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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施乐觉得自己与老路易斯的关系近了许多,老路易斯如释重负,她对老路易斯最后那一丝设防也消失不见,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得失祸福都在一念之间,你以为公正背离你的时候,说不定希望就在转角。
老路易斯为了挽回她和项野的关系,特意找了一天举办家庭聚餐,给他们机会交流。
这两天,项野基本上都在医院,回来之后没有骂她,也没有跟她吵架,完全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对她嘘寒问暖,可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强烈的疏离感,让她不敢靠近,连说话都要在脑子里回转几十圈才敢开口。
他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如果换了她,项野伤害了她的家人的话,她也会难以接受的。
她理解项野矛盾的心情,可越是看他装作若无其事,她越是心如刀绞,想当初项野也是这么对待老路易斯的,可她心里清楚他对老路易斯有多恨,唯一没让他采取任何行动的原因,只因为老路易斯是他的父亲。
那么他现在对她也是这样吗?
怨她、恨她,只是看在她是他老婆,或者只是菠萝妈咪的份儿上才没有爆发?
晚饭后,项野便独自一人去花园里乘凉,高大健硕的身影处在黄昏里,是那般落寞萧索。
她走过去,绕到他面前,垫起脚,手臂挂上他的脖子,吻上他凉薄的两片唇,急着探出舌头,用热烈的吻来验证她的猜测。
项野迟疑了一下,这让她心凉了半截。
就算他后来也有回应,而且渐入佳境化被动为主动,吻得粗气直喘,那一下停顿,也成了她心里那根刺。
小手轻抚着他俊朗逼人的脸颊,她多想一眼看穿他深邃眼眸里隐藏的东西啊,这样就不会两相对望,却连半个字也吐不出。
“项野,……妈,会好的。”许久,她说。
项野勉强扯了扯唇,没有回应她的话,抓着她双肩把她身体转过去,从身后环住了她,下巴习惯性地抵在她脑袋顶上。
那拥抱不禁不松,映照了他不知是进是退的心情。
眼前是Grace亲手栽种的一整片郁金香花圃,五颜六色,娇艳欲滴,不知道两个人再次玩那个游戏是否还会心灵相通。
“红色!”
“黄色!”
同一时间,两个人分别指向了他们所选的花,以前他们总是能选到同一个颜色,甚至同一朵花,然后施乐就洋洋自得地说她会读心术,专门读他项野的心术。
如果真能这样就好了。
此刻她除了感受到身后强壮的身躯外,她读不到他一丝的情绪。
她终于按耐不住,“项野,你说了,我有气就可以往你身上撒,那你有气也可以往我身上撒!”
项野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声音平静,“你觉得我在生你的气?”
“没有么?”
“有么?”
项野似乎铁了心不会跟她坦白了,施乐心乱如麻,还不如像以前那样他生气了,吼她一顿,两个人几天就好了。
可现在,也许她一天不把真相告诉项野,她一天就是害她母亲滚楼梯、受伤、手术的元凶,项野心底那根刺也许永远都拔不出来。
两个人磨合那么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它往毁灭之路上一走到底吗?
“项野,其实妈她……”
施乐有些忍不住了,她想揭发向美,来挽救她预见的、岌岌可危的婚姻。
项野俯视着她,复杂的目光好像隐藏着一丝抗拒,似乎他不想听,也不想她辩解,他宁可选择欺骗自己,也不想面对去指责她。
是这样吗?
施乐淡淡一笑,还是隐瞒了下来,“其实妈她一个人在医院一定很孤单,你多去陪陪她吧,我改天去看看她好吗?”
项野似乎并不赞同,半晌,他敷衍,“不急。”
好不容易努力展开的话题,就这么擦着边儿结束了。
施乐心中默默一叹,一筹莫展。
项野当天晚上没有回家,直接从老路易斯那去了医院,那时候向美已经睡了,他就坐在病床边上目光复杂地盯着向美。
她手臂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额头上有淤青,五十多岁的老人了,还要承受这些苦,看在做儿子的眼里怎么不会心如刀绞?
项野雕像般一动不动坐了一整夜,可却在向美醒来之前悄然离开医院回了公司。
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影子闪进了病房,娇小身材,宽大的医生白大褂,面戴口罩,关紧房门之后,口罩摘下,是一张略憔悴的俏脸儿。
施乐轻手轻脚靠近病床,每一步踏过去都异常沉重。
这个女人睡颜看起来那么娴静,你根本无法将她和女间碟划上等号。
可她偏偏就是,而且异常狡猾,她施乐今天就要与这样一个复杂的对手面对面,摊牌,心里不慌,但多少也有些不平静。
突然,向美在她还差半米距离时猛地睁眼,精准地与她四目相对,显然早已预料她的出现。
“呵,你来了,快坐吧。”向美竭力坐起来。
施乐心里一嗤,被识穿了还能表现若无其事,果然非一般人物。
她脱下白大褂搭在床头,拢拢裙摆坐过去,向美淡扫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没说什么。
施乐也淡淡将手包打开给向美看,“我身上没有窃听器,也没有录音笔,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为什么处心积虑害我?”
