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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婢衣听得苏味道说话,先是退后几步,垂头站着,见尤妩不留意她,又再退几步,悄悄张望一下,一个转身就跑了。
翁梅娘正和许明珠商议,远远见得一个青衣婢女过来了,便止了话,待青衣婢女走近了,这才问道:“如何了?”
青衣婢女看一眼许明珠,见翁梅娘似乎不介意许明珠听到她们的说话,便道:“成了!他们三人皆已在听雪阁中了。”
听雪阁中,尤妩眼角一瞥,不见了青衣婢女,心知不妙,因道:“严公子,你三番四次纠缠,就不怕我家阿晏怒将起来,一拳打死你么?”
严三世见尤妩没有转身就跑,有些意外,一时收起嘻皮笑脸,正式道:“妩娘,却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也不用嫁与冯晏。”
尤妩一怔道:“阿晏有什么不好?”
严三世揉揉鼻子道:“他十六岁投军,听闻在军中便有相好的男人。回京后,还和那男人有来往,你不知道罢了!”
“真的假的?”尤妩小心肝颤了颤,脱口问道。
“那男人叫尹纵才,文武全才,是冯晏的谋士。冯晏一步一步成为将军,其中多得尹纵才之力。”严三世看着尤妩道:“你要不信,着人打听一下便是。”
尤妩抿抿唇,心下暗道:别上他的当,别上他的当!
严三世见尤妩樱唇轻抿,袖管微动,五只春葱似的手指伸出拢拢头发,虽是无意之举,却分外撩人,一时呼吸慢了几拍,好容易定下神来,继续道:“太后娘娘虽病了,但现下皇上宠爱淑妃娘娘,让她掌着宫事。明眼人皆看得出,我们严氏一族,可不会轻易就倒了。严氏不倒,冯晏在京城必然立不住脚,迟早会被贬。你想保住你父亲,趁早离开冯晏为是。”
这是警告威胁了?尤妩低了头,看着脚尖道:“宫里不是还有皇后娘娘么?怎么就轮到淑妃娘娘为大了?”
苏味道倚在门边,饶有兴味的听着他们说话,这时插嘴道:“皇后娘娘再大,能大过太后娘娘么?”
严三世见动摇了尤妩的心意,却是暗喜,心想为了抱得美人归,不该说的话也得吐露一些了,因道:“有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撑着淑妃娘娘,皇后娘娘怎么斗得过?料来皇上很快会废后,改立淑妃娘娘为皇后的。且淑妃娘娘育有两位皇子,一旦立为太子,则严氏的人又……”说到后面,声音却是低了下去,终是止了话。
“又如何?”听雪阁外一颗树下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随着声音走出一个身着紫色衣袍,年约二十五六的俊男子。
冯晏却跟在男子身后。
严三世听得声音,浑身一颤,再看清来人,膝盖一软,不由自主跪了下去,抖着身子道:“参见,参见皇上!”
苏味道一怔,酒醒了一大半,也跟着跪了下去,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尤妩上回进宫,是见过宋吉的,这会忙也跪下请安,口称见过皇上。
宋吉摆手道:“起来吧!”待严三世苏味道和尤妩站了起来,他便看着严三世道:“把适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皇上,我,我……”严三世结巴了。
宋吉仰高头,抬头接住一片不知道从哪儿卷来的枯叶,淡淡道:“怎么不说了?”
严三世吓出一身冷汗,只得机械的重述了一遍适才对尤妩说过的话。
宋吉听得满脸怒容,冷笑道:“原来有母后和皇姐撑着,淑妃就为大了!严家就为大了!”
尤妩上回进宫,被严太后拉住说了一番话,当时宋吉听了一个大概,心下大疑,过后百般调查,方才知道,严太后未进宫时,和表哥陈无芳两情相悦。陈樱樱,本是严太后和陈元芳在宫外偷情所生的私生女。
樱樱也不是早前的二皇子所毒杀,而是严太后为了诬陷二皇子,亲手毒杀的。樱樱一死,宋吉为了替她报仇,用尽法子给二皇子设圈套,最终斗倒了二皇子,得封太子,坐上皇位宝座。
得知真相后,宋吉消沉了几日,虽有怨怼,再一想严太后为了让他坐上宝座,不惜毒杀亲女,致使生了心病,一时又感慨万端。再见严太后的“病”又重了,指名要常皇后服侍,他知晓严太后的心思,便让严淑妃掌了宫事,以此安抚严太后。现下听得严三世这番话,却又醒觉,让严淑妃掌权,则严淑妃将会是第二个严太后,自己的皇子将来登位后,一样会受制于严家。
暖云阁中,待婢女收拾了茶桌下去,很快的,又有说唱的艺人坐到窗边,弹唱起新曲子。金城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张眼往门外看了看,见得一个红衣丫头探头,便借着更衣,出了暖云阁,来到内室。
红衣丫头随在金城公主身后进了内室,低声禀了几句。
金城公主听得尤妩果然随青衣丫头往听雪阁去,便点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不多会儿,却有一个侍卫匆匆进来,见过金城公主,低低说了几句话。
金城公主一听,脸色全变了,顾不得许多,吩咐侍卫道:“快备软轿,到听雪阁去。”
听雪阁中,宋吉端坐在榻上,看也不看跪在地下的严三世,只向侍立着的冯晏道:“令夫人受惊了,回去好好的安抚一番罢!”说着看一眼垂头立着的尤妩,眼中闪过眷恋,瞬间又在心底暗叹息一声,樱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待出了暖云阁,尤妩这才发现自己背部全是冷汗,拿眼看了冯晏一下,犹有余悸。为了诱严三世说出不该说的话,让皇帝亲耳听到,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冯晏看着四周无人,便捏捏尤妩的手,安抚道:“好了,料着严三世再不能来纠缠你了。”
尤妩却是想起严三世说的话,追问冯晏道:“尹纵才是谁?”
