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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对视了一眼,倚着宫门偷听起来。
“大皇兄莫不是羡慕婉儿得宠,想赶紧把婉儿送出皇宫吧?”百里川冷冷一笑,道破百里睿的心思。
百里睿出在意,笑得更加大声了:“四弟,你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保护花沐颜,对不对?”百里睿眯起冷笑,“四弟真是多~情人啊,这才和花沐颜相处了几天,就喜欢上了。为了让花沐颜和凤离歌成双成对,竟然不惜牺牲自己妹子的幸福,真让人意外啊!”
“什么?”百里川怔了怔,不悦的沉下脸怒道,“大皇兄休要胡说八道!”
“听闻花沐颜险被人杀,还是托了四皇弟的福才保得一命。而这花沐颜是个国“色”天香的小寡“妇”,风糜西凤,就是这太子凤笑歌和被贬的凤长歌也被她“迷”得神魂巅倒。四皇弟垂涎其美“色”,想与其共乘好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不过本王很好奇,你们到底有没有那啥了?”
“啪!”
手中的酒杯猛的掷到了百里睿面前,打断他的话。
“你再胡说本王就让你尝尝蛇舞的厉害!”百里川阴恻恻的瞪着百里睿。
蛇舞?
百里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护她就护她,本王也懒得管你!”说罢,他跺跺脚走了。
殿外的百里婉儿听闻内幕,一张俏脸早就苍白如纸。她受伤的咬咬牙,拉着阿香飞快的走了。朝阳殿里的百里川对这一切根本就不知情。
一回到披香殿,百里婉儿就骂开了:“四哥太过分了,竟然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不让本宫嫁!既然他无情,也休怪本宫无义!阿香,备凤辇,本宫要去亲见母后和圣母皇太后,本宫嫁定凤离歌了!”
西凤王朝,凤离歌一进京就引起了轰动,凤天吾怒不可遏的带着朝臣把他堵在了御花园里:“你竟然敢抗旨不遵?不是叫你亲去南凌接公主的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父皇,儿臣不会娶南凌公主。”凤离歌看着愤怒的凤天吾,心寒如坚冰。当你真的对一个人绝望,便不会再对他有什么顾忌。凤离歌冷声道,“儿臣才刚丧偶,实在无心于儿女情~事。父皇若真想履行与南凌皇的约定,何不让南凌公主成为太子~妃?”他斜睨了凤笑歌一眼,“太子至今孤家寡人,父皇不是想补偿太子的吗?这才是最好的补偿方式!”
“凤离歌!”凤天吾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他声音都颤了起来,“朕不需要你教朕怎么做!”
“儿臣不敢。儿臣也是为太子着想。”凤离歌毫不畏惧的迎上他愤怒的目光。
一旁的凤笑歌赶紧打圆场:“父皇,既然二皇兄不愿意,此事就从长计议吧!”
“荒唐!朕已经与南凌皇约定好一切,现在如何反悔?”凤天吾威严的龙颜一片铁青,瞪着凤离歌,“你这个不孝子!”
“不孝?”凤离歌后退一步,冷冷的弯起薄唇,“父皇,儿臣真的不孝吗?儿臣真的不孝吗?那么,孝顺你的凤笑歌回来了,儿臣告退!”说罢,他一掀袍就真的转身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竟然如此张狂!这要传出去可就名声大损了。凤笑歌垂下眼睑,不动声“色”的笑了。
“啪!”
极其响亮的一巴掌猛的扇了过来,梅疏影带着几名宫女和太监站在凤离歌面前,满脸怒容:“你是怎么和你父皇说话的?母后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母后……”凤离歌脸“色”一白,趄趔着跪了下去,高大的身形微微发抖。
如果,他可以蔑视天下,他也不可以不顾及他的母后。
“皇上,离歌这是疯魔了,尽说些胡话,臣妾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导。”凤袍一晃,梅疏影恭敬的跪了下去。
本来也有人对二皇子的行为大失所望,但皇后亲自来请罪,又让他们瞬间打消了杂念,恭敬的看着这位传奇般的梅皇后。
凤天吾没料到梅疏影会来得这么快,也不好得再发作,讷讷的说:“恩,皇后速速带他回去,好好管教管教!莫要再让这种有失皇家颜面的事情发生!”
“臣妾遵旨!”梅疏影郑重的磕了个头,站起身,“孽子,还不走?”
凤离歌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母后眼神复杂,心中充满了哀伤。
“哼!”梅疏影拂袖就走,凤离歌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他回首看了凤天吾一眼,摇摇晃晃的跟着梅疏影的队伍离去。
凤笑歌叹口气,当着诸位大臣的面道:“父皇,儿臣替二皇兄向您请罪!”
