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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是这样,先生,因为他们是不会冲出去的。诚然,如果他们做到了,他们也会后面有温内图,前面有他所期待的援军,他们就会夹在两股敌人中间并会被歼灭。但他们相信阿帕奇人是少数,并确信能够消灭敌人。此外他们知道,白海狸的儿子和我们遇到的他的人马会随后赶到,这增强了他们的信心,而且他们现在又会急于为两个头目的死报仇。但他们应该至少等到清晨,然后再向后面我们来的地方突围。在白天人们看得到敌人和他们造成的障碍。不过我的想法没有得以实现。他们怎么做对我们来说当然可以是无所谓的。我们不插手。”
“科曼奇人会怪我们的。”
“我无法改变。老死神没有兴趣撞破头。——听!那是什么?”
科曼奇人还在号叫,以致于我们不能确定刚才听到的声响到底是什么。
“这些傻瓜!”老死神生气地说,“温内图完全有能力利用这种他们弄出的不合时宜的噪音。也许他砍倒了树以封锁出口,因为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完全像一棵倒下的树发出的哗啦声。我可以深信,科曼奇人一个也逃不掉,他们将面临一种可怕的但是应得的惩罚,因为他们在和平中突袭毫无防备的印第安人居民点,甚至谋杀在要塞中谈判的使者。如果温内图封锁了出口,他就可以把他的人撤回来,集中这里山谷中的主力并从后面进攻科曼奇人。我相信他会这么做。”
死亡哭诉终于暂时结束了,科曼奇人安静下来,走到一起并得到另一位首领的指示,他从现在起担任指挥。
“看来印第安人想现在动身,”老死神说,“我们得到我们的马那里去,这样他们就绝不能侵占它们。朗格先生,带着令郎和黑克托到那里去,把马牵来!我们留在这里。我猜,新指挥官还会向我们发表一通小小的讲话。”
他说得对。这三个人离开后,现在的头目迈着缓慢的步子向我们走来。
“白人安稳地坐在地上,而科曼奇人到你们的马那里去了。为什么你们不也站起来?”
“因为我们还不知道,科曼奇人决定的是什么。”
“我们要离开这个山谷。”
“你们出不去的。”
“老死神像一只乌鸦,他的声音宣告不幸。科曼奇人将把一切挡他们路的东西撞死。”
“除了自己,你们不会撞死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我们却要呆在这里。”
“老死神不是我们的朋友吗?你没有同我们抽过和平烟斗吗?你不是有责任同我们一起战斗吗?白人是勇敢的战士,你们会护卫我们并站到我们的前端去。”
这时老死神站了起来,走近这个科曼奇人并当面嘲笑他。
“你们想得倒好!白人应该骑在前面,为红种人开路并走向毁灭。我们是科曼奇人的朋友,但我们不必服从他们的酋长们。我们在每一次用思想和考虑进行的战斗中帮助我们的朋友,但我们不参加我们事先就已经知道会失败的计划。”
“那么白人不会一起骑马走了?我们曾以为你们是勇敢的战士。”
“我们是的,但我们也很谨慎。此外我们是科曼奇人的客人。什么时候你们那里出现了这样的风俗,把你们本应保护的客人们恰恰是安置在死亡不可避免的地方?你很狡猾,但我们不傻。你也是一个英勇的战士,这样我就深信,你会骑在前面,因为这是你理所应当的位置。”
这个红种人变得很尴尬。他牺牲我们来救自己的企图是无礼的。当他看到他那套在老死神那里行不通时,他恼羞成怒。他平静的声调变得更严厉了。
“科曼奇人离开了,白人们会怎么做?难道你们要加入阿帕奇人一伙吗?”
“这怎么可能,因为你可是要消灭阿帕奇人的!根本就不会再有什么我们能够入伙的阿帕奇人了!”
“但会有一些随后赶来。科曼奇人不可以容忍白人留在这里。你们必须一起离开。”
“我已经说过,我们留下。”
“如果你们不同我们一起走,我们不得不把你们看成我们的敌人。”
“如果红种人把我们看成敌人,我们也会把你们作为敌人来对待。”
“我们将不给你们马。”
“我们已经拿到了马。它们一会儿就会被牵来。”
恰好我们的朋友们带着我们的牲口过来了。头目阴沉地皱起眉。
“这么说白人已经采取了预防措施。我看出你们对我们怀有敌意,我要让我的战士们把你们抓起来。”
侦察员发出一声短促的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科曼奇人的头目误会我们了。我对白海狸说过,我们要呆在这里。如果我们现在执行这个决定,那么它不包含任何对科曼奇人的敌意。就是说不存在任何把我们抓起来的理由。”
“如果白人不许诺跟我们一起走并站到我们的头里去,我们仍然要这样做。”
老死神的目光审视地向四周扫过。他脸上掠过那种冷笑,它总是在他准备使某个人遭到挫败时出现。我们三个站在火旁,其他人带着马停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没有一个科曼奇人在附近,他们都到他们的马那里去了。老死神用德语对我们说,这样那个科曼奇人就不能听懂他的话了:
“如果我打倒了他,你们就赶快上马,并跟着我向山谷的入口奔去,因为科曼奇人在另一面!”
