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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是一种毒药,而勤劳是一种解药,你看到对面的乞丐窝了吗?那就是懒惰的人的下场,而在底下劳作的人都是勤奋的人,他们能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粮食和财富,他们的生活是积极向上的,而懒惰的人他们的生活是消极的。”白凌大帝耐心的解释道。
“师尊的意思就是勤劳的人是好人,懒惰的人是坏人咯。”花小妍蹦蹦跳跳地往桥下走去。好不容易来一趟人界,她才不想把大好的时间浪费在对人界大道理的讨论上。白凌大帝看着她那欢快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在花小妍的心中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么的热闹,还是那么的富裕。
花小妍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白凌大帝带她来的酒楼,还没有走进去她就开始大声叫道:“小二,把你们店里最贵的,最好吃的都给我上上来!”她装作一副大款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酒楼。
“两位客官,里面请,小店里的美食应有尽有,有最肥腻的。。。。。。”
见小二又要开始介绍一番,花小妍立刻挥手打断,“不用说了,带我们去包间。”
店小二面带笑容道:“好叻,两位客官跟我来。”
花小妍回头对着白凌大帝甜甜一笑,随即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包间,白凌大帝低调的跟在她的身后,默不作声。
这家酒楼里的东西最好吃了,自从上次在人界历练的时候,白凌大帝留下花小妍一个人,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来过,和狐狸相处的日子里,她有好几次都想来这里,可是都被狐狸荷包里的银子给无情的打回。现在她终于又来到了这里,而且这一次还是和师尊一起来到,想到这儿,花小研就有着掩不住的激动。
各色各味的美食一上来,花小研就迫不及待地握住了筷子,夹了一根鸡腿,乐不思蜀地大吃了起来,当下没有什么比吃的更重要,当她吃了好几根鸡腿的时候,才发现师尊连筷子都没有动,她有些惊讶的说:“师尊,你不是说你很想吃人界的美食吗?为什么现在不吃了?”
白凌大帝温柔地笑了笑:“为师看着你吃就好,现在为师不想吃东西了。”
花小妍哦了一声,又继续吃了起来。而白凌大帝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
没有一丝风的盛夏正午,阳光总是那么明亮而刺目,大家或猫在厢房里午休,或找了阴凉的地方避暑,偌大一个醉红楼,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
许婉儿穿着件月白色棉布衫,戴着顶竹笠,慢慢地沿着醉红楼后院杂草、荆棘丛生的围墙往西走。
被太阳晒焦的地面热浪抖动,烤得她汗如雨下,衣衫很快被汗水湿透,又潮又黏地贴在身上,低矮的荆棘丛不时勾住她的裙子,乱蓬蓬的杂草里走几步就会“嗡嗡嗡”飞出一团黑鸦鸦的小虫,她一会儿要蹲下身去解开挂在荆棘上的裙裾,一会儿要拿出帕子来挥舞不知名的小虫,样子十分狼狈。
许婉儿无暇顾及,四处张望,脚步终于停在了一棵大槐树下。
那树有合抱粗,不知道是遇到了狂风还是雷击,已从中间折断了。树梢那头倒在了围墙旁,枯死腐烂成了虫蚁的巢穴,树根处重新生出新枝,已有碗口粗,枝叶繁茂地斜长到了围墙外。
许婉儿心中一喜,原来神色凝重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她使劲地踹了踹新生的树枝。
叶子哗啦啦地一阵响,树枝依旧牢牢架在围墙上。
许婉儿满意地笑了笑,摘了竹笠,露出乌黑浓密的青丝。
她把裙裾的一角扎进了腰间的汗巾里,然后小心翼翼地踩着树桠爬上了树。
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的脸上,手上、裙衫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许婉儿心无旁骛,很快就攀上了围墙。
她扒开挡住视线的树叶。
毫无预兆和警示,树叶后面突然冒出张青年男子的脸。
他们靠得是那么近,脸对着脸,鼻尖对着鼻尖。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汗臭,感觉到他呼吸时喷在自己嘴边的热气。
“啊……”片刻的呆滞后,许婉儿骇然惊呼,本能地后退避开,却忘了她此刻正站在一株悬空的树上——一脚踏空,落到了树下的草丛里。
围墙那么高,怎么会有人出现在墙头?
她迷迷糊糊地想爬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脖子上骤然一紧,人瞬间被拽了起来推靠在了围墙上。
的呼吸一下子困难起来,粗砺的墙面咯得她背部剧痛无比。
“放开我!”她想大声地叫嚷,听到的却是一片呜咽声,她想用力踢打,全身的力气却像被抽走了似的,手脚软绵绵使不出劲来。
完了,完了……寂静无人的午后,偏僻荒芜的后院,攀爬庵堂后院的男子……她命休已!
