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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春风突然闷哼一声,“啊,小姐!”
定睛一看自己居然是在小姐的房间内,而沐九儿正趴卧在床上,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脑子有些痛,她们不是在花园里吗,这,她们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啊?
突然感受到背后几道灼热的视线,转头一看,赶紧跪在地上,“春风见过老爷!”
“嗯”,秦毅有些不悦,“忆儿她怎么样了?”
春风咬着下唇,“没,没怎么样!”
看着床头的铃铛,春风轻轻拉了三下,很快冬雪和阿棋便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春风要为小姐清洗,还请老爷和宰父大人移驾!”,春风站直身子,本来她对这兰州城主府就没什么好感,沐九儿被杖责后就更甚。
“春风姐,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阿棋和冬雪都不知道在前厅发生的事情。
春风摇摇头,“别这个样子,去把小姐上次赐给我们的玉肌膏取来!”
“嗯!”,冬雪对医术很感兴趣,这些东西都是她在保管。
阿棋帮着春风将沐九儿身上带着血的裤子小心翼翼地扯下来。
因为之前那红衣男子给沐九儿服用丹药的缘故,她一直没有醒来,可饶是在昏迷中,沐九儿也眉头紧皱,时不时倒抽一口凉气。
“你去拿把见到过来!”,春风看着阿棋有些笨手笨脚的,便让她去一旁打杂,自己尽量轻地将那裤子褪下。
可那皮开肉绽的地方,碎步黏着血肉,只要轻轻一扯,沐九儿就会发出嘶的一声。害得春风也不好下手,可现在这种时候,她越是不忍,沐九儿受罪就越多,索性一边轻轻呵气,另一边用剪刀将裤子剪开,利索地一扯。
“啊”,沐九儿惊叫一声,春风抬眼望去,沐九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咬着牙硬生生地忍着。
“已经褪下了,小姐你再忍忍,我给你擦擦然后上药”,春风尽量轻。
沐九儿点点头,装作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把这个药水勾兑在热水里,然后再清洗吧!”。
春风接过来点点头,这所谓的药水,自然是清玉泉水。
可是她却不能直接用清玉泉水清洗,功效太强只怕会引起怀疑,勾兑之后的清玉泉水虽然功效弱些,但好歹不至于让她这么难受。
等慕青和秦伟带着医女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秦毅、宰父以及后来猜到的慕寒三座门神。
“老爷,少爷,宰父大人!”,慕青恭敬地行礼。
“老爷,这是同仁堂王大夫的女儿从小跟着王大夫习医,是兰州城最好的医女了”,秦伟指着后面那位清秀的女子介绍到。
“嗯,那小女的伤势就麻烦王姑娘了!”
王秀心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城主大人太客气了,能为大小姐治伤是民女的福气!”
虽然之前也听说过这城主府大小姐的光辉事迹,但行医者本就心性单薄,那些身外之名看得极淡,对待病人却非常地周到细心。同仁堂的王大夫在兰州城可是仁心远播,从小耳濡目染的王秀心,人如其名,称得上是蕙质兰心。
“星儿,还快带王姑娘进去!”,秦毅有些不悦地看着星儿。
星儿打了一个寒颤,“王姑娘,这边请!”
于此同时,冬雪也取了玉肌膏回来,看着星儿和王秀心的动作,厉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这位王姑娘是老爷请来为小姐治伤的”,星儿看了看冬雪,小声解释道。
冬雪狠狠地瞪了秦毅等人一眼,一把将两人推出房门外,“不用你们假好心!”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陡然关上,冬雪落了门栓,狠狠地朝着外面翻了个白眼。
“城主大人,这”,王秀心微微蹙眉。
秦毅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忆儿那丫头走这一遭,得的丫鬟小厮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忠心,想到之前在前厅,一直闹着要替沐九儿受刑的春风,再加上这个冬雪。
“星儿,先带王姑娘去客房歇着吧”,秦毅摇摇头,“还要王姑娘在这里等候少许!”
“无妨的!”,王秀心平日里在同仁堂也不过做些抓药的活计,诊脉开方子还轮不上她,在这里等上一会儿也是没什么的。
【第三节最喜欢为他人作嫁衣裳!】
宰父看着那关上的房门若有所思。
“可是义父,总不能任由忆儿这样”,慕寒有些着急。
秦毅摇摇头,“你可记得,胡老曾说过,小忆的医术高超,连他都不及。”
“可医者不自医”,慕寒反驳道。
“你得那丫头索取来的包裹里面装的是什么”,秦毅看着平日里挺精明的慕寒,轻声道,以忆儿身边那几个丫头的忠心程度,若真是没辙了,就算再讨厌他们也不会讲请来的医女拒之门外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伤,忆儿甚至是这几个丫头能处理得好。
“嗯”,慕寒点点头,紧紧握着手上的金疮药。“既然如此,寒儿就先回房了,晚些再来探望!”
秦毅凝神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百味杂陈,“宰父,我们也先走吧!”
