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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你注射那种可以麻倒大象麻醉剂,这样至少一周内你不会再睁开你那双眼睛了。”
“听上去似乎有点意思。”
我点点头。
在他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透过夜色慢慢朝我靠近的时候,我朝它们笑了笑,再道:“然后把你卖给出价最高的那些人,然后带着那笔钱离开,离得远远的,到一个无论是你还是那些见鬼的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然后呢?”话音落,野兽似的身影已近在身侧,我下意识避开,却被他一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迅速抽离,他却以更快的速度再次将我按住。我朝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看了一眼,在那男人身影压到我近前逼得我几乎无法透气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有一天,也许我会嫁给裴利安。你见过那个男人么,他很有钱,也很会□,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想看着我死。你觉得我这个计划怎么样,我亲爱的法老王陛下。”
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点了点头:“不错。”
“如果你从来没出现过就好了。”我叹了口气。
“是你自己找到了我。”
“那就让我把你卖掉吧,斐特拉曼。”
“悉听尊便。”
“见鬼……你滚……”
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捉住反制在我身后。这令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有点气馁:“好吧,也许应该是我滚,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卖掉你,你是这世界上最混蛋的商品。”
他也笑了,一边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你给我闭嘴。”
我乖乖闭嘴,因为我不想被他咬死。
咬死我就听不见他的心跳了,也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了。为什么已经被他把生活搞成这种样子我满脑子还是这种蠢念头,不要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那瞬间我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脸颊上,他牙齿因此而从我脖子上松开,由胸腔内发出轻轻一阵□:“艾……”
“我不是艾伊塔。”
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纠正他,他是如此的顽固不化。
而他没再吭声,转过头,将唇压在了我同样顽固不化的那张嘴上,然后将我整个儿扯进他怀里。
砰!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脆响从窗户处响起,紧跟着边上扑的下闷撞声将我俩在黑暗里迅速分了开来,来不及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被抛入,紧跟着一道熟悉的话音响起,带着点微微的歉然:“抱歉,我也不想这么煞风景的。”
☆、第七十六章
在房间微弱的光线里;我看到那落到我和斐特拉曼边上的东西是只帆布包,包是被人从窗户外丢进来的,丢包的那个人是小钱。
一眼看到他跨到窗台上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场几乎炸毁了一个楼层的爆炸竟然没能要了他的命,他看起来甚至是完好无损的,只是额头上被擦破了点皮,我无法想象这一再刷新我对他印象的男人究竟是靠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在那种状况下安然全身而退的。而我脸上的表情令他朝我笑了笑,然后从窗台上跳了进来;动作有些缓慢,因为他肩膀上还扛着个人。
当他将那人放到地上后;我再次吃了一惊。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刚跟敬老院的人离开的汪爷爷。老人此时一脸煞白地坐在地板上,呼吸急促;全身上下都是血,显然受了极重的伤。
这不由得令我一下子怒了。
对于被追杀,被很多莫名其妙的人追踪到,当即站起身迅速走到那FBI面前用力推了他一把,我朝他大吼:“你他妈什么意思,追踪我就可以了,用得着再对其他不相干的人下手么?!”
他后退两步,有意避开了我愤怒中无所顾忌的肢体,伸手朝地上那只包的方向指了指:“先不要激动,A,看看那只包好不好。”
我下意识回头朝它看了一眼。
包鼓鼓的,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东西,但不论装的到底是什么,它能同这老人被他袭击有什么干系?想着,暂时压住了一肚子的火,我几步走过去将那只包解了开来。
一眼看清里头的东西,人仿佛当头被浇了盆冰水,当即沉默了。
因为里头是一捆将近十斤重的土制炸弹……
显然它刚被从一栋建筑物的某个地方拆下来,因为它边上还牢牢沾着房子墙壁上的水泥块。而虽然这东西做工很粗糙简陋,但做法很巧妙,它的引爆器是热感应的。
“怎么回事?”呆了片刻后我回头问小钱。
他耸耸肩,朝我看了看:“很巧妙的设置不是么,你们这样铺张地用电,很容易出事的。如果我晚到几分钟,你和你朋友大概已经被这东西炸上天了。”
“你是说有人把这炸弹装在了这栋房子里?”
“没错。”
“以电集中产生的热量作为引爆源。”
“对。”
“这是谁干的?”
