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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沐府,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春风点点头,“小姐,我明白!”
两人刚轻点完毕,所有的东西都还未来得及上锁,冯妈妈就急急忙忙地跑来,“大小姐,大小姐,圣,圣旨又到了!”
“知道了”,沐九儿看着冯妈妈望着桌上的金银之物两眼放过,不着痕迹地皱眉,“冯妈妈先下去吧,我换套衣服便过去!”
冯妈妈犹豫了下,看着仍旧沐九儿,反正还是那般好欺负,这些东西以后不都是她的,索性美滋滋地出去了。
沐九儿从行礼中取了套宽大的常服换上,双手运气轻轻一挥手,所有的红木箱子全都整齐地罗列在衣柜旁边的角落处,只是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收进了空间,那箱子里面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而已。
厅堂,传旨公公看着沐九儿瘪瘪嘴,“这位就是秦家大小姐了吧?”
秦毅点点头。
“这旨意还有秦家二小姐,麻烦秦城主让秦家二小姐一并出来接旨吧!”,传旨公公翘着兰花指,声音尖利。
“是!”,秦毅立刻着人去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家二女,贤良淑德,堪称天下女子典范,赐为三皇子侧妃,择日完婚,另有秦家嫡女,不守妇道,败坏门风,虽有沉江之罚在前,但为小惩大诫,死罪已免活罪难饶,杖责一百以儆效尤;且与三皇子婚约就此作罢,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臣女接旨!”,秦雅挑衅地看了沐九儿一眼,兴奋道。
“大小姐,还不接旨?”,传旨的陈公公鄙夷地看着沐九儿,本就尖利的声音再拔高一个八度。
“臣女,接旨!”,沐九儿不卑不亢。
“陈公公辛苦了”,秦毅看着沐九儿,咬着牙,“你看我家小女刚长途跋涉,这杖刑……”
“秦城主,杂家可是奉旨前来,还请秦城主不要让杂家为难”,陈公公一脸倨傲,“临行,圣上千叮咛万嘱咐,定要亲自监督,来人,上刑!”
“小姐”,春风拉着沐九儿,跪在陈公公面前,“公公仁慈,奴婢愿代小姐受罚,求公公高抬贵手,让奴婢代小姐受罚吧!”
“春风,不可!”,沐九儿欲将春风扶起,可她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不理会沐九儿,一个劲地磕头。
“姑娘,这圣上的旨意杂家可不能擅改”,陈公公看着春风冷哼一声,“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丫头拉下去,杂家可还等着回京复命呢!”
“是!”,两名小太监立刻抬来长凳。
另外两名侍卫将沐九儿死死地摁在长凳上,知道逃不过去,沐九儿只能以全身灵力护住胎儿,好在杖责打的都是小腹以下,有了灵力的孕养,胎儿顶多受些波动。
以她现在的身子强韧程度,一百杖责,也不过修养两日的问题,是以她并不担忧。
杖板,狠狠抬起,再狠狠落下。
秦雅在旁边看着泣不成声的春风,冷笑道,“大姐倒是找了个衷心的丫头!”
沐九儿一声不吭,只在心中默默地数着,“二十八,二十九……七十二,七十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好了,这刑既然完了,那杂家也就告辞了!”,陈公公的兰花指对着风情万种一指,“忘了告诉秦城主,三皇子特地吩咐,迎亲队伍在一个月后准时迎亲,这两个教养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儿了,还望二小姐早日做好准备!”
“这是自然,公公一路辛苦”,秦毅递了一个锦囊。
陈公公捏了捏分量充足,这才展颜一笑,“杂家就先恭喜秦城主了,日后二小姐成了三皇子侧妃,可要好生关照关照杂家!”
“小女年幼不懂事,以后还需要陈公公关照呢”,秦毅恭维着,“既然公公忙着回京复命,那秦毅也不多留了,这些土特产公公带回去尝尝鲜!”
同样也是两个大红木箱子。
“那杂家就不客气了,告辞!”“不送!”
【第二节不用你们假好心!】
春风看着远处寒暄的几人,小心翼翼地抚着沐九儿,“小姐,你没事吧?”
嘴上说着,可眼泪却吧唧吧唧地往下掉,“我们就不该来这劳什子的鬼兰州,若是在云州,有胡老在,谁敢动小姐一根毫毛!这下倒好,刚到不过一日就这般,往后再这样,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啊!”
