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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和尤妩一向交好,且沈喻南和尤妩定亲六年,两家关系亲密,这一回因严三世介入,尤妩不得已和沈喻南退了亲,纵中间有许多曲折之处,沈家和尤家总不至反目成仇。且自尤文道回京,沈家多有示好之处。现下沈学带同沈喻南上尤家拜候,尤文道自然不会怠慢。
只尤妩一听沈喻南来了,却不由自主微微撇嘴。未婚妻成了别人的妻室,沈喻南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呢?
既是前头留客,季氏夫人少不得又出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几个菜。
尤妩便出去和弟弟妹妹说话,一时喊弟弟尤言道:“去瞧瞧你姐夫在干什么?”
尤言今年十二岁,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听得冯晏来了,本就兴奋,只得多时不见姐姐,却也思念,因陪在房中说了一会儿话,这下听得让他去看冯晏在作什么,早一溜烟去了。
好一会儿,尤言才回来,一进房便道:“姐夫和沈大哥在园中赏菊,沈大哥作了一首菊花诗,那诗才写好,一阵风吹来,把诗稿吹走了,沈大哥去追,一脚滑倒,跌在地下,脸肿了。姐夫很仁义地掏了帕子借给沈大哥擦脸呢!”
“呃!”尤妩马上脑补出一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冯晏使绊子让沈喻南跌倒在地的情景。
尤言瞧瞧房中无人,这才悄悄贴到尤妩耳边道:“姐姐,我在旁边瞧得清楚,是姐夫手掌一扬,沈大哥手中的诗稿才飞走的。待沈大哥去追诗稿,姐夫又踢了一块小石子过去,沈大哥踩了小石子,就滑倒了……”
我就知道。尤妩嘴角起了笑,冯晏哪儿是好人?沈喻南今日敢上尤家,是来讨苦头吃咩?
沈喻南这会拿冯晏的手帕子捂住脸,待丫头拿了药膏来涂脸,说道药膏灵验,涂了便不会生疤痕,这才吁口气。一时把手帕子扔在桌子上,一想又叫小丫头道:“把手帕子送还冯将军。”堂堂大将军,堂堂男儿,身上藏一条绣花帕子,像什么样子?
小丫头去了一会儿,拎着手帕子回来了,小声道:“沈公子,冯将军说这条手帕子就送给您了。”
“什么?”沈喻南目瞪口呆,第一个反应便是,啊,难道因为我长得太俊秀,冯晏看上我了?要不,
怎会送手帕子?对了对了,他一见女人就远远避开,适才我跌倒了,他却靠得极近,“情深款款”看了我一眼。惊悚了!
沈喻南心头暗惊,也不等沈学了,先行告辞回家,只回去时,神使鬼差的,却没有扔掉那条手帕子,而是拎了回去。
冯晏听得沈喻南告辞,这才哼哼,跟平安道:“亏他走得快,若不然,待会定要让他泡个冷水澡。”
平安喃喃道:“将军,您适才送他的手帕子,可是我的。”
“一条破帕子,值什么?回头我赏你十条。”
平安快要哭了,搓手道:“将军,那是梅花姐姐亲手绣了送我的。”
冯晏拍拍平安的肩膀,“回头叫梅花再绣几条送你。”
“只怕她知道了这件事,再不肯理我了。”平安沮丧道。
“哪不要让她知道,就说手帕子收藏得妥妥的,不舍得拿出来用。让她再绣一条普通一些的,平时拿着用用。”
平安很纠结,他不想骗梅花,可是看样子不骗不行了。
冯晏也纠结了,梅花都知道要绣帕子讨平安欢心,妩娘为什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我成亲三天了,一条帕子也没收到过,问题十分的严重啊!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
至晚回了冯府,冯晏冒着脸上红肿的危险,随尤妩进了房。
尤妩今儿回娘家,也是作了盛装打扮的,眼见冯晏跟进来,忙让人打水,先行洗漱一番,到屏风后换了外衣,方才出来坐到案台边,笑道:“怎么,不怕我身上的香味了?”
冯晏见丫头们不在跟前,并无其它香味,这才松口气道:“你涂的脂粉香味极淡,不靠得太近,还可忍受的。”
尤妩见冯晏似乎有话要说,便静静等着。
冯晏候了片刻,见尤妩一点儿不献媚讨好,不由微微嘀咕,因道:“今儿在尤府见到沈喻南,他跌倒了,我借了一条手帕子给他擦脸。”他在手帕子几个字上重重咬了音。
“嗯!”尤妩眼角觑一下冯晏,这是要警告我还是怎么的?话说,吃飞醋不是这样吃的!
见尤妩作茫然状,冯晏再次暗示,“那手帕子绣了梅花,着实清雅。”
尤妩恍然大悟道:“沈喻南拿走你的手帕子,你想讨回来?”
冯晏竹叶眉拧了拧,哼哼道:“手帕子是梅花绣的。”
尤妩吓一跳,“你喜欢梅花?”
“胡说什么?梅花是平安的心上人。”冯晏有些生气了,低嚷道:“那帕子,是梅花绣给平安的。”
尤妩暗汗,点头作明白状道:“好的,我会安排人去拿回手帕子归还平安。”
冯晏无语,好一会才道:“你不会绣帕子?”
尤妩承继了原主的记忆,帕子倒是会绣的,一听冯晏这话,这才真正明白过来,“你想要我绣的帕子?”
