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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又是一堆人失业,公司的决策者不该太过任性。”
听著这番从未听过的道理,宁靖晏变得好安静。
冕的公司在加拿大,他为了蚵仔煎不想移民,是不是太任性了?
“没有别种选择吗?”
“有啊,分隔两地。”牡丹微笑,笑容里含著复杂情绪。
唔,他不想跟冕分开……移民,好好考虑!
谈话到此为止,当天晚上牡丹简单收拾一点衣物后,走得快速,剩下的东西饭店会帮他寄到指定地址。
而宁靖晏拿著一叠免费住宿券,呆呆地望著陡然缩小的房间,冷冷清清仅有他一人的房间。
好寂寞,好想冕。
冕,他的冕——
一个月后,处于抓狂边缘的宁靖冕终于出现在宁家,目的当然是寻回他亲亲爱爱的晏罗!
即便他跟老爸不对盘,到宁家寻人又必会遇上老爸,但没有晏的日子是黑白的,已经过惯彩色人生的他,简直不能想像过去没有晏时究竟怎么生活。
暂且不论没人料理三餐、没人收拾屋子,他还得跟两个小孩解释为什么他们的爸爸失踪了。
夜里少了一个会呼吸、会骚扰他、偶尔会讲梦话的活动暖炉,让他失眠。
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晏,试著解释,想要道歉,可惜晏没有一次接的;后来手机根本不通,一声声“您所播的电话目前没有回应”让他的心越来越沉。
其实把钞票寄出后他就后悔了,只是不知该怎么挽救,左拖右拉再加上工作忙,鼓起勇气已是一个月后的事。
驱车前往宁家时,他一直在想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孩子们想爸爸。
或是……
对不起,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忘了吧!
还是……
原谅我,都是我的错。
直接点……
我爱你。
唉,他怎么连话都讲不好?
无论他准备好了没,路途总会定到尽头——宁家到了。
不知是巧合或是幸运,明明是假日宁家爸爸却不在家中,小弟已经搬出去跟男性朋友合租房子,偌大房子里仅有宁妈妈一个人在。
“晏?”
听明他的来意后,宁妈妈瞪大惊讶的眼睛望著宁靖冕,一时没弄懂怎么回事。
“晏不是在你那儿吗?我回家隔天他就带著那堆钱走啦,没去找你吗?”
宁靖冕安静良久,摇摇头,满脸难以言喻的悲伤。
“冕,怎么了吗?你觉得这次换晏想跟你分手?”望著爱子,宁妈妈尽量将笑容放柔,握住爱子的手给予他一点暖意。
宁靖冕艰难地点点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可是那天离开前,晏口口声声说他想你、对不起你、没脸见你呢,你觉得这是想分手的样子吗?”宁妈妈依然笑著。
跟先前的温柔相比,她现在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看好戏的意味在,仿佛她养儿子即是为了玩,儿子越白痴越有趣。
“我让他难过了,是不是?”宁靖冕皱眉。
“晏也让你委屈了吧?”宁妈妈沉稳地安慰儿子。“明明都是糟老头的错,他却拼命护著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指责你。”
“与人交,勿恶言。”宁靖冕沮丧地说出以前听过、他没能照做的话。
宁妈妈耸耸肩,没在这种圣人标准的话题上打转,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被称为圣贤,岂又真能无过?
“既然来了,顺便把晏的手机带回去吧,都叫到没电了。”宁妈妈笑眯眯地。
她当然知道打电话来的人叫宁靖冕,不过嘛,话说得太白不好玩。
“啊?”宁靖冕微微一怔,面部线条明显放松不少。
难怪晏没接他的电话,晏的手机压根儿丢在家里嘛……想著,他边摇头边笑,笑得有点想念晏,他最爱的人,笨到又把手机忘在家里的人。
“晏搬过去没多久,朋友应该不多吧?”宁妈妈突然说。
“嗯!”宁靖冕不明所以地应著。
“既然没去你那里,可以去的地方应该不多,问问与锦应该会有线索。”宁妈妈依然笑容可掬,似乎不晓得三子见到二哥时心里有多么害怕,似乎。
提及许久不见的弟弟,宁靖冕露出微笑,狰狞地。
远方,仍在睡梦中的宁与锦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
营业前的“地下室”非常冷清,有那么一点山雨欲来的味道。
宁与锦站在吧台里擦杯子准备营业,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时正打算说营业时间未到,请对方过些时候再来。
抬头之前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门锁著。
光是这点已经够让宁与锦颤抖了,因为就他所知,能够不请自入又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哭给他听的,只有可怕的二哥宁靖冕一人。
果然,一抬头马上看见二哥面带笑容,非常可怕地盯著他步步逼近。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宁靖冕笑容可掬,感觉上……正在生气。
他生气算正常啦,跟晏吵架已经一个月了,晏回到这座城市也已一个月,来找与锦差不多是一个月前的事;这一个月里与锦竟然完全没想到通知他,任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夜夜无法成眠。
若他晓得晏回来,猜测得到晏已经不生他的气了,他早巳接晏回家一起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哪会像现在,连晏在何处都不知道。
不气,很难。
“二哥……”宁与锦声音发颤。
他急忙将杯子放置好以防打破,脑子里快速地转啊转,试图找出得罪二哥的地方。没有啊,明明没有啊,至少最近没有。
怪了,二哥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即将会把刀抵在他脖子上一样,可怕啊!
