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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御问:“以前,你可曾像担心楚盛煌一般,担心过我?”
顾天心僵住,咬着唇没有说话,南宫御等不到回答,不由自嘲的嗤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顾天心默默无言,以前每次他出差,她有多么的担心,特别是在他走到偏远的地方,手机没有信号的时候……
顾天心别开头,不能告诉他,不能给他希望,就要断得彻底。
夜雨很快就回来了,脸色有些惶恐,摇头道:“主上没有消息传来。”
没有消息,可不是好消息,只要能发出消息,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总该是有消息的。
顾天心脸色发白,感觉腿脚发软得站不稳了,撑着石桌坐下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等等,现在还早。”
夜雨领命,南宫御也不说话,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道:“我晚些再来,听你的好消息。”
南宫御一走,顾天心就有些体力不支了,趴在冰冷的石桌上,闭上疼痛的眼。
这时候,她终于体会到楚盛煌说他是她的天,若是没有了他,她就没了那片天,她想,她铁定会崩溃。
日出,日落,今天一整天,顾天心都没有走出院子,也不让管家进来打搅,天大的事情都撒手不管。
夜晚再次来临,可是,楚盛煌依旧没有消息传来,顾天心终于忍无可忍了:“老子要回京城!”
夜雨早就憋不住了,闻言急忙去收拾行李,两个人才悄悄走出后门,就看到两匹马在门口悠闲的摇晃着尾巴。
夜雨和顾天心一头雾水的对视一眼,又立刻会意点头,一人就要骑上一匹马,管他谁的,捡到就是自己的。
“那是我的马。”黑暗里,男子磁性的嗓音,吓得顾天心差点一头栽下马去。
浓重的夜色里,南宫御慢慢的走出来,依旧是一身夜行衣,抱着双臂,道:“马可以给你们,但是,带上我。”
顾天心:“……”
“呸,谁稀罕你的马!”夜雨立刻跳下马去,不屑道:“王妃,属下这就去马厩牵马来……”
“你慢慢去牵吧。”南宫御一个飞身,骑上夜雨跳下去的那匹马,一只手拉住旁边顾天心那边的缰绳:“我们先走一步。”
南宫御重重一带,两匹马朝着夜色里疾驰而去,夜雨膛目结舌了好一阵,才想起追上去。
可是人又怎么能追得上跑远的马?夜雨气喘吁吁的捂住肚子,咒骂道:“南宫御!堂堂一国之君,比土匪还不如!”
顾天心也没猜到南宫御会来这一手,被吓了一跳,伏底身子紧紧的抓着马鬃,才没被摔出去。
南宫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顾天心干咳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很忙,其实,你不用跟我一起的……”
“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南宫御淡淡道。
“什么事?”顾天心顺口发问。
南宫御冷笑:“我想证实一下,楚盛煌是不是死在了独孤连城手中。”
顾天心:“……”
一夜快马加鞭,顾天心三天三夜没有好好吃饭休息了,这连夜赶路下来,累得连马缰都捏不稳了。
南宫御一直没有跟她说话,冷冰冰的,但见她摇摇晃晃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飞身过去坐到她的身后,代替她策马。
顾天心晕晕沉沉的靠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却带着病态的红晕,双眼迷离不清。
南宫御蹙眉,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生病了,休息一天再走。”
“不……”顾天心眯着眼,模模糊
tang糊的摇头:“我没事的,肖楠,我不要休息……”
南宫御面色一沉,抽着马鞭加快奔跑,寻了城中一家客栈,强行将她抱了进去。
顾天心已经昏眩得没了意识,大夫说她身虚体弱,又缺少休息,不宜再长途跋涉,开了密密麻麻一大张药方。
南宫御让小二去抓药煎药,守在顾天心床边,用冰冷的帕子擦拭着她通红的小脸,一遍又一遍的。
万恶的古代,连退烧药都没有,怪不得那么多因为风寒烧成傻子的,还有神经受损而失忆的。
看着顾天心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南宫御狠狠一把将帕子丢到水中,溅起的水花湿了黑色的袍角。
他盯着顾天心看了一阵,伸出手去,扯开她的腰带,解开她高高的领口。
顾天心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不适的轻哼着,口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细弱蚊鸣的声音。
南宫御一层层的解开她的衣衫,最后停留在她一层层的裹胸布上面,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移开猩红的目光。
手指慢慢摸索过去,一点点的扯开,碰触到她滚热细腻的肌肤,却又不舍离去,从已经松散的布条下往里探去。
顾天心意识模糊,条件反射的发出细细的轻哼,被刺激得南宫御心神一荡。
经受不住的转过脸去,俯身下去吻上她修长的脖颈,在锁骨处流连忘返,一路往下。
顾天心无意识的抓着他的头发,像是怕他离开似的,南宫御越发意乱情迷,全身也像是被她传染,滚烫得厉害。
可是,在他靠近她的脸,准备吻上她的唇,在听到她模糊呢喃的声音之时,面色一僵,猛地坐了起来。
顾天心头发汗湿,丝丝缕缕的贴在火红的小脸上,松散布条外面的肌肤上,布满紫红的痕迹。
这本是香艳的一幕,南宫御却自嘲得一拳打在床沿上,客栈里的床很不结实,摇晃了一下,差点被他一拳打碎。
外面的小二正在敲门,听到这一声,差点摔了手里捧来的药碗。
南宫御一把将棉被盖到顾天心身上,这才去打开门,绝美的五官,面色却黑得吓人,小二交了药,逃命似的跑了。
南宫御一脚踢上门,端着药碗搁在桌上,一边用勺子搅拌着,一边眸光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门再次被叩响,很轻缓的三声,南宫御收了思绪,淡道:“进来。”
房门推开,白裙的女子蒙着半截面纱,和财叔一起进来,朝南宫御福身。
南宫御道:“不必多礼,她就交给你了。”
南宫御指了指桌上的药碗,带着财叔离开|房间,眉宇间满是疲惫。
走到隔壁的房间,财叔将一大包袱的东西打开,在桌上堆了满满的折子。
南宫御心烦意乱,躺上椅背,道:“财叔,朕要是不在了,南苍国会怎么样?”
