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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企图拉拢你这个大唐将才。”
“老贼。”西门独傲示意离休回堂下坐好。
“你要娶她吗?”再纵身飞回原位,离休正色问。
“不。”毫不迟疑地拒绝,他根本连公主长什么样子都没注意过。
“你有什么法子抗旨?”
离休问到了要害,西门独傲皱眉深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除了我之外,难道就没有其它人了吗?”
“呵呵、呵呵呵……”离休笑得花枝乱颤,停不下来。
“离、休!”
“失、失礼,呵呵,我只是想到那两个笨蛋就忍不住想笑,呵呵呵!”伸手频频拭泪,离休笑得险些不过气。
“妳是指……”见她点头,西门独傲也不说破,心里有数就好。
“如、如果皇帝有这么多女儿可以拿来嫁,那两个人绝对逃不过李林甫的设计。呵呵……”那两个憨直的笨蛋,真是蠢到家了,“只可惜皇帝老子只有一个女儿,而公主正好倾心于你啊,我们英挺的镇远将军。”
“闭嘴。”他已经够烦了,她还敢落井下石!
“近日内恐怕就会降旨宣告天下。”离休道。
“想来个先声夺人?”
她点头,“正是如此。”
“离休。”慵懒的神色重新回到西门独傲阴邪俊美的冷颜,风波不起却蕴酿极具爆发性的劲道,如看中猎物而蓄势待发的豹子般。
敏锐的警觉让离休凝了脸色,正经八百地注视堂上一脸优闲的友人。
虽说是多年交情,可她还是会提心吊胆,怕哪天被豹子一口吃掉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在圣旨降下前,让皇帝的女儿先行香消玉殒,妳觉得如何?”
“我懂你的意思。”离休点点头,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不过,此番前来,我有另一件事要你答应。”
西门独傲轻挑起眉,并没有太大意外,彷佛早已经知道,“早猜出妳亲自出马送来消息绝不单纯。”
离休承认地点头,“无论如何你都得答应我。”
“只要无关夏侯焰。”
“放心,我无意与你动干戈,徒伤两人交情。”
他点头,摊手等她下文。
只见美艳的娇客忽而变得挣狞,咬紧贝齿恨意难掩地道:“我要怵言。”
怵言?没料到她和怵言会有所牵连,西门独傲愣了曾,垂下托腮的掌,朝门外喝道:“传怵言回府见我。”
一声令下立刻得到响应声和渐远的急奔脚步声。
“带不带得走他是妳的事,我不干涉。”
离休点头,“我会依你所说去做,尽管放心。”
西门独傲颔首响应,起身离去,当真无意涉入离休和怵言问的恩怨,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夏侯焰。
第六章
“你要带我离开幽州?”碧玉绿眸转向声音来源;不敢置信地重复方才怵言对他说的话。“怵言,此话当真?”
“没有多少时间,请公子立刻跟怵言走。”难得慌张的神色浮上怵言八风吹不动的冷脸,拉着夏侯焰直往外走。
“慢、慢着!”明知他带着形同累赘的他决计走不远,夏侯焰扳开箝制,拒绝与他一起逃。“你自己离开,不用管我。”
“现下不是争论的时候,等离开出州怵言定会一五一十告诉公子。”
“我不想知道你离开的原由,你自己走吧,怵言,有我在只会拖累你,让你逃不成,快走吧!”
“公子。”
“怵言!你给我出来!”
失声的怒吼划破主仆俩的僵持,让怵言心惊。
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
原以为可以在北方躲过一生一世,孰知契丹一亡,他的行踪便露了自,教人给寻获。
“快跟我走。”怵言急道。
“你走吧。”夏侯焰摇头拒绝,他也听见暴吼的声音,是女子的嗓音。“你逃到北方来为的就是躲她?”
怵言顿了顿,迟疑了会终于应了声是。
“那就别让我拖累你,在这里我不会有事。”
“公子……”
“天杀的怵言,你给我出来!”失声怒吼又传来。
“快走,声音愈来愈近,再不走就迟了。”
“但是公子您……”
“别管我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夏侯焰推他往门外走,心中暗暗数了步伐,准确无误地停在门槛前,再次出声催促:“快走。”
“我会回来接公子离开的。”怵言立誓道:“请公子暂等一段时日,怵言定会回来带公子走。”
夏侯焰胡乱点了点头,心里却希望怵言能从此走自己的路,为自己活,不要局限在主仆这无意的意义的称谓上。
“公子,我……”
“怵言!”尖细女声愈来愈近。
可恶!“公子请多保重。”
“至少知道他往哪个方向逃吧?”
