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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若再睡,我便趁人之危了。”易轻寒说着说着,大手便伸到了蓝语思身下,直惊得小人儿手忙脚乱地去挡。
“你还是个喜欢骗人的小狐,恩?”易轻寒将其双手抓住,紧紧搂向怀中。
“我才不喜欢骗人,她喜欢骗人。”蓝语思挣脱出来,冷着脸去扯脖颈上的小金猪,无奈红绳结实,一时也扯不断,气恼之极便扯着被子躺到一边离易轻寒远远的,独自鼓着气。
易轻寒一时紧张,赶紧伸手将她脖颈上的红绳扯断,蓝语思拿下带着红绳的小金猪,便用力掷向帐外。叮当当滚到远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夫人,好夫人,小狐。”易轻寒知道自己的话惹得心爱之人动了气,连忙讨好地凑过去,将其扳到怀里哄着:“好好,只要你高兴,就狠狠罚为夫吧。夫人就把自己气病了,为夫就会痛不欲生,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了。”
蓝语思听完,在心里绕了绕,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气也消了大半,但还是撅着嘴不说话。
“你看,那只是个不值几两的小玩意儿,你这腕上可是套了为夫上千两了,孰轻孰重?”易轻寒抬起蓝语思的腕子,对着那镯子压低了声音说,看着蓝语思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觉好笑。
两人就这么静静躺着,易轻寒捉过蓝语思的手放到嘴边用唇轻触着,享受着这美好旖旎的时光。
蓝语思知道他的心意,方才只是小女儿般的任性罢了,此时却是有事几欲张口。
“何事?我的夫人想说什么?”易轻寒爱怜地看着蓝语思,满眼期待的眼神。
“为妻。。。。。。饿了。”蓝语思刚说完,肚子便十分配合地咕噜噜叫了两声,直羞得她赶紧将脸藏到他的怀里。
易轻寒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舍地放开这柔软的小身子说:“好,待穿戴好,为夫便唤人进来。”
易轻寒说完便将一记热吻印在了蓝语思额头上,这才起身穿衣。穿好后发现蓝语思的亵衣上染了几块红色,应是昨晚攻城拔寨之时沾染上的,嘴角勾起便拿起来塞到怀里。
接着又检查了床铺,没有发现异常后这才走去阁橱,找出一套新的亵衣亵裤来,放到幔帐里。
“夫人先穿好,为夫沐浴之后便伺候你沐浴。”易轻寒边说边坏心地将被子掀起,惊得小人儿连忙龟缩起来。
沐浴之后,易轻寒穿上干净的衣衫,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将那染了颜色的亵衣塞进怀里。
蓝语思拖着有些酸痛的身子,勉强洗好之后,这才四肢不自然地坐到了桌边。
“看你,叫你不要跟那王夫人去逛什么后花园悠然洞,累着了吧。”易轻寒一本正经地轻斥,蓝语思瞄了眼一旁伺候的随烟,只能干受着。
“多吃些,王夫人家的螃蟹粥虽然可口,但可不禁饿,下次回来还是要吃夜宵的,别孩子气。”易轻寒‘义正言辞’地唠叨着,蓝语思肚子里已经鼓满了气,天知道是谁为了尽快逛那‘悠然洞’,活活不给人吃饭。
没人性的家伙只捡了桌上的两块糕点,一人一块,只吃了这点子东西便要开战。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无粮无草,还要拼了命地冲锋陷阵,迟早官逼民反!
易轻寒看着蓝语思紧绷的小脸,不敢再多说,两人直吃得打了嗝方才罢休。好在主子的早餐向来丰盛,不然按照平时的食量准备的话,两人肯定填补饱肚子。
吃过早饭,易轻寒紧紧抱了抱蓝语思,这才恋恋不舍地出门去了东厂,蓝语思则浑身酸痛地躺在榻上直哼哼。
“夫人,您这是逛了多久,那王夫人也不乏的吗?”随烟边为蓝语思捏腿,边不解地问。
“呵,王夫人她,她也乏的吧。”蓝语思脸上一热,赶忙换了个方向侧卧,藏起自己臊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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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寒神清气爽地来到东厂,番役封旬急忙走了过来,低声说:“大人,今日早朝,礼部尚书简大人及一干人上书弹劾了西厂,为的是杨昌河父子之死一案。”
易轻寒微微皱眉,将披风丢到他身上,随即不屑地一笑:“哼,极好,若是西厂办事不力,那么王督主转至东厂的证据便不足为信,那些收受了贿赂的人便无事了。”
封旬跟着易轻寒回到屋子里,桌上是叠满了各个掌班呈上的密报,拿起几本看了看,心里总是想起家的那只小狐,于是索性放下。
“封旬,将李玉勇提出来。”既然不能做细致的事,那便做粗旷的事吧。
易轻寒穿着厚实的中衣,麒麟服内加了棉,外罩披风,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喝着热茶,也不知在想什么。一旁的封旬不时续着热水,屋子里跪着嘴唇发紫的李玉勇。
天寒,牢房里更是阴暗潮湿,脱光了的李家败家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隐隐听到隔壁传来嘶吼声,不多时便成了有气无力的低鸣,让人头皮发麻。
“那是在刷洗,大狱里条件简陋,都十几日不曾沐浴了,算是优待。”易轻寒放下茶杯,看着冻了近一个时辰的李玉勇,笑着说:“要不要也优待你?”
