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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子逊边说边从车里拿出一个蚊帐,把它支好后,又拿出一大块厚厚的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他又拎出两个塑料袋。他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今天是个难得的没雨的天气,而且阳光明媚。来,方地,请坐。我就直呼其名吧,这样比叫方老师少一个字,省事。咱俩在这儿吃顿野餐,怎么样?”
“太浪漫了!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呢。”
“是吗?那就更好了!这是啤酒、矿泉水,还有各种熟食。”衣子逊启开两瓶啤酒,“每人一瓶,不许耍赖。醉了没关系,或吐,或闹,或哭,都可以随便,反正不会有人看见。”
方地拿起酒瓶,问道:“就用这个喝吗?”
“对。这样才有野餐的味道嘛。我先喝点解解渴。”说完,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大半瓶。然后,他指着车说,那里有一箱呢。
方地一听这话,赶忙说道:“对不起!那我可绝对奉陪不了。这样吧,你喝三个,我喝一个。这我已经是按醉了计划的。”
第二部分方地迷恋上了衣子逊(2)
衣子逊看着方地,眨眨眼睛,“好吧。我一大男人不和你小女子一般见识。你可以随便。”
他看方地笑了,就又说道:“怎么,你在笑我用‘大男人’这个词吧?我个头再矮,也算是七尺男儿,你个子再高,也不过是个小女人也。我说得没错吧?来,喝!”
方地举起瓶子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衣子逊见了,假装生气地说:
“你可真够讲究的了。叫你‘随便’,你就真随便上了?照你这种喝法,你不擎等着看我耍猴吗?”
方地“咯咯”笑着说:“你三十五岁,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你应该属虎吧?让你这只大老虎耍‘猴’,岂不有失虎威?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乎这点儿啤酒?”
衣子逊又是那样很可爱的抿嘴一笑,“得!我把这瓶干了,你呢,就只喝一小口。听着:是一小口。喝多了,我可跟你急。”他用手指着方地,夸张地瞪着眼睛。两只眼睛立刻变成了对眼儿。有趣极了。
他们俩就这样喝着,也不说什么,只是互相看着对方。衣子逊喝光三瓶的时候,方地的一瓶也快没有了,她觉得她的脑子发胀,脸也发烫,她用手摸了一下,的确很热。她把瓶中酒一口全干了。渐渐地,衣子逊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叫“淫欲”的东西。方地的眼神里现出对他的那种“淫欲”无比的渴望。看着衣子逊,她竟有一种心旌荡漾的感觉: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健壮。蓝青儿说的那句话在她耳畔回响起来:你有过那种欲死欲活、飘飘欲仙的快感吗?何小荷那种陶醉的表情、快乐的呻吟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回荡在她的耳旁。她心想:
“眼前的这个男人会让我得到这种快感吗?”
她有些迷乱了。衣子逊也正在痴迷地看着方地。四目相望,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渴望。“不!我不可以。”方地心说,“我必须马上离开。”可是她的身体就像粘在了地上一样,动不了。她迷恋这样的感觉。这时,衣子逊默默向方地靠过来。他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腿,她立刻感到有一股电流“唰”的一下迅速流遍她的全身。她的身体随着衣子逊这只手的轻轻上移顺势慢慢躺倒。她闭上眼睛,喃喃说道:我要死了。衣子逊轻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我救你……她的轻吟声情不自禁地变成了大声喊叫,她的身体在燃烧。她忽然觉得此时她正站在英山的仙人台上,从海拔七百零八点三米的高空上飞翔起来,与蓝天白云融为一体。
“我好舒服!”
她快乐地喊着,沉浸在一种非常美妙的境地里。
过了好久,她听见衣子逊大喊一声“我赔了!”接下来是一阵沉寂,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声。没有人说话,似乎这种暂时的平静只是为了等待暴风雨的再次到来。突然,衣子逊起身脱掉衣服,又一声不响地把方地的衣服扒光。他躺在地上,方地坐在他的身上,他双手摸着她的乳房。空旷的树林里,似乎连鸟儿的歌声都停止了,只有他们俩快乐的叫喊声。
再次风平浪静之后,方地静静地依偎在衣子逊的怀里。她的心情是那样的激动。她活了三十几年,今天才终于知道什么是性高潮!并且尝到了其中的乐趣。她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幸福。原来高潮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她想,蓝青儿说得对,做女人这么多年,自己的确太亏了。
衣子逊狡黠地看着她。她说:“想问我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野猪林’吧?很简单,在这里做爱,你可以尽情地、毫无顾忌地、像野猪一样地大喊大叫。对吗?”
衣子逊“哈哈”大笑起来,“聪明!你的解释完全正确。”
“刚才你为什么大喊‘赔了’?”
