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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中的曹操墓穴,原文《曹操冢》如下:
许城外有河水汹涌,近崖深黯。盛夏时,有人入浴,忽然若被刀斧,尸断浮出;后一人亦如之。转相惊怪。邑宰闻之,谴多人闸断上流,竭其水。见崖下有深洞,中置转轮,轮上排利刃如霜。去轮攻入,中有小碑,字皆汉篆。细视之,则曹孟德墓也。破棺散骨,所殉金宝尽取之。
异史氏曰:“后贤诗云:‘尽掘七十二疑冢,必有一冢葬君尸。’宁知竟在七十二冢之外乎?奸哉瞒也!然千余年而朽骨不保,变诈亦复何益?呜呼,瞒之智正瞒之愚也!”
翻译过来的内容,很有传奇性,大概是有人河水悬崖边游泳,突然水中的人好像被刀砍了一样,断成两段,尸体浮出水面,后面又有人这样,他们感觉河底有蹊跷,就断流查看,看到河边的悬崖,淹没水下的部分原来有一个深洞,洞口有一个插满刀的转轮,里面是曹操墓云云。
我见过很多的古墓中的奇异机关,知道这样的机关对于古人来说完全不难,难的是让转轮旋转的动力,这恐怕就是这个古墓会建在水底的原因,要实现一些能长时间使用的机关,那么必须要有源源不断千年的动力,河流为之一,而汪藏海想的更远,他使用了海底的海流和潮汐。
不过,这个传说也有破绽,我就很怀疑,是什么使得千年的刀刃锋利如初,水底的环境十分不适合金属保存,除非,这些部件都是黄金的。这却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个破绽是,显然把古墓的口子通过某些手段封闭起来,要比装置一个机关合理的多,试想如果当时入浴的人没事,那么这个古墓也就不会被发现,反而你做一个转轮,总有偶然伤人的一天,到时必然有人会潜下去看个究竟,能制作这种机关的能工巧匠应该能想到这一点,为什么还会犯这种错误。
我看恐怕其中另有隐情,中原发展是以水土流失为代价,曹操时代的清潩河应该水量更大,古墓应该是在水下很深的位置,到了蒲松龄的时代,水位下降的很多,才使得河底的古墓的得以能以人力潜入'npfans注:原文如此',这些浮尸恐怕是当时探墓的同行,被机关所暗算,又或起了杀人夺财的心,最后才使得古墓暴露。
说实话,这个资料给了我很多的启发,我一直在想汪藏海的海底墓穴是怎么建造的,因为在有水的环境下,在当时的人力物力下,除了沉船墓,其他方式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资料让我灵机一动。
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汪藏海是否是在海底区域内筑坝,形成一个环岛,接着排出海水,做成一个大概的旱地,在其中挖一个巨大的坑,然后放水驶入墓船,再次抽出海水,使得墓船随着水位的降低,缓缓沉入坑中,最后毁坝使得海水回灌。
从平面图看,这个海底墓穴的结构非常复杂,如果不是这种方式,那么它沉入海底的过程必须精确到使用微积分来计算,这恐怕有点不可能了。我想,既然古人可以截停一条河,为何不能在海底修起环岛呢?
回去查了查课本发现,这有一个问题,就是古人无法来处理渗水的问题,海底的海沙透水太好,建造这种水坝使用的人力物力要比沉船还要多好几倍,我请教我以前的老教授,他仔细想了一下,说关键应该在那些巨大的石锚上,石锚分布在四周宽广海域里,肯定是在做现在斜拉锁一样的结构,在整个船沉入海底的过程中,无数的石锚起到了调节平衡的作用。
010 楼船想象图 (附楼船插图)
后来和胖子讨论了一些关于楼船的结构。这个楼船真的是非常的巨大,我们画了好些草图,都感觉在整体构造上会有问题。这么大的一艘船,要航行起来实在是不太可能。所以,我们感觉这艘船作为一个巨大的坟墓的作用反倒比作为一艘船要重要得多。
如此巨大的木船,本身最大的问题是龙骨,世界上没有那么大的树木可以做其龙骨,那么它的龙骨必须是有木料切割而成的,那么,此结构就非常的耐人寻味。这艘船是否有如此的巨大,还是比这个稍微小一点,还是完全不是这个形状,需要海底声纳来探测。
我问了几个船舶工程师,他们都觉得我说得太夸张了,不过有一个人告诉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因为这可能只是外观看上去是一艘船,其实是好几艘船拼接起来,而因为这船并不是用来使用的,它只要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能够开到海葬地点上方就可以了。说的难听点,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浮筒。
我有时候不禁遐想,这种古代的航空母舰,到底倾尽了多少古人的心血和结晶,如果当时这种技术不为皇家专用或者专秘在某几个杰出工匠手中,能流传到民间,那么中国可能会成为一个跨海洋的帝国。在当时有这种军舰楼船,楼船火炮沿岸支援,里面的士兵蜂拥而出,谁能挡的住?