向美举了举自己吊着绷带的左手臂,嘲弄一笑,“我害你?貌似躺在医院里的人是我。”
施乐一哼,“向美,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滚楼梯不就是怕我拆穿你左手臂旧伤么,我知道你是谁,你是M国间碟,K的上家,可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偏偏跟我过不去!?”
向美像听到了笑话,哈哈大笑,“孩子,你可别逗我,我都老太太了,还间碟?”
“你不承认可改变不了事实,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多少年,项野就惦记了你多少年?枉项野与你母子重逢那么开心,如果他知道你那些故事都是编造的,当初是你抛弃他们父子,他心里该有多难受?还有老路易斯,他那么爱你,你竟然把他说得那么不堪,你知不知道他为了维持你在项野心中的形象,宁可背上负心人骂名三十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听到这,向美脸色一沉,不置可否。
“向美,就算你做过间碟,如果不是因为投奔项野之后还搞出这么多事来,说不定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无论你什么目的,你最好离开这个家,我不想你最后会伤害到项野。你是他的母亲,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他为你心碎么?如果你不走,我会将你的身份告诉项野。”
向美不以为然,“告状?你有证据么?”
施乐很笃定,“我的话就是证据,项野他相信我。”
两个女人目光再次对上,犀利,冷锐,充满浓烈的敌意。
项野那人是何其理性,他只相信客观事实,怎么可能感情用事只听信一个女人一面之词?所以向美心里一直自信,只要左手臂钢条证据毁灭,就没人敢威胁到她的安全,可如今面对施乐坚毅的眼神,她心里不托底起来,毕竟,最近她看到项野对施乐有多偏袒,就连她滚楼梯,他也隐忍着,没有责备施乐一句。
她想借项野之手赶走施乐的计划再次泡汤了,这让她几天都没睡一个好觉。
“施乐,真正该滚的人是你!”
“我!?”
“没错。你一直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来批判我,你其实跟我没什么区别。”向美冷笑,“施乐,你信么,其实你也是个特工,而且是个高智商、高技能,受国家重用的特工。”
施乐怎么可能会信?
她眸子谨慎地半眯,没有说话。
“你说过,我是做母亲的,母亲保护儿子是天性,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这种人留在我儿子身边么?何况你母亲又是因为项野而死,谁知道你接近我儿子是什么目的?万一哪天记忆恢复想找我儿子报仇,在他熟睡中一刀捅死他怎么办?”
“我母亲的死跟项野有关?”施乐蹭地站起,情急抓起向美衣领,“你怎么会知道我母亲,她发生了什么事?”
“走开!”向美用力一推她,差点把她推了个跟头,她怀着孩子,吓坏了,可惜这次没有项野有力手臂的保护,她惊乱中抓着柜子角,才勉强稳住身体。
施乐一默,这个世界有人恨你,也有人疼你,面对恨你的人的时候,疼你的人不在,而且这个疼你的人还面临信任危机,那种孤立无援,很是令人心里酸涩。她很想去否定向美所说,可她清楚记得自己四年前有一段记忆是断片的,又怎么去证明向美说的不是真的?
深呼吸,她冷静了下来,“一个连孩子都肯抛弃的人,你说你做的一切都为了孩子,这话有信服力么?”
“你信不信都好,我也是出于无奈。”向美目光一黯,“我跟厄尔路易斯在夏薇夷认识之后就有C丨A的人找上我,他们出示了我父亲、也就是项野外公贫污的证据,说如果我不为他们做事的话,他们就将这些证据交给上头治我父亲的罪,那数额,一定是死刑,我当时才十七岁,很害怕,就算相信我父亲没做过,可除了答应,没得选择。”
“C丨A知道路易斯看上我了,就让我利用跟路易斯的关系窃取大地之神商业机密,我不懂,他们就把我带到秘密的地方训练我怎么开枪,怎么去吸引男性,怎样操作电脑,把我当正规间碟一样培养。后来我的身份被路易斯识破,没想到路易斯没有赶我走,C丨A怕我做反间碟,继续用我父亲的事要挟我离开。我以为回到M国就是解脱,可很快就被指派了新任务。”
施乐接了一句,“是渗透到凯旋集团吗?”
“呵呵,你倒是聪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