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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见状,忙紧紧跟上。
眼见这般发展,霖川心中阴郁无比。一股不祥之念席卷,让他不由自主地惶恐起来……
……
不远处的房中,芳青躺在拘魔法阵之内,正闭目休息。身体如此颓软无力,手脚上的神钢铁锁又是这般冰冷沉重,让她连翻个身都困难。她无法安然入睡,只能任凭疲倦感一层层消耗她的精神……
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她认出这香气,慢慢睁开眼睛,对着房中的一片阴暗,问道:“你怎么来了?”
妖娆的笑声响起,应她道:“自然是来救你呀。”
话音落定,无数细小的绿苗顶破地面,将拘魔法阵扭曲。而后,绿苗抽芽,慢慢缠上了神钢铁锁,一点点地盘绕收紧,欲将铁锁扭断。
“不必麻烦。我不想走。”芳青开口,悠悠说道。
“胡说什么呢。”阴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娇艳美人来。她柳眉轻皱,一脸哀婉,道,“小景,我们是伙伴呀,我怎么能看着你被易水庭欺负呢?”
芳青不以为然,道:“你只是为九华宝镜吧……”
“呵呵,有差别么?”女子慢慢走到了芳青的身前,轻轻抚掌,绿枝发力,瞬间断去了铁锁,“好啦,快跟我回去吧。”
芳青却不起身,重又闭上了双目,“我不走。”
女子蹲□来,嗔道:“你这是要背叛殛天?”
“你说是就是。”芳青懒懒应道。
“小景啊,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殛天府救的,就连这九华宝镜也是殛天府赐你的,你当真恩将仇报,要与我殛天为敌么?”女子笑问。
“我并没有与你们为敌……”芳青道,“我只是找到了更想待的地方。”
女子笑得欢愉,问她:“某个人的身边么?”
“嗯。”芳青答得轻巧。
“真是的,这么点事,也值得你这么磨折自己。让他来殛天府不就好了?反正……”女子微微一顿,刻意拖长了音,“他也有魔种不是么?”
“他不是魔物。”芳青睁眼,出口的话严正无比。
“做魔物有什么不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你也是魔物,不是过得挺舒坦的么?”女子的声音轻柔得有如诱哄,“何况正道刚直,岂肯同妖魔为伍。不比我们,无所顾忌。你执意跟着他,只怕正道猜忌,反害了他。”
“不必说了,反正我不走。”芳青道。
“唉,大家都把你宠坏了,养成你这刚愎任性。我还当你是真心喜欢那男子呢,原来不过是自私妄为。你既然不为他着想,我便让你看看,你能害他到何等地步吧。”女子言罢,衣袖轻挥。
芳青察觉,想要闪避,却已太迟。腥膻鲜血如雨落下,转眼将她打湿。她翻身坐起,看着自己满身满手的血迹,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子轻笑着,翩身一退,瞬间匿去了身形。便在这时,房门一下子被推了开来,仪萱领着一大群弟子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啥也不说了……
下章看点:
你永远也赢不了一个死去的人……
欢迎到时收看!
☆、二十一
看到房内景象,众人之中顿起惊呼。
法阵破碎,铁锁散落。芳青跪坐在阵中,一身血污,如红绸披身。天窗透光,正落在她身上,晕出迷蒙光影,瑰然凄绝。
霖川的脑海骤然空白,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翠涛大骂道:“妖女!果然是你!”言罢,他抽出佩剑,径直攻上。
芳青见他袭来,虽不知事情因由,却也能猜出一二。她无意出手,只想避开,却无奈全身无力,竟不能随心而动。眼见剑锋迫近,淡然如她,也露了些许惊慌。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纵身而上,出剑挡下了翠涛。剑刃相交,发出清越鸣音。
芳青看清那救她之人,喜悦之色顿染眉角。她含笑,欢喜地唤道:“霖川。”
霖川听她唤他,也不答应,只是一心应对面前之人。他架着翠涛的剑锋,道:“事情未明,你不能伤她。”
“事情未明?亲眼所见,还有何未明?!”翠涛怒道,“霖川师兄,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你当真着了魔了!”
翠涛说完,剑锋一挑,卸开霖川的剑锋,再行攻击。霖川自不相让,但交手之时,招招防卫,只是封死翠涛的攻击,并无战胜之意。
霖川的修为自然远在翠涛之上,不过几番下来,翠涛已落下风。眼见如此,先前还惊惧悲泣的松烟拔剑而上,为翠涛助阵。
仪萱见状,忙开口制止。但松烟和翠涛战意正烈,哪里肯听。她狠狠叹气,看了身旁的苍寒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她愈发不满。如此情况,她也懒得顾及什么尊卑辈分,纵身入局,站在那激战的三人之中,喝道:“还不住手!”
