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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烟华阁。加稔微笑。他隐隐听过,自从这阁子的上任主人死后,翔月便封了此处。据说只有整个楼里最有本事之人方能住进此地,也难怪流绪等人天天明里暗里的争。
可是……
最有本事的人?一个小倌?
如果是论床上功夫,那翔月会不会太看得起他了?……还是说,他加稔看起来,就像是这样的人?
后不后悔……?
后悔!
怎么不悔……
但是加稔太过于清楚,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忍不住再度苦笑。翔月真的很聪明。他给他两个选择,却只能走一条路。
也没什么。不就是陪男人上床吗,又不是没做过。没关系的,真的……
可是加稔,为什么你会这么难过?为什么……
如果有可能,加稔宁愿自己就这么溺死在这一桶水中。但是门口传来的扣门声却轻而易举打破他的幻想。
“是我……”宣儿。
“进来。”
翔月的人办事效率很高,半天时间就帮他购置了一些必备的衣物和用具。居然还包括润滑用的东西,可惜这个年代没有套子,不然就全了。
加稔轻笑出来。宣儿却愣在那里,老半天才红着眼道:“你别笑……,加稔。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好不好?不要这样笑……。”
“宣儿,哪有你这样的侍童,劝着人哭的?”加稔接着笑,“说起来,这里的规矩我还真的不懂。一会儿是要我出去见客,还是就在屋里等着?”
“楼里的客人大都没见过你,你自然要出去的。不过依你的样貌,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多熟客。倒也不用在这上面费心。”答他话的,却是刚进来的翔月。示意宣儿出去后,翔月随手拿过备给加稔擦干身子的毯子,对着加稔道:“过来。”
加稔很想若无其事的就这么赤裸着走到他面前,反正也不是没被人看过。如果抗争不可能有用,还不如干脆顺从的好,对不对?
可他窝在桶里试了半天,却连一丝站起来的勇气都没。
翔月坐在床边,看加稔像个垂死的羔羊,努力想表现自己的毫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眨落睫毛上凝着的水珠,低着头道:“你是不是非要……扒掉我最后这层皮?”
叹气。b
“过来。”翔月尽可能温柔地重复。
然后清楚地看见加稔死心的从桶里出来,麻木地走到他身边,站定。眼睛干涩,却给人一种随时会哭的错觉。
“那桶里的水已经凉了,你泡的时间太长,会受不住的。”
小心地替他擦干身子,翔月让加稔坐到床上,围上被子,很仔细的为他擦着头发。
“你每回把人往坑里推的时候是不是都得对那人笑一笑?”
头上的动作顿了顿,翔月笑:“没有那个必要。我对人温柔,是因为我想。”
“哦。难不成你还想我感恩戴德,多谢楼主这么看的起我加稔?”
“头发差不多了。”翔月自顾自替加稔挑了件蓝色长衫,烟雾般的淡,不厌其烦地绣着深蓝的繁琐图腾。从里衣起,一件件的给他穿上。末了,却玩味地抚摸加稔脖子上已经淡化的伤口。
殷若离比他有勇气,下手干脆利落,让加稔甚至有些羡慕。他想象自己是块案板上的肉,不要做什么多余的挣扎,图增买肉的人乐趣。但翔月却是个中高手,唇齿之间专在他敏感的疤痕上研磨,时不时带着情欲色彩地在他耳边喘息。手更是沿着他脊椎慢慢下滑,时轻时重地捏磨着到了他尾椎。
加稔终于忍不住,推开翔月,一脸厌恶地讥讽道:“哼,是不是每个老板都有亲自验货的习惯?”
龙意是,他也是。
翔月故意忽略他语气中深深的疲倦,只挑眉笑道:“差些以为你真要收起那爱挠人的爪子……”
加稔索性闭眼,手一挥,指着门道:“我没力气骂你,楼主最好自觉些,好歹给我留些力气替您赚钱不是。”
眸中神色不自觉地沉了下,翔月替加稔拉好锦被,“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趁现在休息下。”
出了烟华阁,身后立即附上个柔若无骨的身子。翔月抓开圈住自己的手,转身笑道:“别闹,绪儿。”
流绪却还是贴上他身,媚笑着开口:“楼主最近对那殷若离好大的兴致啊。上次也是……,您除了拿‘路子’可没碰绪儿呢。难不成是腻了绪儿,想尝那殷若离的鲜?”
他这话酸意极重,翔月自然也知他对自己存了什么心思。只不过这流绪一向够聪明,从不曾挑破,倒也甘愿只偶尔充当翔月的床伴一角。也就因为他的聪明,所以翔月若有欲望一向也多是找他。
可今日,流绪笑挂在嘴角,眸中却尽是不甘的冷意。像这般公然拦了自己,更是失态……
“绪儿……”翔月邪气地笑着,状似挑逗地抚上流绪颈子,手下稍一用力,流绪立刻冷了一身的汗。
“你进‘玄’的时候,我好象教过你,不该管的事情……要离远点的好。或者……,是我过于自负,用错了法子么?”