“皇上!”财叔大惊失色,惶恐的跪下:“皇上何出此言?皇上忘了,你曾答应过老奴的……”
“朕是答应过你,不会让南苍国没落。”南宫御随手拿起一本折子,翻开,道:“如果南苍国一统天下,不管朕在不在,南苍国都不会没落。”
财叔又惊又喜,又皱着眉很不解:“皇上为何这样说,一统天下之后,皇上就是真正的九五之尊,皇上不想做么?”
“九五之尊?”南宫御嗤笑:“对你们来说,这或许很重要,对我来说……不过一场镜花水月,梦醒了,还剩下什么……”
“就算是一场梦,皇上就不想在这场梦里,做一次人生赢家么?”素手推开|房门,花语走了进来。
南宫御颇为不悦,问:“她怎么样了?”
花语恭敬道:“已经服了药睡过去了,没有再呓语了,衣裳臣妾也给她换了。”
想到顾天心布满紫红的肌肤,南宫御面色一沉,冷冷的看向花语,花语坦然面对,美丽的容颜不卑不亢,那倔强的劲,和顾天心颇为相似。
南宫御皱了皱眉,拿起桌上财叔准备好的笔墨,准备批阅折子,吩咐道:“你们先退下。”
财叔领命退下,花语却没有走,南宫御问:“还有事么?”
花语颔首,道:“皇上,臣妾希望皇上能想一想臣妾说的话,若皇上把这一切当作一场梦,皇上有没有想过,在梦里也要做赢家。”
南宫御道:“朕会为南苍国,打造出太平盛世,语妃娘娘可以安心了。”
花语勾唇一笑:“臣妾只是一介女子,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只要夫君好,臣妾就安心。”
南宫御淡淡道:“说完了么?说完了就退下吧,不要妨碍朕。”
花语低垂着眼睑,轻声道:“皇上,恕臣妾逾越,臣妾知道皇上留在东辕国,是为了摄政王妃,可女子出嫁从夫,摄政王妃和摄政王情比金坚,臣妾可助皇上,赢得摄政王妃芳心。”
情比金坚几个字,刺得南宫御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将折子“呼啦”一声拂落桌子,冷道:“出去!”
花语将他的愤怒尽收眼底,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再多加言语,恭敬告退。
花语和花嫣是独孤连城的解药,不知独孤连城是如何控制了花语和花嫣,花语和花嫣倒是深得独孤连城信任。
不知道以前的“南宫御”对花语是什么看法,现在的南宫御,却知道花语并非善类,接近南宫御的目的,不单纯。
修长的手指捏着狼毫转了转,南宫御唇角溢出一丝冷笑,与虎谋皮,未必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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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产一事,顾天心体质变差,三天不眠不休又持续赶路,以至于大病了一场,整整晕睡了三天。
顾天心惊愕到不行,她怎么那么能睡的?而跟她一起的南宫御,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花语?
花语说,南宫御在两天前已经出发去了京城,还给顾天心留了书信。
南宫御让她好好养病,只要楚盛煌还在,不管是生是死,他都会将楚盛煌给她带回来。
顾天心捏着那封信纸,面色一青一白的变了变,南宫御口气虽然不好,但他还是帮了她,他还是那么心疼她。
花语叫小二给顾天心准备了热水,大病了几天,到现在还晕乎乎的,顾天心全身黏糊糊的,也觉得是该好好洗一洗了。
只是,当她关上门,一个人脱了衣裳钻到浴桶里,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虽然已经开始淡了,但还是那么刺目。
这……顾天心无语掩面,头脑里满满都是浆糊,混乱得一团糟糕。
肖楠在她心中,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