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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儿子?用不用这么夸张啊?
她连孕都没怀,他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
再说了,她现在才二十二岁,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大把事业没闯,她不想这么早生孩子怀孕有错吗?
望着被捏碾成渣的药粒儿从掌心掉下来,施乐直咽口水,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和药粒儿一个下场。不过这会儿她终于从男人笼罩的怒火中找到了丢到天边儿的理智,敛去了眼里的示弱,学着男人的语气义正言辞,“东拉西扯的是你,谁答应给你生儿子了,嗯?!肚子是我的,人生也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我想给谁生就给谁生!”
还敢惦记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你再说一次!?”项野黑眸危险的一眯,下一秒虎口钳住了她的下颌。
呼吸一下子变得不顺畅,施乐背靠着床边,像滩上鱼儿般半张着嘴大口喘气,就算她有胆子敢再说一次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凛凛的眼神已经给了男人答案,她不服气!
大手越掐越紧,双肩剧烈抖动着,项野的脸上有怒,有恨,有无尽的失望,凶狠的眼神一看就是恨不能想把她给吃了。
盯得她越久,眸色变得越深。
小命儿随时不保,施乐脸色越来越白。
时间一秒像过万年,项野震天的怒吼招来了别墅里已经睡下的其他人,纷纷守在门外准备随时进来制止命案的发生。
这大过节的,睡之前不还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两位主子的婚姻之路简直比诺曼底登陆还要坎坷。
渐渐地,俊脸上的愤怒被一片冰冷覆盖,下颌上紧钳的力度也松了开来。
当施乐以为男人会杀了她,或者啃了她的时候,男人却突然大手一甩,放开了她。
“咳咳咳!”
因为长时间缺少氧气,她咳嗽了起来。
面前黑影一闪,男人健硕的身躯就站了起来,冷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拽门,外面站了一排。
“都站这干什么,回去睡觉!”
砰!
重重的砸门声,将她隔绝在了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深深喘着气,她心情一时无法平静,明明自己理直气壮却总感觉欠谁了似的,胸口某处空落得不像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项爷怎么可能会不生气?最近这两个月天天这么灌溉,他觉得怎么也能怀上了吧,一直没问施乐也是怕她想起来,又开始搞抗议运动逼着他带套,谁能想到这丫头会这么鬼,暗地里吃避孕药,把项爷这两个月的努力都给浪费了。
尤其是刚才,对她那么小心翼翼,还忍着没吃,项爷有种自己被玩了的感觉。
……
项野一气之下回了公司,看起来这是要三天不用睡的节奏。
施乐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越呆越觉得自己是个异类,被这个房间所排斥着,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你都不受欢迎了,还赖在这干什么?
也是!她还呆在这干什么?等他回来看他的冷脸?
李文森和梅兰竹菊没敢进来看她,毕竟关系到Boss的感情问题,除了李文森之外其他人没什么话事权。
“文森叔,我回去了。”施乐敲开了李文森卧室的房门,背上的大背包显得她更娇小赢弱了。
本来想一走了之,可她始终是个有交代的姑娘。
“你等等,我给Boss打个电话,他不会让你走的。”李文森说着就要回房拿手机。
“不用了,算了,我走了,我就是跟你打声招呼,帮我跟梅兰竹菊问好。”施乐怏怏然地说。
看了她一眼,早先在多媒体室的时候还明艳动人的小脸儿这时候蔫儿得让人心疼,暗自叹了口气,李文森没再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情急不来,他们两个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
冷静冷静未必是坏事。
“行吧,我开车送你去机场,到时候Boss气起来,我也能帮你分担点。”
文森叔的话像父亲一样带着浓浓的关怀,施乐鼻头一酸,其实回头想想认识了项野以及身边的这些人,她的生活虽然变得更玄幻了,可收获远远比遭的罪要多。
这些个男人都是顶天立地,值得信赖的朋友。
不是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有这样一群优秀正直善良的下属,他们的Boss会差到哪儿去?
闭了闭眼挥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矛盾的想法,施乐淡淡一笑,“谢谢你文森叔,……文森叔,我想问问你,你说做错了吗?”
在爱情中迷失的小鹿,这时候需要一个领航人替她指引方向,不自觉地就依赖上了这个比她年长十四岁的成熟男人。
李文森抿了抿唇,视线越过她的头顶远目了几秒,又落回了她的脸上,“你的目的没有错,错在没有商量,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施乐嘟嘴,“那他结婚还没有通知我一声儿呢!”
“嗯,他也不对,所以说男人都是孩子嘛。”
“都是借口,你在替男人开脱!”