“傻丫头”,沐九儿脸色本就苍白,那杖责虽然对她伤害不大,但皮开肉绽,总是不太好看的;再加上现在城主府的小人都踩低捧高,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才好,哪里肯抚着她。
春风抚着沐九儿,小步小步地朝着锦园的方向挪去,一路上尽是污血。
“小姐,孩子”,春风有些不忍,可沐九儿的下身不断渗出的血水。
“无妨的”,沐九儿强撑着口气,这一百杖责可是丝毫没有掺水的,若是常人只怕也没命了,每走一步路,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
春风替沐九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姐,要不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找莫离他们过来”,四下打量,这花园到还算清静。
沐九儿摇摇头,“不用了,他们现在应该也忙着,再说也没多远的距离了。”
其实锦园的位置偏僻,从花园过去,少说也有一刻钟的路程,她现在又是这个样子,恐怕一个时辰都以不一定能走回去。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这丫头倒是有骨气”,不远处两人看着沐九儿和春风,轻声道。定睛望去,赫然不就是昨日福临门的红衣男子和临安。
“爷,您这是打算?”,临安不解地看着自家爷,做梁上君子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公然翻人家院墙。
“再多说一句,你就去换临风吧”,红衣男子媚眼上挑,顺手从假山取了两颗石子,手腕轻抖,沐九儿和春风两人都尚未反应过来,便直直地晕了过去。
“爷,你”,临安想说什么,突然想起红衣男子之前的话,赶紧捂着嘴。
红衣男子嘴角微勾,看着临安,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从假山处现身,一把将沐九儿打横抱起,看了看地上的春风,死死地盯着临安。
临安认命地将春风抗在肩膀上。
红衣男子也不强求,足下运气,飞快地朝着锦园方向奔去。
小心翼翼地将沐九儿趴放在床上,又掏出一颗药丸给她服下之后,外面突然有了动静,红衣男子和临安赶紧从窗户飞身出去。
直到两人飞出好远,临安才敢开口。
“爷,您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临安瘪瘪嘴,那可是丹药,他都没吃过呢。
“你不觉得这丫头很有趣么?”,红衣男子寻了跟树枝,双手抱头仰躺在树枝上,腿还吊在空中一甩一甩的,如果有人路过保不齐会被吓一跳,可临安早已经习惯,对于自家爷的性子,他还真是永远捉摸不透。
直到看不见陈公公一行的背影之后,秦毅这才带着人回到厅堂,原本想将沐九儿先送回房,可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大的影子,只有一条上面沾着鲜红血迹的木凳,还有那染红沿路的鲜血。
“这大姐可真是命大,一百杖呢,居然还能走回去,真不知道是不是掺水了”,秦雅瘪瘪嘴。
“啪——”
秦雅回过神来,只来得及看见秦毅挥手的动作,“以后要是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凭什么,我说错了吗?”,秦雅对着秦毅怒吼,“她有什么好,不就是仗着嫡出,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还害得我跟娘关了大半年的祠堂,她不也没死成吗?”
“你”,秦毅再次挥手。
秦雅也恼了,“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到时候看你拿什么去跟三皇子交代!”
“哼!”,秦毅硬生生地收回手,“给我滚,以后你就呆在雅阁绣嫁衣吧!”,算是将她软禁了。
秦雅却冷哼一声,带着贴身丫鬟杏儿气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
“看什么看,本小姐的笑话也是你能看的!”
一个路过的小丫头非常倒霉地成为秦雅的出气筒,最后不得不顶着一张猪头样的脸回到自己的房间。
“秦伟,去请位医女回来”,慕寒咬着下唇,那个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吗,“义父,我们还是先去锦园看看吧!”
“嗯”,秦毅心中难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杖责却无能为力,一个忠字扣在头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秦家立家之魂,便是一个忠字。
秦伟立刻应声而去,慕寒嘱咐慕青去将他房中的金疮药取来。然后这才快步跟上秦毅和宰父的脚步。
“宰父,这件事情您怎么看?”,名义上宰父是秦毅的贴身侍从,但实际上他却是秦毅的军师。
不过而立之年的宰父,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张脸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边城四州安定太久了!”,宰父看着路边的血迹,想到那个一路都安安静静,偶尔活泼的女孩子,有些心疼,一百杖刑,那个丫头居然还能撑着走这么远。
秦毅轻叹口气,“圣上的心思太重,这兰州的天,怕是要变了!”
宰父看着到一个角落处便消失不见的血迹,心中划过一丝狐疑,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跟在秦毅身后。
“奴婢见过老爷!”,星儿一见秦毅赶紧行礼。
“嗯,起来吧!”,秦毅看着星儿手上的刺绣微微皱眉,“小姐怎么样了?”
“啊”,星儿有些惊讶,“小姐,小姐不是去接旨去了么?”
秦毅看着星儿的样子不想说谎,难道忆儿没有回来?
“去房里看看吧”,宰父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树叶儿上一滴新鲜的血迹。
“也好!”,秦毅刚走进房间,春风趴在沐九儿的床榻边上,沐九儿也趴卧在床上,松了口气。
宰父心中却明显地不安起来,到底是谁居然能这样在城主府来去自如,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那人不要与城主府为敌。
“唔”,春风突然闷哼一声,“啊,小姐!”
定睛一看自己居然是在小姐的房间内,而沐九儿正趴卧在床上,这才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