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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当成飞机开,你前脚下车,后脚还在车上,感觉车子已经冲出去了。
不过,梁园虽好,终非久恋之地。我们玩了十来天,乘飞机回到了G城。去的时候坐了30个小时的火车,回来只花了2个钟头,比我从省城回家还快。我们小县城,有钱都没有飞机坐。飞机真好!有钱什么都好!
三十四、泥泞的生活
如我所愿,新学期,我没有跟班上的女生同寝室,而是与低我一届的师妹们住一起。她们是一个班的,跟我一样学法律,以前也是流落四方,现在搬了新的公寓楼,重新组合在一起。她们彼此之间也不太熟悉,所以开学没几天,我们躺在床上,开始了卧谈会。
我来得比较早,抢占了窗户旁边的下铺,住我上铺的叫刘月,烫着一头小卷发,一口参差的牙齿,所以笑起来都抿着嘴。我对面的下铺靠着门边,住着周晓敏,她一头男式的短发,个子小小的,跟陶庆红一样,一身强盗肉。她的上铺是杨雨菲,我们寝室长得最漂亮的女生,个子高,皮肤白,一头直直的长发。她们旁边的上下铺住着刘美娟和赵小雅,刘美娟比较朴实,赵小雅打扮得很妖艳的样子。我的旁边下铺是李苏,她家是G城的,听说跟以前的寝室相处不好,不做值日,做值日也只把她床铺跟前的地擦了。那个寝室的人就一致孤立她。她开始来的时候也不说话,后来看我们都比较随和,渐渐也跟我们卧谈起来,值日也做得不错。李苏的上铺是吕瑶,家境比较困难,但是忠厚老实,在以前那个寝室,每天替别人提开水,值日差不多全包了,还不落好,稍稍懈怠,就遭人非议。
我们寝室安排值日,谁负责周六周日成了问题,因为除了李苏和吕瑶,基本上都有男朋友,周末可是谈恋爱的大好光阴。而且,我们寝室有八个人,一周七天,每人固定一天,比较容易记住。因此,我们商量了一下,李苏星期一值日,她不恋爱,但她周末要回家,所以把她排在平日。我排周二,我周二上午只有两节课,下课正好可以打扫屋子,然后去食堂吃饭。其他的顺次来,然后吕瑶排周六,刘月和刘美娟排周日,谁有空谁打扫。
我们寝室的差不多都谈恋爱,卧谈会就招供各自的恋爱史。刘月的男朋友是个美工,G城很多大商场都可以看见他画的广告牌,她们都说他长得很帅。周晓敏的男朋友是外校的学生,跟她从初中谈恋爱至今,感情一直很好。杨雨菲的男朋友是本校计算机系的,戴眼镜的男生,跟她是同乡,经常到我们宿舍楼底下等她一起吃饭,帮她提开水。刘美娟的男朋友是她同乡的一个什么哥,在G城做生意,有点小钱,两家人已经认可了,就等着她毕业以后结婚。我们经常开玩笑说:“小雅,你的小款呢?”赵小雅的男朋友是她们班上的男生,两人上课就坐在一起,下课又一起吃饭,好得分不开。
我继续我的谎言,我跟她们说,我的男朋友是外校的研究生。一到周末我就假装到别的学校找男朋友,其实,我就住在学校背后的小区。
她们跟我们班的同学一样,对系上的老师一肚子牢骚。我就跟她们说,你们大二了,今年应该有牛教授的课。
“牛教授是谁呀?”她们问。
我说牛教授是谁谁,因为他比较牛,我叫他牛教授。
她们说哦。
“你们开证据学的课了吗?”我问。
“没有,我们好像下学期才开。”
“那你们这学期学什么?”
“民法、刑法、外国法律思想史,环境法……”
“环境法老师不错呀,G大请来的老教授。”
“不是,是何艳霞!那个女的,穿得像过粽子一样,上课就翻白眼。”
“那不跟茅山道士一样吗?”
“谁是茅山道士?”
“方明呀,上课翻白眼,从来不肯好好写字。”
“比方明还差呢,话都说不清楚,站在那里像谁欠了她十万块钱。”
“她长得什么样?”
