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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本会长忠告盟主不要介入中原武林是非之中!”
“可惜今晚的事刚好与本人要办的私事有关,于此,本人也请贵会长适可而止,彼此不要伤了和气!”
“一统会长”阴森森地道:“不巧得很,这一来贵盟主的私事与敝会的事发生了抵触!”。
“阁下准备怎样?”
“奉劝盟主还是退出是非圈外为上!”
“如果不呢?”
“那你会后悔!”
“恐怕不见得?”
“一统会长”一代果雄,默衡眼前态势,若以“地灵宫”的实力,加上关外这些豪华,自己纵使无视于对方,但属下数十高手,势非付了绝大的牺牲不可。
心念之中,冷笑一声道:“那只好待事实证明了!”
说完,一挥手道:“撤退!”
一声令下,所有“一统会”高手,负死扶伤,纷纷驰离。
“一统会长”也告闪身飞逝。
眨眼间,全部消逝于沉沉夜幕之中。
“地灵夫人”先与“绝魂女”见了一礼,然后才下令清理伤亡。
且说,“恨世魔姬”朝“怪丐聂飞”消失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足足一个再次,并行了不下五十里之遥,竟然一无所见,不由心中气馁起来。
突地
一阵喝斥之声,薪传人耳,登时心中一动,循声奔去。
远远只见三岔道口,数条人影,兔起鹘落,打得难分难解。
弄近一看,赫然是三个白衣人围着“怪丐聂飞”,猛攻猛扑。
“怪丐聂飞”胁下挟着功力全无的周靖,只能以单掌应敌,而围攻的三人,是“一统会”
“飞龙堂”属下的三名香主,功力相当不弱。
虽然“怪丐聂飞”身手超凡,但因顾及怕误伤了周靖,是以守多于攻,在三香主蓄意立功,忘命狂补之下,倒缠得不易脱身,但三香主要想得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双方打得激烈非凡,“恨世魔姬”正待弹身出手……
一个白影,恰在此时幽然现身。这白影,正是“一统会”师爷“妙手书生斐庄”。
由于“妙手书生”出现,“飞龙堂”三香主精神大振,其中之一,高唤了一声:“师爷!”
“妙手书生”一飘近前,双掌疾划而出……
两声栗人的惨附,破空而起。
“恨世魔姬”芳心巨震,惊叫了一声,扑身入场。
“师爷!你……你……”
又是一声凌厉的惨嗥,划破夜空。
“恨世魔姬”疾刹身形,怔在当场。
死的竟是三个“一统会”的香主。
“妙手书生”身为“一统会”师爷,竟然出手搏杀了会中的三个香主,的确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怪丐聂飞”哈哈一笑道:“干得好,可是,你如何回去交代呢?”
“妙手书生”不经意地道:“我追踪的结果,只见三具尸体,不见敌踪,算是件无头公案吧!”
“一统会长不会起疑?”
“目前己无庸顾虑这多,这老匹夫的末日己不远了!”
说着,回过身来,向“恨世魔姬”道:“黄紫芳,我们正好谈谈!”
“恨世魔姬”口里“嗯”了一声,趋近“怪丐”身前,关切地向周靖道:“弟弟,你受苦了!”
“怪丐聂飞”一翻眼道:“黄紫芳,改了这种称呼吧!”
“为什么?”
“你不能打他的主意!”
“什么意思?”
“你不能爱他!”
“不能?”
“怪丐聂飞”截钉斩铁地道:“不能!”
“恨世魔姬”轻笑了一声道:“可是你们少主却爱我呢,不信问问他!”
“怪丐聂飞”目中几乎喷火……
“妙手书生”沉声道:“聂兄还是速带少主离开为上,以防追兵再至!”
“怪丐聂飞”狠狠瞪了“恨世魔姬”一眼,转身……
“恨世魔姬”横身一阻,道:“且慢!”
“怪丐聂飞”没好气地道:“怎么样?”
“他身中‘通天教主’的‘玄天寒煞’,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
“这个我知道!”
“你有把握能解除他这致命的暗伤?”
“这……难道你能?”
“事关生死,必须从长计议!”
“原来是这么一句话,失陪了!”
周靖心中大是过意不去,不管怎样,“恨世魔姬”对他有过数次救命之恩,忍不住脱口道:“姐姐,大恩容图后报!”
“怪丐聂飞”弹身再起。
“恨世魔姬”欲待阻止,“妙手书生”已伸手拦住,道:“官道眼杂,我们到那边林中一谈!”
只在眨眼工夫,“怪丐聂飞”己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
“恨世魔姬”无可奈何地一点头,道:“好吧!”