霖川见她来,收起宝剑,退开了几步。然而,翠涛和松烟却没有收手之心,见到霖川收招,两人再起剑式,攻向了芳青。
霖川一惊,旋身挥出一剑,迫开了松烟。但翠涛却看准了这个机会,绕开了他,一剑直刺芳青眉心。霖川回身,却已来不及阻止。此刻,不容他斟酌犹豫,他唤出渊澄宝镜,令道:“镜界开解!”
宝镜得令,飞旋而起,落在了芳青身前。镜光乍亮,如盾似强,挡下了翠涛的攻势。翠涛惊呼一声,身子竟被镜光弹开。他重重摔落在地,呛出一口鲜血,当即昏了过去。
松烟几步上来,扶起翠涛,急急唤了几声。眼见翠涛毫无反应,他悲愤难当,对着霖川道:“为了一个妖女,你竟然下如此狠手!”
霖川满面愕然,心内惶惑至极。虽说镜界一开,翠涛的剑锋撞上镜光之盾,多多少少会有伤害,但绝不可能严重至此……难道,是他因为先前中毒之故,神魂未定,没能好好控制力道?
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静得让人不安。他能感觉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灼然如火。他慢慢回头,望向了仪萱。仪萱的神色亦是愕然,见他看她,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事已至此,他该求得谁的信任,又该如何让大家相信他?心中五味陈杂,让他不敢再看同门的神情。他漠然低头,最终看向了芳青……
她依然跪坐在阵中,苍白的肤色,让嫣红的血迹愈发鲜艳。她看起来如此虚弱,眉宇间还敛着疲惫。他记得她跟他回来之前说过的话,她动不了。这个情况,先前在朽息谷中他也见过,她以九华宝镜就他,之后便力竭倒地。她没有说谎,她真的动不了……而一个动不了的人,如何能杀人?
他突然就定了心,再无半分犹疑。他转身,站直了身子,坚定地对众人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昨日是有妖魔潜入,伤了怿修和涵远两位师弟。我伤重之际,是她救了我。也是因此,她耗尽气力,至今动弹不得。我不知道她身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法阵和铁锁是谁解开的,但她绝不可能是凶手!”
他话刚说完,松烟就出声反驳,“你跟这妖女分明是一伙儿!你的话如何能信!”他说着,站起身来,出剑直击霖川,喝骂道,“你这叛徒!我要替翠涛报仇!”
霖川见他出剑凶猛,并未多想,挥剑相抗。但就在他剑锋靠近之时,松烟的剑势忽变,竟错开了霖川的剑。霖川一惊,却已去势难收,剑锋着实刺进了松烟的肩头。松烟惨叫一声,急步退开。血色点点,挥洒落地。他跌倒在地,手捂着伤口,含泪怒视着霖川。
到了此时,一直旁观的弟子们也开始按捺不住了,又有几人上前,准备擒下霖川。
面对如此混乱,仪萱也慌了神。倒是苍寒开了口,冷声斥道:“统统住手!”
众人皆顿了动作,齐齐望向了苍寒。
还不等苍寒说话,松烟含泪爬到了苍寒身前,拉住了他的衣袂,道:“师父!请您主持公道,惩治这欺师灭祖的叛徒!”
霖川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一震。他忽然间明白了过来,出言挑衅,鲁莽攻击,乃至受伤,这一切都是松烟和翠涛有意为之。这分明是场陷害。而身为松烟和翠涛的师父,苍寒岂会一无所知。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他竟使出这般手段?!
怒意油然而生,他强忍急躁,正要说话。突然,一滴水珠从梁上落下,坠在他的后颈。丝丝微凉,携一缕淡香,瞬间扩散开来。就在那一瞬,他的心中忽生一股灼热,有什么东西活动了起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还来不及稳定内息,身子就似被烈火燎过。眼前被染做一片血红,模糊事物。剧痛入骨,几片血鳞顶出了血肉,盘踞在他的手臂和脸颊。
这番异变看在众人眼中,谁不惊惶!只听得松烟开口,火上浇油道:“他果然是被妖女迷惑,坠入魔道了!他是妖魔!!!”
一时间,群情激奋。弟子中已有人拔了剑,准备擒下霖川。如此局面之下,仪萱的制止哪里还有一分效用。
如此发展,再多的解释也已无用。眼看同门挥剑而来,霖川也再无半分相争之心。此时此刻,他能做的事,只剩下一件!
他转身抱起了芳青,一跃而起,撞破屋顶,飞身离开。
众人见状,也不等苍寒和仪萱的命令,呼喊着追赶上去。仪萱满心担忧,忙跟随上去,生怕有事。
众人一走,原本伤重不醒的翠涛慢慢起了身,走到了苍寒的身旁。松烟见他来,两人相视一笑,分明狡黠。苍寒的神色却依旧冷冽,既无言语,亦无行动。
这时,妖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