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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角的沐九儿却只是优哉游哉地看着窗外雨滴打在青石上溅起的无数水花。
突然两名全身都被淋湿的侍卫走进客栈,分别在肖越和郑则耳边说了什么,两人骤然脸色大变,“姑娘不好意思,今日府上有事,改日再请姑娘同游!”
“姑娘别听他的,等我回去处理完事情就前来拜见姑娘,姑娘可要等着人家!”
沐九儿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看着肖越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连人家这样的词语都说出来了,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小二哥,这郑、肖两位公子到底什么来头啊!”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店小二便送了饭菜出来,沐九儿看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
店小二四下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我劝你们还是早日离开吧,这郑公子和肖公子不仅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家族,更是那边的人。”
“那边”,沐九儿顺着店小二的手指望去,看着窗外的铺子。
知道沐九儿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店小二只能压低了声音,“朝歌!”
“哦?”,云岫接过话头,“这西河镇不是三不管么,怎么会有朝歌中人。”
“一看公子就是外来的”,店小二摇摇头,“这西河、巫山两镇说是三不管,那岂不就是三国共同的地带么,这人还不都是三国来人,不然土生土长的我们吃啥,穿啥,真是……”
看着店小二端着托盘离开,沐九儿却突然恍然大悟。爱夹答列
三不管说起来就是三国共同的疆域,那小二哥年龄不大可却一语惊醒梦中人。突然想到隐逸关山墓,沐九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不管那是三国中哪一国的皇室布下的,龙脉已毁,皇朝更替,这天下就快不太平了。
“多吃点”,云岫将才夹给沐九儿。
“嗯”,沐九儿端着碗,拿着筷子,可饭菜却没有送入口中,她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突然沐九儿放下筷子,“知秋,你吃完后去查一下,肖府和郑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她的观察中,这郑则和肖越两人虽然表现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可那眼神清明分明不带丝毫的淫欲之色,那只能说两人都并非表面上那般,更何况他们既然都是朝歌之人的话,她或许可以利用他们做点儿什么。
“是”,知秋三两下将碗中的饭吃完,然后飞快地闪身离开。
看着窗外的雨,沐九儿招来店小二让他备上热水,这么大雨天气也难为知秋了。
“放心,没关系的”,云岫看着沐九儿,若是这点儿雨都抵抗不住,那知秋也真该回炉重造了。
“嗯”,沐九儿点点头,可一颗心还是悬着怎么都放不下来;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相公,我家有田——
未时将过,沐九儿坐在房间中看着外面的天,雨依旧哗哗啦啦的下着,没有半分变小的趋势。
“主子,主母”,知秋一身青灰色衣衫已经湿透,还未进屋,沐九儿摆摆手,“先去泡个澡吧,你屋子里已经备好了热水。”
知秋突然一愣,然后看着云岫点点头,“是!”
不过短短半刻钟不到,知秋换了身黑衣劲装,推门而入。
“可曾打探到什么?”,云岫看着手上的医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嗯”,知秋点点头,“那肖府和郑府的确跟朝歌有关,而且势力不小。”
沐九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抬起头看着知秋,“哦?难不成是朝歌的王公贵族不成?”
“这倒不是”,知秋抿了口茶,“朝歌肖家的三女是当朝的丞相夫人,肖家四女是二皇子的侧妃;而郑家的大小姐却是皇上新宠荣贵妃。”
“那他们来这西河镇又是为何”,沐九儿黛眉微蹙,却怎么都想不清楚。
“这点属下倒是知晓一二”,知秋看着云岫,“这西河虽与巫山同为三不管地域但却比巫山与三国变成的交流更平凡,通常情况下,在西河镇更能探听到他国的一些消息。”
对于朝歌这种做法,沐九儿嗤之以鼻,不过是边城之外的地方,若说打探消息,又能知道多少。
【第二节朝歌戒严】
看着沐九儿的表情,知秋就知道她肯定误解了什么。
“主母,此消息非彼消息”,知秋抿着唇,稍微思索了下,“三国在西河和巫山都会有不同的动作,所以他们,算是朝歌派来监视其他两国在这片地域动作的;当然我们流云和天楚在这两镇也有人在。”
沐九儿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不难理解了。
“那郑则和肖越刚才匆匆来去是发生了何事”,知道他们的身份,沐九儿越来越觉得能让两人陡然变色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细细想来很可能与他们此行的目的有关。
知秋看着沐九儿,在心中点点头,这位主母果然如传说一般聪慧,一点即通,“传说朝歌三皇子回国了!”
“什么?”,沐九儿突然惊叫一声,褚瑞竟然是朝歌三皇子么?
