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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要随时准备撤离这里。”
“又要搬家了?”
“当然。”
“唉!我这把老骨头又要受苦受难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爹当年要得罪东宫皇后,没有和她们同流合污,如今才会落得四处躲藏的命运。”
“臭小子,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风凉话。正因为官场黑暗,伴君如伴虎,所以老子才告诫你不要入仕。谁知道一趟京城回来,你不但骗了个王府护卫的职位,还担任那昏君的金刀侍卫。你倒说说看,你究竟想做什么?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呀?”
“孩儿不过是一时兴起,逗他们玩一下,岂会真心侍贼?”
萧子云皱眉道:“皇上虽是帮凶,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则是东宫皇后。亲家翁似乎不该一竿子打翻整条船的人,朝廷中如胡统领之流的正义之士,应该也不在少数,实在不宜因噎废食才对!”
宗大千摇头道:“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满朝的文武官员,至少在三百人以上,像胡统领这种雪中送炭的正直清官,实在是太稀少了。绝大部分全是逢迎献媚的小人,以致政治无法清明,朝纲难以伸张,才会造成灾情延著了两年之久,至今仍无法恢复往日的繁荣。”
“正因为如此,我们正该积极介入政事,以免让朝中的贪官污吏得逞,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唯有事先的防微杜绝,才能避免社稷的动荡,使伤害减至最小,总比我们现在事后的弥补,还要来得有价值。”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就是你极力鼓励令郎入仕的原因吗?”
“不错。”
宗童恍然大悟道:“看来君妹也是受到岳父的影响,才会在我上次进京的前夕,对我鼓吹入仕的看法,简直就和岳父今日提及的内容一样嘛。”
宗大千点头道:“好吧,你们要怎么做,我都不再过问。只是我们的身分特殊,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们领受到草木皆兵的威胁。我们如果不尽快找出解决办法的话,别说是入仕参与朝政了,恐怕连正常生活都要过不下去了。”
“今夜孩儿就夜探巡府衙门,调查一下赵巡府的目的,我们再研议应变计画。”
“如果他真的是有心人的话,很可能会设下陷阱,等你自投罗网,你可要小心谨慎才好。”
“孩儿明白。”
当夜三更刚过,宗童便戴上面具潜入巡府衙门。
负责巡逻的捕快丁勇,个个精神抖擞克尽职责的四处巡视,却无人发现宗童的侵入。
尽管如此,他也著实费了一番工夫,才得以顺利侵入中枢,一切似乎无异状。
可是宗童却感觉某些地方不对劲,就好像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的监视著他,让他心中发毛,混身不自在起来。
但是任凭他如何默察,结果总是徒劳无功毫无所获,一时之间,一让他左右为难,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好。
位于书房左侧的厢房内,正有两个人透过窗缝,监视著宗童的一举一动,并以传音入密功夫相互的交谈。
“师父,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怎会僵持如此之久,也不见他有所举动?”
“应该没有才对,否则他早已退走了。”
“可是他……”
“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想暗访巡府查询宗仁的动机如何?如果发觉这是陷阱的话,理该迅速脱离险地才对,绝没有进退失据的情况!”
“有道理,如此说来他只是心中犯疑而已。”
“不错。想不到这小鬼如此机灵,事后一旦证明他真是我们猜想的人,我非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这样不好吧,师妹她……”
“糟了,他怎么……”
老者身形似电般射出,紧追在宗童身后,接连两闪消失不见。
随后追出的人,眼看两人快逾闪电般的身影,知道追赶无望,便失望的停下身来。
书房门突然开启,赵巡府迅速走出道:“师兄是否已经确认此人的身分了?”
月光下清晰可见屋顶上的人,正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江朝威,追踪宗童而去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师父,“铁面狂狮”柳忠华。
江朝威跃下屋顶,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说起来实在惭愧,愚兄并未看清来人的面貌,故而无法确认身分。”
“唔,想不到萧府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小弟以前实在太大意了。”
“师弟平日忙于公事,怎能事必躬亲?掌门师叔托我协助你管理治安,调查工作本该由我全权负责才是,怎能让师弟一己承担责任?再说,萧府素有善名,并非我们缉查犯罪的对象,以致难免有所疏忽,这也是人之常情,师弟千万不可如此自责。”
“多谢师兄的谅解,只是小弟仍然难辞其咎。上次宗大夫被逼落悬崖的事传开之后,小弟如果有所警觉,进一步积极调查宗贤侄的下落,也许柳师妹母子早已团圆,何致于延误至今呢?”
“这只能怪老天太作弄人,如果不是烈华无意中向师妹提及宗仁的话,师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曾经托镖的大主顾,极有可能是她失散多年……咦!师父怎么一个人回来?”
