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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季然用手指敲着桌面,不急不慢的说:“狐狸精好呀,我最喜欢狐狸精了。再说,我娶了她,岂不正合你意?再没有人和你抢叶天鹏了。”
“她接了凤血镯,早就和天鹏没关系了。让东越的皇子去娶她好了,太子哥哥你还是不要再掺合了,你后宫有那么多美女,随便找一个也不比她差啊。”
见尉迟季然没有回答,欣然有些着急,“你知不知道,那个柳清凌与翼德王也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这样的女人,你娶回南吴去,岂不让人笑话?”
“够了!”尉迟季然有些恼火,一方面他不喜欢有人攻击柳清凌,另一方面,欣然的一句话又勾起了他心底本来就有的疑惑--南宫羿与柳清凌是什么关系。
“反正我不同意你把她娶回去。”欣然见他的脸色阴沉,便知太子哥哥是真的生气了,但她也不服气,撂下一句话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尉迟季然低头思索着,仔细回忆着昨天在竹林里看到的一切,突然他脑中一闪,记起了在镜山上,柳清凌见到南宫羿时,说了一句“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怎么又是你……”尉迟季然重复着这句话,看来南宫羿与柳清凌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想到这儿,心中登时升出一阵烦燥,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碗狠摔在地上。细瓷碗瞬间就变得粉身碎骨,碗中的茶水飞起四溅开来,湿了来人的裙角。
尉迟季然抬眼,望见了一张艳美非常却挂满愁容的脸。
“林小姐……”
“见过太子殿下。”林紫月弯腰施礼。
“林小姐找本宫有事?”
“不,民女是来看望柳妹妹的,听说她病了。”
尉迟季然点点头,他也听说了,不过他知道柳清凌生的是心病,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们一起去看看。”
第五十九章 一件旧披风
清凌静静地坐在床上,全身蜷成一团,下巴支在曲起的双膝上,流瀑一般长发随意披在肩上,衬着小脸越发的楚楚动人,大大的杏眼湿润润地,没有焦点,茫然的望着锦被上的花纹。
尉迟季然有些心疼,但一想起她这副模样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原本怜香惜玉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多看她一眼,便可能会让他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于是将头转向一旁。却睨到那个叫芯儿的丫头正站在窗前,出神地望着清凌,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他与林紫月的到来。
尉迟季然皱了眉头,这个芯儿太可疑了,她的眼神总让他感觉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他一时却想不出来。
林紫月坐在床沿上,手抚了抚清凌垂下的长发,轻轻叫了声:“柳妹妹……。”
清凌打了个激灵,眼珠动了动,看清了来人,“林姐姐……你怎么来了。”
“今天听公主说妹妹病了,所以与太子殿下一起来看看。”虽然对柳清凌心存介蒂,但她面上依然笑靥如花,满是关切的神情。
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清凌才发现站在远处的尉迟季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芯儿已经走到床边,将清凌挡在身后,戒备地望着尉迟季然。
尉迟季然挑挑眉毛,看来自己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人,反正人也看过了,没什么事,继续在这儿只是自讨没趣,索性转身走了。
见尉迟季然走了,芯儿放松下来,“小姐,我去倒茶,您和林小姐慢慢聊。”
“我……没什么事,只是……不想见那南吴公主。”
林紫月心中一动,即而暗暗松松了一口气,看如此情形分析起来,与她有瓜葛的应该是叶天鹏,而绝非南宫羿。
“柳妹妹,你的心情姐姐我都明白,咱们女儿家的婚事从来都不能由自己作主。何况这次是太后亲自赐的婚。”
虽太后未指明婚配人选,在林紫月甚至林万川心中,她与南宫羿的事是皇上默许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那柳清凌嫁的便只有崇德王--南宫翀了。至于刚才那些宫女们说的,在没有确认之前,以她的聪明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清凌对她扯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
“好了,柳妹妹,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林紫月起身告辞,眼光瞟到床边的屏风处,那里挂着的一件披风分外眼熟。
林紫月心里咯噔一下,这件披风她再熟悉不过了,而且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另外一件相同的。披风上苍翠挺拔的青竹是淑妃生前亲手绣上去的。
南宫羿平时极少穿这件披风,只有夜晚在竹林中思念母亲的时候才会披上。那宫女所说,在竹林中见到柳清凌与南宫羿的事是真的。如果他们只是一般关系,南宫羿怎么会将如此珍视的披风给了柳清凌。
“林姐姐……你……”清凌见林紫月站在那里怔怔的发呆,脸色也难看的很,抬腿下了床。
“我先走了……”林紫月低下头,小跑着走了。
清凌疑惑,站在林紫月刚才站的地方,朝着她看的方向看去,那件披风,林紫月一定是认出那件披风,她一定误会了。
想去追她,但跑到门口,清凌又停了下来。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摇了摇头,算了,反正自己与那南宫羿清白的很,再说自己现在也没有心情管别人。只盼着南吴使团快点回去,自己也好快点离开这事非之地。
芯儿倒茶回来,“林小姐呢?”