“个子矮矮的,长头发,长得像原始人。”
“她呀!”我恍然大悟,说:“唉,我经常觉得,一个老师,要是课讲得不好,长得漂亮一点也行 ,长得一般,衣服穿得有品味一点也行。至少她站在台上,有值得我欣赏的地方。可惜,这些老师都爱谋杀学生的眼睛。她经常到我们班听牛教授的课,还以为是旁听生呢,原来她上你们的课。”
“我们系招老师,没有别的要求,只要看得懂中文字,能在讲台上把一本书念完,就够了。”
唉,这世上,还有比我们班更可怜的学生。我们以前没有老师,系上就到外边请,好歹是好老师。现在,新招来刚毕业的大学生,居然也人模狗样地站在讲台上。
我们班的逻辑学全部通过,估计蚕虫老师也不愿意再跟我们打交道了。不过,被蚕虫老师毒害了一学期,我们班同学彻底失望,不相信系上拿我们当人看,干脆随自己心意,不管什么课,爱上不上。我们班成了系上最头疼的一个班,行政法老师是师妹她们的班主任,她上我们的课,总是很生气,说我们班纪律太差。合同法老师以前教过我们公司法,有一次在班上苦口婆心地对我们说:“同学们,拜托你们回应我一下,不要这么麻木不仁地看着我。”
我们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没了下文,又低下头,看报纸的看报纸,听音乐的听音乐。等她开始讲课,下边又响起了沙沙的说话声。就连系主任上我们国际法,我们都爱理不理,何况她一个小讲师呢。
商法老师是G大请来的,上课随口就说“老婆无味,小姐太贵,情人太累”,我们在下边哄堂大笑。有个男生还一本正经地记下来,我借他笔记本抄的时候发现的。饶是如此,人家也比我们系的老师上课有水准。
牛教授上我们犯罪心理学,我不找他,他当然也不会找我。我就此止步,可以避免再次受伤,但是,我又不甘心。上他的课,我心想能听到他的课就很好了,不要自寻烦恼了。但是,离开他的课堂,我面对其他老师,犹如身处泥沼,有种窒息感。我迫切地希望摆脱这种困境,但是我一时又无法逃离这个环境,我期待生命中注入一点新鲜的血液。我不想像别的同学那么颓丧,我希望能找根柱子爬出泥泞。所以,我看见牛教授站在田家炳教学楼的门口,我忍不住走上前去。
“老师!”
“什么事?”
“您答应请我喝酒的。”
“我最近没有时间。”
“那就算了,老师再见。”
我忙不迭地走开,心想真是自取其辱。
“楚楚!”庞飞跟我打招呼。
“下课了?”
“周六有空吗?”
“什么事?”
他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过生日。”
“怎么想起过生日?”
“二十呀,古代的二十要行冠礼的。”他笑着说:“有时间吗?”
我抬头看天。
“喂,是不是有约会啊?”
“没有,我在看天边哪一朵云彩漂亮,我把它送给你,就不用花钱买礼物了。”
他哈哈大笑,说:“你来就好了,不用买什么礼物了。”
“打算怎么过?”
“到我姐家,她说那天把房子腾给我,随便我怎么玩。”
“那行,周六给我打电话吧,我不认识你姐姐家。”
“好!”三十五、饮食与男女
下了一夜的雨,周六早上,东方红霞漫天,空气特别清新,一看就是好天气。我跟杨爽相约,到学校附近逛逛,给庞飞挑选礼物。
“送男生什么好?”
我们互相看着,拿不定主意。
“要不我送他一本书吧。”杨爽说着,拉着我走进西南风。她买了一本周国平的《各自的朝圣路》。
“那我送什么?”我发愁了。
“要不,你也送他一本书?”
“我再看看吧。”
我拉着杨爽来到附近的礼品店。
“你不会想给他买个毛毛熊吧?”
“好主意,一个男生抱着毛毛熊睡觉,一定很好笑。”我真的去看毛绒玩具,看着看着,眼睛瞟向货架上的一头粉红色的猪,胖乎乎的,睡得十分可爱。我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个音乐盒,音乐好像是《卡门》的曲子。“就要这个!”
我请店家帮我包装了一下,刚走出礼品店,庞飞给杨爽打来电话。我们到校门口,庞飞一个人等在那儿。我们聊了一会儿天,石靖、何家康他们双双对对地来了。我们一起坐车来到小十字的一个小区,庞飞的姐姐姐夫在G做生意,租了个一居室。庞飞进门打开了电视,拿出瓜子和零食放在茶几上,说:“你们随便啊,不要客气!”
“胖子,租碟子来看吧。”李明明说。
“楼下有音像店,你们谁跟我去?”
“我去。”李明明积极相应,把石靖拉起来。
“有谁愿意跟我去买菜吗?”庞飞又问。
“我跟你去。”杨爽说:“不过,我不会做菜。”
“不用你做。”
“楚楚,一起去吧。”
“好吧。”我也站起来。
“那何家康和小赵在家里坐一会儿,我们马上回来。”
我们路过音像店,庞飞说:“石靖,你身上有钱交押金吧?”
“有。”
“那你们进去选,我们去买菜。”
我们到菜场买菜,我和杨爽看见喜欢的,就随手一指,说:“我想吃这个!我想吃那个!”
庞飞就精挑细选,讨价还价。我最不善于磨嘴皮,跟着他买菜,就好像跟着我老妈。我惊讶地说:“胖子,你行啊,你是男生,居然会买菜。”
“我还会做菜呢!”庞飞得意地说:“我嫌我妈做菜难吃,自己学的。我姐嘴馋了,就给我打电话,‘庞飞啊,过来做顿饭!’我就从学校过来了,我姐夫也说我做菜好吃,比我姐强多了。”
“那我们今天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