“是绪儿失态了!”流绪的确聪明,看清翔月眼中冷意,立即开口道:“昨夜来找绪儿的是离京的官员,绪儿设法得了些关于燕公子的消息……”
一边说,一边紧张的观察翔月反应。
好在翔月听到有燕雅的消息后,立刻松了手。没事儿人一样抱了流绪往流绪的屋子走去,却道:“绪儿这么紧张作什么?难不成是怕我吃了你……?”
进了房,翔月也不多话,直接将流绪放到床上。
他最后一句说的尤其暧昧,几乎是含了流绪耳垂的低喃。流绪忍不住轻喘,饶他身为云雨楼的三大红牌之一也敌不过翔月的魅力。几乎是翔月刚放开,自己就马上缠了上去,诱翔月与自己纠缠。
就算明知道翔月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那个消息,明知道他绝不可能爱上他,明知道他只拿自己来排遣寂寞,明知道他只能当他‘探路’的工具……
但是……
只要还能呆在他身边,只要他别再用那种不同于自己的眼神看殷若离,只要他还能这样继续和他结合在一起……。
怎么样,都无所谓。
“呜……”
喉咙深处发出满足似的呜咽,流绪双腿环上翔月腰身,尽力配合他丝毫算不上温柔的抽戳。
“再深一点!再深!再深!哈……啊——月——!”
就连像这样喊你的名字,都只能是你欢爱时才给的恩赐……
第 6 章
事实上翔月走后加稔一点睡意也没,只是窝在床上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地变黑。
一直到听得楼里热闹非常的时候,翔月这才进了他屋子。加稔安静地随他出了烟华阁,顿时引得楼里一阵安静。
有些熟客见加稔自两年前就空了的烟华阁出来,立时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加稔的相貌原就属万中挑一,若是与烟华阁的上任主人承欢比,倒也真看不出谁更胜一酬。再加上他那脸上一股子不同于人的冷漠,翔月又在一旁加以提携,倒也勾的不少人私下示意愿为他花大价钱。
同性间的性爱,如果有一方不甘甚至厌恶,那就只称之为泄欲。
跟买下他的人进屋后加稔至始至终冷着张脸,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反正上床,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唯一让加稔吃苦的,也就是这殷若离的身子不像加稔自己,好歹跟男人做的次数也不少,昨天那人不知道哪跟筋不对,偏爱加稔这股冷味,跟怕吃亏似的要了他很长时间。搞的加稔现在后面疼的要死,只能勉强在那人走后洗了洗就累的直接躺倒在床上。
翔月差人送了瓶药给他,宣儿看加稔睡的十分不安稳也就没叫醒他,只把那膏药放在了他床头。
再其后,翔月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一直都没再露过面。偶尔见着加稔,就像没见着一样,更没时间像以前那般逗弄他。
三个月……
加稔的日子过的更加平静。名声大了的唯一好处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到大厅见客,若有人想见他,只要花的起价钱,自然会有人安排好。
云雨楼对身价高的红牌似乎是格外宠爱,只要每月必要的钱交到帐房,不得罪极少数几位客人,其余的爱怎么样便是自己的事,翔月一般很少加以管制。毕竟,一般能爬上那个位置的,多是处事圆滑之人。能买的起自己的人,多半是属于那极少数不好开罪的客人,这一点楼里的几个红人都很明白。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加稔。
他是唯一一个敢在事毕后把客人踢下床的小倌。翔月事后差人问起,加稔却答的有理,那人只付了上他的钱,又没付过夜钱,既然事情做完了他当然可以把他踢下去。弄的翔月哭笑不得。
流绪上次打听到的消息其实只是个片面却足够翔月震撼。
燕雅的病好了!
雅的神智已经恢复……
他原本该高兴的……。承欢走了,北冥也走了,前些日子京城传来雅疯了消息,那时的自己只有一个感觉——害怕。
想他翔月……也有害怕的东西……
可他已经不能再失去,雅是他身边唯一可以剩下的朋友了。如果他真的从此陷入疯狂……
翔月不敢想。
恰巧那时殷若离找上门来。一个不懂得掩饰自己眼神的孩子,满目对他的恨意。翔月轻易挡下他的匕首,然后……推他入这万丈深渊。
这段时间他忙着与雅联系的事,几乎没怎么见过加稔,偶尔的几次不经意便能看见加稔似笑非笑,脸上一副鄙夷神态,就那样随随便便对付一个个急色的客人。
那样深深刻骨的厌恶……
不止对别人。也对他自己。
眉间的无力,总让翔月心悸。到最后他甚至有些不敢再看他。
思索片刻,翔月命人带话给几位在楼里数的上的小倌。今日歇息半日,命人备车带他们去城郊的姻缘寺内玩耍。
“跟他说我不去。”加稔趴在浴桶边,闭着眼回了宣儿。
“可是,楼主只有心情极好时才肯带楼里众人出去的。如果这次不去,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
“够了!”加稔皱着眉打断他的话,停了许久才叹道:“宣儿,我很累。”
“……是不是昨晚陈爷闹的太凶了?”
“别碰我!”
宣儿犹豫着上前想替他捏捏肩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