“老爷,二小姐求见!”,秦毅刚回到书房,就听见门口的小厮来报。
秦毅刚想回绝,就听见宰父的话,“让她进来吧!”
“宰父,这”,秦毅有些不解。
“她现在可是未来的三皇子妃”,既是只是侧妃,那也是要上皇家玉碟的,若不让她进来,日后传出去只怕还要担上个怠慢皇家的罪名。
秦毅叹口气,点点头。
“雅儿见过父亲!”,秦雅身着一袭淡粉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同色系的披帛经由两肩,旋绕于臂间,头上一只九凤吐珠步摇斜插入鬓。
“起来吧!”,看着秦雅的装扮,想到沐九儿早上的衣衫,秦毅微微蹙眉。
“父亲,女儿不日就要出嫁,这,可否让母亲亲自替女儿操办,你知道后院事情一向是由母亲掌管的”,秦雅欲言又止断断续续。
秦毅皱眉,想来也是,这有女儿出嫁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去操办吧,可把苏绣衣放出来……
“父亲,难道女儿出嫁前就这一个愿望,您也不能满足女儿吗?”,秦雅顺势跪在地上,梨花带雨。
“行了,我会通知下去,只是她若再做出什么对忆儿不利的事情,哼!”,秦毅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秦雅赶紧起身,“父亲冤枉娘亲了,我娘一向都先紧着姐姐吃穿的,姐姐是嫡女,娘亲哪敢怠慢!”
“这样最好!”,秦毅挥挥手,“既然你的婚事已经有你母亲打理了,你平日里就呆在屋里绣嫁衣吧!三皇子的日常衣衫你也需要绣上一些!”
这二女儿的绣技倒是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做的嫁衣、衣衫拿不出手。
秦雅的脸色变了变,若是之前沐九儿没有回来,她可能还会担心自己嫁衣的问题,现在嘛,呵呵,那秦忆不是最喜欢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吗?
“是,父亲!”
看着秦雅离开的背影,宰父心中冷笑,这整个兰州都言城主府的二小姐蕙质兰心,只怕是没人看得通透罢了。看着秦毅,宰父摇摇头,有些事情他不该掺言的。
——相公,我家有田——
“小姐,你怎么样了?”,春风小心翼翼地替沐九儿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
“没事了”,沐九儿摇摇头,虽然面色藏巴,容颜憔悴,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绝美。
“小姐,你想吃点儿什么,我让阿棋去给你做”,春风看着沐九儿现在这个样子,好不心疼,对秦毅、慕寒的怨恨又上升了一重,原本在路上的时候看两人对自家小姐挺疼爱的,可到了之后才发现,不过是些白眼狼;她们一路上那些美食都是喂狗吃了。
沐九儿摇摇头,看这天色已晚,便伏在春风耳畔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春风点点头。
“小姐,你等着我去去就回”,春风嘱咐冬雪好好看着沐九儿,自己则绕到锦园后院一个隐蔽处。
不一会儿,阿棋端了一个托盘进来。
“小姐,阿棋熬了点儿清粥,喂你吃些好不好?”,没有春风在,阿棋一直都是那股怯生生的样子。
沐九儿不忍让她失望,点点头。
阿棋兴奋地端了跟凳子在床榻边放下,然后取了调羹,一口一口地喂着沐九儿。
一碗粥尚未吃完,春风已经抱着一个不过成人两个巴掌大小的精致雕花锦盒进屋。
“阿棋我吃饱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沐九儿看着碗中所剩不多的粥,又看着春风轻声道。
知道这是小姐要与自家姐姐说话,阿棋乖巧地收拾了托盘退了出去。
“小姐,这是什么?”,春风有些不解,锦盒外面包着的一层布料上甚至还带着血迹。
“我娘留给我的”,沐九儿冷笑,以前的秦忆不懂事,怨恨自己的娘竟然早早抛下自己所以将那娘亲唯一留下的东西都埋了,现在想来也索性是埋了,不然现在哪能在她手上。
春风有些不解,既然是夫人留给小姐的,怎么在那个地方。
“将爷爷给我上了锁的那木匣取来!”,沐九儿打开锦盒,里面其实也只有一样东西,历经岁月打磨却仍旧晶莹剔透,在黑暗中隐约散发着经营光芒的七宝玲珑簪。
胡老曾经说过那个木匣是她娘留给她的,这七宝玲珑簪也是。
既然是胡梦留下的东西,就不该是没有联系的。
沐九儿将七宝玲珑簪插入锁孔,果不其然。
在那木匣里面,是一大叠房契、地契、庄子的产权证明,在最下面,竟然是约莫半指厚的一本单子,里面夹着一个已经泛着黄色的信封。
是胡梦留给她的信。
沐九儿死死地捏着那信,泪眼朦胧,她的娘是个多聪慧的女子啊,知道自己缠绵病榻,命不久矣,居然以这样的方式给她留下了安生立命之所,便是她长大后一无是处,也不至于颠沛流离。
那本厚厚的单子,竟然是胡梦留给她的嫁妆。
传说当年秦家求娶胡梦时,十里红妆,整整八百抬嫁妆,创史上之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