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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在必得,若是她再坚拒下去,结果不会有改变,只是过程会变得难看。
领头大汉黑黢黢的脸上露出喜色,大手一挥,“兄弟们,上路,为宣公子牵一匹好马过
来!”
宣公子?一丝诡异漫上来,不过没等她厘清这诡异的来处,一匹马喷着热息牵到了蓝翾
跟前,翻身上马后,将那诡异的情绪也暂时积压了下来。
此一刻脚下的路,不是蓝翾自己的选择,走下去却是势在必行。又有谁能断定,这条路
尽头的风景会比另一条路好或坏呢?好与坏,有时看的,不过是人的心境罢了。
王谢堂前燕,飞入百姓家,天涯或是江湖,入了其中,也许又是另一番的身不由己了。
第三部完 敬请期待第四部(终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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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章]
“红旗高举。飞出深深杨柳渚。鼓击春雷。直破烟波远远回。欢声震地。惊退万人争战
气。金碧楼西。衔得锦标第一归。”蓝翾凭窗眺望着那长河龙舟相竞的豪华景象,虽也让那
热闹气氛感染了一下下,但仍不能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原因:她失去自由了。可恼的是,这
自由不是手脚遭缚,门户遭禁,而是你可以任意外出,但不管你走到哪里,总有那么两三个
人的眼睛不离不弃你的左右。像此时此际,距她坐的这张桌子的两米之外,时不时装腔作势
眼望它处却演技超烂的两个家伙,便属此中好手。
潜龙庄,由这潜龙镇上民众口中得知,号称“南方第一庄”,贩粮起家,如今涉猎行业
林林总总五花八门,掌握着煊国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是名副其实的豪富巨贾。而她,“蓝
宣”,名曰是潜龙庄请教化少堡主的先生,实际到任二十余日,与那位十二岁的少堡主只得
见两面,第一面是初来乍到时的“拜师”,第二面是三天前的潜龙庄建堡五十年庆典,其余
时间,她基本是在客串一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闲散人员。所以,这才凸显问题所在,若不是
有问题,谁会好吃好喝地养着一个不沾亲不带故不明究理不知所谓的闲人?更甚的还要随时
安排N多第三只眼睛随时待命?
可是,纵算这贼船上的是迫不得已不情不愿,下来也断不会容易。
“这位公子,您若要观赏这赛龙舟,还是到近前看得好。此地虽然登高望远,但毕竟不
如身临其境感受那轰轰烈烈的气氛来得痛快。”临桌一书生模样的人搭话道。
蓝翾嘴里正嚼着干果,不便出声,颌首示谢。
“公子俊雅清秀,不似本地人士?”临桌人又道。
蓝翾饮一口茶送下口中食,再顺了半天气,才道:“在下游学至此。”言讫目光又投向
楼下那条长河里的鼎沸,明确以肢体语言告诉对方:烦着呢,别理俺。
攀谈者却是意志坚定,“公子,在此隔山观虎难以尽兴,不如你我结伴到江边凑一番热
闹可好?”
不好!怎么最近流行装熟么,或者邀人结伴同游者泛滥?不怕本姑娘是一个谈笑间杀人
如麻的冷血杀手?唉,她的确不是。
既然不想在此使耳朵遭受骚扰,闪人喽。起身径自下楼,后面自有人为她埋单,也会让
那位不讨喜的攀交者乖乖止步。
小镇不小,尤其脚下的这条街,两侧商铺林立,商旗飘展,很有商业区的味道,而行走
其间的人们,服饰各不相同,时不时还能见蓝眸高鼻者。显然是囿于地在边陲,各国人杂处
之故。尤其今日,借江上赛龙舟的东风,有许多商贩贩售形状小巧的香囊荷包,上绣龙船图
样,很得各处游客的欢喜。看在蓝翾眼里,不得不想到这寰界人的经商头脑实在是不坏,早
这么多年便想到逢值重大活动之际制作纪念品来赚个盆满钵盈。
行进中,前面似乎有人争执,一大群好事路人围堵观望,而且有人愈来愈多的趋势,以
致交通阻塞。蓝翾绕了好几回想从人丛中穿过去,都未能如愿。
“公子爷,这串铜币确是我的,是一上午的辛苦钱,您大人有大量,还了小人吧。”
“放屁!你当本公了我三岁小孩呢,敢讹到本公子头上。再说你一个卖猪杂碎汤的,一
个上午能挣这么多?乖乖的放手,公子爷不与你计较,放手啊,老不死的!”
“公子爷……”
“老不死……”
充耳来的精彩对白,附之围观者不敢高声的七嘴八舌,将故事的大概脉络理了出来:卖
杂碎汤的老商贩趁着午时过后的难得闲暇,埋头整理半日的进项,一串才系好的铜钱失手滑
落到行经此处的“公子爷”脚下,“公子爷”当仁不让,抄起铜钱便走。老商贩哪肯让自己
半日的辛劳如此丢了,抓住那“公子爷”袍袖死不肯撒手。两人就如此争执起来。围观人中
有眼明心亮的,早早看清了孰是孰非,但敢怒不敢言,“公子爷”不是旁是,可是当今县台
大人的侄子,平素就气焰嚣张,平民小卒哪敢得罪?