李玉勇听了顿时心胆俱裂,只觉胯间一股热流而出。饶是以前没听过,这些日子也见过的,所谓的‘刷洗’便是将热水浇在人身上,之后用铁钉刷来回刮,折磨而死。
李玉勇吓破了胆,又没胆量咬舌自尽,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易轻寒,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上下牙碰撞不止。
易轻寒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往后走了走,避过了那难闻的气味后决定尽快解决。支开了封旬,方才缓缓问到:“那荣帅的公子,个性焦扬跋扈蠢钝无知,你为何与他走得那般近?”
李玉勇听了这话,颤抖着嘴唇低了头,不敢言语。
“准备滚水。”易轻寒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李玉勇听了屁滚尿流地往前爬了一下,双肘支地说到:“是,是家父令我与他结交的。”
“哦?那你父亲为何叫你与他结交?结交之后又吩咐你做了什么?”易轻寒直奔主题,不想再兜圈子。
“家,家父说,说荣帅为高权重,与其子结交,日后必会得以助力,与我仕途甚,甚好。”李玉勇眼神闪烁,定是逃不过易轻寒锐利的眸子。
“甚好,甚好。”易轻寒一下子打开门,正巧一个番役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物件走过。“将他刷洗了!”
李玉勇听了再也不敢隐瞒,哭嚎着连道招了招了。
易轻寒关上门,走回椅子上坐下,沉声说:“本官没时间陪你兜圈子,我问你最后一遍,为何与荣帅之子荣万水结交!”
“家父,家父说,叫我从他嘴里探知荣帅的一举一动。”李玉勇颤抖着声音说:“叫我,叫我盯着他家的动静。”
易轻寒想了想,终是再问不出什么了,这才叫人将这吓抖了筛的人拖下去关了。
再之后的李斗却是难缠了许多,直到用了刑,才招出当年是通过钦天监观测天象变化的五官灵台郎牵线,受了当时的礼部左侍郎,即如今的礼部尚书简大人的指使,这才捏造了天象异常恐有奸人作乱的说法。
李斗父子定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和死去的方式,易轻寒问完了话,心中已有些眉目,这才起身回府。
☆、52
第五十二章和盘托出
回府后;易轻寒直奔上房。蓝语思见易轻寒进了屋,这才行动缓慢地从榻上下来,却被他扶了回去。
“歇着吧,难道昨晚没累到?看来今晚可以继续。”易轻寒一手捏住了她的脸蛋问。
蓝语思羞得说不出话来,好在房里无人;于是蹭到塌里躲开他。想起昨夜的春风一度;蓝语思的一颗心便扑腾扑腾跳个不停;更是无颜看易轻寒。
过了好半晌也不见易轻寒动作;蓝语思偷偷回头看;却见他正深深望着自己。
“老爷;老爷怎么了?”蓝语思觉出他的异常,蹭过去问到。
“叫相公!”易轻寒一把抱住她,嚣张霸道不容反抗的语气。
“相公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蓝语思乖巧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问。
“我怕。”易轻寒大手抚着她的肩头;紧紧搂着她,却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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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语思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这个好像从未怕过什么的男人。
“我怕你哪日记起以前的事,便会离开我,还去做你的事。”易轻寒又将她霸道地抱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一般,强硬地说:“休想再离开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
“不,不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想起来,我也会全部都讲与你听,叫你帮我做。”易轻寒扑哧一笑,放心的同时又打趣到:“你倒是轻松,把事都推给了我!”
“是你说的,女人家的,有什么事只需要等着,由自己的男人来解决。”蓝语思歪着脑袋说。
“对,甚对,都讲与我来听,你只需要在我身后,吃得饱睡得香便是了。”易轻寒弯起嘴角。“相信我,无论何事,我都办得到。”
蓝语思顿了顿,犹豫着,终究还是开了口,低着头说:“赵都,你的手下,一直在偷着会我。他说。。。。。。与我相识,我不记得,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并没轻信。”说到后面,蓝语思抬起头,急切地想从易轻寒眼中看到温暖的颜色。
易轻寒心里一暖,他虽知道那晚两人见过一面,却不知之前还发生过此类事。因蓝语思方才说的话中有‘一直在偷着会我’,他才知道这已不止一次。
蓝语思见易轻寒看着自己不说话,心里一阵发虚,复又低下头说:“之前,我偷着将紫玉观音拿去后园,被他发现,再然后。。。。。。”
蓝语思断断续续地和盘托出,易轻寒听着,心里的气早已烟消云散。
“好了,我晓得了,日后我会护好你,不再让他接近。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全,才让他有机可乘的。”易轻寒见蓝语思越说越胆怯,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
“你不怪我?”蓝语思见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