“怎么了?怎么一副我会吃了你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对你怎么样呢,亲爱的弟弟。”
宁靖冕依然在笑,让宁与锦头皮发麻的笑法。
“雅今好吗?最近没有要出差吧?”
提起情人郑雅今,宁与锦心跳开始加快,并非因为情热,而是……呜!二哥好可怕,总觉得二哥一副想把他跟郑雅今同时弄死的样子。
“二哥,我想……我最近没得罪你吧?”宁与锦决定直接问,以防为什么死都不知道,死得不明不白、不暝不目。
宁靖冕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迳自左顾右盼著,那模样不知该形容为刘姥姥逛大街,或是寻找可砸之物。
“这里有卖酒吧?给我一杯马丁尼。”
从小听宁靖冕命令听习惯的宁与锦乖乖调了杯马丁尼奉上,等著二哥判刑。
宁靖冕用牙签玩弄著马丁尼里的橄榄,戳来弄去就是不吃,表情越来越骇人。
沉默氛围里,宁与锦的心情渐渐从恐惧变成小小的忿忿不平。
为什么他需要怕?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啊——上次也是,二哥欺负他的都不算数,他仅仅跟老爸告了个密,马上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最后还被害得跟郑雅今小小分手一阵子。
怎么,生在宁家当宁靖冕的弟弟这么衰吗?
“晏有来找过你吧?”宁靖冕轻然发问。
“之前常来,最近没看见,有什么事吗?”
宁与锦并非说谎,而是压根儿没想起不对劲之处,毕竟上次见到宁靖晏已是近一个月前的事,后来真的没见过啊,没见过要他说什么嘛?
“我跟晏吵架了。”说这句话时,宁靖冕笑不出来。
“哦!”宁与锦一个月前已知此事,自然不觉得稀奇。
“晏有来找过你吧?”宁靖冕再度勾起浅浅的笑。
这下宁与锦反应过来了,敢情二哥口中的最近指的是近一个月来,那么……
有!最后一次宁靖冕跟著牡丹走掉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也就是说,宁靖晏和牡丹走后并没有回宁家,亦未回二哥那里,目前行踪成谜,而牡丹是最后见过他的人。
这一点,他当然、当然……当然不跟二哥讲!
嘿嘿,被二哥整了这么多年总算有机会报仇,他怎么可能轻易招供,想都不用想!
就让二哥尝尝跟情人短暂分手的痛苦滋味吧!
想他先前跟郑雅今多么辛苦,怎么能让大哥、二哥轻而易举幸幸福福又快快乐乐,苦难是爱情的调味剂。
可惜,宁靖冕从宁与锦一出生便认识他,相识多年如何不清楚宁与锦的行为模式,晏有没有来过,不言而喻。
“大哥的事二哥怎么来问我呢,他跟你吵架来找我干嘛?不可能的事嘛!”宁与锦说得诚挚恳切。
“哦,说得也是。”宁靖冕嘴角往上弯,眼睛则眯成危险缝隙。
“是啊,是啊!”危机意识薄弱的宁与锦拼命点头,奉上骗人用的笑容。
“也就是说,晏的下落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罗?”应该万分沮丧的话宁靖冕依然笑笑说出,这下连他迟钝的弟弟都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心虚的宁与锦又拿了杯子来擦,用忙碌掩饰异状。
“与锦,你怎么手在发抖,得帕金森氏症了吗?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宁靖冕一本正经地说著。
“二哥……”宁与锦一脸大便。
奸吧!他承认,他这辈子别想斗得过二哥。
“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有空跟雅今陪我出去走走吧,顺便看看有没有晏的下落。”明明是悲伤的话,宁靖冕依然笑著,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呃,我突然想起来了,大哥约一个月前有来过,乱哭一通就走了。”宁与锦陪笑道。
他转得非常硬,但有转总比没转好,若真被二哥宁靖冕报复起来,死得才惨呢!
“哦,走了啊!”宁靖冕动作夸张地点点头,一副宁与锦没给他个满意交代,大家走著瞧的样子。
宁与锦苦著脸,努力思考是把牡丹供出来让二哥逼问牡丹,再被牡丹的保护者打死好,或是掩盖事实直接被二哥打死好。
很难决定呢,左右都是死。呜呜呜,他为什么如此苦命?
该死的大哥,下次见面给我记住。
“宁、与、锦,你说是不说,晏到底去哪里了?”宁靖冕改用正经语气逼问。
“他跟牡丹走了,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虽说左右都是死,但晚死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