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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夫人再这么客气,接下来的话,老夫就不好启齿了。”
“老太爷有事只管明说,请别客气。”
“老夫看令嫒贤惠聪敏,有意代生儿求婚,不知何夫人意下如何?”
何夫人惊喜道:“老太爷不嫌弃的话,我家珍丫头就托花少侠照顾了。”
铁齿道人大喜道:“何夫人是答应了?”
“是的,我们高攀了!”
“哪里的话,这么一来我们是亲家了,以后就别再客套了。”
花生见亲事圆满解决,不禁欣喜若狂,连忙向何氏大礼叩拜,又乐得何氏喜不自胜,连呼:“贤婿请起。”
何淑珍也羞红着脸,同铁齿道人叩拜。双方交换了信物,总算将花生与何淑珍的名份定了下来。
铁齿道人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何氏道:“这里面有两千万两的银票,算是聘金,至于结婚的佳期,就定在花家堡开幕当天,可谓财运兼备,名利双收的良辰吉日。”
何氏大惊小怪地道:“什么?两……两千……”
“是的,”希望亲家母别推辞,老夫知道和亲家遇袭的时候,财物早就洗劫一空,将来复庄重建所需花费不少,这点聘金不多,仅是花家对于未过门媳妇的一种心意。“何氏抖着双手接过,感激得语不成声道:“谢谢……这份……厚礼……我……就厚颜……接受了……”
铁齿道人见她收下,才又向一脸尴尬的颜大娘道:“颜夫人是不是也可以给老夫一个面子,将令千金颜如玉姑娘许给生儿呢?”
颜大娘赫然道:“多谢老太爷的抬爱,小妇人实在另有苦衷,在疑惑未解之前,请恕小妇人无法从命。”
铁齿道人钦佩地道:“颜夫人重信轻诺的做法,老夫非常佩服,这一次重提亲事,实在是已获确切消息,新科状元陈世琪即将和兵部尚书的四千金林碧华姑娘成亲。”
颜如玉脸色一变,娇躯站不稳,差点就晕倒了。
幸好被兄长阿宏及时扶住,颜大娘却惊得跳了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前天才正式下聘文定,预定下个月初三成亲,颜夫人如果有疑惑,可到兵部衙门的公告栏查看,相信有关婚事的公文已经公布。”
颜大娘脸色如土,喃喃自语道:“是真的吗?”
阿宏忿忿不平道:“娘,阿土伯不是早就提醒过您了,世琪已经见异思迁,对我们不但避不见面,而且好几次在衙门中相遇,还故做不认识,叫人驱赶我们。您偏不信,现在可把小妹的尊严赔掉了。”
“大哥,你怎能这样跟娘说话。”
颜如玉有如梨花带泪地哭叫着,阿宏也警觉自己的话确实有失妥当,便低头暗自生气不语。
铁齿道人对自责的颜大娘好言劝道:“颜夫人,一个人坚守信誉的精神固然可嘉,但是为人父母者,也不能漠视子女的想法,否则便失去公平正义的处世原则。”
颜大娘惊慌得转向颜如玉道:“玉儿,老太爷说得不错,对于世琪我们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就由你自己决定了,为娘绝对支持你。”
颜如玉仅平静一笑道:“娘,如果不谈婚约的话,花大哥绝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更多次仗义解救我们,所以女儿决定嫁给他。”
颜大娘有些意外道:“你不想求证事实吗?”
颜如玉苦笑道:“不必了!大哥说得不错,从他多次装做不认识我们,派手下驱逐我们开始,女儿就对他死心了。只是娘一再坚持,女儿才隐忍至今,就算他不娶林小姐的话,也不可能要一个卖菜的丫头做他的夫人。”
颜大娘总算彻底失望了,微带汗颜道:“都怪娘老糊涂了,竞在世琪伤害你的同时,又无意中加深你的创伤,一点也听不进大家的劝阻,这一切都是娘的罪过。”
“娘!”
颜如玉泣叫一声扑入颜大娘怀中,母女俩哭成一团。
何氏一边劝阻一边拉开两母女道:“颜夫人见多识广,一定听过‘侯门一入深似海’这句话,令千金未嫁入陈家,也许是另一种福分也说不定。”
颜大娘点头谢道:“何夫人所言不差,一切都是我自己糊涂,差一点就误了玉儿的姻缘。”
铁齿道人接口问道:“颜夫人的意思是同意婚事?”