抑下沮丧,夏侯焰声音持稳地道:“我看不见,无法告知。”顿了会儿,他突然叹道:“何苦再追?怵言定是不愿被妳找到才会逃离,妳又何苦相逼。”
“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说得轻松!”他逃了五年,她也追了五年,究竟还要她追他多久时日他才甘心?“难道我就不该追回我的男人!”
男人?“怵言已娶妻?”
“你——”离休气得咬牙,眼看根不追不上轻功修为比自己高超的怵言,干脆把气全出在他身上,“若你不是鸿翼的人,我一定杀你出气!”气死她了!
鸿翼?这是他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可是他并不认识什么叫鸿翼的人。
“看你无辜的表情就教人生气!”离休扬起掌,眼见就要往夏侯焰的脸颊挥下。
夏侯焰征在原地,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连马上就会挨掌也不知道。
“妳敢!”低沉一喝,使气震开离休,西门独傲单足点地,飞身介入两人之间,让在夏侯焰身前。“离休,别逼我不得不杀妳,我说过带不带得走怵言全凭妳的本事,是妳本事输入,怪不了谁。”
“鸿翼!”离休气得跳脚。
鸿翼是指西门独傲?夏侯焰一阵愕然,傻傻站在原地,手掌向前,还没伸长就碰触到硬实的内墙,是西门独傲的背。
“找怵言是妳的事,与夏侯焰无关;再者,妳若胆敢坏了我托妳的事,我绝不轻饶。”
“知道了啦!”又让他逃了!离休气得拔出剑又使劲插进剑销发出偌大声响,跺了跺脚后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静默了会儿,夏侯焰忍不住对怵言的关切之情,开口问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我不知道。”西门独傲转身抚上他的脸颊。“离休可有伤到你?”
掌下的颊立刻一缩,让西门独傲的手悬在半空中,吶吶应声:“没、没有。”他怎么突然这样对他?夏侯焰的心揪紧,实在不知该怎么应对才能避开近来西门独傲接近他时就会萌发的战栗。
与恐惧害怕的颤抖不同,是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我不知道她会追到这里来。”西门独傲道。要是他知道离休会追到这儿,甚至要拿他出气,他会把怵言五花大绑捆好送给她,省得扰到场受惊吓的他。
这是在和他道歉吗?夏侯焰侧首深思,疑惑的表情诚实地浮上眉宇,教西门独傲看得真切。
“想问什么?”西门独傲问道。
“怵言和她……”
“离休。”
离休?多奇特的名字。“怵言和离休是夫妻?”他问,想从西门独傲口中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夫妻?这回不解的人变成西门独傲。“我只知离休花费五年时间找寻一个仇家,原来这仇家是她丈夫。”呵,原来她已为人妻。交友多年,他从不知道离休已是有夫之妇。
“他们……”
“不必多管。”西门独傲扶他进厢房,带他坐在铺设锦沛的圆桌旁。“那是他们的事,与你无关。”
“怵言是我的朋友。”
“他只是名护卫。”
“我视他如友。”绿眸因想起怵言已经离开而变得黯淡。
“也改变不了他奴才的身分。”该死,为什么一直提他?
“他不是奴才,我当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为什么要故意在他面前贬低怵言的身分?
“那你又当我是什么?”无法抑制妒意的西门独傲突然一吼,如雷的吼声轰然落在两人之间。
“你……”夏侯焰讶异得无法成言。他问了他什么?
这厢的西门独傲同样错愕,他怎么会脱口吼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该死,这下该如何收场?
沉闷的静默笼罩在两人之间许久,西门独傲终于率先开口:“我会派人接替怵言而来照料你。”
“不、不用,我可以自理。”
“你能自己穿好汉服?”明明就连襟口都会摆错。哪里能自理?“你连汉服襟口开右都不知道。”
“我……”夏侯焰一愣。白天有仆人打理,决计不会有错,会出错的只有他自己穿衣的时候,也就是……“你、你……”酡红忽然袭上他的双颊,他只觉此刻脑中一片空白。
他根本没有离开!他穿衣、巡视门窗的动作全教他看见了~
夏侯焰慌张起身,还没跨出一步就绊到自己坐的椅子,狼狈跌倒在地。
“你窥视我!”使劲睁开本就没有箝制意思的双手,夏侯焰气愤难抑地指责:“你怎能窥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气什么?”西门独傲冷静自持。说是欣赏他难得气坏的模样也好,但若夏侯焰双目能视,必定可看见他此刻黑眸中怜惜心疼的神采,只为他夏侯焰一人萌生。他喜欢看他动怒,有生气的模样比要死不活好上许多。
“我——”他气什么?气他窥视他?还是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