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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稔!加稔!加稔!加稔!加稔!”
加稔!加稔!你到底有何特别让我第一次……感觉如此混乱?
这样拼命一次次深入到你体内,是不是……
就可以触摸到你的灵魂?
第 15 章
加稔模模糊糊反抗不得加上风寒居然昏了过去,翔月为他做好善后将他抱上床,意识丧失的少年在他的臂腕重量缺失的垂着头,眉头深深结在一起,刚一着床,立即十指纠着被子卷成一团缩到床角。
翔月伸手去拉,看他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手顿时停在空中。良久,柔的风抚似的在加稔疲倦的脸上流连一遍,收回。转身离开。
不会有什么所谓特别的存在。
永远不会。
没有谁可以拯救谁,我不能,你也不能。
加稔……
我就是这样,生存下来的。
翔月再没找过加稔,偶尔加稔会看到他从流绪或流云的地方出来。见了他也只是淡淡扫上一眼。唯一不同的是,翔月现在似乎更加“重视”他,若有什么看来权贵的新客,必带加稔去见,若是客人点头便笑着嘱咐他两句自己离去。像是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到其他男人怀里,这样说或许显得翔月对他的重视,只是加稔心里太明白不过,翔月只是,厌倦。
是厌倦了他的冷言冷语还是厌倦了他的身体,加稔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但终于好奇,偷偷中邪似的问老的或新的客人,为什么对自己还不厌倦,或者,要多久才会厌倦?
客人总是一边以各种姿势在他身上肆虐一边赌天赌地的说绝对不会。加稔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好咬紧牙接受永远无法习惯的索要。
宣儿却仍是燕雅来之前那个一心对他的宣儿,每次加稔狼狈时都能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加稔有时简直要怀疑自己做了个梦,只是一次无意提到燕雅时被宣儿手里的热水突然浇在赤裸的身上,脾气要上来时又见他哭着跑前跑后的为自己处理伤口,弄的他怔怔愣在原地。
宣儿的好和恨这样的明显而不融合,却偏偏同时存在对加稔一个人上。除了最初的一拳,加稔永远也没有办法对着宣儿哭泣的脸出手,明明他变坏的时候自己那样厌恶……
那次受伤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为加稔换得了半个月的休息时间,翔月命人叫了宣儿去,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柔和的流云带了翔月给的膏药。再见到宣儿时就成了七天后,表情还是那样开心,只是偶尔被加稔瞥见一身或烫或刺,他曾在小怪物身上看到过的,被性虐后的伤。
加稔越来越沉默。甚至不见了原本的坏脾气。
翔月麻木的躲在窗口看他随流云进了雅间,那里总有各种不同的男人等待。他不再亲自带加稔去,不是不忍,只是自信已经可以平静。
就像现在……
加稔从他面前走过,翔月清楚的知道他的生气已经开始流失,知道他会再次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但这应该没什么。他只是他楼里一个赚钱或收集信息的工具,已经不能再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流云在雅间的门口停下,一双满是柔和的眼静静看着加稔,末了,伸手替他拢拢头发,叹气似的道:“你还这样年轻……,有什么值得想不透的要一直这么着苛刻自己。他也真是,这样逼你难道自己心里就能好过?”
加稔原本失神的眸子这才有些清晰起来,论相貌,流云或许不如他或流绪,却奇异的有种另人安心的力量,也难怪以二十三这样的年龄还能在楼里这样的地位。
加稔摇头,“你又能知道什么?”
流云挑眉,他在翔月身边久了,慢慢染了这个习惯,自己不知,加稔却是轻轻皱眉,绕开他推门进了雅间。
流云在门口明显怔了一下,无奈地笑笑,转身。经过翔月的屋子时忍不住敲敲门,听翔月在屋内沉吟一下,道:“进来。”
“楼主。”其实早就知道翔月一直躲在窗后,但直接看到他一脸麻木神情还是让流云忍不住叹气。
“何必呢?”慢慢自身后抱住翔月,像要把自己的温暖传给他似的紧拥,“如果真的这么不舍,何苦那样逼他?”
翔月转身,唇流连在流云颈间,“你今晚没客人吧?”
笑着摇头。就算有,又有谁能比得上他在他心里的地位?
“其实……”
其实我和流绪一样,只是多了一些自知。你不可能是我的,那么,凡是你要的,我都会舍得。
“什么?”翔月明显的心不在焉。
自己解开衣带方便翔月抚摩,流云轻笑,“没什么。近来天冷了,加稔也没怎么添衣,楼主若是无事,多少也该去烟华阁看看的好。”
翔月动作一滞,推流云倒在床上,欺身压下,“流云,不要学流绪。你一向比他聪明,知道有些事,不该管。”
流云却是无谓地回手抱住翔月,在他耳边吃吃笑道:“别人的事,求我我也不见得管。加稔却是不同,我有些喜欢他呢。”
翔月没听见似的低头吻住他唇,封住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或者是眷恋流云的温暖,翔月难得的留了他在自己的屋子过夜,临近清晨时才允他离开。开门之后却是一怔,流云在身后疑惑道:“怎么了?”越过翔月才看到,楼下雅间的门口加稔有些吃力地从房中出来向着烟华阁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感觉到翔月和流云的视线,加稔疲惫的抬头四处望了一下,看到他们时却只是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步履蹒跚地走着。
翔月僵在原地,流云却在看到加稔苍白的脸色时立刻皱眉道:“怎么回事?”
