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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来黄诚荣的母亲自杀?」
魏雄英觉得更好笑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老太婆自杀,关他什么事,她想死就死,谁拦得了。
「怎么?他妈妈自杀还要怪到我头上来吗?谁知道他妈为什么自杀?外遇被捉奸在床,羞傀难当自杀?自己的儿子老公没用,觉得死了还比活着好?还是她有忧郁症或躁郁症,随便那一点,她都会想自杀,又不是我拿刀子逼着她跳楼的,关我什么事。」
魏方城满脸绝望的看着他父亲,小时,在他眼里看出来的父亲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一样,看起来光辉万丈,但是现在在他眼里看出来,却是个卑鄙无耻、毫无人性的恶劣流氓。
「爸,你让我觉得你好龌龊。」
魏雄英脸色难看起来,他怎么敢这样说他,他低吼:「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魏方城痛彻心腑的看着他父亲,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敢反对他的父亲,就连他的母亲也像影子一样,在丈夫的巨大身影下无声的活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毁了一个大好年轻人的前程,你看过黄诚荣大学时代是什么样的人吗?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吗?」
魏雄英当场赏了他一巴掌,一个男人就迷得他神志不清,竟敢对他的父亲大放厥辞,他看他根本就是不知死活,他的地位全都是他给他的,若是没有他这种伟大的父亲,他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看你头脑很不清楚,黄诚荣变好变坏关我什么事,我若不是为了你,根本不会这么大费周章。」
魏方城被痛打一掌,他低斥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你都是为了你自己。如果是为了我,你不会允许我私下胡搞,你只在乎你自己跟公司,所以我跟二个哥哥做出多么肮脏的事都没关系,只要事情不要爆出来就好,所以二哥吸毒也没关系,大哥跟酒女鬼混、酗酒、得到见不得人的病都没关系,只要事情不被报出来,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魏雄英巨掌一挥,再重打了魏方城一巴掌,他声音阴沉的道:「你最好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魏方城侧着脸,脸上出现掌印,他亮出一丝苦笑,「怎样?像对哥哥说的,对我说啊,『你们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继承权,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踢出我的继承权之外』,为了你这些话,我们兄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对方,每个人都在猜忌谁才是下一任公司的继承者,因为你对妈连看也不看一眼,所以哥他们也认为她是个没用的老太婆,你只会在外面玩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家需要的是什么!」
魏雄英低吼的再度挥掌,魏方城这次捉住他的手,他将魏雄英的手推到他的身上去,他不是打不过自己的父亲,他是不想抵抗而已。
「爸,我比你年轻力壮,我真要跟你打,你打不过我的。」
魏雄英气得全身发抖,这个逆子竟敢反抗他,理该他要打他,他就要站着给他打,连叫也不敢叫一声才对。
他咆哮道:「你有胆得很,我告诉你,你已经被踢出继承权了,你心疼那个丑男人吗?我叫人奸了他拍下来给你看!」
魏方城早已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望着父亲的眼睛,告诉他自己是认真的,只要他对黄振洋不利,自己会马上做山最激进的行为。
「只要你敢碰黄振洋一根头发,我马上提供数据给检调单位,让他们查你公司究竟有多少不法事件。搬钱?作帐?假投资?我会把数据一五一十的提供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够让你判无期徒刑,但是应该至少能关个二十年吧。」
望着自己儿子认真的双眼,魏雄英全身散发杀气,这个逆子!他多得是办法让他跪地求饶。
魏方城道:「我不会带走在魏家的任何东西,只会带走这个姓,美容那一块是用公司的名字,我也不要了,随便你给大哥或二哥管理,我什么都不要了。」
「你以为没有我在暗中资助你?会有人想要帮你吗?你以为没有我,会有今天的你吗?」魏雄英冷笑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魏方城走到门边,他淡淡道:「我还忘了说一句,我不只会带走你的姓,还会带走妈,我不会再让她活在你的淫威之下,活得像个影子一样。」
他关上门,马上就听见魏雄英气得摔东西的声音,他走出了这个早就应该走出的家,弯弯的月牙挂上了还有点蓝的天空,他坐在毫无人潮的公园里观看一颗颗越来越亮的星星,泪水慢慢的滑下,一切都是那么静寂而美丽,是黄诚荣教会他观看这种美丽,并且留在心里荡气回肠。
他却伤害了他,让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他还能挽回吗?
他们还能再一次的一起并肩看着这美丽的星空,两个人手牵手的相视微笑吗?
