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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悲催的扯了扯嘴角,被轩辕玲珑拉到桌边坐下,和楚盛煌面对面的坐着,讪笑:“摄政王。”
楚盛煌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顾天心心下一凛,咬了咬牙,道:“公主,你看摄政王全身湿漉漉的,不如让摄政王先回去换身衣衫?”
“对啊!”轩辕玲珑这才醒悟过来,又不舍的瞅了瞅楚盛煌,忽的站起来道:“下那么大的雨,怎么回去嘛,本公主让府里的裁缝现做!”
顾天心:“……”
轩辕玲珑说做就做,让人叫醒府里的裁缝,还夸下海口,说不消一个时辰就可以做好,不然就让那裁缝滚出公主府去。
楚盛煌没有反对,径直倒了酒,又给顾天心倒满了酒,轩辕玲珑忙来忙去,喝酒的三人,成了两个人。
顾天心瞅着沉默不言的楚盛煌,那亘古不变的冰块脸,实在揣测不出对方是何种情绪。
轻咳了一声,顾天心打破僵局:“摄政王,你怎么来公主府了?”
没有经过大脑的问话,一问出去,顾天心就后悔了。
尼玛,夜雨明明说楚盛煌是来看她的,要是被夜雨那乌鸦嘴说中,她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可惜,楚盛煌并没有如顾天心所想,淡淡道:“路过。”
顾天心:“……”
卧槽,为什么思想猥琐的又变成她了?是她么?不是她吧?
顾天心快要神经崩溃了,苦闷的端起酒猛灌了下去,下一刻,杯中的酒就被斟满了。
顾天心一愣,看着神情淡淡的某人,心情又变得猥琐了,他是在灌她喝酒么?为什么要灌她呢?
可是就算心里这样想,她也不敢再问,楚盛煌那么千里迢迢的赶来看她,她怎么能用那么肮脏的思想去猜度人家呢?
顾天心这样一想,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主动举杯过去:“来,摄政王,本驸马敬你一杯,多谢您老的厚爱!”
她把“厚爱”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楚盛煌轻慢的“嗯”了一声,举杯碰过去:“应该的。”
顾天心谦虚摆手,道:“你我非亲非故,能几次救我,不管怎么说,我都该谢谢你。”
楚盛煌看着她又自顾自的饮下一杯,手指摩擦着杯缘,沉吟着道:“不算非亲非故,你早晚是我的人。”
“噗——”顾天心差点被酒水呛到,捂着喉咙猛咳了几声,脸色咳得通红。
楚盛煌又给上斟上,顾天心被绕得迷迷糊糊的,一杯接着一杯,对饮不断。
不知道喝了多少,顾天心向来海量,也觉得头晕眼花,两颊发烫,连楚盛煌优雅的身影也渐渐模糊了。
“醉了?”楚盛煌低醇的声音,比酒香还要浓郁,还要醉人。
顾天心轻嗤了一声,豪气摆手:“老子千杯不醉!再来一千杯!来,干了!”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道:“女子不易过多饮酒。”
“嘁,你歧视女性啊?”顾天心丝毫没发现有什么语病,继续道:“再说了,喝酒有害的不是所有女性,而是争对怀孕的女性,容易造成下一代的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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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煌长长的“哦”了一声,蹙了蹙眉:“你从哪里听说的?”
“常识你懂不懂啊?酒精为亲神经物质,对中枢神经有抑制作用,这叫酒精中毒!”
顾天心鄙夷的翻白眼:“特别是那些假酒,甲醇毒性大得会喝死人……咦,这种是什么酒,酒精度好像很低啊,奇怪。”
“甲醇?酒精?是什么?”楚盛煌疑惑。
“嗯?”顾天心又灌了一杯酒,没有听清他的问话,抬头看他,秀眸迷迷糊糊的眯着,水润的唇潋滟娇红。
楚盛煌喉头一紧,强自扭开头去:“你醉了。”
“说没醉就没醉!你才醉了!”
顾天心打死不承认,又去给他倒酒:“来,我们继续喝,这酒太差劲,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酿的,怎么喝都喝不醉。”
楚盛煌:“……”
“楚哥哥!”轩辕玲珑提着裙子,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笑嘻嘻的道:“楚哥哥,客房已经收拾好了,热水也备好了,楚哥哥……”
“本王还要和驸马喝酒,公主困了就去客房睡吧。”楚盛煌淡淡打断她,端起酒来,朝顾天心示意。
顾天心喝上兴头了,想也不想就灌下去,见轩辕玲珑又兴奋的蹦了出去,一头雾水:“公主怎么又走了?为什么要去客房睡?”
公主在自己的府上,用得着去睡客房?公主睡客房了,摄政王又睡哪里?她又睡哪里呢?