冯晏俊脸瞬间浮上一抹红,很快又消褪了下去,小声道:“还要一个荷包。”
尤妩忽然就笑了,趴在案上肩膀直抖动,这人真是,想要手帕子直说嘛,拐弯抹角的,太可爱了!
冯晏略略不好意思,无话找话道:“对了,那天的参茶,你没有喝吧?”
“我倒掉了。”尤妩笑道:“那杯参茶究竟是怎么回事?”
美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勾人心的。冯晏心里痒痒,亏得记住大夫的话,这才没有妄动,一时有些失神,答道:“参茶搁了催情药,我折腾了一夜没睡。”
尤妩看着眼前大好一个俊男坐着,且又是自己的相公,也有些心痒痒,脱口就问道:“你折腾
谁了?居然折腾了一夜。”话一出口,她的脸马上红了,咳,这不是现代,这么乱耍贫嘴,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呢?
冯晏一怔,马上回过神来,俊脸透出暗红,看定尤妩不说话,搁在案上的手掌拱起,五只手指作螃蟹样,慢慢爬行到尤妩小手旁边,手指挤进尤妩指缝,夹住了尤妩的手掌,缓缓吊起,抚到自己脸上。
尤妩前世虽相过亲,却没有正式谈过恋爱,这会手指抚上冯晏的俊脸,触手火烫,再被冯晏凝神看着,小心肝不禁“砰砰”乱跳,俏脸早开出两朵桃花,一时更是明艳不可方物。
冯晏看呆了眼,只是记着大夫的话,怕自己一妄动,会功亏一篑,因生生忍着,拿下了尤妩的小手握着,轻轻揉了揉,只觉柔若无骨,一时百爪挠心,又是难受又是销魂。
尤妩感觉到冯晏的异状,俏脸更红,无话找话道:“喂,你娶我过门,真的不是贪美色?”
冯晏揉着掌中的小手,神魂半荡,一时便说了真话,“其实,是贪美色的。”
尤妩一听,不由瞪圆了双眼,便要抽回小手,却被冯晏紧紧握住,只是抽不回,便哼了一声。
冯晏赶紧解释道:“我是怕娶了不美的妻室,她不敢素颜,硬要涂脂抹粉,若那样的话,我便永远不能近着她了。只有你这样的美人才敢素颜,素颜也这样美!”
嗷,这是甜言蜜语了吧?尤妩心里甜滋滋的,只是还有些不甘心,问道:“许明珠也是美人,你让她素颜,她一定肯的。为何你不娶她?”
说起许明珠,冯晏眉头一皱,道:“她太爱哭,我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性子的。对着你,我开心!”
谁说武将不会说话的?尤妩心里乐开了花,决定给点福利,一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冯晏的胸口,按了按,挺结实的,便用力戳了戳,飞快摸了一把,这才缩回手来。
冯晏在作天人交战,是不管不顾,先亲热了再说,还是要照大夫说的那样,先忍着?
尤妩见冯晏脸红耳赤的,却按兵不动,眼角不由觑了他一下。
美人秋波流转,叫人心跳加快,冯晏口干舌燥,不由拉起尤妩的小手去抚自己的嘴唇。
尤妩手掌抚上冯晏的唇,掌心瞬间便一片柔软湿润,掌背被冯晏的鼻息拂过,只觉又热又烫的,一颗心不由乱跳。
冯晏嘴唇在尤妩掌腹一触,心里
沸腾着,正要不管不顾,耳朵突然麻痒起来,身子便僵了僵,慢慢松开尤妩的手,站起来俯□,贴到她耳边道:“大夫让我忍几天,我,我走啦!”说着一个闪身,打开房门就出去了。
尤妩只觉耳边一热,正待说话,已不见了冯晏的身影,愕然一下,不由趴到案上笑个不停。
却说冯太夫人提心吊胆了半天,就怕尤妩回娘家向季氏夫人哭诉被冯晏冷待之事,好容易尤妩和冯晏回来了,便问了丫头,听得尤文道和季氏夫人待冯晏极是热情,这才松口气。因见尤妩和冯晏回房,心下窃喜,却又不放心,只让六彩去打探一番。
六彩到尤妩房外时,恰好见冯晏推开门匆匆出来,不由疑惑,眼见房外一个人也没有,便从门缝外张了张眼,这一张眼不由吓呆了,不好了,少夫人趴在案上哭得肩膀直抖动呢,定然是将军冷待了她。
冯太夫人听得六彩的禀报,脸色不由阴沉起来。至晚,听得冯晏果然又是安歇在书房,不由扶头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接下来两天,尤妩却是躲在房中做针线,先给冯晏绣了一方手帕子,想了想,且不忙做荷包,却让蓝月喊来六彩,问了冯太夫人鞋子的尺码,打算给冯太夫人做一对鞋子。
冯太夫人一听尤妩打算给她做鞋,自然高兴,一时又叹息,这样美貌聪慧的孙媳妇,孙儿为何就不动心呢?
六彩献计道:“太夫人何不喊平安来问问?这些年一直是平安服侍将军,将军的心意,平安想必知道一些。”
冯太夫人一听倒也是,便令人喊了平安过来,先是重重拍了拍案台,眼见平安果然腿软跪下,这才哼道:“平安,阿晏成亲多少天了?”
平安莫名其妙,却还是答道:“禀太夫人,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