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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李阳被挫得灰头土脸,虽说知道李小瑶有过去,但是个人都难以忍耐别人在面前大谈自己女朋友的性事,何况是他这个刚破了处不久的雏男?
表情龟裂,又龟裂,李阳撑着桌子蹭地站起来,几乎是胡搅蛮缠,“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也别自以为是,就算她不够爱我,也不代表就爱你。”
“那你敢跟我打个赌么?”李文森仰头看着他。
“什么赌?”
“验证小瑶是爱你还是爱我多一点。”
李阳心里其实没底,但骨子里有着白羊座男人的冲动和好胜心就这么一口给答应了。
正好后来李小瑶说要去M国实习,这一老一少两个人男人便展开了看谁能把李小瑶留下的夺爱计划。
李阳跟学校多请了两个星期假,佯装被M国C丨A找上门彻底留在国内迫使李小瑶放弃,很显然,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李文森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看着李阳在吧台喝着闷酒。
半晌。他站起来,“如果小瑶肯为我留下,你是不是就退出?”
“我……”
这赌注太大了,李阳被逼到了死角,不由得退却,现在只要一个决定,就有可能失去他规划的一切:爱人、婚礼、移民、生宝宝……
一切跟李小瑶有关的东西都要从生命抹去,他舍不得呀。
可如果连这都不敢去拼得话,他枉为男人,得到了小瑶也胜之不武。
紧攥了拳头,他一沉气,“是!”
李阳这厢话刚一落,李文森高大的身躯就在套房里行动起来。
他神情冷冽得像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李阳视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看他去书房里拿了厚厚一摞书,将所有书摞列起来放进卫浴间大浴缸里,打开水龙头,开始往浴缸里灌水。
水声响彻在套房里,李阳看着李文森奇怪的举止一头雾水。
这时候,李文森如一堵高墙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只带消音器的手枪举在手里。
李阳心里一凛,惊慌后退两步,“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你待会朝我开枪!”
“你想害我坐牢!?”
李文森冷扫他一眼,没再理他,径自走进卫浴间,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內裤便钻进了注满水的浴缸里。
“赌你还打不打?打就进来!”
李阳只是个普通良民,哪里见过手枪的架势,腿早就抖了,他战战兢兢地蹭到浴缸边,见李文森躺在浴缸里,肩部枕在那一摞厚厚的书上,除了头,整个身体都浸在水中。
李文森把枪递过来,指了指枕着书那一边的肩窝,“你放心,我不会害你,你记着,一定要抵住这里开枪,手别飘。”
看他不接,李文森一把将手枪塞到他手里又躺了回去。
李阳不知所措了,拿着枪的手一直在抖,他慢速播放般将枪口抵上李文森肩窝,李文森立刻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固定,冷静地望着他,“开枪吧,死不了。”
李阳想夺门而逃,这个男人眼神怎么可以这么定,难道他就一点不怕疼、也不怕死吗?
一抹脑门上的冷汗,他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扣动了扳机。
一声低低的闷响。
李文森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身躯猛然跃出水面,推开碍事的李阳,手捂着肩膀冲出了卫浴间。
李阳这时才敢睁开眼睛,浴缸里的水已经被染成了可怕的红色,那一摞书被打出了一个深深的窟窿。
他就愣愣站在那,仿佛经历了人生中最不可思的事情。
在水里往书里开枪是为了减缓子弹的冲力,以防身体被打穿之后会在其他地方留下弹孔,弹壳也顺便留在了书里,这样开枪可以不留一丝痕迹,可被冷水浸过的伤口该有多疼?
半个小时后,李文森已经自救完毕给自己包扎好了,他雕像般稳稳靠在床头,除了脸色略见苍白之外,根本看不出是刚中了枪的人。
“我现在给李小瑶打电话让她过来,你藏在柜子里。”李文森淡淡地说,随手拨起了电话。
李阳动了动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彻底被眼前这个男人给震慑住了,木然地躲进了衣柜里。
挂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李小瑶便飞车赶了过来。
“文森叔,你没事吧?”李小瑶几乎用扑地来到了床边,却小心地触碰李文森包裹绷带的肩头。
她心疼地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知道是谁打得你吗?”
李文森虚弱地摇头,“不知道。”
“仇家知道你住在这里肯定还会来的,你一个人在国内也没有亲戚朋友没人照顾你,你不如去我那住吧!”
李小瑶站起来就要拉李文森走,手却被李文森死死地抓着,轻轻一带,她又坐了回去。
“我没事,你只要在这陪我就行了!”