快步下楼伸手去扶他,却被加稔后退躲开。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这样善于演戏,如果他永远也无法看清,那么干脆选择远离。
流云叹气,“加稔,你……”d
“怎么了?”说话的,却是身后的翔月。伸手抱过加稔,似乎是触动了哪里,加稔轻哼一声立刻咬紧下唇,脸白的吓人。
流云上前松开加稔前襟,露出胸前一片狼籍的吻痕。翔月深深皱眉,流云定定神,道:“先回你那里吧。问清楚怎么回事再说。”
第 16 章
留下翔月独自照顾加稔,流云当晚去了一位老客的府上。雅间多出的银两、加稔身上的伤,翔月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来。闲着无聊的富家子弟总多多少少有些癖好,这样三人共享一人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他当年年少时也不是没遇着过,只是那人换成加稔,翔月脸上才有这样的不平静……
流云快到中午的时候回来,翔月还是一副矛盾模样静静站在烟华阁门外。
“昨晚是谁点的加稔?”
忍不住逗逗他,“算了,这种事情原本就算不得什么。加稔既然进了这楼就得早日明白这许多规矩。”
见翔月不接话,流云继续道:“况且昨晚的人也不算不知轻重,事后也补了双份的银子,也算不小的一份钱。要不我现在就给他送去如何?”
沉默半晌,翔月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回自己屋子去。
流云叹息一声,推开烟华阁的门。
加稔却是醒着的。见他进来也不抬头。自顾自坐上床角,被子紧紧团在四周。
“饿了么?”
加稔摇头。
苍白的胳膊却从被子里伸出来,递到流云眼前。
“钱呢?”
流云挑眉,“什么?”
“我昨晚的钱。”
“你听到了?”
加稔皱眉,这人说恁大声不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么。手又递了递,流云这才笑着将一叠银票递与他。
加稔却是静看半刻,随手扔在床上。
“不够。”
“什么?”
“还有三锭金子。”
“没有了。”
加稔累了似的躺下,轻轻闭上眼,“还有。在翔月那里。他只替我理了理身子全部拿走不是太多了么?”
流云怔住,有的客人喜欢塞银锭子到小倌体内,称之为‘埋宝’,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有客人这么玩过,只是加稔这样平静说来却更觉苍凉……
无奈笑笑,流云叹道:“算了。我要真那样跟他说岂不得被他恨死?你们两个当真是冤家,非逼死一个另一个才知道消停么?”
加稔睁眼冷哼,“我是很想他死,可惜你的比喻差了太多。”
“是么?”流云转了个身,拿起桌上的一盒药膏拉出加稔手臂,在被捆缚过的手腕处细细涂了起来。
“怎样?”
“什么?”
流云笑,“我这揉捏的技术可还好?”
加稔哼道:“这也值得开心么?”
“为什么不?”流云换了一只手臂,继续道:“若能哄的客人开心自然能少受许多苦楚,你这样倔自然有更多人想看你哭起来的模样,受这些苦也怨不得谁。”
加稔皱眉,“我不是你。”
“我知道。”流云苦笑,“若我是你,不知道该多庆幸……”
顿了顿,又道:“这药是冥少爷给的,总共三盒,他连自己都没舍得用过。”
使劲挥开流云手中的药盒,加稔将手收进被中。
“也没见的有多金贵,不过三锭金子的价钱。”
流云也不恼,重拾起药盒拽过他手,“若真是这样,我到真愿倾所有换取这一盒……。总归这钱对我没什么用处。”
加稔低头,“为什么你不走?你跟流绪……”
流云动作一滞,低着头道:“走不了了……”
“真蠢。”加稔别过头。
“是蠢……”
第 17 章
流云看加稔神情一切正常也就放了心,出了门捎带宽慰翔月两句。看他松气模样心底却还是难免酸涩。
加稔关着门歇息顺带养身,宣儿依旧无微不至的侍侯着,到不知不觉中又过去半个月时加稔才觉出不对劲来。想了想,又在床上讥讽地笑出声来,他舍弃了一切去求他,换得的却是更多男人的玩弄,到这刻他死心了,他却又明里暗里的做好人……
加稔下床挑一套合身的衣服,明显又长出许多的头发松松散散的在身后披着,喝水润了润唇,对着镜子瞥上那么一眼,这才笑着出了烟华阁的门靠坐在栏杆旁,垂首看着楼下。
这云雨楼大厅中间有个供乐师和舞者表演的台子,其实也就是楼中某些擅长此道的小倌们吸引客人的一种方法。
加稔垂头去看时台上流云正抱了琴从那台上下来,台下一群人一见流云欲走立刻唏嘘不已。论琴艺这楼里没一人能比得流云,只是流云早已只接极少几位老客,像这般在台上演奏更是难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