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他不懂的事情。
“咚——咚咚——”
好久,好久……
知道宝儿皮下仍旧青黑的血管中再也看不到蠕动的痕迹,沐九儿却还是不放心,在宝儿左手,手臂处每隔一定距离划上一道,以汨罗花引诱着,又照葫芦画瓢,在每条腿上划上三道,果不其然又三条虫被诱了出来。
窗外,天渐渐暗了下来。
整个三皇子府中,灯火通明。
躺在浴盆中的宝儿,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皮下青黑色的血管和筋脉已经渐渐退了颜色。
沐九儿在每个伤口处都搁上一朵汨罗花,直到三个时辰之后,再也没有虫子从伤口爬出,沐九儿这才松了口气,“好了,将宝儿抱到床上去!”
“那这个怎么处理”,褚瑞指着那水桶中白花花的虫子,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烧掉”,沐九儿声音越发的冷冽,褚瑞脸色也不好看。
“嗯”,褚瑞说着,立刻唤来两人,报来柴火浇上油之后,扔到两个水桶中,很快熊熊烈火,所有的虫子化为灰烬。
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褚瑞才进屋看到沐九儿正在抓药。
“到底怎么回事”,褚瑞有些不解。
“这个问楚云飞不是更清楚”,沐九儿是彻底的恼了,可看到褚瑞又觉得话有些过了,可让一个孩子承受这种痛苦,楚云飞,你又给了我一个必须除掉你的理由。
“我来抓药吧”,褚瑞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宝儿何须受这种痛苦。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沐九儿叹口气,“只是那个人居然对宝儿用七星海棠也就罢了,还对宝儿下附生蛊,宝儿只有三岁啊,他怎么做得出来!”
褚瑞看着沐九儿,瞳孔放大,“你说什么,附生蛊?”
“呵呵,我该庆幸自己用药过量么”,沐九儿冷声,“若非今日用药过量,导致宝儿体内的附生蛊提前催化,不然等到我们发现的时候,宝儿只怕是一堆白骨了。”
褚瑞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难怪每次跟大皇兄谈判的时候他总是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如今总算是有了解释。
“对不起,九儿我不知道”,话刚出口,褚瑞骤然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无妨”,沐九儿抿着唇,“那个人欠宝儿的,总有一日我要让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褚瑞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药方抓了药,径自走到一旁开始熬药。
“宝儿已经服下了补血丹,没事了”,云岫搂着沐九儿,此刻两人对楚云飞的痛恨都已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没有人知道,每在宝儿身上划下一道伤口,沐九儿心中是怎样的疼痛,尤其是宝儿那明亮的双眸看着沐九儿,懂事的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嗯”,沐九儿点点头,其实能提前发现总是好的,在除了附生蛊之后,沐九儿再也不敢大意,运起灵力将宝儿全身每根筋脉、每条血管甚至每个器官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知道确定没有任何其他异常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老祖宗传下来的药方怎么可能一点没用,现在除了附生蛊之后,宝儿体内的鼠疫的病症也轻松了不少,想来再吃上几幅药就能大好了。
“等宝儿大好,我们就回去吧”,云岫适时地开口。
“嗯”,沐九儿点点头,想到胡老和风墨,就算她不回去只怕他们也会找来了吧,可毕竟他们的身份出入朝歌始终不便,左右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给宝儿服了药,半个时辰之后。
“怎么样,有效果了吗”,云岫眼神灼灼。
“嗯”,沐九儿点点头,这还是知道宝儿生病之后,她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我猜得果然不错,附生蛊吞噬了药性,所以才导致之前汤药没有效果的情况。”
褚瑞也眼前一亮,拉过宝儿的左手手腕,“果然,脉相舒缓了不少,想来再吃几服药就没事了。”
“这几天也辛苦你了”,沐九儿抬头看着褚瑞,“等宝儿大好之后,我们就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褚瑞有些不舍,三年相处,一朝离别。
“我已经逃避得够久了”,沐九儿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看着深深庭院,“你也说过,有些事情光是逃避是没有用的,总有一天需要面对的,不是吗?”
