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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闻言轻笑道:“你有所不知,我家这少爷十八年前都在庙里过,这一回去庙里那还不是跟回了家似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佟月娘也没有什么心情在和婆子说下去,堪堪的应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走在巷子里,佟月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经过最初的震惊,这会一丝疑虑慢慢的浮了上来。
婆子最初说的是我家少爷也不知道怎么想通了,收拾行李同意祈福。
想通了?也就说在之前齐安易不是很愿意,那为什么后面同意了,而且还是再绿镯出来找她后。如果前提是齐安易知道要去寺庙祈福,所以派绿镯出来找自己,而绿镯回去后,齐安易就同意?
那是不是可以猜测绿镯回去说了什么话,让齐安易下定决心去寺庙。可绿镯能回什么话呢?难道齐安易知道自己在薛明科那,可是自己明明说了若齐公子过来问,只说她租了院子住,把地址告诉他便可。难道掌柜的传错话了?
想到这,佟月娘的脚步逐渐的快了起来,巷口车夫看的佟姑娘回来早早的备好的马凳。
“姑娘,现在回府吗?”
佟月娘进马车前转头回道:“不,直接去云来客栈。”
“好,那您坐稳了我这就掉头。”随着一声驾,马车嗒嗒的往外城赶去。
而另一头薛明科骑着马车正匆匆赶到,围着齐府转了一大圈都没发现自家的马车,最后在马上拧了拧眉,挥鞭也往城外奔去。
云来客栈,正迎来早上最热闹的时候,住店的客人退房赶路的赶路,起床吃饭的吃饭,而就在这会忙的团团转的时候,佟月娘悄声无息的走了进去。
站到柜台前略略沉声道:“掌柜的,佟月娘可住在你这里?”
此时掌柜正忙着和另一个房客结算几天来的房钱,猛的听到这话,随口回了一句:“没有没有。”
佟月娘见状脸色隐约有些不满,忍着气道:“那不知她去哪了?”
“回家了。”掌柜从抽屉里拿出十几个铜板数了数递到那房客手里,接着转过头看向佟月娘,目光相处的那一会,眼如惊恐的瞪的大大的,下一秒便是急急走出柜台,朝着厅内四处找寻着什么。
身后,凉凉的声音从面色怒色的佟月娘喉咙里发出来:“掌柜的,看到我不打招呼,这般见鬼的表情是在找什么人?”
“呵呵……”掌柜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一脸怒容盯着他的佟月娘尴尬的笑着:“佟姑娘怎么这么早来,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好歹也给你空出个地方坐坐。”
佟月娘冷笑:“坐就不用了,你这么忙我也不给你添乱,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也便是全了这份心了。“
掌柜嘴角僵硬的往两旁边扯去,这大热天的他竟然觉得脖子后冒冷汗:“不知佟姑娘想问在下什么?”
“我好像没记得让你跟问起我的人说我回家这个话吧?谁让你说的?”佟月娘盯着他冷冷道。
掌柜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小心道:“佟姑娘这是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是这样前两天我这客栈又住进一个姓佟的姑娘,昨晚刚退了房回家去了,这不你这忽然的一问,我还以为问的是那个佟姑娘呢。”
佟月娘怀疑的看着他:“是吗?”
掌柜的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珠瞪得的直直,一脸真的不能在真的表情。
“你刚才在看到我后,在找什么人?”佟月娘双手环胸的看着他。
“没……没找什么人,就是我这店里这会最最忙,小偷扒手最多,所以隔一段我就得盯着大厅,看看有没有什么面熟的惯犯藏在这里。你也知道要是在我这里发生丢失什么的,这损失还得我来捕,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这些折腾。”说完,掌柜的嘴巴咧的开开的。
哼笑一声,佟月娘用力地深呼吸了下看着掌柜:“不愧是风里来浪里去,南北话而都能唠的客栈老板,这谎话说的还真是一点色都不改。”
掌柜眼猛的睁了睁,盯着佟月娘有些结巴道:“佟……佟姑娘此话何来?”