“还有没有打听到其他消息?”,沐九儿急切地问道。
知秋点点头,“朝皇病危,朝歌皇子夺嫡已经进入白热化,而三皇子作为朝皇最宠爱的皇子在这个时候回国对其他皇子来说无疑是大敌,所以朝歌戒严了。”
“肖越和郑则两人匆匆来去是为了这件事?”,沐九儿的声音陡然拔高但却并不尖利。
“嗯”,知秋想了想,“两家都接到消息,他们会马上安排人赶回朝歌,属下以为我们可以利用那两人。”,现在朝歌戒严,原本沐九儿想着凭褚瑞留下的玉佩应该不成问题,可现在连褚瑞自身都难保,那玉佩更不能见天日了。
“也好”,沐九儿点点头,“可曾查到他们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辰时”,知秋声音依旧淡淡的。
云岫看着知秋,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你立刻去打探他们的行程,务必在他们出发前安排好。”
“是”,知秋突然觉得脊背一凉,却恭敬地点点头,看着窗外依旧灰蒙蒙的天,自己好像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啊。
第二日,大清早依旧大雨不断,可沐九儿一行却早早的退了房。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云岫看了看四周,两边全是树林,往前行不过三十里路就是朝歌的边城关口。
“嗯”,知秋点点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三人斗笠蓑衣,骑在马上,可马儿却怎么都不肯快行。
“吁——”
“明春,怎么回事”,肖越撩开马车的帘子,脸上哪里又有之前的半分笑容,神情冷冽。
“少爷,前面有马挡了路”,那位被唤作明春的男子也是斗笠蓑衣赶车,却不想遇上这样的事情。
“天晴,去看看”,郑则挥挥手,旁边骑马的一名侍卫立刻飞身上前。
“少爷,那马腹泻,可能是被弃了的”,很快天晴便回来报告说。
“那拉到旁边去,别耽误了行程”,郑则挥挥手看着肖越,“我说小越越,你也别一副要死人的样子,不就是个姑娘吗?”
突然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嘶——嘶——”
谁知天晴刚从旁边的树上解开缰绳,那马儿突然开始仰天长啸,声音凄厉。
“你,你们干什么”,沐九儿从旁边窜出来,手上还拿着刚采到的草药。
天晴牵着马缰,脸色有些难看,“姑娘,你们这马挡着我们的路了。”
“呃,这位兄台不好意思,实在是拙荆的爱马出了点儿问题,我们这才冒雨去采了些药,不想刚遇到”,云岫立刻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的看着天晴,一脸的抱歉。
“云哥哥,你干嘛给他道歉”,沐九儿嘟着唇,一把从天晴手中抢过缰绳,将手中的草药喂给追风,还一边拍了拍追风的鬃毛,“追风乖,我们才不要理这些坏人。”
“哕哕,哕哕”,追风用头在沐九儿怀中蹭了蹭,却只曾到粗糙的蓑衣,打了个喷嚏。
“还说没有欺负我的追风”,沐九儿双手擦药,“哼,我告诉你如果我的追风有什么事情,我要你给他偿命!”,天晴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原来不止有爱打小报告的人,还有爱打小报告的吗。
肖越、郑则两人坐在马车里,心里却犯了嘀咕。
“明春,怎么回事,不就一匹马怎么去了这么久”,肖越有些不耐烦。
“这个”,明春扶了扶斗笠,远远地望去,“这,天晴好像跟马儿的主人闹起来了。”
“哦?”,肖越掀开轿帘,刚好看到沐九儿双手叉腰的一幕,突然眼前一亮,“居然是她!”
“谁?”,郑则有些好奇,居然能够让肖越的心情由阴转晴。
“诺,在福来客栈见过的那位姑娘,没想到她也离开了”,此刻肖越心情大好,“明春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明春恭敬地应声,朝着沐九儿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是!”
不多时,明春回来,对着马车上两人恭敬地道,“回少爷话,那姑娘三人本欲赶往朝歌探亲,不料那客栈马肆不知给马儿喂了什么,她的坐骑开始腹泻,根本无法往前。”
“呃,既是如此,邀请姑娘与我们同行吧,后面不是还有一辆马车么”,肖越不假思索。
看着明春离开的背影,郑则却在思索着,“这样会不会不妥?”
“有何不妥?”,肖越挑眉一笑,“到了朝歌,可就是我们的地界了!”
郑则心中有些不安,远远地看着朝着他们走来的沐九儿一行,“真的有如此巧合吗?”
“这爷管不着”,肖越看着沐九儿身旁的云岫和知秋,心里有些不舒坦。
明春对着沐九儿恭敬地躬身,“姑娘,我家少爷有请!”
“原来是两位公子,今日之事实在叨扰了”,沐九儿尚未说话,却是一旁的云岫对着两人拱了拱手。
“说什么叨扰,我们这样都能遇见,说明这真真是天定的缘分呐,听说姑娘要前往朝歌探亲,真是巧,我们也要前往朝歌,不如同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