“走了。芯儿,你去把这件披风还给南宫羿,顺便代我谢谢他昨夜帮我。”
芯儿拿了披风,看了看,“还他作甚,一件平常旧披风而已,他是王爷,还舍不得一件衣服?”
清凌拢了拢散乱的头发,“那也要去,总不能欠了人家人情,还要扣下人家的披风吧。”
芯儿这才捧了披风往文山宫去了。
第六十章 误入陷阱
“柳小姐,那日是我不对,您和芯儿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在天寿园中掌掴芯儿的那个侍女跪在二人面前,头磕在地上请着罪。
“算了,你起来吧。”清凌上前一步,将那侍女扶起。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再说人家主动来请罪,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那侍女有些受宠若惊,原本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却不想只说了一句话,柳清凌便放过了她。
“我们小姐都不追究了,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芯儿眸子一沉,厉声喝道。
“是……是这样的,柳小姐,我们公主……想请您过去,她有话要和您说。”那侍女磕巴着。
芯儿冷笑一声,“我说呢,没事巴巴的来请什么罪,原来是另有目的的。”
那侍女将头勾的更低了,两手不停的搓着衣角,“我们公主说如果您不去,她……她就打死奴婢。”
清凌用眼神阻止了芯儿进一步地挖苦,“好,我随你去就是了。”
“小姐,您不能去,那公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我就是奉旨来伴驾的,现在来请却端着架子不去,岂不落人话柄?再说上次咱们已经回绝过一次了。”
她猜想尉迟欣然一定是得知了凤血镯的事,想找机会刺激一下她罢了,但她却不能不去。自从退亲风波过后,她已经想得很明白,亲人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以前是吴漫莹时失去过一次,这次柳清凌不能再一次失去亲人。
芯儿见阻拦不住,闪身挡在清凌身前,“好吧,一起去。”
“我们公主让柳小姐一个人去。”侍女抬起头怯怯地望着她们,却被芯儿一眼给瞪了回来。
“好,我一个人去。”清凌拍了拍芯儿拉扯她的手,转身跟着那个侍女走了。
芯儿跟过去,望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路上,欣然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陪在清凌身侧,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她。
清凌瞧见她那半张被自己打的脸已经退了肿,只是还有些红印,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你的脸好些了吧?那天我也是情急之下,打的太重了。还疼吗?”
侍女愣了愣,抬头见清凌一脸真诚,心中泛起丝丝暖意,她的主子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她,“好……好多了。”
快走到尉迟欣然的宫殿时,侍女突然停下,迟疑了片刻,对清凌说道:“柳小姐,你要小心……公主。”
清凌看着她闪烁不定的眸子,了然一笑。“我知道,谢谢你。”
“参见公主殿下。”清凌弯腰行礼,虽然心中不乐意,但基本的礼仪还是不能忘。
“柳小姐来了,快请坐。” 尉迟欣然一反常态,笑盈盈地冲着清凌迎了上去。
清凌道了谢,坐了下来,“公主有什么事请吩咐。”
“哪有什么事,只是想向柳小姐赔个礼,那日在天寿园是欣然唐突了,还请柳小姐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我管教下人无方。”说着,美目一转,望向边上那个带清凌来的侍女,却只字没有提叶天鹏的事。
那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缩着,抖着身子不敢出声。
清凌面上不动声色,“不敢,说起来,我家芯儿也有错。”不知尉迟欣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见招拆招。
“欣然与柳小姐年纪相仿,又因为太后有缘在这里相识,这样吧,欣然以茶带酒敬柳小姐一杯,我们就既往不咎,从今后好好相处。”说完,轻抬手腕将面前的茶盏举到清凌面前。
虽感到事有蹊跷,但尉迟欣然作为他国出使的公主,话已至如此,不容她不喝,只好硬着头皮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口。
尉迟欣然的笑瞬间冷在嘴角,“这茶……好喝吗?”
清凌感到一阵眩晕,心中暗叫不妙,扶着桌角勉强站住,“你……竟然下毒。”说完,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上。
尉迟欣然趾高气扬地走到她的面前,冷冷地俯视着她,“柳清凌,你真是只狐狸精,整天勾三搭四,接了凤血镯还不肯安份,现在竟然勾引到我太子哥哥头上来了。”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不清,身子越来越软绵无力,用手支着头,她喘着粗气说:“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