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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抗衡的安娜也意识到了不对,她不是布置结界的高手,平时都由哥哥代劳,此刻她突然想起,凡是破掉的结界,是不可能在外面修复的,她艰难地想回过头,可一股大力猛地推过来,沿着那个结界的裂缝冲进了校园。
奇迹般地,在她进入校园之后,结界在她的背后悄悄地闭合了。
做完这一切的慧清师太脸上露出了安详的笑容,再一次垂下了头,不言不语,无法动弹的星言却分明感到,她身上的气息正在一点点的消散,竟是耗尽了精力,这更让她不明所以,为什么慧清师太拼了老命也要将安娜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结界里,慧能大师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是万分焦急,这一步确实很危险,如果成功了,或许他们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校园的局势也可以暂时得到控制,但一旦失败,他们所有人的结局只有一个——灰飞烟灭,一屡残魂都不会留下。而舒磊和星玄则将脱力的玉虚真人护在了身后,紧张地戒备着,梁若行的遇难太过出乎意料,让他们每个人都大受打击,但也知道此时如果贸然出手,他们的结局也会和他一样,只能忍着痛苦默默地等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他们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话。
静谧的空气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下,舒磊和星玄立刻竖起了耳朵,在这种目不视物的地方,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耳朵了。反观戒空和净明大师却镇定无比,只是控制好自己的法器,将众人笼罩在法器的光芒之下,不被死气侵袭。
听着那轻微的破空声,慧能大师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容,一直不动的他手上突然变换了姿势,口中朗声念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他每念一句,众人的法器便亮一分,身边的黑气便向后退一步,等到“朵”字出口,法器上都是光芒大盛,稍弱一些的舒磊已经不能控制身上的袈裟,反倒被袈裟带着浮了起来,也正是在这机缘巧合之下,让他看到了痛苦一生的一幕。
在校园门口的方向上,一道通红的身影在一道白光的带领下向他们这边冲来,尽管光芒刺眼,但他还是认出那正是守在外面的安娜,此刻的她状若疯癫,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披荆斩棘向他们这边奔跑着,禅杖在她的手中不再是一件法器,而成了简单的劈杀工具,冤魂连她身边三尺范围内都无法进入,凡接近者无一不魂飞魄散。
“戒空、净明!”慧能大师大喝一声,连玉虚真人也闻声而动,将手中的七星龙泉剑抛向了安娜闯来的方向,“封印起,宝器出,借日精,吸月华,斩妖魔,保一方,镇邪气,拘邪灵,万宝合一!”慧能大师急速念道,随即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在空中快速地绘起符咒来。
在舒磊的眼中,快速奔跑的安娜在师傅的符咒影响下,身体迅速地变为虚无,化成一道白光与其它法器一样闯入了慧能大师化下的符咒里,不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师傅所用的符咒被称为炼化符,是将所有的法器进行炼化,汇聚法力在一件法器中,从而达到最大的攻击力,但这种符咒从来只对法器才有用,为什么?为什么安娜也会被炼化?
“安安!”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从浓雾中传来,浑身浴血的梁若行撕开了浓雾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跑过来。
第十七章 水能载舟
第一节 全面崩溃
梁若行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甚至彻底放弃了抵抗,只待魂魄离体的刹那以自损的形式毁掉自己的灵体。然而那紧紧缠绕着他的黑雾在一瞬间却有些松动,而他与安娜的感应也在那一个瞬间被切断了,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感觉,他意识到安娜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不顾自身已经伤痕累累,拼着重伤的危险,硬是从黑雾中闯了出来,就看到安娜正与那些法术界至宝一起被慧能大师的炼化符炼化着,而舒磊则完全不受控制地飘浮在空中,袈裟上的光芒将众人团团笼罩,保护大家在没有其它法器应敌时不被死气侵害,星玄则萎顿在地上,脸上是不敢置信的凝固表情,身边的玉虚真人喘着粗气,脸上却是放着兴奋的神采。
眼前的这一幕让梁若行彻底惊呆了,他无法想像,在局势已经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慧能大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拖着如灌了铅的双腿,他一步步向慧能大师蹭过去。戒空和净明两位大师相视一笑,轻轻地动了动便隔在了他与慧能大师之间。梁若行恍若不见,目光阴沉,手上用力变换着手印,嘴唇翕动,朗声念出了咒语,“天道毕,天道成,借魔力,请邪灵,为我用,正清明,诉正邪,有天定,洒吾血,乾坤清!”