佟月娘松开环胸的手,对着掌柜伸手招了招。掌柜忐忑的靠近微微把耳朵侧过去,佟月娘把嘴凑近一点慢慢道:“因为不巧的,我正好碰到了昨天来这里找过我的人,而是却是回答她我回家了。”
掌柜身子猛的一绷,跟石头般的慢慢直回身子,双眼闪躲的不敢看向佟月娘,心里想着该怎么圆,该怎么圆。当初薛大人可说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说是他指使的,可若不说是他指使的,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掌柜不由的小心往佟月娘的脸瞄了过去,不过才瞄一眼就被佟月娘的狠戾眼神给瞪了回来。
其实佟月娘在说出那个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底的,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路上的分析,认为齐安易肯定派绿镯来找过自己。因为一来松童岩的消息是绿镯递的,和别人比起来,递过消息的绿镯比别人牢靠。二来绿镯递过一次消息都没被齐夫人发现,齐安易不是傻的,肯定知道绿镯定然比别的丫鬟聪明。基于这两点,佟月娘才有自信肯定,婆子说的绿镯来找自己肯定是给齐安易跑腿。
既然是给齐安易跑腿,绿镯肯定来这客栈。而之前自己故意不报名的试探,让掌柜漏嘴说出的回家这话,让她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如果绿镯把她已经回江南的消息带回给齐安易,那齐安易是不是有种两人终究是有缘无分的想法,进而彻底死心,这才出现了上面婆子所说的少爷怎么想通了的事情。
而掌柜的反应却很好的证明了,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想到这佟月娘心头的火,嗤嗤的冒了起来,这个掌柜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会害死她的。
“给我说实话,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告诉她,却说这种谎话骗人?”手用力的举起算盘,重重的砸在柜台上,那砰乓的响声,让闹哄哄的大厅瞬间的静了下来。
每个人跟约好了般的全看了过来,掌柜的愣了下,忙转过身扬起干巴巴的笑解石着:“没事没事,这位姑娘不小心碰到算盘。”
佟月娘嗤笑一声但也没有反驳,等到大厅重新恢复闹哄哄的声音后,掌柜求饶般的看着佟月娘:“佟姑娘,佟姑奶奶,这真是冤枉啊,冤枉……我可没说一句假话,全都是按你说的。”
“掌柜的骨头很硬嘛,看来我这斯斯文文的问话是问不出什么了。”说完在掌柜的侧目,一手算盘一手砚台的高高举起。
就在掌柜苦着脸闭着双眼瞪着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时,一道浑厚的男声介入了进来。
“月娘,不要闹了。“薛明科从佟月娘手中夺过两件物品放回柜台上,脸色不愉道。
佟月娘显然没有想到薛明科会出现在这里,还从中阻止自己,一时气愤的甩开他的手,指着后面畏畏缩缩的掌柜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掌柜坏了我的大事,他……他竟然骗齐安易说我回江南了,我给了他那么多钱,他竟然说谎坏了我的事情。你让我怎么不闹。”
薛明科在听到佟月娘说道齐安易的时候,面色不已察觉的露出一丝忿恨,伸手再次捉住佟月娘的手,微微使力的带着她往外走:“不要说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回什么家啊,肇事者在这里我不在这讨公道,我回哪去。”佟月娘不依的挣着,可是薛明科那大力的手劲,让佟月娘不由的抬眼看向他的脸,带着怀疑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当值吗?”
薛明科别了下脸,拽着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再说。”
这一次佟月娘没有挣扎,转头忿忿的瞪了眼客栈老板,在对方闪过的眼神里,怀疑的看了看身边的薛明科,难道……
想到这,佟月娘心口一疼的咬了咬唇,被握住的手也不自觉的用指甲掐入他的手掌,深深的用力的。
薛明科没有说话,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的带着佟月娘走了出去,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佟月娘骑上马背朝着城外嗒嗒的驾去。
一刻多钟后,城外的小树林里,佟月娘坐在马背上,垂着头,看着按在马鞍上的双手,低低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明科知道她已经想出了答案,伸手揽住她的腰,翻身下马,双手抱着她径自走到一棵大树下,轻轻的把她放下让她背靠着树干坐着,而后自己也紧挨着她坐下。
“以前每当看肖卫和父亲、母亲眉开眼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多余的人,那时候我就很嫉妒肖卫,我在想是不是如果我也会这么哄人,父亲母亲就不会把我过继给外祖父了。于是每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就不开心。不开心了我就喜欢到这里,坐在这里安静的看着前面的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想象着我是不是比这些人幸福,想象着是不是比他们拥有的更多,看的多了想的多了,然后心也就平了。”
佟月娘轻轻的嗤笑了下:“什么意思,你现在是想让我跟你一样来这里平复心情吗?”
薛明科没有看她,目视着前方继续道:“可是……可是至从认识你后,这个方法没有用了,不管我在这里看多久的行人,看多少天的行人,我的脑子里心里的除了是你还是你。你独自去西北的那天,我策马狂追了好几个时辰,从日落道日出我在这条道上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多好多边,每次当我想你想的发疯,我就来找这里,不是为了心平,而是想象着哪一天在这条路上就遇到了回来的你。”
轻轻的啜泣声,从佟月娘的嘴里发出来,她拿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可是那晶莹的眼泪却不停的落下。
“月娘,我是那么的爱你,爱的都没有世家子的尊严,可为什么你连一次的停留都不愿给我。你说有机会问我跟不跟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抛下这里的所有一切,那时候我说等薛府有了新的继承人。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我不想理会这些世俗的责任,我和你去,我们一起去,我们一起隐居,只有我和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