“文森叔……”
李文森面色苍白,唇干涩裂开,肩头处还有血渗出来,李小瑶从来没见过这么虚弱的大叔,他一直是那般强悍而谨慎,以至于自己从来没替他的安危着急过。
现在看见他,才发现终结者机器人也会有受伤的时候,他也是个会需要人陪伴和照顾的普通人。
心疼得一直在流泪,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可以缓解他伤痛。
李小瑶轻抚着李文森的匈膛,温柔地说:“那我这几天过来照顾你吧,熬点清淡的粥给你喝,求你不要拒绝我,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李文森眉头微皱,“不行,我听夫人说你要去M国实习,我不能耽误你正事,我自己没问题的!”
“再重要的事也不如你的命重要!”
李文森反握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规劝,“机会转瞬即逝,我不想你后悔,瑶瑶,你不能再凭感觉意气用事了。”
“我没有意气用事!”
再难得的机会也无法弥补李小瑶此时心灵的缺漏,她想留下照顾文森叔,什么也动摇不了她。
李小瑶眼皮垂下来,糯糯地说:“我决定不去M国了,反正李阳也不想让我去。”
藏在柜子里的李阳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一心盼着却没有等到的答案,在李文森那里却轻而易举地听到了。
透过柜子的缝隙看他们两个,她看他时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愫,他看她时也比平时多了一分难得的柔情,他们没有过多表达什么,更没有逾越男女之间那条线,可是你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他们根植内心深处对对方的依恋。
一个肯放弃前途,一个肯抛却生命,对比之下,他李阳自诩的伟大爱情,微小得像个放完就散的屁。
眼窝湿闰了,他颓然地闭上眼睛,要知道做下这个决定对他来说也是不易,毕竟那是他第一个真心爱过的女人,一个让他从男孩变成男人的女人。
那天晚上,在李小瑶回家煮粥之后李阳便离开了,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跟李文森交代什么,就这么默默退出了这场爱情争夺战。
因为李阳认识到,在爱情中没有一个人是理智的,如果一个人的爱,理性得包含那么多理由的话,只能证明这个人还爱得不够深刻。
而他的放下,又何尝不是对李小瑶的另一种爱呢?
施乐听逍遥姐说李阳主动跟她提出分手了,女人们不知道男人们暗中曾有过怎样的角力,只感叹这段有些盲目的恋爱到底没有等来开花结果,有些可惜。
李小瑶还是有些伤心的,但照顾李文森的重任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因而施乐最近也鲜少见到她的身影。
距离收到项野律师来信已过半月,在情人节那天,两个人正式离婚,离婚速度之快堪称上流圈里之最。
从此,施乐与项野唯一的关系就只剩下菠萝了。
漫无目的穿过一条繁华步行街,长长的街道被商家不约而同地装点成浪漫的粉红色,小情侣们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连西北风呼呼地刮也浑然不知觉。
施乐觉得有一丝冷,想到菠萝,她快走了几步去赶好久没坐过的公交车。
“屎了姐姐,你那边几点了?”
“晚上十一点多!”
菲比在视频那头对她笑着挥手,身后是再熟悉不过的项野家别墅餐厅,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外乌云低得仿佛要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只要一看到这间餐厅,便会想起项野在餐厅时活动的身影,为她做饭、为她夹菜、哄菠萝喝牛奶、背着菲比公然在餐桌边狼吻她,一想起来,满满的回忆,可如今她却被法院勒令远离那栋房子百米之外再也没办法进去。
“姐姐,你最近过得好吗?”
施乐一愣,回过神来,“还行,我最近手头工作有点忙。”
“这样呀,那你什么时候来Y国看我啊,我现在住我哥这,他过一会就要从公司回来了。对了,你等等哦,我把菠萝抱过来。”
菲比只知道她和项野这次吵架很严重,却不知两个人已经离了婚。
半晌。
“妈咪~!”菠萝脆生生的奶声从视频传来。
施乐心头一颤,短短不到一个月不见,小家伙似乎又长大了点,皮肤水润,眸子黑亮,面部轮廓也越来越明显,尤其是鼻子,直挺得越来越像他爹。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菠萝,在家里有没有听爹地的话?”
“嗯,爹地有听话~!”小家伙在屏幕前动来动去,水灵大眼滴溜转着,又将整个小脸儿贴到屏幕上,恨不能穿过屏幕亲上她的脸,“妈咪不要不开心,我替爹地亲妈咪~!”
施乐差一点哭出来,“妈咪哪有不开心,是看见你太开心了。”
“嘻嘻,我知道。”小家伙咧开小嘴儿自信地一笑,把手里的一块巧克力在屏幕前晃了晃,“妈咪,情人节快乐,送给你!”
“谢谢宝贝,你替妈咪吃掉它。”
“嗯。”小家伙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让菲比给他撕开糖纸,津津有味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