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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我的马累了,明天我才能继续走,而科曼奇的战士们今天就要离开这个地区了。”
“不,我们也呆在这里。太阳落山了,我们不在夜里骑行。我们在天破晓时动身,那时你就可以同我们一起去了。”
“好的!但我不是一个人,我这里还有四个同伴。”
“白海狸连他们也会欢迎的。我的白人兄弟们也许会允许我们今夜在房子的附近扎营。”
“我不反对,”庄园主说明,“我已经对你们说过,如果和平地到我这里来,我是一切红种人的朋友。为了向你们证明这一点,我会赠给你们一头牛。你们可以点起一堆火,好把肉烤了。”
这种许诺给科曼奇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们现在确实深信冤枉了我们,并表现出他们最和气的一面。当然老死神在他们那里具有的声望也可能起了作用。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碰,并且没有被我们要求就离开了房子的梯子被放下去了,大门敞开。几个带武器的仆人作为看守留在平台上,尽管红种人的态度改变了,我们仍不可以大意。我们其余的人跟着一起下去,现在牧人们也过来了并接到捉住一头牛的命令。科曼奇人所有的马都站在围墙的前面部分,有三个岗哨在它们那里看守着,在其它部分也安置了哨兵。这些人现在被叫了过来,他们中的一个是被我引过河的弓箭手,他的衣服还湿漉漉的。他回到了他的岗位上,还没有机会向头目报告那个意外事件。现在他走向头目并讲述了他的经历,不过,使我们白人什么都没听到。看来他报告完了,这时他的眼睛落在了我的身上。由于他脸上的彩绘,我不能觉察到他容貌的任何变化,但他做了一个愤怒的动作,指着我并向头目喊了几句我不懂的话。头目用威胁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并向我走来。
“这个白人刚才游过了河。你把这个战士打倒了?”
老死神立即插手了,他走过来并问那个红种人,他的话有何用意。被问的人讲述了他的遭遇,但老人却轻松愉快地大笑起来。
“红种人战士看来不懂得区分白人。这个科曼奇人战士遇到的是不是一个白人,根本就是一个问题。”
“是一个白人,”岗哨肯定地断言,“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人!他仰泳时,我看到了他的脸。他也穿着一件白衣服,像这件一样。”
“是这样!他穿着这些衣服游过河去?你的衣服还是湿的,他的也必定还是这样。摸一摸,你就会在亲自检查后相信,衣服完全干的!”
“他脱下了湿的并在房子里穿上了另一件。”
“他是怎么进入到房中来的?你们的战士没有站在这里大门口吗?没有一个人不利用楼梯,可以进入房子或从里面出去,在那上面站着全部的科曼奇人战士。由此可见,我的同伴能到过房子之外吗?”
他们满意了,被智胜的岗哨最后自己也认为他弄错了。当此后庄园主补充说,一段时间以来就有一伙盗马贼在这个地区流窜,那个陌生人肯定是那一伙的,这件事就解决了。只有一个情况像谜一样,那就是不能发现一个线索,人们可以从中看出这个人向哪个方向逃走了。为了解开这个谜,红种人酋长带着岗哨和其他几个人骑马经过河中浅滩,然后到了我打倒岗哨的地方,但幸而天已经开始变黑了,不再能够对这个地方进行仔细搜查。老死神,这个狡猾的人,带上我去沿着河边散步。我们眼睛盯着对岸的骑手们,慢慢地继续走着,不引人注目地站在矮牵牛那儿不走了。在那里老人说话轻得只有我和小船里的阿帕奇人能听得到:
“老死神站在这里,和把好人藏在这里的年轻的白人在一起。阿帕奇人的酋长也许从声音听出了是我?”
“是的。”同样轻微的回答。
“科曼奇人现在相信,好人不在这里。他们将在天破晓时骑马离去。我的兄弟能在小船中坚持那么长时间吗?”
“他坚持得了,因为水的芬芳使我神清气爽,高烧不会再来了。但我很想知道,老死神和他的同伴们在这里呆多久。”
“我们明天同科曼奇人一起骑马走。”
“啊!为什么我的朋友与我们的敌人结伴?”
“因为我们要找几个能在他们那里找到的人。”
“白人们也会同阿帕奇人的战士们相遇吗?”
“也许可能。”
“那我很想给这位年轻的白人一个图腾,他冒着生命危险把我藏起来,他把图腾给阿帕奇人的战士们看,就能一直受到他们的欢迎。老死神是一个狡猾和有经验的猎人,如果天一黑他就给我送来一块白色的皮革和一把刀子,科曼奇人是不会抓住他的,然后在天亮之前他就能够取走我在夜间制作的图腾。”
“我会把两件东西送来,皮革和刀子,此外好人还想要什么?”
“没有了,我很满意。愿善良的马尼图始终保佑老死神和年轻的白人!”
