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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公公应声,原本想让个小太监送过去,想了想朝皇对这冰亦丹药方的重视,还是自己亲自送过去好了。
等黄公公从太医院回到上书房的时候,只见龙椅书案的下方,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分左右对坐,在下面跪着兵部尚书和三名兵部侍郎,两名留守盛都的将军;一时之间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
看着朝皇不太好看的脸色,黄公公想到太医院黄院首的话,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在心中叹口气,算了还是等晚一些时候再说吧。
“习将军没什么话说吗”,朝皇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微臣惭愧”,被点名的习将军跪在地上俯首在地。
“兵部尚书呢”,朝皇的语气散发着冷冽。
“微臣……微臣……”
看着平日里伶牙俐齿的一干大臣们,个个瞬间变成了结巴,朝皇黑着脸,“说啊,在朝堂上说得不是头头是道吗,现在哑巴了?”
“皇上息怒”,坐在一旁的老丞相沉默了半晌,终于淡淡的开口,“老臣以为事有蹊跷。”
朝皇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看着老丞相,垂在一旁的左手却死死地捏着刚收到的奏折,“哦,有何蹊跷?”
“这天楚虽在我朝歌变成外屯军三十万可双方僵持已久,却一直都死小打小闹,前几日不还传言二皇子已经与天楚带军将领谈判,天楚国君已经同意议和了么”,老丞相声音有些低沉,现在朝歌鼠疫未除,又接连丧失了四城,若是传开只怕是民心不稳,到时候对朝歌那是大大的不利。
“这点朕也非常的疑惑”,朝皇沉声,“可现在天楚已经攻破包括变成在内的四城,因为大军爆发鼠疫,我军连连败退,若非厢廊城有天堑存在易守难攻,只怕也难逃沦陷厄运”,说到这里朝皇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紧。
“不知二皇子此刻身在何处”,一直沉默的御史大夫也提出自己的疑问。
“随大军退居厢廊”,朝皇轻叹口气,对于楚云承的作法虽有不满,可这也是无奈之举,明知不敌还要硬拼,无疑是拿士兵们的生命做儿戏,只是大皇子刚被打入宗人府终身圈禁,这二皇子带兵出征又连失四城,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
“哦?”,御史大夫丝毫不掩饰眼中的不满,“那天楚现任国君既然与二皇子有血缘之亲,为何会突然出尔反尔?”
“朕也非常的疑惑”,要知道一国之君那可是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岂有反悔之理。
老丞相抿着唇,“皇上,老臣以为,二皇子与天楚现任国君虽有血缘之亲可毕竟隔着一辈,不如让湘妃娘娘以探亲的名义回天楚与天楚国军好好谈判谈判如何?”
【第二节冰亦丹药方,假的?】
一来湘妃本就是天楚的和亲公主,二十年来也是该回国探亲了;二来这湘妃与那天楚国君乃是一母同胞,想来总会比其他人要好说话得多。
朝皇突然噎了一下,“这,恐怕不太好吧?”
“难道皇上有更好的办法”,老丞相可是三朝元老,看着皇上面色一沉。
“这”,朝皇抿着唇,可现在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摆到明面儿上来说。
“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可”,老丞相冷哼一声,“湘妃娘娘既是和亲公主,本就肩负两国和平的使命,现在两国交战,她难道不应该担负起自己应有的责任吗?”
御史大夫也默然了,虽然对于老丞相的话他不太赞同,但却不得不说,这的确是目前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好解决办法了。
“老臣同意丞相的作法”,半晌御史大夫才徐徐开口,听说当年这湘妃娘娘可是天楚国君最疼爱的妹妹,为了这事儿他甚至还与上任天楚国君没少闹矛盾,险些丢掉自己储君的位置。如果湘妃娘娘开口,或许昔日那个疼爱妹妹的哥哥会退兵也不一定。
就算不能退兵,给朝歌争取一些缓和的时间也是好的。等太医院研制出大量的冰亦丹,解除了鼠疫大患,至于到时候天楚态度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朝皇抿着唇,在心中稍微盘算了下,湘妃若是以探亲的名义回天楚,自然是要按照和亲公主的仪仗,从盛都到天楚国都凉城至少有三个月的路程,在这其间他派人将君湘恬找回来应该不成问题,点点头,“好吧,朕明日便颁旨下去”,有些事情,能拖一日是一日了。
到了第二天,朝皇、老丞相还有御史大夫一干人等收到消息之后,这才明白所有的未雨绸缪都是浮云啊,浮云。
朝皇甚至连让湘妃回国探亲的圣旨都还未来得及颁布,就收到天楚国君议和的修书;名义上虽是征求朝皇的意见,可那书信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天楚使队于日前已经出发前往天楚,望朝皇妥善待之。
那轻描淡写的话语险些没让朝皇气得吐血,都已经准备议和了还攻占了朝歌四城,天楚的态度如今非常的明显,这四城要换回来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将天楚国君的修书当场宣布之后,朝皇无力的瘫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众位朝臣,“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人默然。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皇上,臣以为现我国的当务之急应以研制冰亦丹解除鼠疫为主”,一名文官站出来。
