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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却听到了,容真一直注意着,一听,马上起身:“夫人醒了,夫人要水,快去倒水。”吩咐一边的人。
萧绎也听到了,脸上闪过什么,他俯身,盯着杜宛宛。
总管太监眼中也闪过一抹光。
外面的宫人听到,马上倒了水进来。
容真急急冲过去,接过水,拿在手中,走到杜宛宛面前,扶起她,把手上的水放在她嘴边,杜宛宛又睁了睁眼,她闻到熟悉的气味,感觉到嘴边多了什么,她张开嘴。
下一秒,水流到口中。
她很干,不由自主吞哽,吞了好几口才不那么干,她看着嘴边的水,又喝了几口,松开嘴,抬起头。
然后对上一双黑沉的眼。
眼中是她。
那眼隐隐有着认真和温柔,她不由怔住,片刻,她眨眼,依然是那双黑沉的眼,里面的温柔和认真还在。
她:“你。”
萧绎专注的注视着杜宛宛,把她的动作表情都看在眼里,他俯下身,对上她的眼:“醒了。”
“醒了。”
杜宛宛心中有些慌,情不自禁点头。
点完头她愣愣的。
萧绎嘴角微扬,他伸出手摸她的头发,还有脸,杜宛宛回过神,盯着眼前的手,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同。
她在心头想着。
容真站在一边,手上端着水,看着皇上和夫人,微扬了下唇,一边的总管太监看了看,回头看到容真,眯了一下眼。
“让太医进来。”
萧绎嘴角的笑意加深,忽然道。
容真和总管太监一起看向门口。
杜宛宛也一样。
随后她看到容真和总管太监,脸有些红,刚才她竟——
萧绎凝着杜宛宛红着的脸,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门外,宫人掀开帘子,太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萧绎并不多话,直接让他给杜宛宛诊脉,杜宛宛看着太医。
容真和总管太监也在一边看着。
杜宛宛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胸口扯得痛,她低头一看,才想起来自己中了箭,因为身旁的男人。
自己虽然没死,但刚刚才醒。
她看了看四周还有身上,不知道她没醒之前发生了什么。
“夫人没事了,以后卧床休养好,暂时不能移动——”
太医看过诊过脉,半晌道。
萧绎一高兴:“有赏!”
杜宛宛听罢看向他。
容真和总管太监还有太医都跪在地上。
萧绎心情好起来,开口赏赐。
杜宛宛心中藏着事,却也松口气,她望着他。
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萧绎让总管太监带着三人下去,照着太医的话准备杜宛宛的药还有膳食,水,等人一走,他回头看着杜宛宛,杜宛宛有些紧张,她摸着胸口的伤口处,仰着头。
“太真。”
萧绎微笑。
“皇上。”
杜宛宛心中更紧张。
“三郎。”萧绎带着笑。
“三郎。”杜宛宛无奈。
“朕的太真,心肝,宝贝,宛宛,不许再这样!”萧绎低下头,伸出手握住杜宛宛双手,他看着她,双目相对,温柔的说。
杜宛宛:“……”心悸动。
*
杜宛宛虽然醒了,但是只是醒了,还要在炕上好好养,不能动,接下来的日子都在炕上度过,这几天她也知道了她清醒前的情况。
她不能说是为那个男人挡的箭,只是刚好。
那个男人以为她是为他挡的,听了容真说的,她不感动不可能,杜宛宛想着自己做的那个梦,梦中她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她是想跳下马,如今她不用担心,反而该高兴。
那个男人在她醒后,对她似乎不一样。
以前她能感觉到他更喜欢她的身体,她就像是他的玩物,现在却不一样,她是该高兴,可她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他,她也许会死,他救了她的命。
只是那一箭!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该怎么算。
她也知道行宫发生的事,还有淑妃流产,太后回京的事,冬狩的最后一天,萧绎一般狩猎结束就会来雪松苑,今天很晚都没有过来。
后来传来话,说不过来了。
第五十八章 流言的力量
杜宛宛听了传话,她皱着眉头,看着传话的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俯身。
“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容真还有宫人,看了看木窗外面的天色,又看向门外,对着总管太监。
容真和宫人也看着总管太监。
皇上每晚都会陪着夫人,今天却说不来,到底有什么事让皇上都没有时间过来。
皇上离开的时候说过会来陪夫人,皇上怎么放心夫人?
