了?他茫然地睁开眼来,眼前出现的不是他的屋子,而是见风阁很久以前就烧毁的一座殿阁。而此时这座殿阁正燃着熊熊大火,和当年的记忆重合在一起,分毫不差。
不,还是有差别的,那年起火时他身在殿阁之内,而今他站在殿外,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周围的人匆匆忙忙地拿着水桶来来回回地跑着,好些年纪小的弟子被吓呆了,站在一旁只知道哭,而年长些的师兄弟有的忙着扑火,有的忙着赶到大殿上去报信。
“走水了!走水了!”嘈杂的呼喊声响彻耳畔。
“肖绸、阿紫,快去通知青云师兄和木溪师姐;子格、心贝,立马去莫心殿召集所有弟子前来救火!”他看见一袭蓝衫的辛言贺从容不迫地下达命令,然后毫不畏惧地冲进火势滔天的大殿。
辛师叔?他,他不是已经摔下悬崖过世了吗?……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心里隐约有点预感,来不及多想,他紧跟着辛师叔的脚步冲进了大殿,途中火光熊熊,令他感到无比炙热,却一点也没烧伤他。
果不其然,他在冲进大殿后震惊地立在了原地,只见殿阁最内侧的角落里,七八个弟子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一个个都被烟熏的失去了意识。而令他感到最为震惊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在那群弟子中,躺着年幼的叶琛和他自己。
檀心殿失火那年,他只有十一岁,当时他们八个年幼的弟子因为违反师令跟后山关押的囚犯说了话而被罚跪在此处。半夜时,大家都因疲乏困倦而睡了过去,不料用来取暖的柴堆冒出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案台上的桌布,待他们被滚烫的热气灼醒时,眼前已是一片火光冲天。而大殿的门早被紧紧锁上,他们就在一片绝望中昏迷过去。
郁晴风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这熟悉得可怕的一切。他知道下一刻郁青云即将赶来,也知道这场火终被浇熄,所有弟子都被平安救出。可他最难以忘记的是在他意识转醒时,欣喜地看见他的父亲匆忙赶到了这里,他喜极而泣,用微弱的声音叫着父亲,然而一下刻他便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郁青云的目光在所有弟子中匆忙扫过,而在他面上也不过略微停顿了片刻,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抱起了躺在他身旁的叶琛,飞也似的奔出了檀心殿。
那一刻,他要费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哭泣,尚且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