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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夫人百般怕冯桂冷着,一见尤妩不肯给冯桂穿上小披风,一下便生了气,低嚷道:“究竟是不是她生的娃儿啊?哪有当娘的让娃儿受冻的?娃儿着了寒可不得了。”
一位婆子在旁边道:“太夫人说的是。少夫人这是第一胎,怕是没经验。”
冯太夫人咬牙道:“不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娃儿毁在她手里。”
待宾客散时,便有两位嬷嬷到了尤妩房内,其中一位陪笑道:“太夫人怕少夫人又要管家又要服侍将军,不得空儿带小公子,只让我们来抱了小公子过去。”
尤妩一怔,带笑道:“两位嬷嬷不知道么?因请的奶娘拉肚子,后来又请不到好的奶娘,却是我亲在喂养小花花,可离不得我身边。”
一位嬷嬷道:“太夫人已着人请了奶娘,少夫人只管放心。”
尤妩不再答两位嬷嬷的话,只扬声道:“阿晏!”
冯晏早在里间听得说话声,这会揭帘出来,挑眉道:“我们的儿子,还是我们自己养着妥当。祖母一把年纪了,要是因为帮我们养娃儿有个闪失,可是我们不孝。你们下去吧!”
冯太夫人听得两个婆子学舌,一时拍案道:“岂有此理?阿宴一向听我的话,这回居然为了妩娘反驳于我。”
婆子火上浇油道:“将军自来孝顺,自打娶了少夫人,心里眼里却只有少夫人一人了。”
这两个婆子原是冯太夫人身边服侍的人,时不时便有人孝敬东西,谁知自打冯府分家,尤妩管家,东西账目清清楚楚的,她们一时皆捞不着油水,暗地里早生了怨言,一时仗着在冯太夫人跟前有脸色,居然打起小报告来。
冯太夫人心下默默,想当初,许明珠多么的乖巧柔顺,若是得她为孙媳妇,何至今日连曾孙也不得亲近。
冯晏待两位婆子走了,却是搂了尤妩道:“祖母也是一片好心,并不是想来抢咱们的孩子,你别放在心上!”
尤妩最近因着冯桂的养育问题,跟冯太夫人碰撞过几次,现下见冯太夫人强势,居然想直接抱了冯桂过去养,一时郁闷,只是面对冯晏,她又不想说冯太夫人的不是,因把头伏在冯晏胸口,拱来拱去道:“今儿抱了小花花一天,手臂酸,你帮我揉揉!”
这当下,六彩却匆匆到了大门外,拎着手里的玉佩喝问门房道:“这玉佩从哪儿来的?”
门房指指府门口站着的一位女子道:“是她的,她想见将军!”
六彩看了看站着的那个女子,见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柳眉眯长眼,虽风尘仆仆,细看却有几分颜色,因上前温和问道:“敢问这位大姐,这玉佩是从哪处得来的?”
“小女子姓王,名芳。”王芳不答六彩的话,先通报了姓名,又拉过身后一个七、八岁小男孩,指了指道:“姑娘请看!”
六彩莫名其妙,打量了小男孩一眼,突然如遭雷击,“啊”的一声道:“这是,这是?”
王芳点点头道:“姑娘也看出来了吧?这眉,这眼,这鼻这嘴,可和将军一分不差。将军想要不认,也是不成的。”
六彩有些接受不能,一时又怕府门口人多眼乱,传出什么闲话来,因领了王芳母子进府,安排到厢房中,令人给他们端上吃食,一时只细看小男孩,越看越心惊,心下直嘀咕,待他们吃完了,方对王芳道:“好了,你且详细说说经过,我们也好领你见太夫人。”
据王芳说,那年她十六岁,在桃花林边救了一位姓冯的少年战士,战士在她家养伤,有一晚那战士发了烧,她上去灌药,后来那战士喊着娘,紧紧抱住了她。……过得几日,战士便不告而别了,只留下一方刻有冯字的玉佩。战士走后一个多月,她便发现自己了有孕,只得匆匆嫁给当地一个老头,后来肚子里的孩子生了下来,取名石头。老头死后,她领着石头到了京城给人打短工维生。三个月前,尹纵才和卫正迎亲,热闹非凡,她也领了石头挤在路口看,却有旁边一个人扯她道:“大姐,你儿子和冯将军好像。”她抬头看向新郎旁边的冯晏,这才发现,当年那个少年战士,如今却豁然是当朝将军了。
王芳说得声情并茂,六彩听得目瞪口呆。
王芳说着,微低了头,擦泪道:“石头跟着我,是没有前途的,为了他的将来着想,我只能把他送到将军府。”
稍迟些,六彩便进去见冯太夫人,递上玉佩,说了一通话。
再过了一会儿,便有丫头持了玉佩往尤妩的房间而去。
冯晏正和尤妩说话,见得蓝月在外说道冯太夫人处有丫头来了,便坐正了身子。
一个俏丽的丫头揭帘而进,莺声沥沥道:“将军,少夫人,外间有一个女人携了一个八岁娃儿上门来,只说要见将军。守门的本来不理,那女人却拿出了这个。”说着递上一方玉佩。
冯晏接过玉佩瞧了瞧,却是他少年时一直佩在身边的一方玉佩,不由摸头道:“这方玉佩一早丢失了,怎么又出现了?莫不成是那女人拣到的?”