他没吭声,只是朝地上的老人看了一眼。
老人此时似乎已经缓过了点劲,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意识到我目光,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勉强地朝我笑了笑。
我见他似乎要起身,忙过去拦住他:“你不要动,小心伤。”
“我没受伤。”
老人的话令我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一旁小钱走到我身边,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我:“在离这里两公里的地方我发现了他们的车,驾驶座两个穿制服的都死了,他运气不错,在后车厢没被发现,逃过一劫。”
我接过手机看了眼。
里头那张照片可说是惨不忍睹的,因为如果不是那身眼熟的制服,我几乎看不出堆在车座上那几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们被一种很大的力量给扯裂了,大肠挂满了方向盘离合器,还有无数辨别不清的肉块和内脏。
这情形让我想起在埃及那个小镇里我所见到的噩梦般的一幕——那场发生在老默罕默德地下基地里的血淋淋的‘血祭’。两者仿佛有相似之处,却又不尽相同,因为这次的死者所残存的肢体上布满了细密的,仿佛针刺般密集的伤口。
那伤口只有一种东西会制造出来,它们就是杀了老默罕默德,并且一直追杀我至今的那些锲而不舍,杀伤力极强的来自坟墓的毒咒——塞特之手!
沉思间,身边那老人突然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咽,继而低下头,一把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我一呆。试图劝慰他,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不知所措间,小钱从我手里抽回手机,对老人淡淡道:“你应该高兴她没被你炸死才对,哭什么。”
我再次怔住。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笑笑:“知道在这房子里装这炸弹的人是谁么,就是你的这位汪爷爷。”
“什么……”我吃惊地望向老人。
他哭泣着,喉咙里有明显的痰音,我怕他激动过度有个万一,于是将那些要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将目光再次移向小钱,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
我皱眉,迅速看向老人。
可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他的哭泣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一时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脸都憋红了,我没敢追问,只迅速给他取来了茶,扶住他喂了两口。
两口茶下去那阵咳嗽总算止住,他大口喘着气,一边有些突兀地抓住了我正要收回的手,一边直愣愣看着我,仿佛我脸上有什么令他极其专注的东西似的。
那么看了好一会儿,他长叹了口气松开我,摇摇头:“你妈和我都以为那是你干的。”
“什么?”他的话令我摸不着头绪。
“丫头,你爸爸当初怎么走的。”紧跟着听见他问道。
我迟疑了下。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关于那场变故,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时过度的伤心,所以记忆是模糊的。
只依稀记得爸爸当时是出了什么事,抑或是突发了场大病,他走得很突然,突然得令我完全无法接受。
“他……因为生病……”思考再三,我回答道。
老人突然两眼一瞪,朝我大声道:“屁!你爸是被人杀死的!就在你眼前!你都不记得了吗??难怪你妈一直都认为他是你杀的!你这丫头怎么会连这都没记性呢?!”
“什么……”
短短几句话,骤然令我无所适从。
我爸爸是被人杀死的??
他当时就死在我眼前??
我妈一直都认为爸爸是被我杀死的??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令我脑子里一团混乱,我呆坐在老人面前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话语里找出一星半点关于当时的记忆。
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汪爷爷……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点告诉我,详细点……”
他瞪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下,最终长叹了口气,摇摇头喉咙里再次发出阵呜咽:“你爸妈都是可怜人啊……可怜……”
我朝他靠近了些:“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确实都不记得了?”
“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如果你知道些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汪爷爷,告诉我!”
他再次朝我看了一眼,然后抬头望了望小钱和斐特拉曼:“我先得告诉你一件事,丫头。”
“什么?”
“这房子里的炸弹,我是因为你而按下的。”
他的话令我脑子里再次一阵混乱。
无法去想这是为什么,只能沉默着看着他,等他继续将话往下说。
“当时你爸爸的葬礼是我去主持的,那天你妈妈很疯颠,我想你应该记得。”
我点点头。那天是我把她从医院里带了回来,本来想让她见爸爸最后一面的,但后来很后悔,因为那天她疯得厉害,几乎毁了整个葬礼。
“那是做给你看的。”老人接着道。“后来;私下她单独来见了我,告诉我一件她一直在恐惧并且无人可诉说的事,她说你不是她女儿,从你跟着老艾回去那天她就知道了。”
“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她没有明确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