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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岚眼中划过一道悲凉,是真的!
——
早就知道沐九儿有意无意与他保持距离,可今天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却再也按捺不住,那个人居然敢,若是九儿有事,就算配上整个定阳侯府他都要毁掉那些人。
而这一夜,云州城内,城主府、风府、云府众人都彻夜难眠,而沐府,灯火通明。
“白晓,立刻将小姐留下的药给小姐和老爷服下!”,白青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两人,对着身后的妹妹厉声道。
白晓自然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早就令人熬好了汤药,而一旁的风墨和云重则是脸色异常的难看。
因为刚进沐府的时候,白青便让云风将大夫带去替云岫把脉,而拒绝大夫替这两人把脉,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风墨和云重对视一眼,他们俩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咳,咳咳”,到底功力深厚,胡老喷出一口污血后,轻轻咳嗽两声,悠悠醒转,看着一直守着的白青,白青点了点头,他这才放下心来,看着一旁的风墨和云重,“今个儿晚上麻烦两位小子跑了一趟!”
“胡老这是说哪里话”,云重赶紧接下话来,有些战战兢兢,要是这位老祖宗在他的地盘出事,他已经可以预料自己以后的日子,不用太好过。
胡老摆摆手,“行了,你们先回去吧,九儿这儿我好好看着的!”
风墨和云岫面面相觑,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他们想知道的是,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看胡老明显没有要告诉他们的意思,他们也就不强求了,“那胡老您好生歇着,我们明日再来探望!”
“行了,去吧!”,胡老说着,“对了,游家的那些人都给我看紧咯!”
敢打他乖乖孙女的主意,胡老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他之前并不赞同那鬼丫头出这样的馊主意,可是,那游家也是罪有应得,先给他们一个教训罢。
“是!”
云重说着,赶紧带着人退了出去,生怕下一个就牵扯上自己,要知道这胡老每次出现这个笑容的时候,准会有人倒霉,他们谁都不想做那个倒霉蛋子。
【第二节终成眷属】
“行了丫头,他们都走了,你也起来吧!”
知道风墨、云重带着人连背影都看不见之后,胡老这才对着一扇屏风之隔的软榻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嗔怪,带着斥责,也带着一股让沐九儿都说不出来的,宠或者爱。
沐九儿翻身从软榻上起身,捋了捋身上因为之前做戏晕倒而略显凌乱的衣衫,走出来,白晓和白青看着神采奕奕的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丫头,下次可不许拉着爷爷陪你干这缺德事儿!”,胡老板着脸,瞪了沐九儿一眼,“话说你这药还真是神奇,老夫我都多少年没涂过血了!”
沐九儿嘴角微微嘟起,“人家怎么干缺德事儿了,若我不对付他们,他们必然也是不会放过我的!”,见胡老瞪着眼,她又补充道,“爷爷可知道那王丛和王娡便是王刚和王芳的族亲,如今他们回来了,且不会报仇于我?”
“那个王芳?”,胡老有些疑惑,不是个乡野村妇吗,怎么会有在云都做官的亲戚。
“嗯”,沐九儿狠狠地点头,“那两人昨日还上门要将那女子给云哥哥为妾,爷爷敢说今日宴会他们就毫无目的?”
“你呀!”,胡老戳了下沐九儿的脑门儿,“罢了,这次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敢欺负我们家九儿,可是不能轻易放过了!”
“那是!”,沐九儿嘟起嘴,心里却想着要怎么样一劳永逸。
“胡老,少夫人,不好了,少爷吐血了!”,突然一个带着急切尖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沐九儿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起身,“莫离,你说什么?云哥哥怎么会吐血?”
这件事情是她和胡老私底下商量的,就是为了逼真,所以连云岫都没有告诉,可云岫并没有服用这种药,又怎么会吐血。
“不知道,肖大夫说少爷中了烈性春药,恐有性命之忧!”,莫离咬着牙。
“该死!”,沐九儿一下子冲出房门,朝着他们所住的锦园跑去。
胡老也跟在后面,难道真给那丫头说中了?
“云哥哥”,沐九儿冲进房门,看着那只着中衣的云岫,衣襟一片湿红,却不同于她和胡老,这是真正的心头血啊。
她一把抓起云岫的手,脉搏强劲,血脉奔腾,脑中突然浮现四个大字,欲火攻心,这艳红色的,可是云岫的心头血啊。
“九儿,你走!”,压抑着那肌肤相触间传来的快感,云岫知道自己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了,可是他不想伤害沐九儿,不想她因为这个才委身于他。“你快走!”
“云哥哥,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泪不断地留下,沐九儿捂着嘴,不断地用手擦拭云岫嘴角的猩红。
……
随后跟来的胡老看着沐九儿的动作,又看着在被沐九儿仍在一旁的肖清,“情况怎么样了?”
肖清摇摇头,看着沐九儿,“中药太久,要想解,只,只能行合体之欢!”