“算了算了!”凤天吾无趣的摆摆手,带着臣子们走了。
凤笑歌站在御花园里,望着满园鲜绿,无言的弯起了唇角。
这一次赐婚,如果承皇恩,便是再度与花沐颜反目。如果不承恩,便是抗旨死罪。如同两堵布满尖刀的墙,紧紧的把凤离歌夹在其中,进不了,也退不了。
凤离歌,你不是我的对手!
“孽障!”
回到凤仪宫,梅疏影回身又是一巴掌,凤离歌原本就摇晃的身形此刻更加像无根的树,晃动得更加厉害了。他捂着脸看着梅疏影,心里一片荒凉。
“还好本宫及时出现,否则这会儿你就在天牢里了!”梅疏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她不敢想像,如果她再晚到一步,事情会恶化到什么地步!
凤天吾,你好狠的心,竟然一心处我儿于死地!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天牢又如何?就像颜儿说的,这皇宫也不过是个华丽的牢笼,还不如就此归去,快意江湖!”凤离歌惨笑,忽然目光一凛,道,“母后,您别苑里的千草已经成熟了吧?”
梅疏影愣了愣,心虚的别过目光去:“什么千草?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凤离歌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乌木牌:“母后还认得这东西吗?”
看到乌木牌,梅疏影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两步,脸“色”发白,声音发擅:“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是景谷前辈给我的。”凤离歌说,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梅疏影。
“景谷……”梅疏影差点儿没晕过去,“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见到他?”
“在苏阳县的时候,我被人追杀,不巧落到了一个山谷里,在那里,我不但见到了景谷前辈,还见到了千草。”凤离歌缓缓的说,“千草真漂亮啊!和母后别苑里栽种的一模一样呢!”
“你……”梅疏影深吸口气,道,“当年若非景谷,我们母子早就葬身火海了。没想到他还活在世上,本宫以为他早就死了……”
“景谷前辈是救了我们。可是母后,我想知道的是千草!为什么你也会有千草?”凤离歌沉声问,自从在谷中见到千草,他就怀疑上了。难道当年真的是母后残~害了凤笑歌,“逼”得他这么多年有家归不得?
梅疏影心虚的别过目光:“千草是景谷培育出来的一种植物,并不有什么特别。母后为了纪念他,才在别苑里栽种了千草。”
“只是这样吗?”凤离歌冷笑,“千草如果和茉莉玫瑰等物制成香,可以催~情。如果与罂~粟汁和在一起可以让人出现幻觉,受人摆布。如果只是纯粹的食用,则可强身健体。请问母后,您喜欢怎么用?”
梅疏影刚刚恢复的脸“色”马上又苍白了下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凤离歌:“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如果我说,是景谷告诉我的,母后信吗?”凤离歌冷冷一笑,心中有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他只觉得头疼无比。这皇宫,到底还有多脏啊!
“不可能。”梅疏影自信的浅笑,眼中泪光闪烁,“梅悦然作下的事,比本宫回敬她的不知道要残忍多少倍。若非她,景谷又怎会被“逼”得自残离开?”
“自残?”凤离歌拧了剑眉,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算了,不说了。”梅疏影叹口气,“前尘过往就让它过去吧!这天下还能知道千草秘密的,恐怕只有花沐颜了吧?”
凤离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心里却是警钟大作母后不会要杀颜儿灭口吧?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梅疏影道:“放心,本宫不怪她。本宫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当初是本宫让凤笑歌服下了千草汁,产生了幻觉把大老虎当作小白兔……才会发生那样的事。”
“真的是你……”凤离歌摇摇头,脸上虚浮的笑容惨淡得如同变天时的月光,“怪不得他如此恨我们……是我们先不仁,我又有何面目去怪他?”
“离歌!”梅疏影沉声喝断他的话,不悦的瞪着他,“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才是一国的!这世上,任何人都会害你,只有母后!母后活着,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凤笑歌若不死,你怎么又能入主东宫?一山不容二虎,在你父皇后悔毒死梅悦然的时候,他就想杀了你,好让本宫一心一意抚养凤笑歌,你与他根本不可能同时存活,所以,母后只能保全你!”
“为了我?”凤离歌冷笑,心疼得厉害。他无法想像,那是怎样的场景。事到如今,他了困“惑”了,不知道该恨父皇还是该恨母后。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凤笑歌。
“离歌啊,身在皇廷,母后亦有母后的难处,二十年稳居后位,其中的辛酸你能体会吗?”梅疏影惨然落下泪来,“若不是为了你,母后早就离开这里了……”
凤离歌愣了愣,看着梅疏影。
“母后爱你父皇,当年亦是母后先遇见你父皇的。可是你父皇却爱上你阿姨梅悦然。母后本想,既如此,就放手。可是母后又不忍心弃他于险境。为了他,母后呕心沥血,到最后,却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提起沉痛的往事,梅疏影情难自抑,掩面痛哭起来,“江山美人,他一个都不想放弃。却累了我一生啊……”
强悍如母后,却有如此脆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