猪杂碎?蓝翾心思一动:如果这位老人家不是那么讲卫生,倒是一个法子可以证明这串
钱的真正主人,唉,只不过法子又是老掉牙的剽窃。“在下可以断出这铜钱的归属,请让路
!”她粗着嗓子大喊一声,围观得密不透风的人墙当下有了松动,人们莫不转头来看是哪位
好事者强出头,顺便也为来者自动自发地让出条得以进入圈内的路。
踏进“事故中心”的蓝翾微愣:这县台侄子有点像……张华强?活脱脱古装版张华强,
只愿这心肠不要像张华强才好。“两位,在下有办法证明这串钱的真正所属,可容在下一试
?”
兀自争执不休的两人目光转向他,同时难得地达成一致——眼中持疑。
“小哥公子,您有法子?”是疑问句,老商贩抖着满头斑驳乱发,颤声问。
“你这娘娘腔会有什么法子?要看热闹滚一边去,别碍着公子我教训这老不死!”古装
版张华强出言与张华强本尊并无二致的臭不可闻。
蓝翾伸掌在鼻前挥了挥,“唔,好臭,县台大人的侄子,今早没漱口罢?”
“放屁!你——”
“唔,更臭了!”蓝翾蹙眉拧鼻,好似真是不堪其臭,人群中穿过三五声讪笑。
见“公子爷”就要恼羞成怒,蓝翾嫣然一笑,清丽潋艳的笑颜使得“公子爷”当下哑火
噤声。“县台公子,在下的确有法子,可在最短的时间断出这串铜钱到底所属何人,可否将
它先交给在下?”
“断什么断?这钱是本公子的,这老不死的穷疯了,讹钱论到本公子头上,啐,找死!
”
“啊呀,小哥公子。”难得有人肯站出来说句话,老贩涕泪交流道,“这钱的确是我老
头子的呀,盼了来盼了去就盼着这龙诞日的五日龙舟会,我老头子趁这时候多赚几个钱活命
。今日一开摊生意就格外的好,忙到午时也没能吃上一口饭。上门的客人少了些后,老头就
想着把钱理一理,哪成想因为一大早至今手不停歇而酸痛得紧,一串铜钱才刚穿好就从给掉
了下去,正巧这公子踩在脚下。公子爷,您发发慈悲吧,这点小钱对您是九牛一毛,可对老
头子来讲是活命的钱啊……”
县台侄子大吼:“你这个老不死的,活腻歪了不是?本公子……”
蓝翾负手立至两人对峙的中间:“县台公子,老人家,你们争来争去也争了大半天了,
至今毫无结果。如果要报官,县台公子想必不愿,因为公子不想让人说您是仗势欺人,是不
是?”也不等他有所表示,“那就要私了,但如果将这钱分成两半,对真正的所属者更不公
平。这众目睦睦之下,两位若心中无鬼,何妨相信在下一回?在下虽只是一个路人,自忖有
能力让每一位心服口服。两位,敢不敢?大家呢,又想不想知道在下会如何个断法?”
“想,太想了,公子有什么好法子?”
“这也争了有时辰了,不妨就看看这位俊公子有什么妙计?”
“对呀……”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而那老贩更想抓住蓝翾这根救命——稻草也好,“小哥公子,老
头子相信你,愿意让公子你断个明白。”
县台侄子不怕他愿揽闲事:“好,你来断,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小白脸有何本事。”扬
手,那串生事的铜币哗地甩到她的掌心。
蓝翾提它放到鼻下,心中兀地一动,又举起老商贩的手多看了几眼,点点头。“各位,
谁能端三盆水过来,要干净的清水。”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好事者更是大有人在,话音落地不多时,立马有几位好奇心泛滥的
好事者端来了三盆透澈见底的清水,依她所述排列到了阳光之下。
“县台公子,老人家,请各交给在下一枚铜币。”
两人虽不解,却也都配合照行。
捏起两人递上的铜钱先后凑到鼻下轻嗅,扬声道:“各位看清楚了。在下左手的铜币是
县台公子的,右手的铜币是老人家的。”两声轻响,几圈小小的水纹,两枚铜钱同时掷入,
左手掷南,右手掷北,“现在,老人家的钱在北面,县台公子的钱在南面,各位看仔细了,
五分钟……半刻钟后,两盆水会有怎样的变化?”
围观诸人拭目以待,果不其然,未到半刻钟,那晒在阳光里的两盆水其一浮起了彩泽,
另一方则澄然不动,有人啧啧称奇,有人摇头不解。
“因为这位老人家经年贩卖猪杂碎,手上油泽甚浓,而这枚铜币是经由他的手收起放下
,必定会沾上油渍,放在清水中浸泡少许时间,油轻于水,浮上水面,阳光下便会折射出彩
色光纹。不肖多说,县台公子处尊养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更不会有半点油腥,所以另一盆
水无所变化。”蓝翾摘下腕上那串惹事元凶,“据此,在下现将这一串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