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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得到了这样的福利,郁大阁主很是心满意足啊,一脸餍足的禽兽表情离开了房,临走前还□着亲亲小可怜的脸蛋,无耻地说:“我现在很期待明天早上的到来啊。”
当然,禽兽、□以及小可怜,这些都是宁欢一个人的评语,毕竟郁大阁主再怎么色,都是色在心里,表面上可还是一副温润如玉贵公子、清雅秀丽谪仙人的模样。
午后郁晴风在大殿商议要事时,木溪正讲到关键处,殿外不远处忽然出现一个红色身影,鬼鬼祟祟地在一片桃树之间穿行着,时不时停下来敲敲树干,然后又摇摇头继续敲下一棵。
郁晴风的视线忽然被她吸引住,随着她那样轻微的动作,仿佛能清楚地想象到此刻那张脸上生动异常、说变就变的表情,嘴角竟不自觉扬了起来,整个人就像沐浴在殿外的阳光下,温暖宜人。
殿中的木溪忽地一下顿住,而郁晴风竟没发现,直到木溪也转头看见了那抹身影,然后回头微愠地用拐杖轻敲地板,清脆的声响才拉回郁晴风的注意。
他微笑着收回视线,一脸认真地问木溪:“怎么了,师伯?”
木溪忍了忍,只递过去一个责备的眼神,然后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
岂料没过上半柱香的功夫,郁晴风又被人夺走注意力了,原因是殿外的人好像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笑嘻嘻地拔剑一砍,斩下一支粗粗的树干,然后掏出小刀开始比划起来。
木溪这次真的生气了,重重一跺拐杖,厉声地叫了声:“晴风!”
郁晴风仍旧无辜地对上她的视线,“唔?”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木溪气得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大好,还是改日再议罢!”
郁晴风无辜地耸耸肩,对剩下的尴尬无比的人说:“你们也看到了,师伯说我精神不好,需要休息,麻烦长老们改日再来
吧。”
众人一边告辞一边腹诽:木溪真的是那个意思吗?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好吧,阁主大人说了算。
此刻倚在树下正专专心心刻着什么的人忽然察觉到头顶的阳光被人遮住,抬头,非常自然地对来人一笑,“忙完啦?”
没有解释现在的“不忙”都是拜某人所赐,郁晴风笑眯眯地点头,“你在干什么。”
“刻木雕啊!”她扬扬手里丑了吧唧看不出模样的半截木头,“猜猜这是什么?”
“唔,鸽子?”
小脸垮了一点,“再猜。”
“……鱼?”
又垮下去一点,“再猜!”
“……该不会是……猪?”
完全没了笑意,“不对不对!”
郁晴风故作为难地摊摊手,“那是什么啊?实在是……猜不到啊!”
宁欢郁闷地站起来拍拍裙子,气呼呼地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他怀里,一边走一边愤愤道:“死人,笨得要死啊!看不出来这是我吗?这是我!明明是个人,居然会往动物那儿猜,你才是鸟!你才是鱼!你才是死猪啊!”
郁晴风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弯起,一面追上前面发怒的小人儿,一面含笑道:“好啦,我是骗……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前车之鉴,绝对不能说自己是在骗她!
他刮刮宁欢的鼻子,然后又扯了扯她的嘴角,最后宠溺地说:“我知道是你,一看这小人儿美若天仙,倾国倾城,就知道一定是我家小宁欢,这下行了吧?”
宁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面上的愠怒却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强撑的佯装生气,“算你有眼光!”
“不过,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刻木雕?”虽然,唔,刻得丑了点……不过他可没有笨到说出来讨骂的地步。
“未远教我的啊!”宁欢毫无芥蒂地说着,面上是欢快的神情,“他可厉害了呢,什么都会刻,你看这个!”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人儿来,小小的脸蛋小小的身子,可是她的神韵好似完全被赋予了这个小人儿,那样活灵活现的神气,简直是一个缩小版的宁欢。
郁晴风的眼神一下子凛冽起来,面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他漫不经心地说:“未远还有这本事啊……”
语气里的轻松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不错啊”。
宁欢忽然顿住,抬眸看了看他,然后若无其事地收起小人儿,淡淡地说:“唔,其实也就一般吧,手艺也算不上太好。”
她再迟钝,也不会迟钝到忽略他瞬间紧绷的嗓音。
差点忘了,阁主大人是非常非常非常小气的人,绝对不要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她非常自然地看了眼他面上的表情,然后温柔
地挽住他的手,“再过几日就是寒食节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做点冷食吧?”
“你会做?”果然,他狐疑地质疑她。
“哈哈,小时候看小姐做过嘛,应该……也不难吧?”她打个哈哈,“就是扭点麻花做点炸食什么的,怎么可能难倒我啊!”
看她如此欢快的笑容,郁晴风担心她一提到小姐就会胡思乱想、就会想家,于是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下来。
天哪,我们的阁主大人竟然跨进了厨房!
