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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听着大太太骂几个女儿,二人都不好说话,过了一会儿,大少爷才问道,“母亲,如今府里的下人遣散得差不多了,明儿咱们就搬了吧,只是那几个姨娘该怎么处置?”
大太太一听这个更来气了,“怎么,那几个还管她们呢,三姨娘,给我拿大棍子赶出去,看看她养的好女儿,二姨娘五姨娘也都赶了出去吧,我们曹府现在没落了,可养不起这些个闲人了。”
大少爷直皱眉头,大少奶奶轻轻拉了拉大少爷的袖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二人于是便起身辞了出来。
到了春熹堂外边,大少爷气苦地说道,“你拉我作什么,如今这个样子,母亲还在同姨娘们置气,叫人看了不是笑话咱们吗?”
大少奶奶温柔地劝道,“遭此巨变,母亲当然心里不好受,至于几个姨娘,三姨娘是断断不能再留着的,只好问了她,看看有没有出路,实在不行,咱们出点盘缠,送她到八姑奶奶那去吧。至于二姨娘,毕竟是宫里淳贵人的生母,怎么好赶出去,到底是带着吧,五姨娘,也是安分老实的,如果赶了出去,叫九姑***脸面往哪搁呢?”
大少爷点点头,揽过林氏的肩膀,“到底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苦了你了,跟着我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又要受苦了。”
林氏将头靠在大少爷肩上,“相公,你说什么呢,夫妻本是一体的,你好我就好,你受苦我怎么能安生呢?再说了,跟你在一起,怎么也不算是苦。”
二人依偎在一起许久,才离开了春熹堂。二人先去了三姨娘那里,说清楚了情况,三姨娘也很痛快,拿了二人给的五十两盘缠,带了自己的小丫头,本来说要去给大太太磕头,让林氏拦住了,“三姨娘,母亲此刻身子不好,兼又气着,姨娘还是不要去了,省得都不高兴,有这份心就够了,他日我自会替姨娘转告的。”
三姨娘这才罢了,雇了辆车,收拾了自己的衣裳首饰的,当晚就离开了曹府。
二姨娘那里,二人也去了,二姨娘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本来就是太太的丫头,如今十娘子进了宫,我也无依无靠的了,还是跟着太太吧,日后裁减下人用度什么的,我还能服侍太太,帮上点忙。”
见二姨娘态度坚决,二人便也不勉强,只嘱咐了二姨娘收拾好东西,等着离府的日子。
五姨娘那里,二人最是不忍心,五姨娘听了二人的诉说,也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九娘子也来信叫我搬出去,她给我买处小宅子,但我跟她说了,我不愿意,我愿意跟着太太,等老爷回来,我可以不用丫头,吃穿什么的,也不讲究,若是地方不够住,我可以同二姨娘住在一起,一同伺候太太。”
大少爷于心不忍,还劝道,“姨娘,九妹妹既然这么说了,您真的可以考虑下,父亲的罪名还没下来,我怕……”
“不用劝我了,大少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九娘子从小就承蒙您多多眷顾,还要多谢您,如今,我已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只求您和大少奶奶日后多多顾着点九娘子,九娘子她也不会忘记您二位的好的。”五姨娘坚定的说道。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点头道,“姨娘,这个您放心,小九自小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们会照顾她的。”
从五姨娘那里出来,二人这才回了自己房,又是收拾整理打包的,直到天亮才歇上一会。
当天晚上,徐振祥也并没有回来,第二日早上,刚开院门,就有外院的一个丫头进来传话,说是有人有封信要转交给九娘子。
还在梳头的九娘子接了信过来看,才知道是三姨娘叫人写的,说自己已经搬离曹府了,现在就住在八娘子置的那个小宅子里。
九娘子忙让珍菊快些打理好,又匆匆喝了点粥,就带着灵菊和寒梅,由二人搀扶着坐了车出去了。
九娘子虽然有那宅子的地址,可也是头一回去,要说八娘子的眼光还不错,这宅子选的不错,不是达官显贵云集的街道,也不是富胄之家,当然也不是贫苦人聚集的地方,是一处特别幽静的街道,离集市市场也不远,门口两颗大槐树,院门普通。
三姨娘亲自来应的门,接了九娘子进去,九娘子简单打量了下,宅子是三进的,目前就是三姨娘带着个丫头还有一对看院子的老夫妇住着。
三姨娘说道,“也是八娘子想的开,给准备了这个宅子,幸亏有她,否则我今儿岂不是就要流落街头了?又劳烦九娘子你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
九娘子也说道,“这有个什么,何况又是八姐姐托付的,小九当然要这么做才是了,只是,姨娘,难道他们就那么狠心,要赶您走吗?”