冯晏斜睨尤妩一眼道:“你信严三儿的话?”
有前辈言道,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座靠背山,谁知道冯晏在军中九年,有没有和尹纵才发展出什么情份来呢?
尤妩眼睛瞄在冯晏臀部上,使劲YY,脑中全是**情节,嘴里道:“听说你们现在还暗中在来往?”仰天长啸,没想到情敌居然还有男人哪!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嗯,终于解决严三世了。
☆、40尤物当道
冯晏和尤妩退出听雪阁时;有那么一瞬间,翁梅娘几乎也想开口告退,小鼎香炉中燃的“情香”,绝不是普通物事,效果也绝对不一般,再待下去;会如何,她不敢想像?只死死咬住唇;半屏了呼吸,才没有开口。这会儿开口;自当于不打自招;宁愿待会出丑;也不能让人知道香炉中的香,是她布置下的。
翁梅娘交给婢女的“情香”,约小指长度,开始三分之二,却是普通香料,只燃到最后三分之一时,才是“情香”。这当下,小鼎香炉香已烬,有淡淡幽香散开,嗅自令人**蚀骨。
苏味道待在听雪阁时间略久,首先觉得不对劲,正待说话,就见帘子一揭,进来一个俊秀的男子。进来的男子却是尹纵才,他用力扯掉帘子,胡乱撕下两块碎布塞在鼻孔处,一个箭步又冲向窗边,蛮横地打开窗子,待冷风灌进阁内,便嚷道:“皇上,是‘情香’的味儿,这会万不能走动,一走动发作的更快。”
“解药!”宋吉知道“情香”是媚香中的极品,一旦嗅了,除了与女人欢好和放血泄气,再无其它选择,因此他这话,是让尹纵才赶紧给他找一个女人。
尹纵才眼睛扫向阁内三个女人,视线停在许明珠身上,见许明珠脸颊潮红,双眼迷离,便指指她道:“皇上,不用外头找了,这个既然也嗅了香,急需欢好,正好作皇上的解药。”
许明珠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待要开口告退,一张嘴,却发现口干舌燥,只瞪着宋吉的嘴唇,不由自主爬了过去。
苏味道这会已是难耐,待要撕开自己衣裳,却百般忍着,候得尹纵才话一说完,也知晓再不解决,便会出丑,一时上前抱起金城公主,飞一般出了阁,自去寻地方解决。
翁梅娘急喘着,看向严三世,心下恨恨,这当下除了和他,又能如何?
而沈喻南和卫正,已是连滚带爬出了听雪阁,一个在外拦住一位红衣婢女,一个拦住了一位青衣婢女。
梅林中,尤妩用手抵在冯晏胸口,问道:“尹纵才是你的人么?”
冯晏鼻息拂在尤妩脸上,低声道:“尹纵才是皇上的人。”
“啊,原来是皇上好这一口。”尤妩话一出口,马上捂住了嘴,天哟,讨论皇家八卦,一个不好,就会身首分家哪!
冯晏喘着气道:“是皇上派到军中的人。”
尤妩马上明白过来了,尹纵才是皇帝的心腹,不是自己以为的男宠。
“妩娘,听雪阁内的媚香很霸道,怕是……”冯晏看看梅林,想要搁倒尤妩,只极力忍着。
尤妩见冯晏说着话,鼻子滴下血来,知晓他难耐,且自己这会也心绪难宁,浑身火烫,心尖如有一百只小猫在挠,一时也生出不管不顾的念头了,先做了再说。
梅林深处,梅花含苞待发,暗香盈盈。冯晏覆在尤妩身上,扯开她的衣带,伸手进去。有风拂过,摇落梅花花瓣,片片梅花随风起舞,待风一息,又片片飘落,沾在冯晏脸上头上。
冯晏只觉鼻子一热,鼻血滴在手背上,血腥气中杂着梅花的清香,眼前不由自主闪过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头脸却是微微痒痛起来。
尤妩闭了眼,睫毛轻颤,嘴里发出“呜”的一声,身子瑟缩了一下,一时却发现冯晏停了动作,不由睁开眼,就见冯晏红赤着脸,抬手抹着鼻血,鼻血却怎么也抹不净,触目惊心。
“阿晏!”尤妩俏脸一热,却是冯晏的鼻血滴在她脸上,一时抬袖子轻抹,怔怔看冯晏,突然道:“若不行,便不要勉强。”
纵有香粉过敏症,但身为将军,身居高位,想要女人哪儿会没有办法?之所以一直不要,是因为他确实如传言所说的那样,不喜女色罢?
尤妩非常清楚自己这副容貌对男人的诱惑人,此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