“你不要说这种语言!”头目咕哝道,“首长想知道,你要对你的同伴说什么。”
“这个酋长会马上得知的。您今天再三地蔑视我的建议,并且随后经过了失败都没有聪明起来。你以为,老死神会让人强迫自己做他决定不做的事情?我告诉你,我既不怕你也不怕你所有的科曼奇人。你想把我们抓起来?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你是在我的手中?看这件武器!只要你做一个顶小的动作,我就把你击毙!”
侦察员用手枪对准他。头目——从现在起他自称酋长了——想去抓刀子,但立刻老死神的武器就抵住了他的胸膛。
“把手拿开!”老人向他威胁道。这个科曼奇人把手垂下了。
“好吧!”老死神继续说下去,“你证明自己是人,如果你不立即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尝尝子弹的厉害!”
那个红种人审视地四下张望,但老死神说明道:
“不要在你的人那里寻求帮助!即使他们在这里,我也会把你击毙。你被对手包围了,你们一定会败给他们,然而你却又使我们变成了你的敌人,你们比阿帕奇人还更可怕。按照我们的装备情况,在你们的一枝箭能碰到我们之前,我们已经击毙了你们一百个人。如果你想用强力把你的人引向死亡,那就干吧!但你的命令对我们不起作用。”
这个印第安人有一小会儿沉默地站在那里。然后他说:“我的兄弟得想想,我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我听到你的话了。”
“拿走你的武器,我们还做朋友!”
“是的,我们可以做朋友。但在我把武器从你胸前拿开之前,我必须确信,你的友谊是有诚意的。”
“酋长说话了,我的话是算数的。”
“刚才你说,你的话的意思跟听起来的不一样,那么人们就不能信赖你的许诺。”
“如果你不相信科曼奇人的酋长,就不能给你进一步的保证。”
“哦!可以的!我要求你,把你的和平烟斗给我,并且——”
“嗬!”这个印第安人吃惊地叫起来,“我们是不能给出去和平烟斗的。”
“对此我还根本没有满意。我不仅要你的和平烟斗,而且还要你的药。”
“嗬,嗬,嗬!这不可能!”
“这两样东西你不用永远给我。在我们和平分手的时候,你又会得到它们的。”
“没有一个战士会交出他的药囊!”
“可我就是要它。我了解你们的风俗,如果我有你的和平烟斗和你的药,那我就如同你自己,对我们的每一种敌意都会使你失去快乐。”
“我不交出它们!”
“好吧,那我们就了结了。现在我将把你击毙,然后拿走你的带发头皮,这样你在死后就会成为我的奴隶。为了给你一个期限,我会把我的左手举三次。如果你不服从我,第三次我就开枪。”
老死神第一次举手,第二次举手,与此同时还一直用右手将左轮手枪对准红种人的心脏。第三个手势已经完成了一半,这时印第安人说:
“等等!白人会把两样东西还回来吗?”
“是的。”
“这样科沙佩微就会得到他要求的东西。”
他想去抓药囊和烟斗,这两样东西他都挂在脖子上。
“住手!”老死神打断他的话,“放下手,否则我开枪了!只有我真正占有了这两样东西,我才相信你。我的同伴可以把它们从你脖子上拿下来,把它们挂到我身上。”
科曼奇人又放下手去。我拿了他的东西,把它们挂在老死神身上,随后老人收回了伸出去的拿左轮手枪的胳膊。
“就这样!”他说道,“现在我们又是朋友了,我的兄弟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们要留在这里,等着战斗发生。”
红种人几乎不能压抑他的怒气。他的手伸向刀子,但他毕竟不敢把它抽出来。他只是对我们怒目而视。
“白人现在安全了,你们不会有什么事,但你们一还给我和平烟斗和药,敌视就会出现在你们和我们之间,直到你们死在刑讯柱上!”
他转过身去,匆匆地走了。
“现在我们暂时安全了,”侦察员说,“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要疏忽任何的防范措施。我们不呆在这儿火旁,而是撤到山谷中去,在那里心平气和地观察,看看会有什么发生。来,朋友们,带上马!”
每人都抓住自己的马笼头。我们到了山谷的后面部分,在那里我们拴上马,坐在谷壁下面的树底下。火从被遗弃的营地照过来。四周一片沉寂。
“让我们等着事情过去,”侦察员说道,“我猜,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