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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薛滟清脆地声音传进凌九州书房中,接着,她飞奔进来,一脸兴奋:“我刚刚有一个大发现!”
他从众多公事中抬起头来,将她抱进怀里,爱怜地问:“什么事这么兴奋?”她对医学几近痴迷,常常从古书中发现些新方子,然后就第一时间跑过来告诉他。
“你给我的那本古书上记载了一个方子,对白内障引起的失明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如果真的可用,不知道要造福多少人呢!”她憧憬地想着。“不过,就是这方子里的一味药太难找了。”
虽然凌九州不知道什么是白内障,但是他还是听明白了她其他的话。“什么药?或许我能帮你找到。”
“天山雪莲!”薛滟急忙解释道:“你知道的,就是生长在天山雪线以上的雪莲花。高贵圣洁,而且药用效果非常好!实在是圣品。如果能取得这味药,那我就可以试着调制药方了!”
“既然如此,你等我些日子,我把雪莲从天山给你找回来。”
果然,没过多久,三朵冰镇且新鲜的洁白雪莲花送到了薛滟面前。数量虽然有限,但其中所花费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天,薛滟正在药庐调制新药,凌九州差人请她去清风园,说是有特别惊喜给她。
薛滟满心疑惑地到清风园,刚一进门扑面就闻到一股香气,像是烤肉的味道。她推门一看,只见凌九州微笑着看着她:“滟儿,你的特别惊喜!”
薛滟几乎在刹那间石化了,那桌子上摆着的是烤好的羊肉串、新鲜的哈密瓜、盛放在夜光杯中的葡萄酒,还有南方新产的橙子!
“你……怎么知道……”
“你那天烤鱼时说的,喜欢吗?”他拉着她坐下,温柔地拿起一串羊肉串递到她嘴边,“尝尝怎么样?”
薛滟顿时心中漫溢感动。她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他却如此上心,还大费周章地准备了这些给她吃。这些东西在现代虽然十分容易就能取得,但是在大唐,这些南北东西的特产要在一时间取得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男人虽然大气但是却极为心细,他对她好得让人不能不为之感动。他待她如此,她还能说什么?
她尝了一口羊肉串,外酥内嫩,香滑可口,让她一下子回忆出以前曾经尝过的美味。她又喝了一口葡萄酒,啃了一口哈密瓜,吃着吃着突然泪眼莹然。这熟悉的味道让她几乎冒出感动的泪水。
“傻瓜,怎么哭了?”他轻柔地将她拥进怀里,为她拭去眼泪。
她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咕哝道:“你会把我宠坏的。”她怕自己会变成杨贵妃,天天让他劳民伤财地从新疆运哈密瓜,从南方运送橙子。
她感觉到他的胸膛因笑声而震动,然后一个火热的吻袭来,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的滟儿呵,”他的嗓音低沉中带着无尽的爱怜宠溺,让人几乎要醉了,醉在那无边的幸福中。“我愿意宠坏我的滟儿,我只愿把你宠坏。”
薛滟痴痴地凝视他,他的眉眼间此刻尽是无边的深情,仿佛春天温暖的阳光,暖暖地照入她心底那阴暗的角落。她也即将迎来生命中的春天了吗?
她的视线和他的视线交缠,密密地、暖暖地、温柔地、深情地。
屋外风动竹林,沙沙作响,迎面送来一阵荷风,夹带着淡淡荷香吹向两情缱绻的人儿。
夏天到了,她的春天却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一阵大杀风景的笑声传来,接着一个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主子,我来报到了!”
薛滟一惊,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面上泛起层层红晕。
美人带娇,眼波流转,别是风情无限。
凌九州低咒一声,为这不识相的家伙的闯入而皱了眉头。“进来吧,罗安!”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年轻男子从容地走了进来,对于自己大老板的坏脸色他有些奇怪,“主子,我没惹你生气吧?”
薛滟好奇地打量了下这个男子。男子身穿白色儒衫,头戴青色蹼头,一张脸清俊儒雅,面带桃花,一双桃花眼也正好奇地打量着她。风流才子。这是薛滟对他的观感。
“主子,这位美人是谁啊?什么时候您也开始金屋藏娇了?”他还不知死活地向薛滟投一个灿烂的笑容。
凌九州危险地眯起眼,哼了一声:“罗安,你在扬州看够美女了?连我的未婚妻都敢调戏!”
罗安瞪大眼,夸张地叫道:“哎呀,主子,您可冤枉死我了!我在扬州哪里有空看美女?你一个命令,我就拼命忙,连美女长什么样都还没见到就被您给召回来了!这不,刚刚看到眼前总算有个美女了,我要是再不饱饱眼福,就真的受不了了!我可没有调戏您大名鼎鼎的未婚妻的意思!”
薛滟噗嗤一声笑起来,“我这么有名?”这家伙够搞笑,和小崔有的一拼。
“对呀!薛小姐您可不知道,当初为了找您,我们是天天看您的画像,对您是万分仰慕……”他夸张地说了一大串不带重复的赞美词,听得薛滟目瞪口呆。她不禁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罗安要是不去说相声实在是可惜了!