褚瑞点点头,“罢了,也好,等处理完朝歌的事情之后,我会回巫山。”
“嗯”,沐九儿点点头;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人心照不宣。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云岫心底划过一道黯然,她生命中有他所没有经历过的三年,他们两人之间,纵使明白沐九儿对褚瑞的感情无关乎爱情,无关乎风月,但始终心里酸酸的。
对于褚瑞,他真的说不上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感激,感激他在沐九儿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身怀六甲的她;
羡慕,羡慕三年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却能够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
只是云岫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在左胸腔的那个地方更多的却是对褚瑞的嫉妒,和对自己的憎恨,如果当年不是自己那般容易的着了别人的道,或许他们现在仍旧在云山脚下的沐云府中过着平淡却非常温馨的生活。
只是如果,一切都没有如果。
治疗鼠疫的药方研究出来,褚瑞甚至来不及将这个消息传出去,皇宫中就传来了噩耗。
朝皇楚天歌,驾崩,享年五十一岁,在位二十七年。
皇后闵氏,不堪悲痛,自缢殉情。
消息传到三皇子府上时,沐九儿和云岫正准备和褚瑞告别。
“怎么回事,计划提前了”,报信的小太监离开之后,沐九儿坐在椅子上看着褚瑞,沉声问道。
“想来是有人等不及了吧”,褚瑞抿了口茶,望着窗外,“九儿这是准备离开了吗?”
沐九儿在心中叹口气,罢了这三年也算是她欠了褚瑞的,“再等等几天吧。”
“嗯”,褚瑞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刚才送信的是楚云飞的人”,沐九儿想起刚才报信的小太监,他身上有一股,呃说不出来但却非常熟悉的味道。
“算是吧”,褚瑞抿着唇,“蓝华本是内务府总管黄公公的徒弟,只可惜……”
皇宫是世上最强的染坊,要想在那个地方活出头来,不心狠是不行的;他从小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什么人性,什么感情,在皇家就是个屁;这也难怪当初朝皇病重,闵皇后竟然从未想过要派人将褚瑞寻回,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没有派人去寻,而是没有寻到。
“既然楚云飞已经动手了,接下来我们先按兵不动”,沐九儿想了想。
“可是朝歌如今已然危机四伏,一旦处理不好,引起民愤朝歌危矣”,褚瑞声音略沉,一如他沉重的心情。
“那你想如何做?”,沐九儿挑眉。
【第三节朝皇、皇后驾崩】
沐九儿这句话成功的让褚瑞沉默了。
“朝歌皇室的事情,我本不好插嘴,只是褚瑞,你真的有想过朝歌的未来吗”,沐九儿声音清脆,宛若一阵清风拂过,让人觉得舒服而又淡雅,“楚云飞不堪大任是事实,但金銮殿上那宝座龙椅交给谁才是对的,你真的有想过吗?”
褚瑞愣在当场。
沐九儿说的这些事情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只是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说现在父皇并没有真的驾崩,还是说他并不希望那一份责任和重担落到自己的头上……
一室沉默,许久。
“我知道了”,褚瑞淡淡的开口,“明日父皇、母后就要发丧了,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去得突然,却并非没有定下太子之位,金銮殿牌匾后的锦盒中,到时候楚云飞甚至其他对那个座位有企图的人必定会趁着今天晚上有所动作!”
一席话,沐九儿只是静静的听着,其实她知道褚瑞后面没有说完的话,朝皇定下的太子,只怕该是眼前之人吧。
“既然如此,皇宫中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吧”,沐九儿依旧淡淡的。
“嗯”,褚瑞点头,他本来也没想让他们参与这件事情,毕竟他们是流云国人,如果被人捅出来,到时候只怕是难以收场。
“疫症治疗的药方我可以答应交给朝歌皇室”,沐九儿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褚瑞猛然抬起头来,盯着沐九儿眼神灼灼,“九儿,你……”
沐九儿嘴角微勾,抬手打断褚瑞接下来的话,“先别急着谢我,跟我有关的是你褚瑞,并不是朝歌皇朝,这点儿你要分清楚,所以,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对于沐九儿的话,褚瑞并不觉得多奇怪,相处三年对于沐九儿他也算是了解了,她从来都不是会无缘无故对谁好的人,从夏杏那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来。
“等朝歌皇室夺嫡平息之后,楚云飞交给我处置”,说到楚云飞的名字时,沐九儿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这”,褚瑞稍微犹豫了下,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了,楚云飞就算再不是,也是皇室中人,若是交给沐九儿只怕是有损皇室威仪。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沐九儿起身,看着褚瑞,“亦或者等事情平息之后,我亲自跟朝皇来谈,看他是要保这朝歌万千百姓,还是区区一个谋逆的皇子。”
沉吟半晌,褚瑞点头,“好,等这件事情之后,我会说服父皇,至于成与不成,观看你们自己了”,如果他开口,朝皇虽然会答应,但一定会附加条件,他不想将自己的后半生困在那金丝笼般的皇宫中。
“嗯”,沐九儿点点头,“那后面的事情你自己去处理吧,我去看看宝儿。”
“也好”,褚瑞唤了管家,“我不在府中的时候,好好照顾云公子和沐姑娘!”
“是,老奴明白”,管家恭敬地俯身,然后退下。
——相公,我家有田——
自那日与褚瑞长谈之后已经三日了,褚瑞却一直没有现身。
“怎么,担心了”,云岫从背后环着沐九儿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