“臣同意方大人的意见。”
“臣等也同意方大人的意见。”
“……”
一干大臣附和着,朝皇又何尝不明白,看现在这样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了,“罢了,今日就先到这里,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朝臣跪倒在地,恭送朝皇。
就在朝皇因为天楚的事情坐卧不安的时候,太医院的黄院首又送来了一个更为劲爆的消息,他们按照冰亦丹药方研制出来的药丸与千金坊贩卖的冰亦丹药效相差十倍有余,更重要的是冰亦丹所需要的药引千年冰参,皇宫的杏林阁也只不过珍藏了一株而已,他们之前熬药已经废了半株,剩下的药引顶多能研制五十颗药丸,能治好一个鼠疫病人都算不错了。
听到黄院首的汇报,朝皇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好久才恢复过来,看着黄院首呈上来的两枚药丸,左边那个莹白剔透,散发着药香的是荣贵妃献上,从千金坊重金购来的;至于右面这颗黑不拉几还散发着腥苦之气的,显然就是黄院首等人这两天的成果了。
“黄院首”,朝皇是深吸一口气,沉吟一声,“依你的看法,这冰亦丹的药方可是真的?”
也不怪朝皇会这么想,只要是人看到这么明显差别的两粒药丸,只怕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黄院首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主意,不过这冰亦丹的药方的确能治疗鼠疫,每一味药看起来杂乱无用,但实则环环相扣,能研制出这个药方的大夫,医术绝对在他们太医院每个太医之上,“老臣不知。”
朝皇沉着脸,“来人呐,请云公子夫妇进宫。”
“是”,黄公公站在一侧沉声道。
虽然对于云岫两人他仍旧心有余悸,不过朝皇的话他却不能不听。
半个时辰之后。
沐九儿和云岫才徐徐而来。
“草民见过朝皇!”“民妇见过朝皇!”
“免礼平身”,朝皇看着两人只是微微弯腰的行礼,虽然心中不满,却仍旧压抑着,“今日邀请云公子夫妇前来,是黄院首有些关于冰亦丹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云夫人,还望云夫人不吝赐教。”
之前与沐九儿打过几次交道,现在朝皇学乖了,虽然对于沐九儿可能拿出假的药方来忽悠他非常的不满,不过这话可说得非常的漂亮。
“民妇技艺浅薄,赐教不敢担当”,沐九儿看着一旁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气息的黄院首,非常的谦恭,许是因为都常年与药草打交道的关系,她对黄院首的印象非常之好。
黄院首自然听懂了朝皇的暗示,虽然对于沐九儿的医术有些质疑,不过还是不得不上前,“云夫人,这冰亦丹我们制作起来有些困难,可否请云夫人给我等演示一番?”
瞅瞅,这话说得多漂亮,可否演示一番,岂不就是让沐九儿当场炼制一炉。
如果这药方是假的,朝皇自然可以借机发难;退一万步讲,就算药方是真的,他们也能从中看明白他们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以至于药性流失。
沐九儿心中冷笑一声,这仙家炼丹的手法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学得会的,想到这里,她莞尔一笑,“冰亦丹药方看似简单,可制作起来的确手法繁复,既然黄院首诚心相邀,若再推辞便是民妇的不是了”,沐九儿低首垂眸,稍顿接着道,“既然如此,请黄院首准备一份药材和药炉吧。”
这冰亦丹她只是在熬制药丸的中途稍微加了几道炼丹的手法,说起来算是非常简单的,其中要求的是以灵力对药材的控制,别说她当众炼一炉,就算炼上个千百炉,这些人也未必能学得会,既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又能让某些自以为是的人无话可说,气得吐血,她又何乐而不为?
云岫看着沐九儿,“别累着自己。”
“只不过是熬制一炉丹药而已”,沐九儿抬起头微微一笑,这朝皇派来的人是硬生生将她从床上抓起来的,所以云岫才一脸的大便色,对朝皇的不满再次上了一个高度。
“你呀”,云岫故意瞪着沐九儿。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朝皇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黄院首已经去准备药材和药炉去了,只剩下黄公公在殿内,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好久,他才终于想起来,让人搬来数张凳子,呈左右两列排放着,云岫顺势拦了沐九儿坐在右边最前方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数名太医,搬着药炉,拿着药材,一个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医居然健步如飞。
“皇上,云夫人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黄院首微微躬身。
“嗯”,朝皇微微颔首,看着一旁的沐九儿。
沐九儿非常识趣,“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