月牙儿露出很淡的微光,映照着公园里孤独流泪的人影,悔恨就像徐缓而吹的轻风一样,将魏方城团团的围住。
只是再多的悔恨,也无法弥补当初所做的错事。
他失去了一切,他父亲为了报复他的不知感恩及以下犯上,将那些照片提供给国内最有名的八卦报纸,腥膻的标题跟毫无遮掩的照片让他立刻身败名裂。
不过魏雄英顾忌着他的放话,他将照片里的黄振洋作了处理,让人看个出那张照片里的对象是谁。
他也立刻被逐出魏雄英庞大的商业王国,魏雄英为了打击他,甚至在众位记者的麦克风前,说了他做了这种丑事,他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话,让报纸上这件丑闻闹得更加不可开交,每个记者把他过去所有的事全都挖出来。
包养、放浪的私生活等等,一个月内在报纸、周刊上大力放送,甚至还有新闻讨论节目,以他的事件做些闲言闲语的报导。
但就只有在提到黄诚荣的这个事件是空白的,他猜也是他父亲的压力所致,所以没有人敢提到黄诚荣,更没人提到他大学时代知名的转学事件。
至少他在大学时代来不及保护黄诚荣,现在他可以保护他,让他下受记者的干扰,可以做他最喜欢的工作。
他已经害黄诚荣痛苦过那么长的日子,现在他该保护他能过他现在的生活,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搬了住处,租了一间很小的套房,他身上没带什么钱,因为他不想让魏雄英对他有更多的冷嘲热讽,他只带了几万元出来,其他的,他全都放在父亲的桌上,明白的告诉他,他不需要这个家的任何一文钱。
他放弃了这一年来卖得极好的化妆品分公司,而且这公司还全是由他主导,他的成功,让两个兄长恨得牙痒痒的,更让报刊说他将是他父亲最佳的继承人,可是绝没有人想过,他却在最功成名就的时刻落得一无所有。
他闹出的事件实在是太大,再加上魏雄英的推波助澜,直到一个月后,一个议员仙人跳案被爆出来,记者们才蜂涌似的,报导这个议员的事,他的事才渐渐的冷下来,过两个月,就再也没有人提有关于他的旧新闻了。
但是他已经折损名誉,再加上没有金钱的奥援,他不可能在商业上立足,他身上没带多少金钱,日常开销很快的就会用光身上所有的钱,他沉默的去做了一般人绝想象不到他会做的工作。
他去做建筑工地的工人,这个城市正在开发,但年轻人已经不喜欢做这种劳力的工作,所以只要他够身强体壮,马上就能应征到这份工作,至少他日常生活开销已经有这一份薪水可以支撑。
他没有了名车代步,连一台摩托车也买不起,他去中古脚踏车行,买了一台最低价,最破烂的脚踏车来代步,所以绝对没人认得出他就是以前的魏方城,就算有人说他像的,也不可能有人认为他是本人。
他会在工作结束时刻,骑着那台几乎快解体的单车,绕到黄振洋居住的套房附近远远的看他一眼,然后才到附近的公园坐在椅子上,看天空越来越亮的星星,享受着这些不需要一毛钱就可以感受的美丽。
他的睑晒黑了,手掌变粗了,心情却踏实许多,工地的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他们都是好人,有的人还看他单身,会邀他一起吃饭,他也从完全不懂建筑,渐渐的从这些人的耳濡目染中,懂得盖房子的原理。
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黄振洋,他希望他能够快乐,就像当初在校园里的他一样,眼睛里充满厂梦想的闪闪发亮,而不是像现在死寂得宛如死尸一般。
他看到了那些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报导,是否已经释怀往日的痛苦,还是他觉得这一点也不够补偿他所受的折磨跟他家破人亡的悲惨?
他这日骑着单车到黄振洋的公寓前,黄振洋一直没有回来,夜色暗了,他的心担忧起来,他知道黄振洋朝九晚五,准时回家,从来不曾这么晚回来的。
「你在我的公寓前干什么?」
阴恻恻的声音从耳侧传来,魏方城转头,见到黄振洋的脸,他依然一张脸面无表情,许久没有跟他再度说话,魏方城有些紧张的手心发汗,喉头也干哑起来。
「我……我想来看看你而已,是因为你还没有回来,所以我才骑近一点。」
黄振洋厉声道:「你每天都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魏方城脸上讪讪,他低声道:「你是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人,所以我想看你过得好不好?」
「不需要,快滚!」
「好,我走了,你要多保重。」他没多作抗辩。
黄振洋开了公寓门一进楼梯间,立刻就把门反锁,直接上楼,魏方城骑远了,再度的骑车回来,他知道他们之间不是只隔这一道铁门,而是隔了奸几道、好几道的心门,他悲伤的看着这道铁门。
黄振洋的公司在这几个月内,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以前由魏方城主导的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