顾天心醉意朦胧的,想着想着又陷入一片混沌,揉了揉发晕的额头,嘤咛了一声。
楚盛煌慢慢的搁下酒杯,把她的也拿过去,顾天心慌忙夺下,豪气干云的一口喝完,意犹未尽的舔唇。
“倒酒,再来一千杯!不醉不归!”她大力的一拍桌子,打出个浑浊的酒嗝。
楚盛煌:“……”
何须千杯,三杯之后,顾天心就醉趴下了,喝醉的就是这样,越是醉了越是不会不承认。
楚盛煌蹙眉,看着对面毫无形象趴在桌上的顾天心,吩咐道:“夜月,送驸马回房。”
夜月立刻冒了进来,背着顾天心离开,楚盛煌手指敲在桌上,似在思虑着什么,眸光越渐幽沉。
“主上。”夜雨进来,呈上干净的雪白衣袍,自带的。
楚盛煌“嗯”了一声:“备热水,送到驸马房中,公主那里……”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夜雨讨好的接口。
楚盛煌看了他一眼,摆手:“去办。”
————————
公主府最偏僻的厢房里,红烛高照,水雾萦绕。
屋内屋外,雨声参杂水声,稀里哗啦的,却吵不醒床榻上睡意正酣的顾天心。
米酒喝起来不上头,后劲却不小,顾天心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的畅快,感觉一直在云里飘飘浮浮,神游太虚。
一抹银光在云层里闪耀,吸引了她的目光,她莫名的想看清,却怎么追都追不上。
“心心。”
清越的声音乍起,那银色的东西浮到眼前,一圈细细的流光,熠熠闪亮。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铂金项链,中间垂着一粒红宝石的桃心,豌豆般精致小巧,鲜艳欲滴。
修长的手指挑着项链,转着圈的摇晃,男子轻笑着问道:“喜欢么?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替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我很喜欢……”顾天心露出微笑,伸出手去,可是,那项链却又开始诡异的往前飞。
“肖楠!肖楠你在哪里?”顾天心大惊,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焦急的喊着。
她想抓住那条项链,可触手的是湿淋淋的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十指,不容她挣扎。
纤细的手指像是要被捏碎,顾天心痛哼了一声,眯开双眸,迷茫的看着眼前高大的朦胧白影。
“你……你是谁?”顾天心水眸如同染了一层雾色,勉力的眨了眨,还是看不真切,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害怕,往里面缩了缩。
那白影没有动,手上的力道却更加重了,顾天心脸色煞
白,水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疼……”
那白影顿了一下,立刻松开她的手,下一刻就按上她的肩,沉声问:“肖楠又是谁?!”
那冷戾的声音,吓得顾天心一抖,眼眸里似乎一下子有了焦距,瞪着眼前那披着白袍,披着湿发的俊美男子。
他鹰眸冷冽,薄唇如刀,本就冷峻的脸,像是三尺寒冰似的,拒人千里。
顾天心皱了皱眉,很难受的舔了舔干凅的唇,软软道:“楚盛煌,我好难受。”
楚盛煌:“……”
湿润的手覆上她滚烫的额,顾天心很贪恋,不由往着他的掌心蹭了蹭,慵懒得像只撒娇的猫儿。
“好舒服。”顾天心眯着眼,陶醉。
“……”楚盛煌无语,她倒是舒服了,可是他呢?
楚盛煌全身绷着很僵硬,蹙眉看着她将他的手心贴在脸上,贴了这边又贴那边,掌心下的肌肤柔滑又细腻。
他是很正常的男人,她又是他所觊觎的女人,此情此景,受到如此引|诱,又怎能不心猿意马?
只是,想到她刚才焦急呼唤的“肖楠”,楚盛煌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毫不留情的抽回手去,不顾她撅嘴的不满,严厉的问:“肖楠是谁?”
顾天心愣了愣,茫然道:“肖楠?肖楠……肖楠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楚盛煌不解。
顾天心“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嘀咕:“邻家哥哥,青梅竹马的男朋友,长得帅气又有才华,还是个考古学家。”
“小学的时候,我得罪了班上一个混混,回家的路上,差点被打死,肖楠正好路过,还出手救了我,可是,被打得比我还惨。”
“那次之后,肖楠就学了跆拳道,说以后要保护我,不会再挨打,不会再让我哭,他对我真的很好,朋友同学们都很羡慕我……”
说起肖楠,她的唇角微微扬起,似乎很开心,楚盛煌手掌紧紧握着,捏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要是顾天心是清醒着,就会看到他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染上晕红,一丝一丝的萦绕,如同地狱而来的邪魔。
她无法看到他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只是一点一点的细数着她和肖楠是如何在一起,在一起的宝贵时间,是多么的珍惜。
楚盛煌冷冷的看着,慢慢的伸手,按上有些疼痛的胸膛位置,好久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陌生,又恐慌……
“楚盛煌……”
袖子被她扯着,楚盛煌倏然睁开眼,看向她,眼中红丝越渐浓烈,声音却是淡的出奇:“顾天心,你喜欢他,那本王呢?”
顾天心笑容一滞,又扯了一下嘴角,带着几分苦涩,头痛似的抱住脑袋。
楚盛煌深深的闭了闭眼,紧握在一起的手指“咯咯”直响,青筋高高鼓起,骨节苍白。
蓦地站起身来,他不能再继续停留半刻,不然,他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失控的行为。
“楚盛煌,你这个变|态,弄得我也变|态了,明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我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