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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狼”徐嘉双眉猛挑,冷哼一声,左掌凝劲疾发,拍向来人臂下!
来人是位长发垂腰,风华绝代的极美绿衣少女。
徐嘉左掌才发,她已右掌猛翻,一招“拒虎当门”迎着来势击去!
“五毒盟”兄妹,久享盛名,今夜却在“太行绝顶”之上,一再受挫,徐嘉心中,充满了愤怒不服意味!何况来人是位年岁轻轻的绿衣少女,纵令轻功神妙,来势不凡,也决不会在内力方面,再复胜过自己!
徐嘉有了这种想法,遂不收势变招,双掌当胸迎出!
“砰”然巨声起处,徐嘉闷哼一声,竟被震得向后方连退几步,胸腑翻腾,面色如土!
人既震退,手上那叠白色轻纱,及小书的一半,也就到了绿衣少女的手内!
“毒鹫”龙化见分明业已到了手的至宝奇珍,竟又被人趁火打劫,中途抢去!不禁痛惜万分,凶心大起,探手腰间,迅即无俦地,解开腰带上所悬的豹皮囊口!
绿衣少女妙目微翻,双目中现出两道碧光闪射的慑人眼神,向“毒鹫”龙化,沉声说道:“你莫要找死,难道你不认识我是谁么?”
龙化从对方那两道精芒如电的微碧眼神之上,猛然想起一人,不禁心神生慑地,苦笑问道:“姑娘莫非是‘碧目魔女’淳于琬?”
绿衣少女微一点头,沉声说道:“我是淳于琬,看你们这身打扮,像是‘五毒盟’中的人物?”
“毒鹫”龙化听说对方果是名列“武林四绝”之一的“碧目魔女”淳于琬,赶紧一面暗以目光制止“毒狼”徐嘉,不得有所妄动,一面向淳于琬抱拳赔笑说道:“淳于姑娘慧眼无差,老朽龙化,在‘五毒盟’兄妹之中,排行第二,那是我四弟徐嘉!”
淳于琬见龙化对自己词色颇恭,遂低头向手中夺来的一叠白色轻纱,及半本娟册,看了两眼,扬眉含笑说道:“据我适才查出,太行宝物,乃是昔年‘逍遥剑客’所藏,则我手中之物,该是所讲的‘天孙软甲’,以及半册‘七珍图’了!”
龙化点了点头,尚未答话,淳于琬又复问道:“你们寻得宝物,并似曾受到相当伤损,仅仅到手半册‘七珍图’,是不是有些心中不服?”
龙化老奸巨猾,酌情度势,知道慢说自己身带内伤,徐嘉新断两指,便算兄弟二人在毫无损伤的情况之下,也决非这来自‘雪山’,威名盖世的‘碧目魔女’淳于琬之敌,故而一听她语气以内,似已对徐嘉手中的半册‘七珍图’不再觊觎,赶紧装出满脸笑容,抱拳说道:“这等无主之物,本系各凭福缘争取,我兄弟能护得半册‘七珍图’,聊胜于无,已算不虚此行,哪里还会对淳于姑娘,有甚不服之念?”
徐嘉听得龙化这般说话,也就异常机警地,把手中半册“七珍图”,揣进怀内!
淳于琬收起一叠“天孙软甲”,及半册“七珍图”,目注“毒鹫”龙化,含笑问道:“逍遥剑客齐千里的太行藏宝之中,‘天孙软甲’与‘七珍图’既在,则应该还有一柄‘青玄剑’呢?”
龙化听出碧目魔女淳于琬是刚刚赶到,对于先前之事,茫无所知!灵机动处,忙赔笑道:“那柄‘青玄剑’,已被‘九幽妖魂’宇文悲,恃强夺走!”
“碧目魔女”听得颇感意外地,讶声问道:“宇文悲的踪迹,也在这‘太行绝顶’,出现过么?”
龙化指着“九幽妖魂”宇文悲所去的方向,点头答道:
“宇文悲在淳于姑娘赶到之前,刚去不远!”
淳于琬秀眉微挑,忽然提足真气,向宇文悲所去方向,高声叫道:“宇文悲,你敢不敢再回‘太行绝顶’?”
她把这两句话连叫三遍,峰壑之间,一片回声,传送极远!
龙化心知只要“九幽妖魂”宇文悲听得“碧目魔女”淳于琬这两句指名挑斗的话儿,定然立即赶回“太行绝顶’,遂心中暗觉得意地,向淳于琬含笑说道:“淳于姑娘,你若无其他指教,我弟兄就此告退!”
淳于琬虽觉“五毒盟”兄妹的阴狠毒辣,一向名满江湖,今日忽对自己神色甚恭,其中必有花样,但也不顾深思,不屑多问地,点头微笑说道:“我要在此等候‘九幽妖魂’宇文悲,龙朋友和徐朋友若是有事,尽管请便!”
龙化、徐嘉双双退下“太行绝顶”,而“九幽妖魂”宇文悲所去方向,已传来一声悠长厉啸!
淳于琬虽知这啸声定是“九幽妖魂”宇文悲所发,但所距路途尚远,最快也要半个时辰以上,才能赶到,遂转身踱向一边,安心等待!
如今这“太行绝顶”之上,只有“碧目魔女”淳于琬一人,她独自负手徘徊,思潮起伏不止!
第一件想起的事儿,自然是误中“黑煞真人”朝元子的毒计,在“碧城道观”的西厢配殿之中,身遭奇险!
第二件想起的事儿,是与“金手书生”司空奇,同卧一棺,被他偎颊亲唇,便宜占足!