“够了!罗安,你这个见到女人就没正经的毛病也该改改了!”凌九州不满地说,对于任何和薛滟太过亲密的男子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是,主子,谨遵主子教诲!”他夸张地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
薛滟笑着说:“你们要是有事情就去书房谈吧,我自己在这里吃东西。对了,罗安,羊肉串你吃吗?”
罗安双眼一亮,正打算说想吃,结果凌九州一个凌厉地眼神投来,他顿时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我不爱吃,多谢薛小姐好意。”
唉,大老板的脸色不能不看呐!他哀怨地想着,跟着凌九州进了书房。
凌九州坐下,拿起账簿翻阅:“南方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罗安也一反刚才的嬉皮笑脸,正经地递上一张纸:“主子,大功告成。这是南方各商号的联盟合作书,愿意加入凌云堡旗下。”
凌九州随手看了看那张纸,淡淡勾起唇角。“月华门的事情查探清楚了吗?”
罗安皱眉道:“这正是让属下奇怪的地方,通过属下的四方打探,南方各商号并无人请月华门出手暗杀薛小姐。幕后主使,另有他人。”
凌九州神情一凛,面色更加严肃起来,他哼了一声,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到底是谁想害他的未婚妻?如果不是冲着他来的,那难道是薛滟得罪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吗?
“继续查探,一定要查出幕后元凶!”不查出结果,他始终难以安心。
“是!不过主子,我还要回南方去吗?”
“不必了,南方有红素,你专心查探北方,尤其是长安的权贵更不可漏掉!”这件事绝对不那么简单!
罗安叹气,唉,这下又看不到南方美女了!好吧,其实北方也很多美女,尤其长安美女更多!他自我安慰。[第二卷:长安记事:第四十七章 又见无夜(上)]
薛滟抱着一堆吃的回到滟园,路经一处茂密的花园,却听花园的传来窃窃私语声。“百合,你竟然不知道?这可是最近大家都谈论的事情呢!”
“哎呀,到底什么事情,翠儿,你可别吊我胃口了!”
“嘿嘿。听说前天无夜公子把贾国舅那个恶霸给惩治了,还救出了被他给强占的姑娘!贾国舅那家伙现在被京兆尹给抓了起来,皇上敦促刑部查办呢!这无夜公子可真是大快人心了!”翠儿满含崇拜的说。
无夜!
薛滟顿时心脏一阵紧缩,多久没有听过关于无夜的消息了?自从在沙漠他挥袖而去之后,他似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他……他到京城了!吴歌说去找他,不知道找到他了没有?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原谅她?他还在气她吗?无夜,无夜,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那个大袖长袍,魏晋风流的男子,那个始终在她危难时救她,在她沮丧时安慰她的——无夜。
她心里,从不曾将他忘记。他是微风,是暖阳,虽然让人察觉不到,却在潜移默化中融化她心里的坚冰。
他来了京城,却不来见她。
果然,他还在生她的气!
薛滟使劲咬了咬嘴唇,跑进滟园。
月明星稀,晚风轻轻吹拂着浅眠的人儿,香荷带风,吹起一地相思。
“唉!”薛滟坐在滟园的荷池边,一双白皙的纤足在水中来回摆动着。她只穿了件中衣,秀发未束,婉转随风飘动,恍若荷花中戏水的仙子。
夜色如水,氤氲的月光中,小虫吱吱叫着,伴随着青蛙时不时的高声叫嚷,奏出了一曲激情交响曲。
这静谧的夜色中,忽然传出了隐约的洞箫声,仿佛细细的虫鸣在耳边慢慢回旋。突然声音慢慢提高了,婉转低吟,幽咽缠绵,仿佛寂寞深闺的思妇一叹,又仿佛有无限强抑的深情。那洞箫声慢慢提高,将那虫鸣蛙叫掩盖了去,让人不由得沉浸在那洞箫声中。
那洞箫声,那熟悉的洞箫声!
无夜!
她慌张地四处寻找那声音的来源,那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却又仿佛远在天边。“无夜!”她忽然大叫了起来,声音在静寂的夜里传了很远。
洞箫声仿佛一根断了的弦骤然停止,一阵静寂,接着月下掠过一个白衣长袍、白纱蒙面的男子!
“无夜!无夜!”她心弦绷紧,有千万个兔子在心头蹦跳着,呼喊着他的名字——“无夜!你停下,无夜!”
她疯狂地在这静寂的深夜大叫着他的名字,不想管是不是会吵醒所有的人。她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了!
那白色身影一闪而逝,仿佛水中幻影,虚幻迷离。月朗星稀,夜风拂面,依旧虫鸣蛙叫,依旧荷香阵阵,好像——他根本没有出现过。
不,她不会看错!她不会错听了那洞箫声,那是无夜常常吹奏的曲子啊!
无夜,无夜,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这么躲着我!
心头涌起委屈和气愤,她突然大叫起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