只见铁面狂狮一脸懊恼走来,道:“这小鬼。在太胡来,下次被老夫捉到,绝对不轻饶他。”
“师父,究竟怎么回事?人呢?”
“被他跑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小鬼一发现老夫在背后追赶,居然跳入飘香院胡闹一通,结果被他趁乱溜走了。”
“飘香院不是有名的风月场所吗?”
“可不是?这小鬼实在太没出息了,真把我给气死了。”
“师父先请息怒。也许他发现摆脱不了师父的追踪,加上又是钦犯的身分,情急之下,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师父千万别太苛责他。”
赵巡府也帮忙劝道:“师兄说的对。以萧员外的行事为人判断,宗贤侄也一定是个光明正大的青年,请师伯原谅他这一次的无心之过吧。”
两人如此一说,铁面狂狮满膛的怒火,终于熄灭一大半。
“嗯!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他会慌不择路也是情有可原,果真如此的话,老夫便不再追究他的不当行为。”
“太好了,师伯果然明察秋毫。”
“之敬,你以后少拿官场上的马屁话来逢迎,老夫可听不惯这一套。”
赵巡府暗自咋舌道:“侄儿遵命。”
江朝威皱眉道:“师父,如今咱们引蛇出洞的计画,算是失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铁面狂狮冷哼道:“既然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等明天一早,咱们就来个登门拜访,明白干脆的把话讲明,看他如何表示。”
“万一他并非咱们所猜想的人,这么做岂不是令人尴尬。”
“哼!大不了道歉了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好吧!目前看来也只剩这条路可走了!”
“你知道就好,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翠珊那丫头还在家里等我们的消息呢!”
“说的也是,我们再不回去,师妹恐怕要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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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惠阳城杀声四起,刀剑金呜声不绝。
惠阳四大首富,吕、何、杨、焦等四大富商,包括宅邸和经营事业,同时遭到为数众多的高手袭击,只少数机灵的人逃掉以外,几乎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等到代理县令职权的师爷率人赶到,凶手早已逃遁一空,连找个目击证人都有困难,因为人证也早被杀死灭口了。
境内出了如此大的命案,师爷急的差一点上吊自杀。
原以为是单纯的为财引发的灭门血案。料不到经过盘查现场之后,才发现惠阳城的四大家族,竟然都是有案在身的通缉犯。其中更以四家的主人,全都是杀人劫财的重刑犯。
案情因而急转直下,师爷一方面为因祸得福而窃喜,另一方面也不忘派遣急足,向赵巡府禀报案情,顺便趁机表功。
赵巡府得知消息,已是隔天一大早的时候,他觉得事情绝不单纯,连忙向江朝威请求协助。
铁面狂狮江湖经验何等老练,仅从语熹详的报告书中上刻判定这次的命案,不但是有预谋的仇杀,甚至可能引起江湖帮派的大火拚。
权衡轻重之后,他立刻放弃明访萧府的计画,亲率江朝威的子弟兵赶往惠阳。
这一番决定,可把柳翠珊急坏了。
思子心切的她,立刻不顾一切的赶至萧府,并且声泪俱下的述明来意。
萧子云被她的真情所感,连忙望向内室道:“宗兄请出来一见嫂夫人吧,小弟实在不忍心欺骗一位思子情切的母亲。”
于是,躲在内室的宗大千父子,只好满怀愧疚的走了出来。
柳翠珊一见到宗大千的脸,不禁惊怔住了。
宗大千尴尬一笑道:“珊妹,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柳翠珊惊喜道:“你……你没死?”
“那是童儿代我诈死,以摆脱官方的追缉。”
“啪!”地一声,宗大千的脸上已多了五指血痕。
柳翠珊含怒道:“你既然没死,而且就在省城,为何不早点来和我相认?”
宗大千坞著脸,愁眉苦脸道:“只要你爹在的一天,我怎么敢去找你!”
想及父亲对宗大千的怨恨,柳翠珊也无奈的叹息,道:“你至少可以派人暗中捎信给我吧。”
“我有呀!可是你一向深居浅出,想通过你师兄那一关给你捎信,简直比登天还难。”
柳翠珊黯然叹息,一转头突见一脸惊疑的宗童,不禁欣喜的冲了过去。
“别打我。”
宗童才捂住脸颊,就被她紧紧地抱住了。
他怔了一下,低头见她长得妩媚动人,不禁赞道:“老爹,你真有眼光!娘可真是个大美人呢?”
任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可听的众人齐怔住了。
柳翠珊大感羞涩,她再也料不到年过三十六的芳华,竟会被儿子当众赞美,不禁暗恼的瞪了宗童一眼。
宗童大惊道:“娘!我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