戒空和净明大师的脸色变了,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咒语,但却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流在急剧的变化着,浑沌一团的正邪之气在咒语的作用下迅速分离着,犹让他们意外的是,正气在分离之后又迅速地被邪气包裹起来,汇入了梁若行的身体,而梁若行的灵力此刻也在大幅度地提升着。他们怎么知道这正是梁氏一族的秘术借魔呢,上一次梁若行动用借魔,只是在心中默念咒语而已,此刻他将咒语大声念诵出来,威力当然更是非同小可,只片刻的功夫,周遭的邪气就已经有小半汇入了他的体内,而且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汇聚着。
此时校园里的邪气早已不同于他们在图书馆时一般,已经彻底被死气所侵蚀,梁若行的身体也在死气的侵袭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周身被一股黑气笼罩着,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法术界泰斗们,明目狰狞地向他们走来,让久经战阵的大师们心里都禁不住发毛。
“梁若行,你在干什么?!”慧能大师终于完成了法器的炼化,此刻他的手里拿着晶莹剔透的禅杖,尽管额头上不停地淌着汗水,却依旧坚持着站了起来,故作镇静地问道。
“告诉我为什么?”梁若行的话语中不带任何的感情,冷冷地说道。
“大难当前,此刻我们只能如此才能镇住学校的妖气,若行师侄……”
“哼!”梁若行冷冷地打断了慧能大师,“为什么是她?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知道你们一直就想得倒她,你们以为我死了?一群老不死的,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混蛋!”
“梁若行,学校已经岌岌可危,你还在这里儿女情长!难道你忘了你师傅都叫过你什么了吗?”玉虚真人站直了身板,义正言辞地说道。
“学校如何关我什么事?我只在乎我自己,你们杀了我妹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都给我去死吧!”说着,梁若行平平淡淡地挥出一掌,慧能大师等人却感到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向他们涌来,自然而然地运功抵抗,刚刚炼化过的禅杖上金光爆起,迎上了梁若行那股看不到的力量。
“砰”,“哼”,两股力道相撞的声音和一声闷哼同时传来,慧能大师等人在法器的护佑下,身形只是微微一颤,而完全依靠借魔力量的梁若行却在这次撞击之下远远地被抛了出去,借着没有被他完全吸收的黑雾的掩护,逃离了慧能大师等人的视线。没有人看到,在梁若行被撞飞之后,躲在浓雾中的他接连呕出了几口鲜血,七窍隐隐都淌出了血丝,而那些浓雾在一瞬间再次变得浓厚了,一直隐藏在浓雾中的黑影冷冷笑了一下,迅速隐去了身形。
“哈哈,炼化过后的法器果然不同,尤其加入了安娜这个百年难得的法器!如此一来,天下谁敢与我等争锋?!”慧能大师得意忘形地笑道。戒空、净明、玉虚真人的脸上同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两个小子怎么办?”玉虚真人一指已经瘫倒在地上的舒磊和星玄,他们两个在刚才的法力激荡中不能自已,最先受到了殃及,表面看来没有大碍,实则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慧能大师沉吟了一下,叹口气道:“法术界中人在斗争中总要牺牲,他们两个就当是为光大法术界献身了吧,现在该是我们拿回东西的时候了!”说完不再理会舒磊和星玄,转身施法,收回炼化符,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这符咒之中了。
一收之下却不禁愕然,符咒中空空荡荡,连他原本加之在符咒上面的法力也已经荡然无存,心下大骇,连忙闭目凝神,再次默念咒语,只希望自己是激动之下念错了句子,可一再尝试之下,依旧是毫无反应,额上不仅开始冒出了冷汗。
“怎么?老秃驴,你想独吞么?”玉虚真人提起那把已经失去了法力的七星龙泉剑,冷冷地问道,连戒空和净明大师也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哼,我还没无耻到那个地步,我再试试,也许是我记错了咒语,老衲可是有些年头没用过这个法术了!”说着,慧能大师再次念动了咒语。
“老秃驴,别自欺欺人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若想独吞,也好好想想,你有那么强悍的法器,可我们三个人合起来的力量也能让你这把老骨头交待到这,想试试吗?”玉虚真人恶狠狠地吼道,他们费尽心机不下了这个局,就是要让安娜在毫无防备之下走进他们的圈套,世人都以为她身上只有法术令牌,他们也是为了法术令牌而来,谁知道那个令牌根本就是分文不值,现在的社会造就已经是强者说话的时候了,一个简单的令牌根本就什么也不顶用,他们要的是安娜身上的其它东西。慧能大师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梁芳当年夜观星相,猜到将来会有大难临头的一天,于是将几件达摩祖师遗留下来的至宝封印在了刚刚出生的安娜体内,也正是因为这样,安娜才会自小体弱多病,且最容易与各种法器感应。而在那些封印的法器中,既有佛门的念珠、紫金钵,也有道门的八卦铜牌,名为铜牌,实际上却是由至纯的八块玉打磨而成,在天尊的灵位前享受了百年多的香火,至纯则至阳,是不可多得的降妖圣物,就连七星龙泉剑也比不得,若不是这个,他玉虚真人怎么也不会听信了慧能大师的游说,做出这等事情来。
慧能大师也是心急如焚,这绝对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