心里明镜似的,偏偏动弹不得。
掐在脖子上的手松了松,有稀薄的空气涌进来。
许婉儿贪婪地大口地吸着气。
男子低沉阴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冷冷地响起:“你要是敢发出一点声响,我就立刻拧断了你的脖子。”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呆板平缓,没有一丝起伏,却比那些高声咆哮、厉声喝斥更具威慑性、胁迫感。
许婉儿全身发软,使劲地点头,生怕那人不相信,看在旁人的眼里,不过是微微颔首而已。
脖子上的手慢慢放松,带着几份试探的味道。
她四肢发软地瘫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喉咙难受地咳嗽起来,又想起那男子的话,忙忍住咳,惊恐地抬头打量对方。
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虽然身材高大,却瘦得厉害,松松垮垮地穿着件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短褐,深陷的眼睛出奇的明亮犀利,干裂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注视着她的眼神如鹰隼俯视小鸡般冷漠中带着几分凶狠。
许婉儿心中一沉。
飞快地睃了他的脚一眼。
没有穿鞋,裤管一高一低地挽着,露出晒成古铜色的皮肤。
她的心不断下沉。
像他这样凶残冷酷的人,哪怕是出身寒微,也会受到那些讨债的闲帮或是家财万贯的商贾的雇佣,他却穷困潦倒得连双草鞋都穿不起……除非,他见不得光!
她忍不住发起抖来!
是被通缉的江洋大盗?还是行凶乡里背负人命的逃犯?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撞破了他的行踪……会被杀人灭口吧!不,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了,父亲的仇还没有报,许府的冤案还没有澄清,她怎么就可能死?
她全身发软,目光不禁落在了那双骨节分明、铁钳似的大手上。
许婉儿还记得它捏住自己喉咙时的感觉!
不对,如果他想杀人,当时完全可以直接掐死她,何必用言语威胁她。
她想到他松开手时的试探,灵光一闪。
或者,他也有所顾忌!
许婉儿的心慢慢活了起来,力气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她飞快地想着对策。
如果猜得不错,他既然是个不能见光的人,肯定不在乎多背了一条人命……多半是怕杀了人后尸体被发现或是死者的亲眷出首引来官府的注意,从而暴露了他的踪迹……
这种时候,多一份犹豫就多一份危险!
“壮士,醉红楼的大门不进,你这又是何妨走这偏僻的小路?又何必阻拦了小女子的去路?”她没有迟疑,忍着喉咙的不适,声音嘶哑地道。
他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好像闪过一丝踌躇。
许婉儿心里一喜,声音越发的柔和:“你看,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我自然也不会说出你翻醉红楼墙进来的事情说出去。”
他撇了撇嘴角,猝然打断了她的话,道:“你说这里是醉红楼?”
“啥?壮士,你这玩笑也开大了吧,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翻进来做什么?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与你多说了,请壮士放小女子一条性命,来日必将重重答谢、”
他“哦”了一声,微扬的尾音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你说这里是醉红楼?那你不就是里面的。。。。。。”他托着下巴说道。
“小女子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样,还请壮士不要乱猜测。”许婉儿眼里透着寒光说道。
壮士的眉角轻挑,缓缓说道:“那你应该知道厨房在哪里吧?”他淡淡地道,“你找条僻静的小路避开醉红楼里的人,带我去厨房!”
……厨房!
许婉儿很是吃惊,却不敢多问,扶着老槐树桩子就站了起来。
可能是起来得太猛,也可能是刚才撞到了哪里,她眼前冒着金星,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这才缓过气来,慢慢地向东去。
他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出了后院,进了一条夹巷。
夹巷没有植树,太阳直接射在头顶,白花花一片,照得许婉儿头昏目眩,却不及身后那人的目光,仿佛把她身上灼出一个洞来,让她诚惶诚恐,不多想,更不敢行错踏偏一步。
还好路上没遇到什么人,位于东南角的厨房幽暗,寂静无人。
他在厨房里好一阵找,把馒头、麦饼、咸菜,甚至是没有吃完的半碗剩饭都搜罗到一起用上衣包了起来。
许婉儿在他脱衣服的时候低下了头。
她脸烧得厉害。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男子在她面前脱衣裳。
乡野匹夫,果然是粗俗得很!
“走吧!”不过转眼的功夫,他一手提着包了吃食的衣裳,一手提着个水桶大小装米的陶缸站在了她面前。
走?去哪里?这里离她住的地方不过隔着一个院落……
念头闪过,她脸色煞白。
他是让她和他一起回后院!
不,不,不……他已经用不着她了,她跟他回后院,那就是找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他走……隔壁的院子住着几个做饭的厨师,这个时候,应该在午休……她真是糊涂了……当初他找吃食的时候她就应该趁机逃跑的……
“壮士!”许婉儿一面悄悄地朝后退,一面尽量让她的语气显得温和顺从,“您已经知道出去的路,外面的太阳这么大,我在后院晒了那么久,有些吃不消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