可惜,大明的巨舰,最后成了造舰人的坟墓。这不知道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悲哀。
011 许愿树与《山海经》 (附青铜神树插图)
古人对于神树的崇拜,从山海经中就可以得知。在几篇山海经中都有神树“若木”、“扶桑”的记载,不过青铜的神树,到现在为止有明确记载的,只有三星堆。
012 二道白河
我现在正在开往二道白河的火车上,车外是掠过的高粱地,同车厢的人都已经睡去,而我辗转难眠。
若干年前,我去过长白山一次,那是我年幼的时候,当时完全想不到我会以这种心情,这种方式再次前往。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入睡前必须写点什么,才能平静下来。
看着路边已经收割完备,积雪还未完全融化的景象,我不由想起了上一次长白山之旅的感受。
当年的长白山之旅,回想起来,本身也有一丝怪异,我依稀记得当时家中似乎有什么风波,我的父亲和爷爷大大的吵了一架。
我父亲是一个温润如玉,或者说善于隐忍的人,他从来没有和爷爷发生过冲突,所以这一次的吵架,让我感觉很不寻常。但是我年纪实在太小,他们争吵的内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之后,我父亲就突然决定来长白山旅游,那一年我看到了雪山上的情形,那皑皑白雪和无垠的山谷和影画中的如出一辙。
我现在想想,觉得有点惊疑,为何我对于当时的雪景有着如此深刻的印象,直到现在还能一眼将其和影画联系起来?当年的旅途我的记忆已经模糊的只剩下大概,但是为什么惟独我能记住那一座雪山呢?
也许是因为那山在当地有着特殊的象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实在想不起来,也不愿细想。
上午早些时候,我和胖子聊了一些女人和明器之外的问题。
我一直认为胖子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事实证明我判断得不错,和他讨论一些问题,就会发现他并不是不懂,而是思考的更加直接。
我认识的人不少,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知道有一种人,是活在最简单最实用的真理上,胖子无疑就是这种人。你如果有心去呛他,他能直接说出你无法反驳的话。当然我不知道这些是源于他的智慧还是本能,或者说,圣人和愚者的道理,原本就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圣人用这种道理来利人,而愚者利己。
我和他聊的话题,主要是关于文物保护的,我以前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考古队一直追在土夫子的背后跑,大部分的墓葬都是抢救性挖掘,即使有没有被盗墓的发现,第一发现人也大部分是农民和工地工人,都是因为偶然的工程发现了古墓。
这说起来有点玄乎,似乎土夫子们有一些考古队没有的技能。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固定的答案,潘子说那是大学里教不了一些最基本的技能,大学里不太可能请一批倒斗的过来当教授吧,学生学到的都是大开顶一些标准发掘的技巧,如何闻土,如何定位,这些都是要实地考察演练的东西,哪有这么多的古墓给你当教具?
胖子则摇头,叹气说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现在这种盗墓的领着考古跑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也不可能被逆转。在考古行业内,必须维持着一种神秘感,否则,如果把尝土寻陵,寻龙点穴的所有技巧直白得写到教科书里,那么这些技能相当于是公告天下,不出两年,中国将没有任何坟墓可以挖。
很多东西其实都没有门槛,你说倒个斗需要什么门槛,你能混个外八行的,够狠够胆子就能干,医院出来的人动手术,杀猪的刀放火里烧烧事后用缝纫线缝上也是一台,门槛是人为设置的,教你多少东西为止,都是设计好的。数学,物理你就随便学,造反暴动会教你吗?
我觉得胖子说的未必全对,但是确实是有道理的。
人是一个两面性极强的动物,在现在这种社会压力下,有一批意外能一次给人百万级别的横财,那就意味着房子,车字都解决了,那么冒一点被蚊子咬和道德谴责的代价,会有多少人能抗拒,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也是为什么往往有人看着国宝流失而深恶痛绝,深恶痛绝的却是,国宝不是从自己手里流出去的。
胖子始终认为,悠久的文化历史,往往是一个民族自我安慰的体现,藏满无价之宝的皇宫,并没有挡住外来的侵略,形象是打出来的,用十只鬼谷子下山罐,去换美国的航空母舰技术,是换还是不换?
一个世纪前,斯坦因来到敦煌的时候,王道士正在用白浆粉刷那些无价的飞天壁画,那些瑰丽的艺术瑰宝被石灰在几秒内破坏殆尽。理由仅仅是他想要一面白墙。
所以就算那些经卷和血经没有被斯坦因骗走,也可能被王道士当成柴火烧光。那么壁画没有被人整个儿撕下来,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