第三件想起的事儿,是自己设法制住“金手书生”司空奇,宣称要打他十记耳光,以警轻薄!但只打了两记,便因“太行绝顶”的宝光又盛,匆匆赶来,还留下未打的八记耳光,记在司空奇的帐上!
第四件想起的事儿,是自己与“玉面哪吒”岳吟风,虽然毫无感情,但既经指腹为婚,总有夫妻名份,应该替他报却身遭惨死之仇!如今,“中州三煞”以内,“黑煞真人”朝元子业已伏诛,“飞天蜈蚣”尤洪及“铁笔黄巢”鲍玉书在逃,等这“太行”寻宝事了,自己便走趟北六省绿林道的泰山总寨,拜会“天香公主”杨白萍,搏杀尤洪,然后再海角天涯,追寻鲍玉书的踪迹!
她所想起的四件事儿之中,第一件事她惊,第二件事她羞,第三件事她津津有味,第四件事使她豪情勃发!
淳于琬想来想去,渐渐地,惊止、羞消、豪情暂遏,心头上只剩下那第三件津津有味之事!
她又在想了!
她想“金手书生”司空奇是否也会赶到这“太行绝顶”来夺宝?
她想司空奇若是赶来,自己要不要向估索那八记耳光的欠债?
若想向他索讨这八记耳光的欠债,必须有特殊下手妙策才行……
碧目魔女正在深思之中忽听宇文悲怪笑说道:“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敢向我‘九幽妖魂’挑战?我倒要看看你是王母侍儿?还是阎罗爱女?”
淳于琬脆笑几声,说道:“宇文悲,你全说错了,我就是我,对于天宫王母,及地狱阎罗,有何关系?只要一意所至,我或许还会闯闯‘瑶池’、闹闹‘森罗殿’呢?”
语音方落,一条白色人影,业已从峭壁之下,飘飘然地飞登上“太行绝顶”!
这两位绝世奇客,虽然一同名列“武林四绝”之中,但还是初次见面!
宇文悲一来因服装怪异,形相特殊,二来事先曾报名发话,淳于琬自能想到眼前便知他是“九幽妖魂”!但淳于琬的目内碧光,隐而未现,却使宇文悲无法猜出这位风范绝美,疑为天人的绿衣少女,就是与自己齐名震世的“碧目魔女”。
淳于琬见他目注自己,满面惊奇神色,不禁失声笑道:“宇文悲,你这样看我则甚?”
宇文悲既惊于淳于琬的出尘仪容,又惊于她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侧而目不瞬的沉稳气度,知道这陌生绿衣少女,决非寻常!遂冷笑一声问道:“姑娘怎样称谓?你杷我叫回这“太行绝顶”为了何事?”
淳于琬娇笑说道:“宇文悲,你是名震乾坤的当世高手,心眼却怎会如此笨拙?你怎不想想四海八荒,三山五岳以内,胆敢指名找你麻烦之人,能有几个?还用得我来向你报来历不成么?’她说话之际,微运独门“天寒冰魄神功”,使一双妙目之中,闪烁碧芒,俨如森森冰电!
宇文悲这才恍然顿悟地,“哦”了一声,扬眉怪笑道:“莫非姑娘便是‘碧目魔女’淳于琬么?”
淳于琬嫣然一笑,曼声说道:“雪山有魔女,南海有书生、江心有毒妇、地下有妖魂!除了我这绿眼睛的雪山女魔以外,还有哪个女娃儿,敢向你这宇文妖魂叫阵?”
宇文悲听得对方果是“碧目魔女’淳于琬,不禁又复向她打量几眼,皱眉说道:“淳于姑娘,我与你齐名当世,既无一天两地之仇,更无三江四海之恨,你为何传声相呼?把我叫回‘太行绝顶’来?”
淳于琬微笑答道:“这道理极为简单,你我及海北天南的武林人物,无非均是被剑气宝光,引来这‘太行绝顶’!淳于琬来迟一步,宇文朋友业已得手离去,故才特地出声相呼,想见识见识你新到手的那柄‘青玄剑’,究竟是怎么样的神物利器!”
宇文悲怪啸一声,摇手说道:“淳于姑娘,你切莫再提起来,否则真会把我气个半死!”
淳于琬诧然问故?宇文悲指着石壁的铁匣,苦笑说道:“这‘太行绝顶’的藏剑铁匣,原是我最先发现,但因看出匣中宝剑的锋芒过利,一旦破匣而出,不易控制,或将被其所伤,乃在匣上盖了表记后暂时离开,去向友好求借一面‘灵蛛网’作为拦截剑光之用!”
淳于琬目光凝注,看出藏宝铁匣虽毁,但宇文悲所书表记,仍有残留,知道他所言是实!
宇文悲怒气满百地,继续说道:“但等我借得‘灵蛛网’赶来,宝匣巳被‘五毒盟’中的‘毒狼’徐嘉划破,‘青玄剑’化虹飞出,不仅绞碎一柄极好匕首,割断徐嘉二指,并从这‘太行绝顶’之上,飞投入千丈绝壑!’
淳于琬听完宇文悲这番话儿,知道“毒鹫”龙化、“毒狼”徐嘉所说“青玄剑”业已被他取走之语,全属虚言,遂扬眉问道:“青玄剑既化虹坠壑,你为何不下壑搜寻,竟甘心空手而归?”
宇文悲苦笑答道:“壑深千丈,谁知道剑坠何处?”
淳于琬因宇文悲未曾得剑,也就不提自己巳把一件“天孙软甲”及半册“七珍图”弄到手之事,只是秀眉微挑,向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