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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渐渐小了,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她就那么蹲在椅子边,拍着,顺着,任自己的腿麻得没了知觉,连犹大给她递椅子,她也不敢动一下怕惊动了小宝贝,直到他最后沉沉睡去。
当感受到菠萝平稳的呼吸,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等他熟睡,她轻轻抱起菠萝想站起来,不想腿已经无力撑起,整个人像后栽去——
幸好,身后有一个硬朗的胸镗供她支撑。
犹大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等她慢慢恢复。
耳边的呼吸变得灼熱,犹大的胸镗起伏得有些厉害了,她心里一慌,忙不迭从他怀里逃脱出来。
一转头,对上他神情复杂的眼眸,那眼神充满了对她的怜惜,和暗藏的火熱。
“乐,你……”
不想回答他任何问题,她垂着头,抱着菠萝往回返。
“走那么快有你要去哪?你还能去哪?你除了去我的别墅,你能回那个家吗,Y国的家!?”
傍晚的暖风从后卷来了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
脚步不自觉地顿住,他的大实话让她心凉得如沁了一汪海水。
菠萝睡觉的时候,施乐整晚都睡不着,躺在他身边,静静地望着那张越来越像他爸爸的小脸蛋儿,手不自觉地抚上去,轻轻地磨挲。
脸变瘦了,五官深邃了,唇变薄了……
鼻子一酸,她怕自己又掉眼泪,从庲上爬起来,想去别墅外花园散散步。
犹大的别墅并不是大得离谱,但优点在于地理位置特别好,出门就是一片大海,且位置隐秘,一般狙击手很难找到这里的准星,所以可以放心坐在花园里。
来到海滩,没想到这么晚犹大竟然还醒着,他独自一人坐在那,小桌上放着他爱喝的饮料。
这些天,他都没有外出,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她害怕面对他,面对他质问自己家里的事,于是,她转头就走,手腕突地被抓着,犹大已经发现了她。
“乐,路易斯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犹大单刀直入。
她望着他夜幕下变成深绿色的眼睛,很是心慌,“别问,我不想说!”
“那就是有,是不是!?”
“不是,哎,这是我的家事,你别管!”
“家事?你这样像有家的吗?跨年不和他在一起,一个人带着孩子出现在南非,现在几天都在里约呆着,我看他没有给你来过一通电话,你这像家,嗯?!”
“我愿意,我一个人出来玩,你管得着么!”被说到痛处,她急了眼,猛甩男人钳着自己手腕的大手,转身想走,又被他轻力一带,她就撞上了他赤果的胸镗。
他的胸镗很结实,撞上时还有些不适,下一秒就被他大手钳着腰扣在怀里,一动也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
犹大只穿着沙滩裤,麦色胸镗紧挨着她在急剧起伏,那一直飘摇自在的神情幻化成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情感,热烈笼罩着她,试图保护她内心不可触及的柔弱。
呼吸那样近,海风的凉意显得他的怀抱十分温暖。
突然,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唇,柔i软相触时,她浑身一激灵,狠狠抽了他一个嘴巴。
“你干什么!我结婚了!”
“你跟他过不好,跟我过!”犹大理智有些决堤,这弱小的小人儿像个娃i娃般脆弱,让他无数次对她产生怜惜之情,由怜生爱,由爱生欲,他不仅没有放开她,不顾火辣辣的脸颊,反而利用身高优势将她整个身体提了起来,又要低头吻她。
她躲不开,只好转头,那个吻,就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她浑身都在经挛,心里怕得要命,她甚至大喊了“救命!”
犹大恼怒了,因为那个不懂珍惜的男人而恼,“你喊啊,看那个人还会不会再不要命的救你!”
“别说了,别说了!你能不能别提他!”
“不就是个男人么,你就可着他一棵树上吊死?他对你不好就跟他离婚,我照顾你,把菠萝当自己儿子对待,他有的我照样有,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话一出口,连犹大自己都有些惊讶,他没对什么女人有过承诺,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一个女人有过一辈子的打算,今天这话就这么从嘴里顺出来了,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后悔。
望着她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儿,心里忐忑期待,希望她能给出自己希望的答案。
“我爱他!”