“怎么不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客气,没说重话,要是太太,估计我都能被打死扔在街上不可。”
大太太可真是做的出来,但如今大势已去,大太太估计也没那个心了,九娘子又问起二姨娘和五姨娘,三姨娘说道,“倒是也不大清除,但估摸着她俩自己也不肯搬的。”
九娘子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也只能随他们,便将八娘子临走前寄放在自己这里的房产书和一些银票交给三姨娘,“这些都是八姐姐寄放在我这的,如今还给姨娘,姨娘看是买些丫头下人的,还是怎么样dou可以。”
三姨娘接过了东西过去,谢了,九娘子这才说了些闲话才告辞。
回到侯府,徐振祥正在屋里里来回踱步,申请严肃的样子,九娘子上前,“侯爷来了,打哪儿来的?”
徐振祥见九娘子是扶着灵菊和寒梅回来的,顿时发上火来了,“你怎么又跑出去了?腿脚不是不便吗?”
面对徐振祥这个样子,九娘子忙上前去又是安慰又是道歉的,“今儿实在是意外嘛,三姨娘被赶了出去曹府,八姐姐上次来到时候也托付过我,然我多多轧照顾三姨娘,我不过是去看看,将东西部就给它她们了。”
徐振祥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屏退了下人,缓缓说道,“你父亲的罪名下来了,贪没赈灾银两坐实了,除去阁老之职,看在咱们侯府的面子和宫里淳贵人的面子,死罪岁免,但到底是要关上一段时间的。”
九娘子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死罪虽免,活罪是什么?”
徐振祥答道,“有可能是贬为庶民,罚没家产,坐十年牢。”
九娘子不太惊讶,这个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她在想,这样一来,曹府就算是完了,可是曹府的家人怎么办?五姨娘怎么办?
徐振祥见九娘子沉默了,便问道,“你的姨娘那里,要不要我想办法接出来,在外边置个宅子?”
九娘子摇摇头,“姨娘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她认定的事情,谁也不能将她拉回来。她不愿离开曹府。”
徐振祥也沉默了,过了半晌,九娘子才问道,“姐姐知道了吗?”
徐振祥摇头,“我还不想告诉她,怕她受不了这打击,对孩子不好。”
“是的,今儿我请韩太医来过了,太医说大姐姐有早产的迹象,不能动气伤情的,侯爷这几天还是多多关注在姐姐身上吧。”九娘子劝道。
徐振祥点头应了,九娘子又想起今儿玉梅的话,就赶紧将二房入账的事告诉给了徐振祥,徐贞祥皱眉,“这事情也有好几年了,我想想,”徐振祥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好像是自打有了平哥儿那一年开始的,二房就每年入一笔帐到公中。”
九娘子问道,“二房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徐振祥摇头,“我也不知道,最初我以为二叔只是单纯地为了讨母亲的开心,或者说母亲的重视,但后来,我渐渐发觉二叔好像越来越不一样了。”
想到那个眼神隐鸷的男子,那看到自己身上的冰冷的的眼神,让自己现在想起来还直打哆嗦,对那个二叔,九娘子就提不起好感。
“二叔的生母是怎么死的?”九娘子想起一个问题,问道。
“病死的,她原本是母亲远房的表妹,生下二叔没多久就病死了。”徐振祥答道。
九娘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但就是觉得那个让人很不喜欢的二叔似乎总是有点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二人说了半天话,徐振祥才去梳洗了,稍微靠了会才去了荣安堂见老太君去了。
荣安堂里,老太君神情严肃地对徐振祥说道,“看来,皇上对咱们侯府还是留了情面的,动了曹府没有动咱们,除了你姑姑的面子,也还是咱们走对了棋,接下来的路更难走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徐振祥点点头,“孙儿知道!”
老太君叹气道,“如今朝廷上下都是多事之秋,人人但求自保,但是,皇上我也是看到大的,还是很重孝顺的,今儿是曹家人搬离府邸的日子,你作为曹家的女婿,到底还是要去瞅上一眼的,多少帮点,省得太凉薄了,又招皇上猜疑。”
徐振祥答道,“孙儿这就去。”
老太君点点头,“谨娘好好的怎么会摔坏的?那路是她每日里走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摔着?”
见徐振祥没说话,老太君又说道,“万事都不可以大意啊,谨娘这边,你也要多留留心,那是个好孩子,我也不希望她有什么事。”
徐振祥应了,老太君又问起贞娘,听说贞娘有早产的迹象时,赶紧上香祈求菩萨保佑,又一个劲儿的要去荣祥堂看望去。
到底拗不过老太君,徐振祥只好陪同着老太君到了荣祥堂去。
荣祥堂里,韩太医正在配合汤药给贞娘作艾灸,九娘子在一旁细细地看着,时不时还提几个问题,叫身边的墨菊记了下来。
老太君和徐振祥到了,也没让人通传,就这么进去了,贞娘坐在床上,帐幔放了下来,贞娘只露出脚来,韩太医正在给她作着艾灸,九娘子坐在韩太医身边,全神贯注地仔细地看着。
徐振祥扶着老太君进了里屋,止住了要开口行礼的翠竹,怕打扰太医艾灸,二人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