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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儿非常清楚。
但也因此,引起对他的好奇。
她和庄锦十年朋友,一直见她对感情游刃有余,什么人,什么人能让她如此深陷?
她对那男人的魅力相当神往。
之后换得自身沦陷。
庄锦坚决反对她的恋情,起初苦口婆心劝导,见收效甚微,她开始监控她的行程。
这并不难做到。二人大学毕业后就合租一间公寓,公司就在对街,她只需下班后直奔湘儿公司楼下,等候她一起回家。
竖起耳朵偷听湘儿电话。
开始湘儿还略有收敛,终于渐渐不耐烦。
她说:“这是我的事。”
“我只是不想你会和我一样受伤害。”
“陈浚爱我。我知道你不信,可是他爱我。”
庄锦冷笑:“你以为甜言蜜语对他是个难题?”
湘儿恼怒:“你为何要拦阻,是不是只是因为他最后选择了我,而不是你?”
庄锦一记耳光扇过去。
湘儿被打的跌坐在沙发上,痛极反笑:“看,你只是不能接受现实。”
这一巴掌打掉二人十年情谊。
她摔门而去。
午夜一点,从未这么晚睡的小宜有些困倦,她说:“师父,又是八点档俗烂剧情。”
海啸微笑:“据我所知,80%的爱情故事都有重复情节。”
“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让我想想……三人行?”
小女孩嗤之以鼻。
“不用想了,肯定是庄锦把陈浚杀了。”
“唉,人命在你嘴里怎么变得如此轻飘。”
“她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先辜负了她,再诱惑另一个她。对了,这次我们来探讨一下细节,先说说这个陈浚知道湘儿和庄锦的关系么?”
“孺子可教。”师父称赞,“当然知道,两个女孩基本形影不离。”
“咦,这男人果然不怀好意。庄锦的顾虑有道理。”
“哎,你怎的就不信他真的爱上湘儿?”
“我呸,我知道这类男人的手段,他们口口声声追求真爱,不知疲倦地引诱女性,他们口蜜腹剑,面部肌肉永远表现出深情款款,当然,那并不妨碍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海啸诧异:“你才17岁,怎的对男女情爱如此愤世嫉俗?”
“受小说和电视太多荼毒。”
做师父的一脸黑线(不知小徒弟指的“小说”是否在指桑骂槐?):“行了行了,回到问题上来,还有什么细节是你觉得需要探究的?”
“……湘儿离开庄锦,是搬去陈浚家了?”
“那当然,你见过现代女性还有流落街头的吗?”
“那陈浚是何种态度?不对,在庄锦知道他和湘儿恋情并百般阻挠时他是何种态度?”
“他鼓励湘儿挣脱庄锦摆布。”
“好家伙,唯恐天下不乱!……后来呢,后来他和湘儿怎么样了?”
“你猜?”
“我猜……她下场比庄锦还惨?”
海啸含笑不语。
小宜一拍桌子:“我明白了!不对不对,我前面的揣测错误,是陈浚再次抛弃湘儿,湘儿悔悟,和庄锦抱头痛哭,然后二人一起手刃负心郎!”
“哈哈……”海啸笑不可抑,“你已有了编故事的才能了。”
小女孩疑惑:“难道……并非如此?”
“急什么呢?让我们回到第一个故事……”
2
“第一个故事,你推测到,乔丹清想通过丈夫的手机找到那个名叫娅姬的女人。”
“嗯。这是唯一的线索吧?毕竟人海茫茫。”
“呃……我要给这个故事补充一个新情节——汤猷并没有死,他是心肌梗塞,这种病及时救治,还是不难控制的……”
小宜跳了起来。
“您不是说过,这个故事叫‘临终的初恋告白’吗!!!”
海啸做回忆状:“我说过?”
“当然!‘临终’,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别恼呀,推理小说还有叙述性诡计呢。”
“……您故意骗我?”
“是你太容易上当。”
“……”
“好了,既然汤猷没死,你想呀,在医生抢救他的当口,丹清就算脑海里一团乱麻,也不会想到别的事情的……”
“嗯。汤猷活了下来,对他自己而言,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你说说看,事情又会怎样演变呢?”
汤猷活了下来。
当丹清走进单人病房时,他甚至无法直视妻子的眼睛。
而她没有咆哮,脸色如死般的平静。半晌方问道:“她是谁?”
汤猷紧紧攥住妻子的手:“你要相信我,我和她是清白的。”
丹清甩掉他:“我还能相信你吗?你要死之前告诉别的女人你爱她,咦,你抢救时她怎不在此处?”
汤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机拿来。”丹清伸出手。
“干什么?”