“我是赔了。看把你爽的!我付出的辛苦比你多得多,可得到的快乐却没你多,难道这不算赔了吗?”
“你们生意人可真够绝的,连这种事还计较赔了赚了的,不可思议。”
方地说完,站起来开始穿衣服。衣子逊搂着她的腰,吻着她的后背,又把头从她的胳膊下面绕过去,似笑非笑地说道:
“以后我怎么称呼你呢?叫方地?不行,太正规了,好像还没发生性关系似的。得亲热点儿。叫小地?不行,听起来,你好像成了我弟弟了。叫地地?一听,我还是你大哥。”他坐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他高兴地说道:“有了!方地,方地,不就是一块散发着迷人香味的芳草地嘛。咱们取其道而反之——干脆,我就叫你‘臭臭’吧。前面再加一上个‘老’字,听起来就更亲切了。怎么样,我的老‘臭臭’?”
方地笑着坐起来,两人头部交叉,互相用脸磨擦着,像狗一样亲昵地轻咬着对方的耳朵,享受着肉体带来的愉悦。方地看着四周,蓝天、白云、树木、小草,以及远处的牛羊,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惬意。这才叫生活,真正的生活。她忽然想到,这下自己该算个十足的坏女人了吧?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好女人又怎样了?不是也没把老公的心给拴住吗?不是照样成了一个感情的失败者吗?不仅没有享受到生活的乐趣,而且从某个角度来说,还只能算是半个女人——活了三十多年,竟然才知道什么是性高潮!这个好女人做得也太亏了。
所以,坏女人没什么不好,她喜欢当这样的坏女人。当这样的坏女人可以使自己享受到真正的生活。
方地完全沉浸在一种全新的精神状态里,无论是在厨房里做饭,还是走在路上,她都觉得浑身充满朝气。只要一有空闲,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衣子逊,想到和他做爱的情形,并因此而陶醉。她想,怪不得弗洛伊德称,人平均每隔十五分钟就有一次想到性。她常常会无缘无故地快乐起来,同时,她也会常常无缘无故地伤感。走在路上,她会很认真地研究经过她身边的每一个陌生人,尤其是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一脸的幸福,她也会跟着高兴;否则,她就会替人家难过,并且深深地予以同情。她希望每一个女人都能快乐地生活着,就像她一样。
衣子逊是个既能贪黑又能起早的人,他有极其旺盛的精力。每天早上不到五点钟的时候,他会准时来到方地的楼下,接她一起到户外去,他们在车里疯狂地做爱。晚上也常常如此。方地不想让儿子知道她跟衣子逊的事。所以,等到邱上上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才在她家里幽会。有时,她很想抑制一下自己的欲望,可一想到写在《上帝之歌》上的那句话,她就感到释然了——
节制者弃欲望之物而去,
而欲望却依然留连身旁,
欲望并不至于败坏心肠。
和衣子逊的将来会怎样,方地连想都没想过,她只是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她是个恋爱中的女人,而恋爱中的女人,十个有九个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剩下的那一个也是半疯半傻。
衣子逊该去北口油田了,他的工程已经开工了。他之所以迟迟没走,就是为了等方地明天休息的时候带她一起去。方地几乎是用分秒来计算这个时刻的到来的,那种心情大概和一个进皇宫三载却从未见过龙颜的宫女就要被皇上宠幸一样,激动不已,寝食难安。
衣子逊和方地约好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半。这一宿方地顶多睡了两小时。不到四点钟,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她不时地看一眼闹钟,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好不容易到了约定的时间,可楼下却没有衣子逊的车。她前后阳台看了一遍,没有。她索性来到楼下,站在路口,看着他来的方向。偶尔会有一辆酷似他的车远远地开过来,她一阵惊喜。等到了近处,才发现看错了。如此反复多次。她站在那儿快半个小时了,她开始焦急起来:会不会睡过头了?会不会路上撞车了?她越想越害怕。她返回楼上开始给他打电话,可他的手机关着。直到六点钟的时候,她的电话终于响了。她迅速抓起话机,只听见两个字“下楼”。
第二部分方地迷恋上了衣子逊(3)
衣子逊依然满面春风,他笑着问方地:“着急了吧,我的老臭臭?”
没等方地回答,他就收起笑容,接着说道:“我媳妇半夜肚子疼,又去了一趟医院,折腾了大半宿。”
他打了声哈欠,显出很疲倦的样子。
这是方地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他提到他的妻子。他总是尽量回避与此相关的话题,方地也不往这方面谈。他似乎也看透了她的心思,所以,从没主动谈起过。但方地听了这句话,忍不住问道: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家庭妇女。”衣子逊简单答道。
方地听了不觉有点奇怪:他怎么会娶个没工作的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