总管太监一听,他微抬头,眯着绿豆眼,看了看上面的太真夫人,还有一边的宫人,想到陛下的话。
他再次低下头:“夫人,陛下有些事要处理,等处理了陛下就会过来,陛下让夫人好好休息,不要多想,要是让他知道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没有好好休息他会生气的。”
陛下似乎还没有和太真夫人说等太真夫人有了皇子接她进宫,封号的事,他更不能说露了嘴。
这两天陛下心情都很好,都是因为眼前的太真夫人。
这些日子发生很多事,淑妃小产陛下本来很不高兴。
太真夫人入了陛下的心,陛下为太真夫人做的他这个当奴才的都看在眼里,那些事情陛下不想让太真夫人知道。
想到来之前陛下的话。
还有。
“夫人还是好好养好身体,陛下时时挂念着夫人。”
陛下希望夫人好好休息,不想夫人多想,要他不要把事情告诉夫人,陛下虽然大怒,也没有忘了嘱咐他。
杜宛宛闻言,没有说话,直直看着总管太监。
容真皱了皱眉。
宫人望着杜宛宛。
总管太监微笑着仰着头。
“可以说一下是什么事吗?”
杜宛宛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恃宠而娇,要是换做以前她不会问,不会问得这么清楚,他来不来无所谓,她并不想见到他,恨不得他不来了,就算是后来她想通了,她也不会问,现在嘛。
她盯着总管太监。
容真轻点头,宫人转向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脸上不变:“夫人,是前朝的事。”
陛下真了解夫人。
他不由在心头想。
杜宛宛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觉得应该还有事,只是:“既然是前朝有事。”杜宛宛说到这一顿。
“你和陛下说,我会照顾好自己,让他不用担心。”
“是,夫人,陛下知道也会放心,陛下让你早点睡,等他回来。”
总管太监又道,那些人没有再行动,冬狩结束,原该回京,但眼前的太真夫人还不能动,陛下正问着太医。
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一想到,他就摇头,陛下当时可是大怒,是男人都不能忍,何况是陛下,陛下是不可能忍的。
那些女人啊!
太不知廉耻了,总管太监有些恨恨,陛下只是最近因为太真夫人才没有……
居然被人当场看到。
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理。
这样的事是不能叫太真夫人知道的。
陛下封了消息,就是不想太真夫人知道。
“好。”
杜宛宛看不出别的,点头。
容真和宫人对视一眼。
总管太监说完话,见杜宛宛没有要问的,离开了。
杜宛宛本想留他喝杯茶,让容真送他,也可以进一步打探,她还让容真准备了东西。
没想到他直说陛下还等着,就走了。
杜宛宛看着门口。
容真和宫人看着杜宛宛。
“你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杜宛宛想了一会回过头来,容真还有几个宫人都不是外人,她开口。
她醒来这几天,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在她面前提她昏迷时的事,也没有提行宫还有淑妃小产的事。
她也没有提。
这些都是私下从容真那里知道的。
关于那天的刺客,那个男人也一句没有提,在她提起的时候,他要她不要多想,他会处理。
似乎关系前朝,她就没有再问。
这几天他都是陪着她教她下棋,因为下不了床,只能看看书,看久了也不舒服,要不睡觉,要不听容真说话,他看了便问她会什么。
她最自卑的就是身为女子什么也不会,她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问,想了一会,恶意的告诉他什么也不会。
她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谁知他并不在意,似乎早就知道,问她想学什么。
想不想学下棋。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调查过,她当时难堪难受,她不像其它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比不上他后宫的妃子,才貌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从来没有人教她,她也不想这样,以前她以为赵晟不在意。
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棋谱,慢慢教她,教得很认真,还送了她一盒白玉的棋子,还说等她好了,教她写字,画画,作诗。
她想学什么,他就请人教她。
看着他,她不知道说什么。
心中酸酸甜甜。
其实她很喜欢下棋,琴棋书画她都喜欢,成亲前没机会,嫁到定远侯府她依然没机会,他教得认真。
她学得也认真。
虽然她刚学棋,但也看得出他下得极好,在这一教一学中,她看到更多的他,杜宛宛转回头,看着炕上放着的棋谱。
她每天没事都会抽出来看看,等他来了——
容真和宫人见状:“夫人,陛下也是为了你好。”
“嗯。”
杜宛宛听罢,回头,微微笑。
“要不要奴婢打听一下。”
容真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