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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岳母大人叫咱们吃饭了。”好温和好宠爱的声音啊,尼马!
向茵茵虽然恨他,却不敢不起来,自己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倒叫一个眼睛不好的老人家做早饭,像什么话。
老人家喜滋滋的样子在守着灶炉,向茵茵简单梳洗后过去道:“娘,我起晚了。又麻烦你,以后你别做这些,我在家,都由有来做。”
老人家万分理解她:“没事,年轻人都这样,新婚嘛,起得晚了没关系,好在是你自个家里,不是对着婆婆。”
向茵茵眼前的金星,一下子飞得漫天不停。
好在那人喝过一碗粥就走了。
这一走就有了将近三天,向茵茵长吁口气,应当不会再来了吧。
当然是她想多了。林家越第三天晚上便潇洒来了,不过在他之前,倒有个稀客来访。
吴永钦打心里不乐意跟个做暗娼打交道。不过好在他也觉得,那个暗娼也不是一般轻浮做作的人,因而也就来了。
向茵茵十分惊诧接待了他。
“冒昧前来打扰,实在是不得已,有一事相求姑娘。”吴永钦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气愤。
向茵茵感冒才好一些,十分客气,说:“吴大夫请坐,您来有什么事,只管说。”
“前两天有个老板过来,说要买我那小药堂,那人你认识的,就是那位请我给你母亲看眼睛的那个大少爷。”
林土豪啊,你真下手了?向茵茵安静认真等着他接着说。
“他说是因着你喜欢,要买给你的。”
向茵茵仰头朝天喊冤。
“这个药堂,是我十多年的心血,我是绝不会买的。”
向茵茵连连点头,当然不能买给那个土豪。
“只是以他的手段,若是用了心思来逼迫,我也撑不了多久。”
向茵茵汗颜,是啊,是啊,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因而,我来与你做个交换。”
“啊?”向茵茵发出了一个惊问声,我有什么能与你交换的。
“那日我看你在苦谋求生之道,我想,你也不是,呃,愿意长期沦落风尘的人,你帮我劝了林大少爷收手,我可以教你些浅薄易懂的调理养生之术。将来不管是讨好丈夫还是老人家,都是有用的,便是在这小村子里,一些头痛脑热小毛病,你也可以帮上忙。
向茵茵有些心动向往,艺多不压身嘛。
“你也别瞧不上,我是不知道你这脑子好不好使,如果好使,说不定能走得更远。”
向茵茵询问地看他。
吴永钦望了她一眼,冷淡开口:“朝廷这两年也开始招医婆子进太医院了,为的是少些伤风化的事发生,比如身在冷宫的妃子与年轻的太医暗地里的了私情,长年生病卧床的不得宠的公主珠胎暗结,年老的宫妃们为了太医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什么的等等。”
向茵茵差点要笑,瞧这正儿八经讲八卦的样子!一下又忍住,这大夫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这宜州府里就有出过一个女医待诏,据说,她治好了当今太后的崩漏之症,后来嫁与当时的进士王同林,据说夫妻二人十分的和睦美满伉俪情深。”
那吴大夫像是冷冷笑看着自己,和着这段话,信息量有些大,向茵茵一时没有个反应。
“便是你脑子实在不够,不能学得如我一般全面,便是学些皮毛,知晓些接生方法,也可做得比旁的稳婆好的,倒也够你过活了。”
向茵茵窘了窘,一脸毅然坚定:“学什么皮毛,要学我就要学得跟你一样好的。”
吴永钦嗤地一声笑看她。他一脸的郁卒,咬着牙床想起自己伤心事来。
他本来是在省里医科大学读七年制本硕连读的硕士,哎,说来气人,那年他们学校将中医学院合并了,学霸一时心血来潮,选修了些中医课程。听了几节课下来的吴永钦,十分的郁闷与不可思议:中医的基础理论,竟然建立在阴阳八卦五行之上的!
他记得当时他下课后离开了教室,经过院子里高耸的李时珍石像时,呸了人家的脚一口。
一想起这个来,就悔不当初,叫你嘴欠。
当初是发誓再也不去听课的了,只是穿过来的十多年里,他一无所有,只有一本腋下夹着的中药学。不得不屈服于现状,慢慢试着接受了现实。接受了现实,慢慢重新学会了治病救人。只是他身体里有一股子强烈的冲动天长日久不曾停歇,有些地方,你们要改正!
只是他从十五努力到今年二十有五,在这宜州城里医界名头,并不十分响亮,人微言轻啊。
以他的年龄资历与机遇,想要站在人前振臂一呼,而应者云集,怕是不能了。但是面前这人不一样,女子进宫做医婆是容易的,若是她能有机会进去,将些他想要表达出来的心思转给太医院的人知道,而后再叫天下游医们知道,这不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么?
吴永钦看着面前的人一股子傻头傻脑的横劲儿,倒有些跃跃欲试。只是,她这样一副胸大无脑的呆蠢样子,能行么?
