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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邢处提到的嫌疑人利用汽车这一点,但是,我认为车并不一定就属于嫌疑人自身。他也许是一个司机,给领导开车的那种或者‘的哥’也说不定。”
邢天点点头:“好,我们就这一点展开分析。首先,如果是给领导开车的,那么很难解释犯罪时间,毕竟,纵火需要事先就对目标进行观察,这很有可能和领导的用车时间冲突不说,有哪个领导会允许自己的司机晚上没事开车出去呢?换句话说,如果是单一的一起报复性纵火,我们不能排除蒋勋说的观点。但要是连续纵火,那么嫌疑人一定要拥有自己的交通工具,这样才能够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并同时携带自己的作案工具。”
蒋勋点点头。
邢天:“接下来,我来解释为什么不是出租车司机。”说着邢天站起身来,比划了一下:“所有的火焰起始燃烧点都在离地五十五厘米的地方。”邢天看着其他的人:“这说明了什么?”
蒋勋看看身边的华天雪,摇摇头。
华天雪皱着眉头,想不出来。
只有秦川若有所思:“手垂下来的高度?”
邢天一拍手:“秦队说得没错,这个人,喜爱清洁,不愿意弯腰。而一个出租车司机,怎么可能养成这样的习惯。”这下子大家都同意了邢天的观点。
邢天坐了回来:“这个人,应该了解火的相关知识,来自于一个消防员家庭,或者家人中有人从事这一工作。”
秦川学着邢天的思考方式:“也就是说,他对社会的不满,来源于他的挫败。而这种挫败,应该是和消防工作有关的?”
邢天点点头:“没错,这就是他为什么会选择纵火这样的平常人根本想不到的方式来做案的原因。”
蒋勋掰着手指头:“成年人,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有消防背景。这虽然能够让我们缩小范围,但是工作量仍然很大。”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邢天:“邢处还有什么高招,一块拿出来吧!”
邢天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当然,我们的工作就是指导调查方向,接下来的推断将会让我们最大限度地缩小调查范围。”
每个人都将自己的频率调整到和邢天一致。
邢天慢慢地说出了结论性的推断:“他应该是一家公司的中层主管,或者,叫做部门经理。”
大家虽然全神贯注,但都似懂非懂。
邢天解释:“这个工作能够让他拥有一辆汽车。纵火的频率和组织性表明在白天他寻找纵火地点,然后晚上再来放火。这可能是他做销售工作的论据:白天可以随便移动,而无须向任何人解释放了这么多次火,而不引起人们的怀疑,非如此不能解释。系列违法者经常把罪行和他们的工作联系在一起,这样就可以走很长的路而显得很自然。”秦川努力地消化着邢天提出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的这种心理画像不能像以前的刑侦方法那样,推断出嫌疑人的具体外貌特征,身高、体重、外形特点等等,但是我们可以得出他的社会身份、行为特点,以此来寻找。”
邢天表示同意:“是的,我们国家的制度,使我们能够进行大规模的普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国外觉得棘手的案子在国内侦破起来比较容易的原因。但是,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我们的人口流动性越来越强,渐渐地这种调查方式出现了重大缺陷,在面对一些新形式的犯罪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这个时候,心理画像就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
秦川点点头:“接下来,就是把这一结论通知刑侦部门,开始另外一种形式的普查了吧?”