“是的。”
众人不禁暗松一口气,接着双方皆大欢喜的交换信物,铁齿道人同样的交给颜大娘内含两千万两银票的锦盒,才算完成文定之礼。
花生简直欣喜若狂,虽然颜如玉在众女中,并非最美的,却有一股特别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他,令他一见钟情,日夜相思不已。
果然,这一夜特别漫长他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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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以来,京城首度的“武状元”甄选,立刻吸引了五湖四海的各路英雄好汉,眼看一场风云际会的龙争虎斗,即将就此展开。
比武的竞技场,就设在锦衣卫的营区广场。
开赛第一天,便有两百多人自行报名,通过基本测试的江湖高手,展开一连串精彩绝伦的拼斗。一天下来,便淘汰五分之三的人,总共有八十多人获得晋级。
第二天起,包括花生在内的、具保证人推荐约二十多人加入比武。总人数达一百多人大关,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斗之后,终于选出十二名杰出优胜者,将进入最后一天的准决赛。
第三天,决定性的时刻终于来临,锦衣卫的校练广场,依然旗海飞扬,负责守卫的禁卫军,也明显地缩小了范围,出勤的人数也减少了了许多。
裁判席上,除了奉御旨主持甄选的忠勇侯外,今天还多了两名旁观的贵宾。
忠勇侯等众人就位之后,脸带微笑道:“首先本侯先在这里恭喜各位成功晋级准决赛,不管胜负如何,各位都有资格担任护卫以上的职务。”
接着以严肃的语气道:“今天我们多了两位贵宾光临指导,希望各位等一下好好表现,以争取漂亮成绩。首先在我右边这位是朱公子,左边则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兵部尚书林大人。”
花生忽觉贵宾席上的朱公子不断地注视自己,不禁抬头向他凝视望去,只觉得他长得俊美无比,皮肤白皙无瑕,手上轻摇着白扇。更显得飘逸潇洒,风流倜傥,只是目光如电,一副气势凌人的模样,令人不敢逼视,无法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
花生的个性豪迈随和,自然最讨厌这种故做姿态的人,心中虽然反感,却不愿输了气势。
像无意识的转头一样,目光仅在朱公子脸上短暂扫过,最后停在兵部尚书脸上。
果然,这一招藐视意味的举动,足以把那些高傲的人激怒得七窍生烟。
现在花生就能清楚地感觉到,朱公子的目光一下变得阴森而锐利,远在十丈之远的自己,便感觉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不对劲。
兵部尚书似乎也发觉这一微妙变化,顺着目光望来,在发现花生的同时,平淡的眼神,竞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采。
对于情敌陈世琪的未来丈人,花生难免会特别关注,正在打量之际,忽见对方也在打量自己。心中一动,便以九十度鞠躬遥向兵部尚书致礼。
兵部尚书怔了一怔,便故作没看见转头看别处。
朱公子见状,立刻露出不屑的冷笑,却见花生露出诡笑,不由得让他愕然咋舌。此时忠勇侯已经讲完比赛规则,并宣布参赛选手上前抽取号码,以便决定比赛对手。
结果花生抽中三号,属于第二组的格斗场,正好接近裁判席的右边。
于是乎参赛的十二名选手,便各自依向抽中的格斗会场。
花生的对手是个持剑的青年,长相其貌不扬,可是一举一动却沉稳干练。只要见过他身手的人,都会被他那快逾闪电的剑术深深地震撼。
对于各家好手比武的经过,忠勇侯可说一目了然,心底自有一番评价。对花生虽有信心,却无绝对的把握,深怕他一时失手,不但将与武状元擦身而过,自己女儿是否嫁他,恐怕有重新评估的必要。
正在担心之际,忽见花生取刀在手,忠勇侯立即神色一变,心中叫苦不已。
“这孩子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刀招在先天上便逊剑招一筹,何况对手以快剑取胜,必走轻快灵敏路子,岂会硬接刀招?这下真是寡妇死儿子,没有‘指’望了。”
朱公子见状,也失望得转首他顾,显然也认定花生必败无疑。
忠勇侯沉痛地喊道:“开始!”
朱公子刚把目光投注在眼前的第三组格斗场,就听“噹!”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传来,接着一条人影飞出场外。
只见第二组的裁判高举着花生的左臂高唱道:“花家堡花生获胜。”
朱公子大感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有谁能告诉我?”
忠勇侯紧张的神色,一下子松了下来,闻问不禁苦笑道:“启禀公子,双方的接触太快,下官只见花少侠刀光一闪,便将对方震飞出去,过程短暂突然,实在无法看清楚。”
朱公子听他这么一说,更是理不出头绪。
花生没有理会四周惊讶的眼光,大摇大摆地走回座位上,一面喝着凉茶,一面注视着第三组的格斗情形。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格斗,两把剑象生龙活虎般地翻腾绞动,战况极为凶险惨烈。
白衫书生倏地疾掷出利剑,接着翻身劈掌而出。
黑衫青年似乎未来及此,惊愕之中,连忙振剑挡开飞剑。却来不及躲避掌劲的攻击,整个人顿时被劈得吐血倒地不起。
裁判立刻拉起俊书生左臂高唱道:“南宫世家南宫青云获胜。”
接着各组也陆续分出胜负:第一组由燕王府上官飞虹获胜。
第四组由鬼神愁西门吹雪获胜。
第五组由玉面飞狐叶小开获胜。
第六组由金刀客刘浪获胜。
忠勇侯当场宣布休息半个时辰,供参赛者运功调息,以便全神贯注于接下来的格斗。
时间飞逝,只听忠勇侯喊道:“时间到,请各位参赛者上台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