厨房啊!那可是厨房啊!脏兮兮又油腻腻还布满柴火灰尘的地方啊!
阁主啊!那可是阁主啊!玉树临风干净美好不食人间烟火的阁主啊!
一路上,在厨房素来刻苦工作勤勤恳恳的奴仆们统统石化了。
☆、第五十章。阁主的春天(3)
两个不会做饭的人凑到一起;寒食没做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厨房烧了。
浓浓的青烟滚滚而出,呛得人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弟子们端着盆子提着桶飞快地跑来跑去,喧哗声不绝于耳。
宁欢瞠目结舌地站在郁晴风旁边;偷偷抬头瞄了瞄身旁的人;只见阁主大人非常淡定,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浓烟滚滚的厨房,面上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不应该啊……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真的……没事吗?”
“没事。”他答得云淡风轻;“厨房年久失修,寒碜;烧了重新来过。”
于是第二天,见风阁人人都知道阁主大人为了避免拆修费;一把火烧了厨房……
“怎么办,肚子饿……”宁欢为难地摸着肚子,可是厨房都烧了,还怎么做饭?
郁晴风沉默,忽见天上飞过几只鸟,于是眼睛一亮,拉着宁欢飞也似的跑进竹林。
“所以我们要打鸟?”宁欢好奇地看他砍下一截竹子,把头削得尖尖的。
郁晴风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们捕鱼。”
宁欢心声:到底是为什么看见鸟会想到鱼啊?!
竹林深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茂密的竹林为背景,光滑的青石立在溪水中央,宛若水中芷。
跟着他熟稔地转过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溪水之上的一小片天空投影下湛蓝的色彩,于是溪水也变成了闪着波光的蓝宝石。
郁晴风来到岸边,毫不犹豫地看准鱼儿一竿送进河里,再次举起来时,竿子之上已出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他回眸一笑,取下鱼儿抛给宁欢,“接着!”
宁欢忙不迭地伸出手来,岂料鱼儿滑溜溜的难以抓牢,一挣扎,就从她手中往半空飞去,于是她又开始手忙脚乱地跑去接鱼。一心望着半空中的鱼儿,忽略了脚下的石块,微微一绊,就听“哎哟”一声,鱼没接着,人也快要摔倒。
下一刻,还在岸边的人飞快地来到她身边,稳稳地把她抱进怀里,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接住落下来的鱼,低低地叹了句:“笨蛋。”
宁欢仰头微怒,“谁是笨蛋?”
“你猜?”他勾起唇角,让她站稳了,然后收回手来,“捡柴火,要干的不要湿的,枯枝烂叶就行,绿色的不要。”
宁欢嚷道:“凭什么命令我啊!哪有让姑娘家做这些事的?”
“不做也行啊,那你来烤鱼?”郁晴风闲闲地摆手,“那些东西太脏了嘛。”
于是宁欢一边捡柴火,一边腹诽:就你知道脏!就你有洁癖!
可是为了烤鱼,宁欢还是折腰了。
那样香喷喷的烤鱼,金黄金黄的皮,鲜嫩的鱼肉因火的烘烤冒出了层层亮
油,香气四溢的同时还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看着郁晴风穿在竹竿上烤得刚好的鱼,宁欢的口水也跟着泛滥了。
只见阁主大人用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撕下一块鱼皮,送到宁欢嘴边,笑吟吟地说:“张嘴。”
话音刚落,宁欢已经一口吞下,也不怕烫,几下就吞进了肚,接着双眼冒出了桃花朵朵,一脸崇拜地拉住他的手:“好好吃!”
“还想要?”
无比乖巧地点头。
郁晴风笑眯眯地再次撕下一块,在她张口的同时微微往后一闪,“咦,别忙啊,吃东西可是要付钱的。”
宁欢愣住,“付钱?”
无比温柔地点头。
“可我没钱啊!”宁欢咬牙,“你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的?”她开始抢。
郁晴风灵巧地躲过她的袭击,妥协似地说:“没钱就算了,用别的东西换也行啊!唔,让我想想……亲我一口吃一块,这样怎么样?”
“混蛋啊!”宁欢气得上蹿下跳,可是怎么跳也够不着他举得高高的手,下一刻,她忽然停下来,接着无比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响亮地“吧唧”一口,“这下行了吧?”
阴谋得逞的某人笑得一脸灿烂地放下高举的手,岂料宁欢动作飞快地朝鱼扑来,一心想要攻其不备。
悲惨的是,她快,有人比她还快!
郁晴风的手再一次举起,笑得一脸无辜地对她说:“咦,有人要耍赖啊?”
宁欢的手才刚刚碰到竹竿,就又一次落了空,她扯开嗓门对他吼道:“你这个无赖!混蛋!色——唔!”
说到一半的话忽然被堵在口中,原因是眼前的无赖忽然咬下一块烤鱼,然后温柔地堵住她的嘴,最后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副偷腥成功的模样。
“焚蛋……斗知道占唔便宜……”她一边气呼呼地品尝着烤鱼的滋味,一边口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