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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吧,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亲自出动,只是不知道里面的人会怎么想。
“太后驾到!”
太监的唱喏声一下打破了无极宫中的凝重冷寂气氛,朝臣们纷纷回头行礼:“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浩浩声势,看上起巍然壮观,只是在一片跪倒的身影中,却有三道挺得笔直的身影,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站在原地纹风不动。
画面显得有些诡异,朝臣目睹这一幕,不知是该佩服这一家三口,还是该为他们捏一把汗,毕竟来者是太后,这一家子也太过目中无人。
太后扶着初夏缓缓走上大殿,淡然地看一眼摆在大殿前的一百五十副白骨,眉宇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凝重,这明镜儿果然是有备而来,女儿当年办事着实是糊涂,竟然留下这么多抢眼的证物。
“还不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撤走,小心污了太后的眼。”初夏冷冷的出声。
“本郡主竟不知,什么时候无极宫内的事情,连一个微不足道地奴婢也能作主。”清冷的声音在空旷大前响起,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
明镜儿猛然回过头,正好看到大殿上正欲行动的侍卫,看向初夏冷冷的一笑:“倒是本郡主眼拙,小看姑姑了,姑姑竟然能使唤得动陛下的御前侍卫。”声音不大,不过足够让里面的人听到。
太后朝明镜儿投去一个赞赏目光,这女子竟然如此了解儿子的心思,一句话就直指要害。
陛下因为任氏一族的事情,正跟她斗气,她这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含笑道:“墨心郡主误会了,哀家是近日身体不适,见不得这些东西,初夏担心哀家的身体,一时心急说话未免失了分寸。”
这番掩耳盗铃的说法,明镜儿听后淡然一笑:“此事乃前朝事宜,太后既然身体不适,何不在慈宁宫好好养着,这些事还是眼不见为净,毕竟这里的事情陛下自会处理,劳太后奔波,想必陛下也是于心难安啊!”
闻言,在场的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不是拐着弯指责太后干政吗?这个丫头一张小嘴倒是会说话。
太后眼中微微一怔:“陛下政事繁忙,哀家也是担心他忙坏的身子,就过来瞧瞧。”明镜儿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却也没有御前侍卫敢动她摆在地上白骨。
大殿内,太初大帝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纸卷上记载的内容,不禁轻叹一声,就听到外面太监唱喏的声音。
“太后驾到!”
“快请!”
太初大帝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太后的声音:“哀家一早就听闻,陛下因昨夜之事而烦恼,一直把自个关在大殿内不肯见人,哀家就过来看看,事情再繁杂、再多,也总有解决的一天,慢慢来,陛下别因此累坏了自己。”
太初大帝连忙起身见礼:“母后说得是,儿臣会注意的。”语气有说不出的客套,完全不像是母子在说话。
“既是如此就好,哀家是担心你一时浮躁,作出什么后悔的决定。”太后心略宽地道,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说明他还保持着清醒。
看到太后的从容淡然地神情,太初大帝不禁有些疑惑:“母后不怕吗?明镜儿可是冲着母后来的。”
任清秋留下的小册子上面,可记载有母后不少事情,可是在他看过那些事件后,心里竟然有一丝犹豫。
太后淡然地道:“什么大风大浪哀家没经历过,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可怕。她既然喜欢翻案挭查,陛下就让她去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陛下自己可别先乱了阵脚。”册子上的内容,还外面的那些尸体,根本入不了她的罪。
闻言,太初大帝犹豫了一下,还是双手递上那纸头:“母后看看这小册子上的内容,或许母后是误会了任清秋的意思,他记录这小册子的目的,并非为了威胁母后,而是在帮助母后。”
太后听到后面上没有惊讶,瞟了一眼纸卷,淡淡地道:“哀家早知道是这样,如果哀家说,哀家根本没有杀秋儿的意思,陛下你可相信。”
“可是他死了!”太初大帝惊讶地看着太后。
“这也是哀家想不通的地方,哀家的药根本不会致命。”太后的语气很诚恳,不似是在说假话,而她确实也没有说假话。
母子二人相视一眼,太后幽幽地道:“陛下,哀家感觉到有一只黑手,正把我们慢慢推进深渊,就像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能处理好,只怕会……”以明镜儿和墨驰手中的兵力,父女若要谋反,这可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和机会。
太初大帝倾刻沉思后:“此事容朕好好想一想。”
大殿外面,众人正在着急地等候结果,明镜儿却是一脸平静,因为她从未想过凭这些东西就能扳倒太后。
比起太初大帝的闭门不见,太后的镇定自若更让明镜儿上心,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既然可以如此的平静,可见一斑,就不知道一直隐藏在背后的人又会如何?