丫头看一眼尤妩,小小声道:“那女人说道玉佩是将军赠予她的。”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冯晏皱眉,起身道:“那女人在何处?我去瞧瞧!”
“出现稀奇事了?”尤妩也跟着站了起来,笑道:“我也去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狗血出现了,哈哈,大家别担心,很快会解决的。
☆、52尤物当道
一眼见到石头的模样;不光尤妩,就是冯晏,也吓了一跳。
王芳见得冯晏进来,惊喜交集地站了起来,拉着石头就跪下了;哽咽道:“见过将军!”
冯晏看看石头;再看看王芳;神色不动;开口问道:“是你拣到我的玉佩了?”
王芳忙又叩头;抹泪道:“相隔九年;怪道将军认不出我了!”说着悄悄抬头,对上冯晏的眼睛,马上又垂下头去;红着脸道:“九年前,将军在我家养过伤,那晚将军高烧,神智迷糊,是我上前灌药。隔了几天,将军留下这方玉佩便走了。那晚过后,我却有了喜。……”
哦,好狗血老套的故事啊!尤妩打量王芳,见她口齿伶俐,说起往事极为顺溜,那丝惊愕反是消失了,这通说辞倒好像是背了许多遍似的。既然是背,当然其中有假了。一时略略松口气。
冯晏一凛,记起自己确实曾在一家猎房家养过伤,那家也确有一个姑娘服侍过自己,但自己高烧迷糊之下……。冯晏寻思着,不由自主看了尤妩一眼。
王芳眼角却是瞥见了他的动作,一时拉着石头朝尤妩叩头,颤声道:“求少夫人收留石头,石头很乖的,会好好地听少夫人的话。是不是,石头?”后面那句话,却是对石头说的。
尤妩看看冯晏,再看看石头,笑了笑朝石头招手道:“过来!”
石头忙看向王芳,见王芳点头,便站了起来,低着头走到尤妩跟前。
尤妩伸出手掌,托在石头下巴上,仔细看了看,回眸笑向冯晏道:“跟你长得很像!”
冯晏见尤妩没有恼怒,暗松一口气,点头道:“瞧出来了!”
尤妩松了手,让人搬了一张小凳子过来,让石头坐下,问道:“多少岁了?”
“八岁,是春天出生的。”王芳跪在另一边抢着回答。
尤妩笑道:“我问孩子呢,又没问你。”
石头忙低着声再答一遍。
尤妩见蓝月端了糖果过来,便抓了一把放在石头手上,温声道:“吃吧!”
“谢谢少夫人!”石头咽了一下口水,又去看王芳,见王芳点头,忙双掌一合,握住了糖果,手指暗暗摸着,默数有多少颗。
尤妩见石头心眼全在糖果上,便笑道:“石头这么壮,肯定是属虎的吧?”
石头一时觉得这位少夫人又美丽又温柔,脱口就道:“我们村里属虎的,可没我这样壮。”
“哪石头是老虎王了?”尤妩紧接着笑道:“这么多生肖中,我还就最喜欢老虎。”
未等石头应话,王芳已是抢着答道:“少夫人,石头是属兔的。”
石头一听王芳的话,想起大人的叮嘱,忙也道:“少夫人,我是属兔的。”
尤妩抿嘴一笑,站了起来朝冯晏道:“小花花也该醒了,我去瞧瞧他!”说着不再看王芳母子,径直去了。
蓝月恨恨瞪一眼王芳和石头,忙跟了上去。
回到房里,见冯桂还在睡觉,尤妩便令蓝月倒了茶,慢慢呷着,略略出神。
蓝月欲言又止的,终于忍不住了,夺下尤妩手里的茶杯掼在桌上,低嚷道:“外头的人都上门来了,少夫人还有心思喝茶?”
尤妩伸中指“嘘”了一声道:“小心吵醒小花花。”说着见蓝月气得脸都红了,这才笑道:“你难道没瞧出问题来?”
“什么?”蓝月一怔。
尤妩举了自己的手指晃了晃道:“那王芳皮肤虽黑些,十指却尖尖的,看着不像惯于劳作的。石头相貌虽像阿晏,手指却又粗又短,张手接糖果时,手指腹全是茧。哪儿有母亲舍得让孩子干活,自己却养得十指纤纤的?且你瞧那石头,和王芳哪儿有丝毫的母子相?”
蓝月又惊又喜道:“这么说,石头不是王芳的儿子了?不对不对,他相貌这么像将军,就算不是王芳的儿子,哪……”
至晚,冯晏也回房了,眼见尤妩不理他,忙挥手让蓝月退下,低声道:“妩娘,人有相似。”
尤妩一听,那丝隐隐约约的猜疑一下消散了,心头大定,一时坐到冯晏膝上,嫣然一笑道:“我信你!”
“妩娘!”冯晏一把搂住尤妩,叹道:“你信我就行。瞧着石头那模样,我也几乎要疑心他是我的孩子了。”
尤妩把头埋在冯晏胸口,问道:“怎么安置她们?”
冯晏低声道:“祖母听闻,出来见得石头,却是认定石头是冯府曾长孙,已着人安排了厢房。”
尤妩“嗯”了一声道:“接下来,就该叫你给王芳一个名份,再让石头认祖归宗了。”
冯晏摸摸尤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