“我是让你想开点,毕竟他是Boss,我能帮你的事情有限。”
靠!
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
虽然文森叔说得是事实,可女人求的是安慰,不是现实,所以有句话说得真对,有事商量找男人,吐槽抱怨找女人,男人接收到你说的信息是想办法怎么去解决问题,女人只要随声附和,帮着批判就可以了。
到了机场,在文森叔的陪同下,施乐买好了机票,托运了行李,她便挥手告别进了候机大厅。
原本文森叔还要买头等舱给她,她拒绝了。
普通日子过惯了,一下子奢侈起来一时间还不习惯,还是觉得人多热闹的经济舱真实点。
等施乐一消失在候机大厅的入口处,李文森就立马拿出了手机。
“喂,Boss,施乐回国了,已经进了候机大厅,要不要备机?”
备机的意思是想问项野要不要也坐私人飞机回去。
那头静了静。
片刻,李文森得到了指示,双肩微微一沉,“那好吧。”
……
冬天最美好的事情便是节日多了,圣诞节一过,马上就是元旦,元旦之后就是对春节满心的期盼。
今年的圣诞节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事情,不过元旦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既完蛋又平淡。
和项野一直没有联系,逍遥姐还在津门,别人她又不想见,31号下午从外婆那回家后她就关了手机,一直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和电脑为伴。
独处的时候,她一直是这种状态。
一觉醒来,吸了碗方便面,顶着爆炸头浏览着企鹅网上的各类新闻,她喜欢看实事和军事新闻,娱乐新闻纯是为了工作所需。而且现在娱乐新闻几乎被高长恭的新闻霸占了,无论翻到哪一页都是他那张倾国倾城的妖孽脸,以及无数脑残粉儿在所有新闻底下刷的上万条“只爱兰陵王,不解释”的评论。
她就“呵呵”了,如果这些姑娘们知道这厮是个贩卖姑娘的头头,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相比高长恭的高调,旋风最近的负面新闻很多,有传说袁贝儿导演因为和旋风一起感情受重创才退出的演艺圈,有传旋风与高长恭闹不和,更有传说旋风嫉妒高长恭最近人气蹿升,利用自己在演艺圈的地位给导演施压给高长恭减戏。
哎……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倒不是说他们是一个爹生的,区别只在于一个是前浪,一个后浪,都是海的一部分,可注定了前者总有一天会被后者拍死。
可是,这些消息都是真的吗?
娱乐部最近也一直在讨论这个话题,可她一直无从求证。
正琢磨着,外面有人敲门。
不,确切点说是有人在开她的防盗门。
心里一惊,她放下电脑蹭地从床上蹦下来,连拖鞋也没穿就冲出了卧室,结果,不出意外地又是跟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祁佳硕,你个王八羔子,不是跟你说了别擅自进来我家吗!敲门不懂?”
祁佳硕今儿穿的衣服有点科幻,蓬松的棉服五彩缤纷,看见她的爆炸头,雾蒙蒙的丹凤眼儿又笑弯了,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压根儿没把她的质问当回事儿,“妹妹,你是想追随哥潮流的脚步吗?很有潜力啊,就是衣服穿得有点多,用不用哥帮你脱?”
说着,就煞有介事地要去拽她的毛衣领。
“滚开!”施乐踢了他小腿一脚,虽然早就习惯了他说话的节奏,可她今天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她不知道,反正这一整天心里都烦躁得不行。
“哎哎~,千万别赶哥走,哥错了,我这不是一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儿吗,听说你跟你家项野闹矛盾了,哥怕你独守空闺,特意过来暖床,感动吧?”祁佳硕一瘸一拐地跟着进了卧室,哪料左脚还没迈进去呢,他直挺的鼻子就差点被突然关上的房门拍扁。
砰!
“我操!”这丫头的脾气,十来年都不改。
还没反应过来劲儿,那门又被猛地拽开了。
乐妞儿一脸狐疑,“我跟项野闹矛盾你怎么知道的?”
清淡的眉头一挑,祁佳硕清秀的脸上满是欠揍的得意,俯下身,暧昧的目光与她平视,“这还不简单,查下航班不就知道了,项野这些天都没来国内,元旦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不来,不是闹矛盾了,难道是离婚了?”
离婚?
这么一听施乐更惊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结婚了?”
啪!
单凤眼一眯,祁佳硕低头给自己点了根儿烟,怕熏着她,自觉走到厨房外的小阳台,打开窗户,吸了起来。
嘶……
呼……
嘶……
呼……
眼瞅一根儿烟被他吸去四分之一了,施乐也没等到他的回答。
丫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