此时正是二月天,时不时就来一场雨夹雪,不过今天的天气却特别好。
太阳晒在身上,格外的暖和,不然倒是苦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不过也算不得好受,毕竟寒风阵阵还是冷得刺骨。
“宫中发生如此热闹的事情,怎么没有人通知本王一声,本来也凑凑热闹。”
青之绚比二月里的天气更不受欢迎的声音,突然在无极宫内响起,在场的人面上不禁一怔。
天哪,怎么把这个恶魔也给惊动了,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明镜也不由的皱起眉头,搞局的人来了。
“墨心郡主依然是那么光彩夺目,每次看到你,本王心动不已。”
青之绚的声音突然然近距离响起,明镜儿微微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狷狂邪魅,狂傲自大的面孔。
不着痕迹的退开两步,桃花眼中含一丝笑意:“王爷惯会说笑话,心不动,那是死人吗?”这个男人倒比青之炫还难对付。
“这么冷的天,怎能让墨心郡主这样的美人儿站在外面吹风,陛下也太不会怜香惜玉。”
青之绚突然出手,飞快的捉起明镜儿一只手,紧紧握在大掌中:“瞧这小手,冻得跟冰棍似的,本王握着也心痛。冷在你身,痛在本王心。”暧昧的语气亦正亦邪,教人既好奇又毛骨悚然。
淡淡地扫一眼被青之绚紧紧握着手,明镜儿只觉得一阵恶心,然后就是比她的手还冰冷的寒气,这个男人竟然冷得跟冰一样。
明镜儿本能地用力地挣脱那只手,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在地上,冷声道:“本郡主不冷,不劳王爷操心。”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给在场的人带来多大的震惊。
青之绚邪侫的目光瞟了一眼地上帕子:“郡主不冷,可是本王很冷。”朝外面走两步,冲着宫门大声道:“来人哪,本王冷了,快燃火堆。”
明镜儿的眉头不由一蹙,在这里烧火,青之绚不是太过自恋,就是疯了,可是下一刻她却看一队抱着坛子的御林军,从宫门外以绝世轻功冲冲大殿,眨眼前已来摆放尸体,不等众人回过神,坛子中的东西就淋在那一百五十具尸骨上。
回过神时,通红的火焰腾一下烧起,一百五十具尸体很快就被火海吞噬。
在场的人全都被一幕给镇住,不敢相信的看着正站火焰旁边,淡然伸出双手烤火取暖的男子,好不容易得来的证据,竟然付之一炬。
明镜儿看一眼站在火堆旁边,正冲自己勾着手指的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本郡主身子弱,经不起这大火烘烤,王爷还是自己慢慢享受吧。这些骸骨烧了便烧了,反正他们都在本郡主的脑海中。”
这些证据烧了,最多不过失了指证太后的机会,用太后一人的性命换她全族的性命,这样买卖她太亏本。
桃花眼冲着青之绚轻轻一眨,转身大步离开,没有了这些证据,她却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报复他们,这样的复仇过程才是最有意思的。
青之绚看着她如蝴蝶般飘远的身影,还有她临走前那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邪魅的眼眸中迸射出一抹灼热的光芒,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他很想看看下一步她会怎么做,会不会再次惊艳整个锦都。
第078章 第一个 死者
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
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
水落红莲,唯闻玉磬,此情依旧。
高山流水般干净的声音,从锦都最烧钱雁归楼内传出,花魁离落的歌声千金难买,可惜离落心高气傲,每日只见一位客人。
因此锦都中,多少富家子弟为听一曲而争破头血流,所以雁归楼为争花魁发生争执的事情,在雁归楼屡见不鲜,今日也一样不例外。
天心府的大公子凌云霄,一拳打趴了尚书府的苏公子,成功夺得进入小竹楼,与花魁独处的机会。
幽静的小竹楼内,处处皆是竹子的翠绿的影子,三月正是竹子绿得最好的时候,配着绵绵如烟如雾的春雨,浓白色的雨雾浮动在青绿的竹林间,飘曳摇动,如仙境一般瑰美。
跟竹子一样碧绿的小楼内,竹制的茶几,竹制的茶具,竹制的小椅,竹制的床榻……一切皆与竹子了关系。
白色的纱帘在碧色的房间内缓缓飘荡,纱帘后面一道倩影正抚琴,醉人心魂的歌声从纱帘后面飘出,听得躺在竹榻上的男子飘飘然。
离落边抚琴边看着躺在男子,天心府的大公子凌云霄,五官分明而深邃,容颜如刀刻般俊美,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角微微扬起,神情陶醉而惬意。
天英府不愧九天府之首,府中出来的人果然是人中龙凤,若不是他此时身上正一丝不挂,口中吸着大烟的话,倒真真是个好一俊俏的少年郎,鲜红樱唇上露淡淡的笑意。
风,忽然从窗个吹入来,掀起眼前的纱帘,就这一刹那间,露出除了离落之外的另一道曼妙身影。
看到那道身影,凌云霄似是被雷电击到似的整个人从榻上跳了起来,不等惊叫出声,离落玉指一拂,已经利落的封住他身上的穴。