我们又转回去,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在河边站了一分钟之久。老人向我解释说:
“一个白人得到一个印第安人酋长的图腾,是一件很罕见的事。您很幸运,先生。好人的标记能对您有很大的用处。”
“而您愿意冒险,设法为他弄到皮革和刀子吗?如果您那时候被科曼奇人逮住了,阿帕奇人和您就完蛋了。”
“胡说!您以为我是一个小学生吗?我清楚地知道我能冒险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
我毕竟不能对他说,好人的图腾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价值,因为我只需向一个阿帕奇人说出我的名字,就能保证得到他的保护,但这一来我就会把自己暴露了。本来先前在讲述我在河上的冒险时我就觉得,似乎有一丝疑虑在侦察员的眼中闪现。
在我们到达庄园后不久,科曼奇人的首长就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白天剩下的时间就没有干扰地过去了,夜里也如此。早上我被老死神叫醒了,他给了我一块四边形的鞣成白色的皮革,我打量着它。一个外行人不能在上面注意到什么特别之处,除了皮革。光滑的面上几条精细的切口,它们的含义我知道得简直是太清楚措一样把那块皮革在手指间转来转去,“我不能在上面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也没必要。不过把它给遇到您的第一个阿帕奇人看,他会向您说明,您拥有的是哪种珍宝!图腾的文字现在还看不见,因为好人没有随身带着颜料。但如果您把它给了一个阿帕奇人,他会给切口上色,随后图形就变得可以辨认了。不过千万千万不要让任何科曼奇人看到这张皮革!否则他就会把您作为敌人来对待!现在您换上衣服,咱们一起出去!科曼奇人在短时间内就准备启程了。”
红种人实际上在忙着进他们的早餐,然后他们把马拢在一起到河边去喂,幸而在那个阿帕奇人藏身的地方的上游。现在庄园主也带着他的两位女士露面了,她们在红种人面前不再表现出丝毫的畏怯。当庄园主注意到我们的马时,他摇着头对老死神说:
“这不是为您准备的马,先生。您知道,一匹好马具有怎样的价值。您是我的一个老朋友,这样您和您的同伴们就应该有更好的马,因为您前面的路程是漫长而艰苦的。”
我们感激地接受了唐·阿塔纳西奥的建议。按照他的命令,牧人们为我们逮了五匹半驯化的马。然后我们同他和他的女士们告别,同科曼奇人一起动身了。
我们不得不把好人留下。我后来听说,他被随后赶来的阿帕奇人接走了,并安然无恙地到达了他的家乡的宿营地。我的努力成功了,但在那之后不久马尼图还是把他召去了。
太阳还没有升上地平线,我们越过了埃尔姆河,然后急促地向西方飞驰。我们五个和科曼奇人的头目在前面,在我们后面跟着他的人,骑在他们矮小干瘦却是那么有耐力的马上。我们还没有谈过会在什么时候和地点遇到科曼奇人的大队人马。现在我们得知,科曼奇人的大队人马可没有停下来等特别分队回来,而是分队的头目接到了命令,在庄园上捉拿好人,并在十个人的武装护卫下送到科曼奇人的村子去。然后剩下的四十个人应该急驰到格兰德河去并在那里追随大部队的踪迹,与大部队会合。因为白海狸从吉布森那里得知,温内图越河逃脱了,并会立即把阿帕奇人召拢来,白海狸以为有必要抓紧时间,以便在敌人进入防守状态之前袭击他们。对我们来说首要的是,还能在科曼奇人那里找到吉布森。
大约一小时后,我们来到了这队科曼奇人昨天同大部队分开的地方。在南方,我们前面格兰德河边是伊格尔帕斯这个地方,连同红种人必须避开的邓肯堡。又一个小时之后显出了稀疏的草的踪影,我们把纽埃西斯荒漠抛在身后了。地面渐渐地露出浅绿色,终于我们看到西方有森林出现了。
“唔!”头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说,“没有白人碰到我们,没有人会阻止我们立即渡过河去。阿帕奇人不久会在自己那里看到我们,并在看到我们英勇的战士们时吓得号叫起来。”
我们悠闲地在悬铃木、榆树、(木岑)树、黑莓和橡皮树中间骑了一阵过去,然后到达了那条河。白海狸是一个好向导,给我们作路标用的踪迹笔直地导向有一个河中浅滩的地方。格兰德河在这里很宽,水却不多。裸露的沙洲从水中突出出来,它们由松散的流沙组成,人们很容易就能陷下去。在这岸边科曼奇人在过去的一夜中曾搭起帐篷,人们从痕迹中可以推断出来。我们认为,他们跟我们一样提前动身了,但他们不能骑得像我们这样快,因为他们现在是在阿帕奇人的漫游地带,因此被迫采取了防备措施,因此他们的速度一定会受到影响。于是我们看到,他们过河是很小心谨慎的。大量的脚印证明,几个战士下了马,检验具有欺骗性的沙积物,可走的地方被用插进地中的树枝标明。对我们来说走过去更容易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