“我叫她来看你呀。”
“别胡闹了,她有家庭的……”
“哈哈。”丹清狂笑,“我胡闹?你们两个搞婚外情,现在你担心她的家庭了?你怎不担心你自己的?”
“我……xx##¥**¥¥……(以下省略一千字)……”
“好了好了,你都省略了什么了……”
“还能有啥,一个已婚男人对自己出轨的辩解,我懒得帮他编。”
“你这段设计真是漏洞百出……首先,汤猷是在心脏病发作、意识丧失之前打的手机,医学上,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有短期记忆的丧失,你能指望他醒来之后还能记得自己当时
的举动吗?”
“哦,会这样?看来这男人还得道貌岸然一会儿。”
“其次,你想想,汤猷打完手机之后意识丧失,手机必定落地,那玩意儿一早就落到妻子手里,说不定她在等待他抢救之时,手里一直攥着……又怎会和他要呢?”
“咦,这个细节我的确忽视了。”
“还有,家属在病房狂笑——这个情节挺新鲜,医生和护士都是聋子啊?”
小女孩终于不好意思:“我想她一定气急攻心嘛。”
“你这是没有得到确切情报前的胡说八道。”
“什么情报?”
“你说呢?”
“……我明白了……男人到底和那个名叫娅姬的女人是何种关系?他们真在偷情?”
海啸敲了敲小徒弟的脑袋,继续讲述。
汤猷醒来之后并未发现妻子的异常表现。
而丹清也并不知他早已忘记一切。看着丈夫若无其事的脸,心如刀割。
这事就这么算了?当然不。
别忘了当时手机那边还有一个活人。
对方可能因为不方便关系,没有随即回电询问发生何事。但在汤猷抢救之时,致电数次,丹清看着那个名叫“张娅姬”的来电,几次想要接起,终是不敢。
完全没有面对事实勇气。
然后又发现这个号码被丈夫设置为快捷方式,序号是1,而家庭电话才是2,自己的手机是3。
可想而知那女人在他心中地位。
汤猷肉体在死亡之地徘徊时,丹清已心死数次。
他回转来,她却无路可返。
这时攥在丹清手里的手机复又响起,她看一眼,递给丈夫。
后者接过来,脸色微变。
他还不知大打击在后面。
只对妻子敷衍道:“公司客户,我接一下。”
丹清心里冷笑数声,走到一边去。
眼看着丈夫在接听电话之后大惊失色。支吾了半天,一双眼狐疑不定地在自己身上打转。
挂掉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向妻子道:“丹清,你一直在我身边?”
他不确定自己先前的行为,幻想着妻子仍被蒙在鼓内。
“我一直在。”丹清一字一顿地道,“听清你在电话里对她说的每一个字。”
病房内一片死寂。
丹清以为丈夫会痛哭流涕地辩白,或哀求她的原谅。她错了。
汤猷只低下头,他的声音渗透出忧伤:“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娅姬是我的初恋,但是她父母坚决反对她和家庭贫困的我在一起。后来他们举家搬迁离开这个城市,我们
失去联系。一年多前我无意中得知她随丈夫回来发展。我们见面,只为追叙离情,完全没有破坏对方家庭想法。你要相信我。”
他抬起头来,望住妻子。他的表情诚恳,眼神未有一丝躲闪。
这本是乔丹清在这世界上最信任的一张脸。
可是此时,她还能相信他吗?
海啸停止叙述,看着小宜听得入神的表情,问道:“若换了是你,你还能相信对方吗?”
小女孩摇头:“她对他的信任是基于感情上的依赖,现在知道了他根本不爱她,又怎会再相信他?”
顿了一顿又道:“就算他说的全是事实,他的精神出轨已是不可原谅的了。”
师父笑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最完美的婚姻,全是建立在最完美的谎言上的。”
“我倒又有了一个想法。对娅姬的一往情深,说不定只是汤猷的一厢情愿,对方完全没有顾恋,所以才保持了两个家庭的完整?”
“哎,你怎的对人性完全失望。你就不能想象两个理智的人能够克制内心的情感?他们各自成婚多年,有运作良好的事业,有相濡以沫的伴侣,有听话懂事的孩子,他们知道
不能破坏这一切。”
“那他们怎么不能理智到根本不联系?”
“也许只是想在现实的生活里面求得一丝温情。”
“听,这样的借口只会更让妻子抓狂。”
做师父的不能不同意。
“抓狂的妻子,背信弃义的丈夫,神秘的初恋情人,好戏要开场了。”
“哎,你好像还忘了一人。”
“谁?”小女孩警惕地抬起头来。
“你连人物的关系还未理清,就妄下推断,这是推理的大忌。迟迟不出场的,未必不是关键人物呢。”
小女孩“呀”地一声:“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