沐九儿拉着云岫,看着昏迷中仍蹙着的眉头的云岫,心中一痛,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算计别人的同时,居然会被别人算计。
想到那酒间不同寻常的香味,她当时只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药性会发,却没有想到这一重,春药,而且居然是这样烈性的春药。
“爷爷,你们出去吧!”,沐九儿强自压着自己的怒火。
“不,九儿,你也走!”,感受着那里想要爆炸了一般,可是他不能。
胡老、莫忧还有肖清对视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嘱咐莫离让人不许打扰,他们本事夫妻,解毒,本也没什么,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两人成亲半年,竟都是……
“九儿,你走啊!”,看着云岫满脸情欲膨胀的痛苦,沐九儿咬着下唇,伸手扯开自己的腰带,失去束缚的宽松的外袍瞬间散落,露出里面合身的中衣下玲珑有致的娇躯。
将窗户阖上,落下房门的木栓。
“九儿,不要,我不要!”
云岫仍旧死死地抓着床单,沐九儿甚至隐隐听到床单被撕裂的声音。
“为什么不要?”,沐九儿俯下身子在云岫额头落下一吻,轻轻的温热气息带着处子的幽香铺面而来,云岫再也忍不住,一把翻身,滚烫的身子扑上来,让沐九儿仰躺在床榻上。
“九儿,对不起,对不起!”,云岫一边吻着沐九儿,一边痛苦的挣扎着,明明理智告诉自己不要不能伤害,可是渐渐占了上风的情欲,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压抑了。
沐九儿只觉得心间一痛,原来她的踌躇和婉拒竟然伤他如此之深,罢了。
“云哥哥,我要你!”,不忍看着心爱的男子再挣扎,沐九儿抬起一双玉臂环住云岫的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这一句无疑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云岫抬头,看着沐九儿那湿漉漉的双眼,水光淋淋,体内原本就奔腾的欲火“轰”的一下子将他燃烧殆尽。
俯身,紧紧贴在沐九儿的身上,唇沿着她的粉颈压下。
……
承受着颈间的剧痛,胸前一凉,衣衫尽碎。身上原本雪白的中衣成为了偏偏残雪,沐九儿看着云岫胸前的那抹血红,那般的刺眼,让她觉得心痛。
伸手,剥开那让他觉得心痛的红,云岫也由着她,只是唇却半刻不肯离开,在沐九儿的锁骨处不断的啃咬舔舐。
粗重的喘息,滚烫的肌肤,粗糙的手掌在她身上不断的点火,一股酥麻自心间传来蔓延到四肢百骸,云岫再也按捺不住裸裎相对的欲火,怀中时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又有春药的推波助澜,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
修长笔直的双腿自然而然地缠上男子的腰,云岫只觉得心底“轰”什么突然炸开,那欲火宛若燎原之势将他埋葬。
身上之人动作越来越急切,也越来越粗重,那因常年练武而带着干茧的手刺痛了她的肌肤,可是她却没有觉得丝毫的不满,反而觉得一种从来未有的感觉浮上心头。
直到那一刻痛楚传来,沐九儿终于明白为何那肖清要说这是烈性春药了。
终于,沐九儿闭上眼,嘴角却微微勾起,从此,他们是彼此的,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能把他从她身边夺走。
早已被欲火控制的云岫,此刻再也忍不住,床帐灯影摇晃,咯吱咯吱的声音,有节奏地传出。
早已失性的云岫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本能地进进出出,强忍着疼痛,看着那面色如血的云岫,沐九儿有着一丝丝的心疼,她终究是沦陷了。
那一夜,一对相恋爱侣终成眷属。
那一夜,锦园中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的婉转娇吟,交错杂乱,谱成一曲床帐间的咏叹调。
那一夜,被翻红浪良宵短;香衾暧,准拟作鸳巢。绮丽暗通鹦鹉语,温存新作凤鸾交,花妥学莺捎。
——
身下一片黏腻的酸楚,身体每一处都好似被马车碾过了一般,浑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身体更是累得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侧身看着云岫静谧的睡颜,沐九儿想要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可刚抬手,倒抽一口凉气,这厮也不知是不是把前面几十年的欲火统统发泄了出来。
想到昨晚,自己被他折腾得欲仙欲死,欲死欲仙,不知自己晕过去多少回,可偏偏又在他的缠绵中悠悠醒转……
“九儿!”,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嘶哑,沐九儿回头,便是那春风得意的大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面色一红,想到昨夜那声声娇媚入骨的喘息,那等放浪形骸的自己,她甚至从未想过,床第间,自己竟然也会那般的,那般的……
沐九儿缩着头,将自己埋入锦被中,耳边却传来云岫咯咯咯的笑声,“九儿,辛苦你了!”
“你”,沐九儿咬着下唇,“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小手摩挲着在被下寻到他腰间的软肉,可因为酸软无力,在云岫看来丁点威胁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