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久年坦然受之:“等我把黛蓝叫来,再谢不迟。”
映桥隔了几步,又看到两个死人,不敢细看,赶紧跑出了院子上了车,鲁久年把车赶到另外的胡同里停下,告诉她去找黛蓝,便走了。
秋霜和小玉昏沉的像死人一般,映桥知道自己方才也是这个样子,不禁更后怕了,抱着肩膀偷偷擦眼泪:“……文烨……你快回来啊……”可能是迷药和酒水带来的麻木消退了,她心中的悲伤翻江倒海似的涌来,不住的掉眼泪,默默抽泣。
这时车帘吧嗒一下掀开,她吓的一哆嗦,见是鲁久年站在外面,她哑声道:“怎、怎么了?”
果然在哭,就知道刚才的镇定是装假的,到底是个黄毛丫头,遇到事情还是会哭鼻子。鲁久年笑道:“我来问问你,要不要把海棠也带来。”
他有病吗?!一直沉着脸,见她哭了,反倒笑开了。映桥沉声道:“能带来最好,我也想她了。”
“哦,那还是别带了。”
“……”映桥道:“随你高兴,她们是你的人,都听你的。”
鲁久年见她摸样可怜,脸上身上都是水珠,,忽然于心不忍了:“还是别去叫黛蓝了,我直接送你回云家去,你家里人肯定担心坏了,有什么事我替你解释,遮遮掩掩,反倒更叫人担心。”
映桥犹豫着。
“有人关心多好,我们这样的,就算装的受了伤,都没人在意。有人关心你,还不好好珍惜。”
“……好吧……回家。”
鲁久年满意的放好帘子,一边走一边想,她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没心肺,或许只是装傻。不过若是装傻,就更可恶了,明知道哥哥待见心思单纯的人,偏把自己往天真无邪打扮。想到这里,他对帘子内的嫂子道:“这次回府后,可别再出来了,梅安云这次花了一大笔银子侮辱你,下一次保不齐花个上千两,直接要你的命了。不过,扛得起锄头,就得挨得了累,嫁给我哥嫂子,就得吃这份苦。”
“我若是知道他有这么多混账亲戚,到底嫁不嫁,还真得好好想一想!反正我是受不了每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听出来,鲁久年认为她高攀了季文烨,她现在这样的处境便是代价。
突然间,车子猛地停住,映桥险些跌到坐箱下,以为是鲁久年故意使坏,撩帘子道:“有话请直说!别动手……”她看到自己车前横了两匹马,马上有两个家丁打扮的小厮,互相嘀咕了两句,其中一个下车,直接问鲁久年:“你这车是哪里来的?车上坐的什么人?”
鲁久年就笑了:“你们是什么东西?”
“我们是汪大人府上的,出来找他的侄女!这马匹、车厢和我们要找的一样,你们先别走!等我们少爷过来盘问!”
鲁久年哑然失笑:“汪府?侄女?这都哪儿跟哪儿?!快滚吧,你们认错人了,我们有正事要回家。”
另一小厮下马拽着马车的缰绳不松手:“先不能走。”
映桥啄着应该是汪奉云和父亲结拜了兄弟,自己成了他的侄女,父亲发现自己不见了,求到汪奉云那里,他派人出来找自己了。正想着,就见胡同口拐进来一驾马车,汪奉云跳下来,急匆匆赶到跟前,侧着头想往车帘内看,想看清里面的是不是映桥。
“你是什么人?车马是哪里来的?”
鲁久年冷笑道:“我认得状元,状元却不认得我,我是季大人的结拜兄弟,现在驱车送嫂嫂回家。倒是汪状元急匆匆前来,所谓何事?”拉开车帘一角,对映桥道:“嫂子,你自己说吧。”
映桥忙解释道:“叔叔您误会了,鲁兄弟是好人,方才我被人拐走,是他救了我,正要送我回家去。”
汪奉云见映桥额上有伤,双眼带泪,揪心的问:“拐你的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鲁久年道:“状元郎不挡路的话,这会差不多该到云家了,发生什么事,嫂子自然会和云老泰山说。”
映桥道:“鲁兄弟,我并不记得什么,你得跟我回去讲明情况。”
鲁久年故意刁难道:“不了,我当值跑出来,还有一摊子事没做完,正好嫂子的叔叔来了,你随他回去吧。”
汪奉云很客气的拱手道:“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但请随我们回去,摆酒设宴酬谢小兄弟。”
鲁久年想了想,心里想,我得替哥哥守好院门,你们这对奸夫j□j若有半点不轨,绝不手软。他冷淡的道:“好吧,我亲自送嫂子回娘家去。”
众人各自乘了马,往云成源宅子回了。云成源正记得热过上的蚂蚁一般,见女儿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喜极而泣:“你究竟是去哪里了?害得我们好找。”
这时汪奉云道:“是这位小兄弟将侄女救回来的。”让了一步,叫鲁久年上前。
云成源一见是鲁久年,忙拱手感谢道:“多谢鲁大人,多谢鲁大人。”他最关心的还是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救到她的?”见女儿额上有伤,衣服上有污浊,不知发生了什么。
“云行人不必担心,有惊无险,我见到这帮歹人停下车,不等他们做什么,就将嫂子救下了。”
汪奉云恨道:“那帮歹人在哪儿?捆过来仔细盘问!”