“只是你要收我为徒?不怕人说你闲话?”
“呵,怕什么?咱们身下不怕影子斜。”吴大夫道。
向茵茵送走这个吴大夫后,顿时又觉得天高地阔起来,你看,又有了希望不是。
因而看到林家越来时,头一回没有了厌恶反感,反而有些感激他。
作者有话要说:求不掐,求不耻笑。
个人能力问题,专业问题我会虚化些,我也就只能写写狗血男女感情戏啦,
第四十六章
向茵茵吃了晚饭一直扯了假笑在脸上;搞得林家越蹙着眉头好好望了她一回又回。
等去收拾碗筷洗时;林家越负手斜身靠在门框上问她:“你今天这个样子是做什么?”
向茵茵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装得乖乖的吧;太假了,前面还那嚣张骂过他,这样的前踞后恭,太不要脸了些,可是又有要求人的事,总不能绷着脸吧,真当自己是大爷了?听了他这样懒洋洋的话头;厚着脸皮说道:“前几天大少爷还说要送我药铺子的……”
林家越扬头一笑说:“哎呀,这买卖亏了。”
向茵茵吸着鼻子道:“哪里亏了,您是做大买卖的人;自已心里没数?再说,我也没说你的铺子,我只是想说,我都答应和你演戏了,你就不要去费那心思了。”
林家越慢慢哦了声,声音尾巴翘得高高的,
向茵茵警觉地抬头看看他,十分鄙视,用眼神提醒他,只是假装好吧!
晚上睡觉时,向茵茵磨磨蹭蹭,不知如何是好。昨天冻着了,她的头又痛又晕,身子又酸又累,沉得得不行,一想到睡地上,是极不愿的,更不愿与这人睡一起,他怎么就不回家呢?拉下脸来赶他吧,又才求过人,不说他一两句吧,看他那副气定神闲笑嘻嘻的样儿,就恨不得抽他一两回。
向茵茵坐在床沿,绷着脸认真说:“说好了只是给你当愰子的,晚上不许碰我。”
说完便冷着脸钻进被子左右各滚一下,将自己包得紧紧的装睡。
床旁有人嗤的一声笑。
这一笑就将两人间的气氛整个整颠了。本来是冷情决断的,偏偏就像极了两人赌气吵架,而向茵茵的做为,就更像使小性子了。
而将这气氛挽过来的林大少爷笑嘻嘻的没有从善如流。
他的指尖一触到了她的腰身,便迅速将掌心覆上了她的腰,顺势拧了一下。向茵茵愤愤然炸起来时,他的手正试图上行。
“你再毛手毛脚,我将你丢到后头粪坑里去埋了。”向茵茵勃然大怒吼吓他。
林家越一下笑开,双眼笑得明朗,装着极为宽和有爱意的样子,眼睛直直望到她的眼里来,只是不说话。
向茵茵看黑透了的窗子,心里莫名有些哀凉:“不是跟你说混话,只是,若是你真要做,就只有给婚书才行。”
就赌定你拿不出来,就咬死这条跟你死嗑下去,哼,看你有点臭钱就得瑟,整天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
林家越爬过来,搂了她说:“我知道你是被我娘还有那些女人吓怕了,放心吧,等过段时间把那些事弄清楚了,便是我娘,她也得对我有所顾忌了,你不用怕的。”
哎,累啊,怎么才能一下子跟这人说清楚呢。
林家越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地理着她的头发,在她背上轻抚,向茵茵猜他应当是在完抚,便随他去,反正这时候等他做些事分散些他的注意力,他那一点点刚刚萌起的歪心思可能会下去。
可是不是的,那人理着理着,那刚刚萌起的一点点慢慢撑开了来,开始有些顶人了,向茵茵暗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慢慢躲开一点去,故意左挪右挪,然后用脚踩住一个地儿,借力翻过身去。
听到身后的人痛呼一声,向茵茵闭眼装睡用牙咬了下嘴唇憋住笑。
好半天才听得身后人的压抑呻呤声停了,她听到他像是将头放进了枕头,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翁声翁气,可怜兮兮的样子:“好狠心的丫头。不帮忙就算了,还做谋杀。”
“少爷你讲道理的话,我也不用做这样的恶心事了。”
“……”
晨起天气极好,向茵茵看身后的人不在了,心情更好。收拾干净了跟老娘一起做了早饭吃,便跟老娘简单说了几句,出门上街来。
小吴大夫见了她,也不多说什么,丢了两本书过来,说:“这是前两年我教小猕后,写的笔记,你先拿回去看。”
向茵茵谢过,十分认真地说:“师父可不能唬弄我,我还指望着进太医院呢。”
吴大夫嗤的一声冷笑,说:“有五年时间呢,你急什么?”
向茵茵问:“不是三年一选么?怎么要五年?”
吴大夫笑都懒得笑,语气又寒冷又尖酸:“才选过一回,还剩两年时间,你觉得你两年就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