邢天:“对,秦队的这个提法很好,另外一种形式的普查。我们可以发动街道,机关以及各企业的相关部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借助电视媒体。”国际期货市场上的形式很奇怪,一方面期货铜的价格在不停地向上攀升,另一方面作为惟一的重量级看空方,中央物资储备总公司却毫无动静。
这种形势让一些中级炒家不敢跟风中国人的事情,从来都难说得很。
江夏也不知道政府将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对他来说,焦总就是政府。或者更确切一点,周密就是政府。可是,自从上次与周密见面之后,他与周密之间的联系就变得困难重重。尽管他仍然对周密的消息有着期待,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期货市场上铜价的一再上升,他已经慢慢绝望了。(敬请关注《巅峰对决》55)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55)内心的想法总是会影响一个人外在的表现,一个心理医生,在工作中的表现实际上很难被定位要是患者自己懂心理学,就不会来看心理医生了。失去了监管的权力就会变成腐败,江夏因此在最近的工作中总是显得心不在焉,在提心理问题的时候经常是随口一问。反正也不怕患者听出来。
更何况面前的这个患者憨憨的,让一直心里烦躁的江夏也有些开心。
患者叫张葵,中年,事业也算有成。当然,如果不是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也不会想到来看心理医生。这在国人的眼中,毕竟有些小资,不是一般人会干的事情。
他来,是因为想解决一直困扰自己的一个问题,自己的病,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臆想出来的。
张葵是一个月之前来江夏的诊所就诊的,当时陪着他一起来的是他的妻子。进门之后,张葵急急忙忙地躺到了患者专用的“倾诉椅”上,然后双手抚胸,按在心脏的位置上不再动弹。
陪着他一起来的妻子开始介绍情况。张葵是较早下海的人,胆子比较大,运气也不错,很快就有了相当丰厚的身家。男人一有钱就自信起来,于是开始参与需要很大资金的房地产。可不幸的是张葵加入的时候,正好赶上房地产的低潮期,几乎让他赔得血本无归。但就像他事后说的,这一段经历,虽然在经济上造成了损失,可是“明确了思想,锻炼了队伍”,让他明白了房地产这一行当中的各个环节,并结识了不少相关的人士。于是在上世纪90年代末房地产市场回暖之后,他又迅速地发展了起来。大资本在国内的出路确实不多,张葵选择了生产资源这一块。H省以煤炭资源著称,张葵于是在H省买了一个中等煤矿。这个煤矿在国家看来是中等,但是对个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型矿。紧接着煤炭开始涨价,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夸他有眼光,抓住了一个完美的机会,但是张葵自身却有苦说不出。这种规模的煤矿,不比那些小煤窑,不能偷采,也不能滥采。这就意味着这个矿所有的生产都要完全按照国家的规定进行。资源费要交足,安全措施要做到位,最要命的是,每当H省任何一个煤矿出现了安全生产事故,都会要求他们停产整顿,配合检查。有次一整年,他们一共只开工了十一天。
十一天的时间,除非印钞,不然没有任何行业能够产生出足够维持一年的利润。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年之后,张葵的心脏出现了异常状况早搏并伴随着不时的疼痛。
这让一向比较惜命的张葵大为紧张,在自学了一段时间的医学之后,他开始自行诊断,于是出现了一个星期有四个晚上要叫救护车的情况。好笑的是他一到急诊室,状况就会消失,然后在观察床上睡得很香。几次三番之后,妻子忍无可忍,用她的话说:“如果真是心脏病,你怎么做我都能接受。可这明显是神经病。”到了急诊室,张葵可以睡觉,妻子却不行,只能在旁边坐着陪护。“麻子不叫麻子,他坑人。”
张葵自身也很矛盾,在理智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正常。可当他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他又确实害怕。最后连给他看病的医生都忍不住了,劝他还是去看一下精神科医生。他觉得精神病不好听,于是在朋友的推荐下来找江夏。江夏几乎在听完了张葵的经历之后就确定了,这是典型的神经官能症。神经官能症,在病理学领域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不能说病人没有症状,在发病时表现出来的症状与真正的患者发病时并无二致。但也不是真的得病,在进行检查的时候各项数据与健康人是一样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个人,曾经得过肠胃方面的疾病,从此对自己的肠胃很小心。一天,在吃一根冰棍的时候,很担心会使自己的肠胃不适。果然,还没吃完冰棍就胃痛难忍。于是迅速去医院。医生诊治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此人放心不下,非要求医生给他开药。医生被缠得不耐烦,于是给他开了维生素C,他吃完之后,症状消失。这整个过程就是典型的神经官能症发作。最简单的理由,冰棍刚一吃下去就发作,就是硫酸也不可能见效这么快。
这个例子中,医生给患者开的维生素C被称为“安慰剂”。是指只在心理方面起作用的药物,并无病理学的药物成分。简言之就是保证无害,但也没有什么作用的药。使用这样的“安慰剂”有几个先决条件:第一,要求患者对开药的人绝对信任,这样患者对药的信心才能够超过对自身疾病的恐惧。第二,患者事先不能知情,就像是变魔术,一旦知道谜底,吸引力就会大大降低。
在过去的一个月的时间之内,江夏已经成功地建立起了张葵对自己的信任。这次张葵来诊所,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领江夏给他准备的“新稀特”药物。所谓“新稀特”,就是“最新出产”,“市场稀缺”,“特别有效”。江夏告诉张葵,这个药针对他这种病特别有效,是专门从美国托同事带回来的。并且江夏很明白这种病人的心理: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他把这种药的单价加得很高,果然让张葵充满了期待。 按照惯例,江夏要与张葵进行一番对话,使他进入一个平静的状态。随着已经成为习惯的几句“今天的感觉怎么样?”“放松,放松”,“想象你现在正在海边,海浪就在你身边缓缓冲击你的身体”,张葵已经完全地放松下来。
纯粹无意识的,江夏问了一句:“你有几个银行账户?”
张葵也很自然地回答:“四个。”身体语言显示他并没有出现紧张、抗拒等情绪。
江夏来了兴趣:“怎么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