“我已经问过了,是受了张二关所托,这张二关是梅尚书府上奶娘的儿子,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了。”
云成源听不懂:“梅尚书为什么要害映桥?”
还是汪奉云记性好:“梅尚书之前有位女婿似乎姓曲吧,曲连岷……”
云成源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当年还因为姓曲的挨了打,曲连岷的妻子姓梅,是季文烨的表妹,合着又是他的祸水找上门了。他气的想哭:“我家映桥嫁个什么人家不好?偏选了这么一户人家,受这无妄之灾!”
鲁久年不乐意了:“我哥不是派我保护住了嫂子吗?!有什么可埋怨的?!别人家落了难,连救的人都没有!”
汪奉云见要吵起来,马上打圆场:“侄女回来就好,先休息一下,吃顿饭压压惊。来,鲁兄弟这边请,先叫丫鬟帮你擦擦衣裳吧,有什么话,一会桌上再谈。”
鲁久年正要下去,忽然想起自己随身带着金疮药,便从袖中摸出来,随手抛给映桥:“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嫂子拿去抹抹吧。”
不巧映桥正低头思忖,听他一说,才伸手去接,可晚了一步,金疮药盒不偏不倚砸到她头顶,登时泪光四溅,捂着额头,痛苦的直倒冷气。
鲁久年见自己闯了祸,干笑道:“我、我先下去了……”说完,赶紧溜了。
汪奉云见映桥这般,很是心疼,但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每每有想帮着揉两下的冲动,都扼杀掉了,一时间又压抑又痛苦。
第六十二章
云成源更是痛苦;身为父亲;也不能替女儿揉脑袋,只能软语安慰;但他一直在掉眼泪;一张口便哽咽道:“……映、映桥;还、还疼吗?”
一听父亲这种伤心欲绝的腔调;映桥反而安慰起父亲来:“我没事了,我去换件衣裳,有事一会再谈。”起身往后屋走,忽然想起自己的两个丫鬟还在车内睡着呢;赶紧吩咐人把秋霜和小玉扶进来;淋了水唤醒。
映桥带了忆夏到后屋,找了件自己做姑娘时的衣裳穿了;然后对着镜子抹药粉,这道疤痕藏在发际线内,不注意的话,看不出来。镜中的她,因为酒还没醒,双颊绯红,眼睛和鼻尖微微发红发肿,看着十分可怜。
“映桥,药,上好了吗?”
映桥见是父亲,低声道:“上好了,其实不上也没关系,伤口不大,吃点好的,自己就长好了。”
云成源愁眉苦脸的道:“你没事就好,听说你的车马不知哪里去了,险些把我魂魄吓丢了。我在巷口的柴垛下发现了你原来那个车夫,睡的死猪一般,显然是被人下了药。用水淋醒了,说他和一个老乡攀谈,谈着谈着不知怎地就睡着了。结果咱们谁都没注意,叫坏人伪装成车夫把你带跑了。咱们家在京城也不认识谁,只能去求你汪叔了。”
“您和汪状元结拜了?”
云成源点头默认了,映桥放下金疮药,起身道:“也好,我不在您身边,您以后也能有个照应的人。”
云成源鼻子一酸:“你这说得什么话,我哪里需要人照应,需要人照应的人是你,都怪我没给你生个兄弟姐妹,出了事情,也好有个依靠。”
映桥揉着太阳穴道:“有鲁兄弟照应着,文烨信任他,把他当做亲兄弟一般,我也把他当做自家兄弟。”
“是该好好谢谢他,已经准备了酒菜,一会酒桌上好好敬他几杯。”
“你们好好喝,我累了,想去睡了。”她心情很差,反正一会也不能跟男人们在桌上吃吃喝喝,索性去睡了。
“……那、那你吃点东西再睡吧,空着肚子不好。”
她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不饿,叫忆夏给自己找了床被子,在最里间的屋子里睡下了。她搂着被子,把它当做自己的丈夫,鼻子一酸,含泪低声嘟囔:“我都被人欺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嘀咕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忆夏搬了把凳子在门口给映桥守门,她最近跟老爷学着识得了几个字,便蘸着茶水,往桌上写字温习。
云成源轻手轻脚的过来,问忆夏:“小姐睡了?”
“睡了。”
他低声道:“她醒了,告诉我一声。”
“是,老爷。”忆夏甜笑。
但云成源面无表情的出去了,走进客厅,见鲁久年正和汪奉云说话。
“你确定是梅家的人做的?”
“j□j成的把握。”
“哪几个歹人在何处?若有人证,也好朝梅家要个说法!”
“跑了。”鲁久年饮茶:“我毕竟只有一个人,哪能抓住他们三个人。”
云成源弱弱的道:“你们锦衣卫不是很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