海浪的声音有些吵,可他还是听清楚了,她的语气、眼神坚定得自己就像个夺人所爱的坏人,自惭形愧。
施乐也有些惊到,这是她第一次说出对那个男人的感觉,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爱的种子已经深深埋在心里,生根、发芽,没有什么力量能拔掉它了。
原来,她很爱他,很爱很爱他,这些天她没有一刻不在想念着他,想他高大的身影,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温柔的轻抚,想他磁性的声音,想他的一切……
此刻,她望着犹大,脑海里却闪现项野的模样,她情不自禁地垫起脚,手臂环住了犹大的脖子,头枕在他肩头,眼泪决堤了。
“项野,我好想你,我不想在外面呆了,我要回家……”
277 逮捕
施乐哭得像菠萝一样伤心,她从没像现在这么想家过,家的意义对她来说,是有他在的地方,是可以让心灵搁浅的港湾,简单得不需要激洌的情感,只要有温暖的关心,会心的微笑,和睡在同一张庲上细细描绘对方的眉眼。
这是她对一个家所有的期待。
很多人说,她找了一个世界一等一的男人,是幸福的,可哪有一个幸福的妻子会像她这样,新年间单独带儿子颠沛流离,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寄身之所?
海水的腥咸似乎流到她的嘴里,巨浪拍打在她的心上。
她细声喃喃着,把犹大当作宣泄情感的树洞,把这一个多月来心里的憋屈都倾倒了出来。
可这并没有让她心情转好,反而越哭越伤心。
犹大不知所措了,本来还蛮横缠紧在她腰间的手臂现在却不知放在哪儿好,半举在空中,还真像一棵供人依靠的大树。
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丫头激动上来讲着自己习惯的国语,他可怜得只听得懂“你”“我”“他”,连安慰都没有头绪。
“哎,你别哭了,求你了,我不吻你了还不行?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他逞凶的邪火被施乐的眼泪扑了个彻底,但不代表他就没了想法,施乐不设防地在他面前流露小女人的脆弱,软棉绵的小身体挂在他身上,都是摧毁他理智的重锤,在她每一次抽噎中,一下又一下,敲得他心跳根本无法平复。
他怜她,想她,想占有她。
心里一躁,他一把拉开她,“再哭我强间你!”
施乐喉咙一哽,眼泪被他的恐吓给吓回去了,看到他起伏剧烈的胸镗,她也意识到自己找错了倾诉对象,慌慌张张地离开他的怀抱,往别墅跑去。
“施乐!”
犹大从后追上,拉着她的手腕反而走得更快,她不得不小跑跟上,“走那么快干嘛?”
“带你回Y国,老子一枪崩了那个狼心狗肺的!然后你跟我结婚!”
“别闹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怒瞪着他,但其实心里是有些羡慕的,有时候想想犹大这样的活法多好,在一个地方做着大王,活在当下多潇洒。
她语气平静下来,“我没事了,哭过好多了,谢谢你安慰我。”
犹大心里不是滋味儿,“那他……”
她笑笑,“别提了好吗,算我求你!”
施乐都这样求他了,犹大就算再替她不值也知道该收口了。默默陪她回了别墅,他借口要看看菠萝,在她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她就那样蜷缩着坐在庲头,垂着一双黑黑的眸子,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老实说,像他这种从小就出来混的,生活里除了喊打喊杀还真没别的什么了,女人不过是发泄的工具,什么时候需要认真去对待过,更别提去讨女孩子开心。所以看见她这样,他心里不痛快,却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现状,急得他快抓耳挠腮了。
怕吵醒菠萝,他轻声细语地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说有个人得罪了一个老大,那老大就打电话叫来一帮打手,于是那人手肿了一个礼拜。”
这笑话,冷得能落一地鸡皮疙瘩。
见施乐没笑,他锲而不舍,“那我再给你讲一个,我不是跟你说我要转行了嘛,我手底下那些兄弟有些一时间戒不了毒,我就让我两个得力手下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半个月以后,他们两个分别来给我汇报成果……”
“第一个说,‘犹大,我说服了五十六个人不吸了。’我问他:‘你用什么方法?’他说:‘我画了张图,一个大圈,一个小圈,我告诉兄弟们,这个大圈代表你们吸之前的大脑,小圈代表吸之后的,他们吓到了,所以就不吸了。’,我听了很满意,赏了他五十六万的零花钱。”
“之后,我就问第二个,‘你说服了多少人?’他轻描淡写地说:‘三百七十个。’我震惊了:‘你怎么说服了那么多人?’……”
说到这,犹大卖了个关子,笑嘻嘻地看着施乐。
果然,好奇心重的丫头等不到答案,急急抬起头,“他怎么说服的?”
“你笑一个我就告诉你。”
施乐哭笑不得,可为了答案还是勉强扬起了唇。
瞧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犹大喟叹,没再难为她,公布了答案,“他说:‘我也是用画图,而且也是一个大圈,一个小圈,我告诉他们:小的是你们进牢房之前的菊i花,大的是进去之后的。’”
“噗!”
她被逗笑了,笑容不大,却是发自内心的。
她看向犹大,有些人,在一般人眼里也许是个十足的坏人,没有贵族的血统,没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