两人弹身人林,在十丈之处停下身来。
“妙手书生”,显然很激动地道:“你把‘黑箱奇书’的下落,告诉了‘通天教主’……”
“恨世魔姬”,不等他说完,接口道:“为了救周靖一命,不得不如此!”
“你怎会知道奇书的下落呢?”
“这个可未便相告了!”
“如让奇书落入‘通天教主’之手………”
“奇书与人命哪一样重要?”
“妙手书生”不由一窒,答不上话来。
“恨世魔姬”又道:“但奇书将不会落人‘通天教主’之手!”
“为什么?”
“他得不到!”
“如果‘水府洞天’中人被他擒住的话,岂不……”
“他永远也不会碰上‘水府’中人!”
“难道你是虚言搪塞对方?”
“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一半是事实,一半是虚构!”
“通天教主岂能干休?”
“我只是指出地点,并不保证他能得手!”
“可是少主……周靖只有一个月的生命……”
“阁下也称周靖少主?”
“妙手书生”自知失言,道:“是的!”
“难怪阁下出手毁了贵会三香主!”
“这件事不希望再有第三者知道!”
“当然!”
“在下有个不清之请!”一
“希望你不要把感情用在周靖身上!”
“恨世魔姬”冷冰冰地道:“阁下的意思是不许我爱他,也不让他爱我?”
“可以这么说!”
“阁下是何居心?”
“恐怕你会后悔!”
“后悔?那是永远也不会发生的事!”
“妙手书生”沉重地道:“这是一种罪恶!”
“罪恶?爱人和被爱是罪恶,阁下真是妙论惊人!”
“在下说的可是实话!”
“阁下的意思是我和他年龄不配?我太丑?”
“年龄不配,无关宏旨,至于容貌,人皮面具之后的脸孔并不显……”
“这就令人费解了!”
“一点也不,在下坦白地讲,如果周靖将来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后,他不会爱你,而且,他可能恨你!”
“恨世魔姬”注视了“妙手书生”片刻,惊奇莫释地道:“他的身世是什么?”
“这个,恕在下目前无法相告!”
“好,我们暂且不谈这些,先谈谈周靖的生死问题!”
“难道你有办法能解除他身中的‘玄天寒煞’?”
“也许有!”
“妙手书生”显得异常激动地道:“真的?”
“恨世魔姬”吁了一口气道:“这办法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说说看?”
“牺牲‘黑箱奇书’!”
“妙手书生”一震,道:“这……”
“当然,这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己不用!”
“尊驾可否说明白些?”
“如何才算明白?”
“比如说,‘黑箱奇书’落在‘水府’,从何牺牲起……”
“这么说,其中自有道理,不过,事前不便奉告!”
“妙手书生”呆了一呆,道:“尊驾言之凿凿,不由在下不信,一月之期不长,但也不短,希望在下几位朋友能觅得其他途径,解周靖之厄,再见了!”
说完,孤身而逝。
“恨世魔姬”轻轻叹息一声,也告消失于夜睛之中。
回笔叙及“怪丐聂飞”挟着周靖,全力疾驰。
不久之后,天色放明。
周靖忍不住道:“前辈,我们是奔向何方?”
“地灵宫!”
“地灵宫?”
“是的,少主身中‘通天教主’的‘玄天寒煞’,目前之计,只有暂赴‘地灵宫’休养,极速设法解制。”
“听说‘玄天寒煞’除‘通天教主’本人之外,无人能解?”
“这也未必,天下之大,不乏奇才异能之士!”
“可是时间上来得及吗?”
“我等当为少主尽其绵薄!”
周靖不由黯然一叹。
“怪丐聂飞”怆然道:“如果主人在此,‘玄天寒煞’又何足惧!”
“先父能解?”
“身的,主人功力通玄,只不过举手之劳!”
“先父到底是谁?”
“少主,时机未至,恕我未便奉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前辈对我的身世,判断正确吗?”
“百分之百!”
“其中不会有误会,或是……”
“决不!”
“如此说来,前辈你和‘逆旅怪客’等,都非本来面目?”
“是的,少主,请原谅我等有不得已的苦衷!”
周靖知道再问也是枉然,只好把这闷葫芦吞在肚里,他无法想象父母是何等样的人物,但以这些以少主相称自己的人物看来,当年父母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且自己又何以会变成了“霸王鞭”周公铎的儿子,就难以想象了。
不过,在观念上,他仍然抱着三分怀疑,并不全信“怪丐”等的认定。
顾盼之间,朝阳吐辉,金光遍洒,己是辰时光景。
“怪丐聂飞”道:“少主,目前危机处处,白日奔走不便,我们寻个僻静之处歇上一歇,入晚,再行赶路,希望‘逆旅怪客’他们能寻了来!”
“会吗?”
“我己沿途做了暗记!”
“哦!”
“怪丐聂飞”舍了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